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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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晉樂安看著懷里的薛長鳴愣了愣,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在喉間摸索了一下,再次說話時聲音已經恢復正?!?/br> “怎么回事?”晉樂安沉聲問道,天知道他趕來路上有多心急,當看到搖搖欲墜的薛長鳴舉劍奮力抵擋的樣子,他仿佛體驗了一把死亡。 薛長鳴搖了搖頭,知對方問的是昨夜那群黑衣人,“行駛途中,他們突然沖出來,沒有任何預兆就開始殺人,我一時不備,這才…咳咳咳…不過他們殺了所有人,卻獨獨對我不下殺手,不然我也活不到你來,他們不斷的消耗著我的體力,似乎…”薛長鳴皺眉想了想…“似乎在等什么…” 晉樂安點了點頭,沉默不語,他預判的沒錯,皇帝就是想借著這次引出什么人,畢竟這個婚姻,在外人看來,可能是薛家想借趙家向上爬的媒介,當年晉家跟太子交好,薛家又跟晉家交好,不管薛家跟太子有沒有關系,都會被人劃分到太子一派。有人想打壓薛家自然就有人營救,想必那些人就是皇帝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太子余黨… “對不起…”晉樂安抱著懷中的人,低聲道歉。因為晉家的緣故,讓薛家乃至讓薛長鳴處在洪流中心,他深感愧疚… “不是你的錯,與其道歉,不如好好想想,我們現在該怎么做…”薛長鳴抬頭看著晉樂安,眼睛閃爍著他看不懂的光芒, “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讓這場婚事辦不成,直到昨天晚上,我都在想…” 薛長鳴頓了頓,用鼻尖在蹭了蹭晉樂安的側臉,笑道,“我在想,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可以不用成親,看著那群黑衣人,我有些累了,我想就此結束,我想在奈何橋等你,待你百年之后,我們再一起投胎轉世,下輩子,我一定會牢牢將你拽在手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像這一世這般窩囊?!?/br> 晉樂安呼吸一簇,轉頭看著薛長鳴,心中百感交集,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害怕,他沒想到薛長鳴會這么想,若昨晚上真的…真的…他不敢想… 薛長鳴看著他的眼睛,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又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我后來又反悔了,我還有爹爹,娘親,還有這么好的你,暫時,還不想死,別擔心,我還想陪你走完這段路,在沒娶到你之前,我不甘心就這么結束?!?/br> 晉樂安直起身緊緊抓著他的肩膀,直視著他的眼睛,沉聲到, “你瘋了?你竟然敢動這樣的念頭,薛長鳴你給我好好聽著,就算沒有我,你也要好好活著,你有你的路要走,你不為任何人,你是為自己而活,你聽明白了嗎,算我求你,別這么想,好不好?!?/br>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辦?你本應該娶妻生子仕途高升,是我拉你下來的,你本不應承受這些。后面這句話晉樂安沒有說,他死死盯著薛長鳴的眼睛,不放過他任何一個情緒。 看著對方的眼睛,薛長鳴輕輕點了一下頭,“樂安,我有些累了…” ”好,長鳴,不管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你都不許這么想,你先歇會兒,我陪著你?!