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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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人跟你不一樣,他是殺了蠱主才活下來的,最后那人卻瘋了,據說是發狂之時親手殺了他的愛人,你說,是不是很有趣?”洛白看了看晉樂安, 又沖薛長鳴齜了齜牙。 “洛白,時間不早了?!痹L從后面走來,拍了拍洛白的肩膀。 “行了,不逗你們了,我得下山一趟了?!闭f著便跟著垣風往山下走去。 晉樂安看著洛白遠去的身影,將薛長鳴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如果真如洛白所說,那個失手殺了他愛人的人,是何等可悲。自己中毒之時尚且年幼,可也是殺了獵戶一家,所幸自己從未有過心悅之人,未鑄成這樣的遺憾。 若真要說什么特別之人,晉樂安覺得,薛長鳴是不同的,他似恩人更似兄弟,若真失手…晉樂安不愿想,他覺得他的心一定必那蝕蠱之痛還要痛上百倍千倍,萬幸… … 這天,晉樂安像往日一樣卯時來了竹苑。 “師傅,這是…”文振給了他一塊腰牌,那材質似木非木,灰黑色的牌子里面還游走著金絲,牌子上面大大刻著一個“墨”字。 若晉樂安猜的不錯,這就是“墨派”的首牌,執墨牌者,可任意差遣子牌?!澳伞?,只是一個代稱,墨, 指不見光?!澳伞蹦她R云山首任掌門所創,墨派選拔弟子也是極為嚴苛,需要絕對的虔誠才有資格。至今只有二十三位。且分散世界各地藏匿于各大宗教,除執首牌者沒人知道他們的位置。 “為師將此牌贈與你,今后,這就是你的爪牙,為師希望你想守護之人可以在你的羽翼下平安順遂…別再像…”別像為師…文振閉眼,再睜開已沒了剛剛那復雜了情緒。 “下去吧,去藏書閣,找云逸,他會告訴你一切…”文振轉了過去。 “師傅…”晉樂安望著文振的背影,很是感動,更多的是驚訝,他知道quot;quot;墨派quot;quot;的存在,只是未曾想到,這墨牌有天會到自己手里。 “謝師傅…”這是師傅賜予的爪牙。是的,他需要爪牙,以他現在的實力,想一輩子守好薛長鳴,是遠遠不夠的,世事難料,世界上有那么多意料之外,他不希望薛長鳴有任何意外,所以必須壯大起來。便沒有推辭。 … ”你…”云逸看著手里拿著墨牌的晉樂安,很是驚訝,他沒想到執首牌的,是晉樂安。 “跟我來…”云逸說著便轉身去了另一間書房。晉樂安跟了上去。 只見云逸到了另一間書房,將書桌上的油燈,順時針轉了一圈,書柜竟向里開了一個暗門,云逸走了進去。 看著云逸這一系列cao作,晉樂安很是驚訝,他在藏書閣呆了足足兩年,從未發現藏書閣還藏有密室。 也是,他從來都只在外屋,因為薛長鳴常常會來找他,他想薛長鳴一進藏書閣就能看見他。偶爾會來里屋,也只是拿兩本書便退了出去。 暗門后是一個向下的樓梯,云逸走了進去,下了地底,云逸又打開一扇門。 晉樂安跟著走了進去,只見這暗門內別有洞天,這暗室書籍竟比藏書閣還要多上許多。 “我是今年選上的子牌,云逸?!痹埔菡f著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翻開。 “加上我一共二十四位,如今五位是在朝官員,八位在中原其他派系,四位在西域,六位是在中原各地行商,還有一位,就是我,在齊云山負責收集整理其他子牌傳回來的信息?!闭f著指了指名冊,示意晉樂安看。 “青教?”看著名冊上的字,晉樂安皺了皺眉。 “是的,有青教有一位,十七號子牌,宋清澤?!?/br> 晉樂安雖然不解,但還是沒說什么,順著列表往上看。突然瞪大了眼。 七號子牌:李淮清 六號子牌:陳安 五號子牌:薛庭昌……第二任守牌持有者:晉翰林 晉翰林?? 薛長鳴很是驚訝,他沒想到晉翰林會是上一任持有者。更沒想到,薛長鳴的父親、薛家管家竟是子牌持有者。 “你需要在這里寫上你的名字…”云逸指了指寫著第三任守牌持有者的位置。 晉樂安還處在驚訝之中,念出了生父的名字?!皶x…翰…林…” 第十三章 已有婚約…… “晉…翰…林…” “是的,第二任首牌持有者晉翰林。第二任死后,五號子牌薛庭昌將首牌帶回了齊云山?!痹埔萦行┎唤?,他是新人,對當年的事并不了解,他不明白晉樂安為什么是這個反應,雖然同樣姓晉,這天下姓晉之人不知凡幾,也不至于個個都值得關注。 “他是我生父?!睍x樂安已經回過神來,聲音恢復了平靜。