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分析敵情
想不到胡非除了經營酒吧夜總會休閑會所之類的娛樂場所,還涉足珠寶行業。 吳影蓮將一疊有關“遠揚珠寶有限公司”的資料放在桌子上,說:“我們已經查出了對方是誰,是時候反擊了?!?/br> 蘇奇說:“真想不到會是遠揚,這回麻煩來了?!?/br> 她的話當然讓我們無法理解,蘇奇接著說:“其實我們跟遠揚根本沒有生意上的往來?!?/br> 吳影蓮說:“遠揚不是鼎天的客戶嗎?” 蘇奇看看表姐溫婉兒,示意該她來說話了。溫婉兒說:“遠揚不是我們的客戶。在珠寶行業當中,鼎天是頭號企業,其次就是遠揚。五年前,tt國的電影明星奧爾遜在‘年度電影節’當中,被評為‘一代影帝’,頒發的獎勵就是一頂價值上億美金的皇冠。訂購皇冠的都是些國外友人,由于對我國珠寶行業缺乏了解,他們先是委托遠揚訂做這頂皇冠。正當雙方快要簽和約下訂金的時候,他們了解到鼎天的實力猶在遠揚之上,于是臨時變卦,轉向鼎天。就因為這件事,鼎天和遠揚一向都沒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br> 蘇奇:“損失上億美金的生意,的確有點可惜。要怪只能怪訂購商不講信用,臨時變卦,跟鼎天有什么關系呢?難道生意上門,我們不做???” 溫婉兒說:“不錯,可人家不這么想,遠揚認定了我們鼎天從中作梗,跟他們搶生意?!?/br> 說到底還是那句老話,商場如戰場,商場上處處暴露出人性的弱點以及劣根性。 蘇奇說:“我們之所以搜集有關遠揚的資料,當然是想借鑒,還有一個小小的目的,就是防備?!?/br> 我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唐絹坐在我旁邊,靠在我肩上,她早就習慣了,假如有一天,這個肩膀不再讓她依靠了,她會怎么想呢? 吳影蓮則十分自然地坐在那里,仔細聆聽著,并提出自己的看法。 吳影蓮說:“剛才小奇說,我們麻煩來了,為什么?” 蘇奇說:“一方面,遠揚的實力已大大增強,在世界某些地區,譬如中亞地區,客戶更加認可遠揚;未來的半年內,我們公司在市場拓展方面,重點是進軍拉丁美洲,而遠揚在拉丁美洲早已站穩腳跟?!?/br> 吳影蓮說:“你擔心會受到遠揚的攻擊?” 蘇奇說:“沒錯,事實表明,攻擊一定會有,方雪云就是個佐證?!?/br> 吳影蓮說:“最近有種管理理念非常流行,叫做‘藍海戰略’,企業家的目光應該放長遠些,去尋找全新的市場空間,發現全新的商機,假如彼此之間互相攻擊,到頭來,雙方都會失去市場的?!?/br> 兩姐妹互望一眼,最后,她們都瞧向我。我尷尬至極,吳影蓮越是不在乎,我就越是難為情。 唐絹低聲說:“大家都等你說話呢,新哥!” 我期期艾艾地說:“我沒有任何意見,你們討論吧?!?/br> 吳影蓮說:“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偏說,呵呵!” 辦公室里頓時靜下來,蘇奇緩緩地站起身來,繞著***走來走去,看她的模樣,似乎在深思。古人七步成詩,只是她繞了差不多七百步,還是沒想出什么對策來。 溫婉兒說:“你坐著歇會吧,說不定他早有看法了呢?”說著,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溫婉兒是幾個人當中,最最溫柔的一個,從不用話頂我,從不讓我難堪。見她如此,我只得開口:“如果有什么疑問,不妨都提出來,趁著大家都在,集思廣益好不好?” 蘇奇說:“我最關心的就是方雪云她們三個。辭退她吧,不甘心;不辭吧,不放心。到底該怎么辦呢?她是你的秘書,你說說看?!?/br> 我說:“當然不能辭,我會試著拉攏她?!?/br> “怎么拉攏???”蘇奇說。 “我自有辦法?!?/br> “不會是動之以情吧?”蘇奇狡猾一笑。 她的話,讓唐絹嘟起了嘴巴。 唐絹說:“方雪云看上去挺可愛的,能成為朋友,不失為一件好事。只是,遠揚既然派她出來,一定非常信任她,說不定她跟胡氏家族還有血緣關系呢!好比你們跟鼎天一樣,怎么拉攏???” 這話讓我心驚,不錯,極有可能。假如方雪云是胡非的表姐或是堂妹之類的,我該怎么辦呢? 我說:“三天之內我會做出決定,不能留,便炒掉?!?/br> 蘇奇笑著說:“新哥哥,你真是深明大義,為大局而不顧兒女私情,小妹我有禮了?!彼们宄亩Y儀,跟我道個萬福。 見我不說話,她討了個沒趣,重新坐回位置。 吳影蓮說:“兩位之前不是被人綁架嗎?我的疑問是,綁架的事會不會跟遠揚有關呢?” “你別看著我,我怎么會知道呢?”我說“不過,以胡非的行為風格來看,極有可能。我會盡快想辦法來證實你的猜測?!?/br> 一提到綁架兩個字,蘇奇和溫婉兒都駭然色變。我也不由自主地想到堂叔的厲害,摸摸自己腹部的傷——早就好了,雖然rou體的疼痛消失了,但精神上的疼痛依然存在。 吳影蓮恨恨地說:“胡非這混蛋,真是無法無天!我一定饒不了他!” 我第二次聽她說這句話了,笑著說:“就憑你?” 吳影蓮說:“不行嗎?別小看我,我兇起來” “十個胡非都不是對手?!蔽覀儺惪谕暤卣f。 蘇奇豎起大拇指,說:“蓮jiejie真是勇敢,小妹自愧不如!不過打架斗毆這種事情呢,還是交給他們男人去做吧?!?/br> 吳影蓮說:“我才不跟他打架呢,我要想個好法子,不動手,不動腳,就能把對方打倒在地?!?/br> 蘇奇說:“我想到了,我想到了?!?/br> 吳影蓮感到奇怪,問:“這么快,什么法子,說來聽聽!” 蘇奇說:“不動手,不動腳,用腦袋去撞他不就行了?!?/br> “你開我玩笑!”吳影蓮去撓她癢癢,兩十八歲的姑娘吵作一團。 我們又聊了很久,才離開公司的。先是送蘇奇和溫婉兒回家,然后再折回公司,領著唐絹和溫婉兒回我們自己的家。 一路上,她們倆有說有笑,看來,上班比上課有趣多了。我反而心里沉重起來,沒走多遠,就掉隊了。 唐絹折回來,說:“走快點,新哥?!?/br> “哦?!?/br> “你傷好了嗎?我們還有件事沒做呢?” “什么事???” “你壞,那天晚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她臉上的紅暈映紅了頭發。 我也記起來了,唐絹重溫一遍:“我說,等你傷好了,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br> 同樣的話,帶給我的不是欣喜,而是苦楚。 我越來越內疚了,看看前面的蓮meimei,不知該怎么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