睍x樂安松了一口氣,將薛長鳴放下來,讓他平躺在床上,自己起身捏了個靈蝶放出窗外。 皇城內,御書房,皇帝看著手中迷信,勾了勾嘴角,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畢之端著一碗藥粥進來,見狀,輕聲問道,“怎么了?” 皇帝一把摟過畢之的腰,讓他在自己腿上坐下來,伸手在他的腰側反復摩擦著,“我派去的人全死了,但是他們的人還是沒出來,有意思吧?” 畢之一愣,“那薛長鳴…” “晉樂安救了,看來他沒有回齊云山,不然趕不過來,不過救了薛長鳴后我就查不到他的行蹤了,真有意思…”皇帝摸著畢之的腰,摸著摸著就開始向下探去,隔著布料揉捏著。 看著對方因自己紅了臉,皇帝顯得更加興奮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他確實沒我想的那么笨…”皇上勾起唇角,棋逢對手才更有意思。 一個翻身,皇帝將畢之壓在塌上,俯身下去… 等著…好戲,才剛剛開始… 第五十一章 你可知,你心中所想全都寫在了臉上 到了晚上,薛長鳴才漸漸轉醒,轉頭看著晉樂安站在窗邊,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薛長鳴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看著那朝思暮想的人,他想,若時間能停在這一刻,該多好… 晉樂安抬手接住了窗外飛來的靈蝶,指尖一捏,靈蝶像流沙一樣向四處散去,消失在他的指尖。 晉樂安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指尖輕扣著窗沿,沉默不語。 皇帝是為了引出太子余黨才派人刺殺薛長鳴,那么狼疾斬應該不在他手里,要殺薛長鳴不過一道圣旨的事,不至于費盡心思去求一個遠在西域的青教。 況且,未下殺手就意味著薛長鳴還不能死,至少在太子余黨沒有清理干凈之前,他都是安全的。 可狼疾斬到底被誰偷了呢?又是對付誰?若皇帝跟青教沒有關系,那么當年是誰下的毒?當真是三皇子?還有陸巖,為什么跑到堯縣就消失了?還有太子在外的私生子,又在哪里?還有當年到底是誰給他下的離蠱?又有什么目的? 晉樂安眨了眨干澀的眼睛,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看似有了眉目,實則還是模糊不清… 轉頭發現薛長鳴一直盯著自己,晉樂安呼吸一簇,趕緊調整好情緒走過去, “餓了嗎?”晉樂安抬手摸了摸薛長鳴的額頭。 “嗯?!毖﹂L鳴點了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晉樂安,似乎想將他刻在眼里。 晉樂安起身去了房外,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碗皮蛋瘦rou粥走進來。拿過軟枕墊在薛長鳴后背讓他靠在床頭后,端起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了薛長鳴嘴邊。 薛長鳴抿了一口,這熟悉的味道,看著晉樂安的眼睛都彎了起來,“你做的?!?/br> “嗯?!睍x樂安點了點頭,又舀了一勺遞過去。 “我給薛伯父回了信,大致說了一下你遇刺的事情,不想他擔心,說你已經無礙,不過行程得晚幾天了,還有…”晉樂安舀粥的勺子頓了頓,垂下頭接著道,“那婚書,我仿著薛伯父的筆跡,將時間調整了一下,聘禮我放在客棧倉庫了,七日后我們再出發?!?/br> 薛長鳴滿含著笑意的眼睛漸漸暗下去,低頭苦澀的嗯了一聲,喝了一口遞到嘴邊的粥。晉樂安做事向來周全,就連這事,他也代勞了… 晉樂安皺著眉看著薛長鳴,他感覺,薛長鳴不一樣了,似乎沉穩了些,沒了當年的活潑,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那雙眼睛,沒有星星了… 三日后,宋清澤終于可以下床了,云逸帶著他來了晉樂安這邊。 