用了“生父”而非“父親”,逝去那位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參與一星半點,所以他不想認??蓵x翰林生了他,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生父?”云逸皺了皺眉,晉翰林家不是株連九族了嗎? “嗯,我猜想當年晉翰林應該是在出事前,托奶娘帶我逃離了皇城。晉家族譜沒有我的名字,很可笑吧?”晉樂安嗤笑一聲,語氣很是諷刺。 這個世界只有兩樣東西能證明他的存在,一是從出生便帶在身上的玉墜,二是上了齊云山得的腰牌??蛇@玉墜帶給他的并不是很好的回憶,甚至,是黑暗… “不對…”云逸沉思著,卻沒有懷疑晉樂安的身份,執子牌者必須對首牌絕對的忠誠,這是子牌必須具備的素養。 “若晉翰林能在出事之前將你送出,那當年這個事就不是意外,他早預料到了晉家會出事,你出現在齊云山不稀奇,可你為何中了…” “中了離蠱?”晉樂安答道,語氣很是諷刺“是啊,他當年親手將他的兒子,送入了虎口…” “你的意思是,下蠱之人是帶你出皇城的奶娘??!?/br> “十之八九…” “還是不對,邏輯不通,虎毒不食子,對一個父親而言,那種情況下所托之人一定是親信,你卻說那奶娘給你下了蠱。除非…”云逸慢慢分析著。 “我有兩個猜想,若真是那奶娘給你下的蠱,要么是想治你于死地,要么是想等成蠱之后為他所用,可當年你不過是一襁褓嬰兒,有什么可圖?若不是那奶娘所下,那定是有人追出皇城給你下的蠱??僧斈昴愠錾氖?,應該沒幾人知曉,不然皇帝肯定不會放過你,這只能說明…” “晉翰林身邊出了叛徒?!?/br> “晉翰林身邊出了叛徒?” 二人異口同聲,看了對方一眼。 云逸接著分析“是的,應該是出了什么晉翰林意料之外的事,情急之下才將你送離了皇城。為何在晉家查出丹青,也就說得過去了。誰能在晉翰林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丹青藏于晉家并且還能輕易被搜出?” “若我是首牌持有者,定會將你托于子牌,可晉翰林卻將你托付給一個奶娘,這只能說明…”云逸突然瞪大了雙眼往后退了一步。 “說明子牌不能信了…”晉樂安接過了話。 “而且當年那人肯定也受了牽連,三年后才查出我的存在…”這也就證實了為什么當年奶娘掐著自己的時候,一遍一遍說著他是怪物。她應該不知情,且下蠱之人肯定在她身上放了什么,也就證實了為什么將她殺死的時候,沒有發病。而殺那獵人跟嬰孩的時候,發了病。對方并不想讓他察覺,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成為他們的傀儡。這只能說明,晉樂安還不能死… 為什么不能死,因為他還有價值,至于他的價值是什么… “明日再說吧…”晉樂安嘆了口氣,今天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了,有些沒消化過來。 “好…”說著二人便離開了藏書閣,出來時天色已晚… …… “樂安,你快過來,洛白師兄給我們帶了好多好吃的…”看著薛長鳴這歡快的樣子,顯然是忘了早上的事。 “好?!睍x樂安應了一聲就去廚房洗手。 “哎你今天出去好久哇,師傅找你干嘛?” “練錯了劍,師傅罰我多練了幾遍?!边@是晉樂安第一次騙薛長鳴,薛長鳴太單純,他并不想將薛長鳴卷進來。 “嗯?出錯?樂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這么聰明,怎么會出錯?”說著就捧起晉樂安的臉,左右看了看。 “唔,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既然累了,那我們不吃了,明天再說,今天早些歇息吧?!毖﹂L鳴將剛打開的綠豆糕放了回去包好。 “現在吃吧!”晉樂安抓住薛長鳴打包這綠豆糕的手。 “不吃了,糕點又不會跑,明天吃也是一樣的,你一進門我就發現你臉色不對,來,我給你按按…”薛長鳴牽著晉樂安走向臥室,讓他頭枕在自己腿上。 薛長鳴給晉樂安按著太陽xue,一圈一圈,很是舒服,晉樂安閉著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美好,要是時間一直停留在在這里,就好了… “舒服嗎?” “嗯!” 晉樂安并不想插手當年的事,他是個怕麻煩的人,權衡利弊是人的本能,這千瘡百孔的“墨派”本就是個燙手山芋,插手太多并不見得是好事。