這天,薛長鳴躺在床上拿著手帕擦著劍,晉樂安坐在一邊看著書。 “扣,扣,扣”房門被敲響。 晉樂安起身去開門,見門外站著云逸,他轉頭看了薛長鳴一眼,出門將他引到隔壁。 薛長鳴看著禁閉的房門,失落的低下頭,晉樂安從來不讓他插手這些事,也不會讓他知道的太多,他們之間,好像除了十年的相伴,什么也沒有,在晉樂安焦頭爛額查著太子之事的時候,他還在每天樂呵呵的吵著要吃桂花糕… 薛長鳴放下劍躺了下來,苦笑一聲,如今連自己的婚書都要晉樂安來寫,當真是,無藥可救了… 晉樂安端著一盤桂花糕推門進來,見薛長鳴一直盯著床頂發呆, “長鳴?!睍x樂安喚了一聲,走過來。 薛長鳴聞聲轉過頭,坐起來看著晉樂安手中的桂花糕若有所思。 晉樂安端過一個凳子在床邊坐下,捏起一塊桂花糕正準備遞過去,看著薛長鳴盯著桂花糕一臉神游的樣子,他頓了頓,又將桂花糕放了下來… “長鳴?!睍x樂安摸著薛長鳴的側臉,讓他抬起頭。 “嗯?!毖﹂L鳴看著他輕輕的應了一聲。 “你可知,你心中所想全都寫在了臉上…”晉樂安拇指輕輕摩擦著他的眼角,接著道,“這雙眼睛,從來都騙不了人…” 薛長鳴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并不理解他到底在說什么。 看著他那疑惑的樣子,晉樂安嘆了一聲,“你太干凈了,我從來不讓你插手我的事,是不想將你卷進來,知道太多,對你并沒有好處?!?/br> 薛長鳴垂下眼,輕輕點點應了一聲,所謂干凈,無非就是笨罷了,沒有云逸飛檐走壁的輕功,也沒有宋清澤利落干脆的武藝,更沒有晉樂安料事如神的聰慧,確實不能知道太多,只是有時候糊里糊涂的就成了累贅,有些難過而已。 一看一臉失落的薛長鳴,就知道他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晉樂安輕聲道:“你可知,我們的事是怎么傳出去的嗎?蒼苔苑外設了陣法,一般人可進去不,回家后我們也一直謹慎著從未露出過什么馬腳…” 薛長鳴看著晉樂安搖了搖頭,事情太過突然,晉樂安一走,他一直渾渾噩噩哪有精力去思考這些。 “坊間散播謠言的人已經找到了,說是有人給他錢讓他這么說的,從蒼苔苑回來,我們從未出過薛府,自然不會有外人知道,那么你覺得,是誰讓他這么說的?” 薛長鳴想到了唯一太過薛府的外人,忽然瞪大眼,“皇帝?” 晉樂安贊賞的點了點頭,拿起一塊桂花糕遞到他嘴邊,接著問道,“聰明,我也是出了薛府后才發現不對的,剛剛云逸來就是為了說這事。那么你覺得,皇帝是怎么知道我們的事的?” “我…我嗎?”回想著剛剛晉樂安口中的“干凈”二字,薛長鳴沒了底氣,若真是這樣,豈不是自己害晉樂安離開薛家? 晉樂安看著他笑著搖了搖頭, “不全是,但他確實是那時候看出我們的關系的,至于他為什么要散播出去,我猜想,他應該是怕我擾亂了他什么計劃…” 計劃?薛長鳴低頭想了想,“那,那夜你來救我…” “是的,他就是不想讓這種事發生才將我支開,他的目的是我,散播謠言只不過是他將我趕走的一種方式,就算他什么也沒發現,他也會用其他方式讓我離開,只有這樣,你才會乖乖做那個任他cao控的棋子…” “可為什么…”薛長鳴沒問出口,自己已經應了這門親事,皇帝還想怎么樣?晉樂安明明什么也沒做,為什么要怎么對他… “他覺得我得知你的婚事后,一定會做什么,沒錯,那天晚上,看著你那般傷心的模樣,我確實想了很多,我想怎樣才能阻止你們成親,甚至,動過殺趙靈韻的念頭?;实劬褪菫榱朔乐惯@樣的事發生,才設法將我趕走…” “若怕你擾亂他的計劃,他為什么不殺你,明明殺了你更省事,身為皇帝,想殺一個人也不過一封圣旨的事,他為什么這么彎彎繞繞,樂安,我不理解…” 晉樂安勾起嘴角輕篾一笑,“想殺我,他還沒那個本事…” 晉樂安摸了摸薛長鳴的頭,輕聲問道,“那你覺得,他殺不了我,我又屢次壞他事,他會怎么對付我?” “用…我?”