師傅既然將“墨派”交于他,對quot;quot;墨派quot;quot;內部的事應該是不知情的。剛拿到墨牌,本就感情不深,一把鈍了的刀用著本就不順手,還得時時小心那把刀隨時可能會架在自己脖頸上,不用也罷。 至于那人為什么不殺他,他的價值又是什么,晉樂安不在乎。本就是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人,還在乎這些做什么。況且蠱毒已解,成不了唯命是從的傀儡,他已經是一顆廢子了。 這段時間,晉樂安也一直在思考,拜師那天,師傅讓他拿的錦盒為何是空的。師傅早就跟他說過,他心里沒有“大愛”。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義。他是自私的,是狹隘的… 可這世界并不見得對他有多良善。自記事起,獵人就將他放在狼窩里一起養,沒人教他何為善、何為惡。所以他是自私的,做不了大徹大悟的善人,也沒有那悲天憫人的心。晉樂安覺得,待他好,便是善,所以救他的薛家人是善,幫他治療蠱毒的師傅師兄們,也是善。 至于薛長鳴,晉樂安覺得他是不一樣的。這破碎的靈魂,是他一塊一塊拼湊起來的。薛長鳴用他的善,教會了他何為歡喜、何為猶愁。至于最近為何對薛長鳴總是會出一些奇怪的感覺,他也不知道。人心真的是一種復雜的東西,他猜不出,也悟不透。 薛庭昌是五號子牌,那這事就跟他脫不了干系,若這叛徒真是子牌中的一個,就很有可能會威脅到薛家,威脅到薛長鳴,他不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所以這事兒還是得查,他要將那背后之人抓出來… 次日,晉樂安如約去了藏書閣。 “已有婚約…”晉樂安啞聲道,拿著書的手抖了抖,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 “是的,十年前定下,皇帝欽賜?!痹埔菽弥硪槐緯鶗x樂安這邊推了推,并沒有發現晉樂安的異樣“當朝尚書,趙紀明之女?!?/br> “趙靈韻…”晉樂安伸手撫摸著那三個字。 事情沒有任何進展,卻查出了薛長鳴已有婚約之事,這讓晉樂安有點猝不及防。他早就知道薛長鳴是要娶妻生子的,當真正看到了薛長鳴以后妻子的名字時,他感覺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東西,壓著他的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晉樂安強壓下情緒,繼續查著,這一查便查了小半年,且還是沒有太大進展,皇城水太深,似乎還有什么力量阻撓著他繼續查下去… 這天,晉樂安做了一個夢,夢里有薛長鳴,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身下… 第十四章 奶娘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怪物…… 晉樂安做了一個夢,夢里薛長鳴一絲不掛躺在他身下,那嬌喘吁吁的模樣讓晉樂安想更加瘋狂的進攻、虐奪… 晉樂安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喘著粗氣,自己半硬的某個地方,還有那地方流出的粘液,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作為男人,他明白了自己對薛長鳴到底抱有怎樣的想法,困擾多日的復雜情緒 ,也就有了解釋。 “樂安,又做噩夢了嗎?”薛長鳴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伸出手想抱著晉樂安順撫他的背。 quot;quot;嗯…quot;quot;晉樂安一把將他推開,薛長鳴悶哼一聲,差點從床上栽下去。 晉樂安跑出門去,他害怕了,他覺得自己不該出現這樣荒謬的想法,他應該冷靜冷靜… 晉樂安沖進浴室,關了門,在浴桶里放滿了冷水,然后,跳了進去… 門外,是薛長鳴瘋狂的拍門聲。薛長鳴焦急的喊著晉樂安的名字… “樂安!你怎么了樂安!” “樂安別嚇我,你到底怎么了…” “樂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樂安,你開開門…” 晉樂安坐在冰水里,雙腿曲起,雙手環抱著膝蓋,頭枕在膝蓋上,可能是水溫太低,他發著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