薛長鳴眼神暗了下來,低頭苦笑,是的,只有這樣才說得通,他喜歡晉樂安,晉樂安也喜歡他,控制住他就等于控制住了晉樂安,他知道自己一直很沒用,卻沒想到自己有天會變成晉樂安與皇帝較勁兒的砝碼,還稀里糊涂的變成了晉樂安的絆腳石。 晉樂安站起來將薛長鳴抱在懷里,讓他的頭抵在自己胸口,晉樂安摸著薛長鳴的頭輕聲道,”具體會怎么做,我暫未想到,長鳴,對不起,我還是太弱了,很多事情我控制不了…” 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晉樂安低頭看著懷里的薛長鳴,心里暗暗發誓。 薛長鳴伸手緊緊摟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胸口一言不發。 第五十二章 提親 四日后,眾人重新出發前往京城,晉樂安重新雇了傭人,宋清澤傷還沒好,云逸本來想讓他留著客棧等他們回來,可宋清澤不聽,執意要跟來,云逸無奈只好給他買了一輛馬車,自己也棄馬給他當起了馬夫… 次日,眾人終于來到了京城,街道人來人往,聲聲鼎沸,店小二從店門出來嬉笑著拉客,街道上也有吆喝著賣菜的賣糕點的,有幾個小孩在路邊追逐打鬧。 “哄!”的一聲,一個小哥嘴里含著一口不知什么物體,對著火球噴了一口,頓時一道火焰沖天而起,圍觀的群眾紛紛喝彩,有人拿出銅錢往鐵盤里丟去… 看著比堯縣不知道熱鬧多少倍的京城,薛長鳴卻覺得遍體生寒,對他來說,這里比齊云山上的冬天還要冷上數倍, 從進入這道城門開始,他就已經不單單是薛家公子、齊云山文振座下弟子,他將成為趙家女婿,趙靈韻的夫君,還有,不知何時又會被皇帝拿出來的quot;quot;棋子quot;quot;… 眾人進了一家客棧重新整理了一番,這才帶著聘禮前往趙府。 … 趙靈韻早早便被母親叫起來,說今日便可見著那位與自己早有婚約的薛公子。 她拿起眉筆在自己眉尾細細勾勒著,丫鬟小青在旁邊給她挽著發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比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 “小姐,你說這薛公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萬一嫁過去后,他待你不好,我一定會跟老爺告狀的,哼,不過聽他們說,薛公子自小就去了齊云山,相傳齊云山下來的人個個都英俊非凡,想來他應該丑不到哪里去…” 趙靈韻畫眉的手一頓,眉眼上挑看了一眼鏡中的小青,笑道,“你當齊云山有什么養顏秘法不成?去了就能換個模樣下來?” 也是前些日子母親才告訴她自己還有這么一樁婚事,起初是不愿的,但得知這事是先帝欽賜,便也沒多說什么,是騾子是馬,先見一面再說,若薛公子不喜歡她,倒也樂得輕松,一個虛名罷了,大不了日后各干各的,與一個不喜歡的人糾纏不清,著實累人… 趙靈韻從后堂出來,抬眼便見著大堂內將婚書遞給自己父親的薛長鳴,愣住了… 堂內擺滿了系著紅帶的箱子,有四位公子站立其中,個個身形挺拔,卻只有薛長鳴更為顯眼… 薛長鳴身穿一身暗紅衣袍,袖口行云流水用金絲繡有玉竹圖案,腰間配著一把黑色的長劍,有一支金色的簪子一絲不茍的將一頭青絲固定在了頭頂,發尾了下來,在他的動作中輕微搖晃著,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陽剛之氣,濃眉俊眼看起來很是精神… 陽光從門外溜進來,似也想窺探那幾分美色,看著那逆光中站著的比一般男子還要高大幾分的身影,趙靈韻感覺臉龐有些發熱…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反正趙靈韻信了,從她見到薛長鳴的第一眼起,她的眼睛就不自主的跟著他,看著那挺拔的身影,好像有一匹調皮的小鹿,正瘋狂的撞擊著她的心房… “靈韻來啦,來,這位就是薛公子?!壁w父一臉和藹的將自己女兒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