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眼睜睜看她溜走
我們到了學校,黃博通直接進了教室,想看看郭重陽是否出現。我打何碧的電話,想要給她丹藥,電話關機沒人接。我想,何碧肯定還在生氣,那簡直是一定的!可是沒有丹藥的她,該是多么的危險??! 她隨時都有可能遭到胡非的暗算,胡非已經像蒼蠅一樣盯上了她! 既然她不愿見我,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教訓教訓胡非,要他見到何碧滾遠點,問題不就解決了?對!就這樣辦!想到此,我直奔校園里,搜尋胡非的身影。 我看到了胡非,胡非也看到了我。他微笑著朝我走過來,懷里還摟著一個美女,那美女竟是何碧! 我真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我看錯人了,等我把眼睛擦亮之后,我才知道眼前看到的正是事實。 “放開她!”我怒吼著沖上前去。 胡非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陰陽怪氣地說:“不放呢?這兩天的頭痛還好受吧?你小子命還真硬,你不應該豎著,應該橫著才對!” 據余辰東所說“乾元咒”先傷自己,然后才傷別人,只是傷的程度稍微輕一點而已。我仔細察看,胡非頭上果然裹著一層紗布,隱隱透出血跡。一個人為了作惡,竟然不惜自殘,這種方法果真變態。令我奇怪的是,何碧竟然不抗拒他,緊緊地依偎在他懷里,神情還挺溫柔。 莫非胡非又對她施了法術?還是她心有苦衷? “放開她!”我又吼了一聲。 “人家談戀愛,關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我從來沒聽到過如此震驚的話,這句話再通常不過,卻是從何碧口中說出來的。何碧說話的時候,靠得更緊了。她看著我,藍眼睛里有著說不出的哀怨。 胡非笑著說:“聽到沒?美女送上門來,我怎么好意思拒絕呢?”他的手沿著何碧的手臂來回撫摸著,去吻她金黃色的頭發。 我迷惑不解,問:“阿碧,這是怎么回事?” 何碧冷笑著說:“我不想見到你這個混蛋!你快點滾!” 這話要是罵胡非就對了,怎么可以罵我呢?我被她罵得云里霧里,作聲不得,只能木立在那里。 胡非摟著何碧朝我身邊走過,擦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的手沿著何碧的手臂伸向她的胸部,那可是女孩子最為敏感的部位之一。我看到何碧身子抖了一下,就是這一抖,讓我的心也跟著顫抖。 就是這一抖,我明白了何碧絕非自愿!她一定有苦衷。 我一把捏住胡非的臟手,喝道:“放開她!” 我的表情一定很嚇人,因為旁邊的何碧正驚奇地瞪著我,她大概想不到,一個文質彬彬的人也會兇惡成這副模樣。 胡非反問:“憑什么?多管閑事,你活膩了!” 我懶得跟他逗嘴,猛地在手上加了一把勁。胡非臉上一寒,狠狠地推了何碧一把。何碧倒在了旁邊的草地上,小腿處擦掉了一塊皮。 “你敢打女人?”在我看來沒有比打女人更罪大惡極,所以我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胡非冷笑,說:“那又怎么樣?女人就是用來發泄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氣得發了狂,只感覺體內的真氣洶涌起來了,我松開胡非的手,一拳擊向他的腦門,這一拳迅猛至極,要是普通人,肯定躲閃不過。 沒想到胡非不但會法術,還會拳腳功夫,他身子速轉開來,躲至一邊。冷笑著說:“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有種的話,下午兩點鐘,我們去‘霸王山’單挑!” “好!”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遠處有幾個學生看著這邊,這里果然不是打架的好地方,黃博通也趕過來了。如果事情鬧大,讓唐絹和吳影蓮知道了,終究不太好! 黃博通說:“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沒事!” 胡非走到何碧身邊,說:“起來吧,我們的?;?!” 何碧咬著牙,掙扎著起來。他們正想離開,我攔住他們。我說:“何碧不能走!” 胡非說:“好啊,看她聽誰的!”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瞪了何碧一眼,轉身就走,何碧竟然隨著他而去。 法術,是法術! 我拉著何碧的手,說:“別去!阿碧!” 何碧掙開來,看都不看我一眼,丟下一句:“不用你cao心!”就跟著胡非往前。 我心里暗恨,不該答應胡非的挑戰,并不是我怕他,因為眼下才十點鐘,中間還有四個小時,我既然已經答應他的挑戰,那就表示沒到時間,我不可再去sao擾他。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何碧她一個女孩子唉!真是笨豬頭! 黃博通說:“你干嗎答應他?他分明是想借機溜走?拖延時間?這都沒看出來?” 我說:“他敢不來,我劈了他!” 黃博通問:“那你說說‘霸王山’在哪里?我在城里長大的,從來沒聽說過什么‘霸王山’,‘梧桐山’倒是有,他根本就是在騙你!” 我心里一咯噔,腦袋也糊涂了,問:“那現在該怎么辦?” 黃博通說:“快追??!別讓他溜掉,何碧會出事的!” 胡非拉著何碧,駕著他家的寶馬絕塵而去。我們直奔勞斯萊斯,黃博通加大油門,沿途追趕!幾乎在眨眼之間,兩車已經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我急道:“何碧不可以出事,千萬要追上去!”胡非是出了名的變態狂,要是何碧落入他手中,天知道會發生什么!我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不敢再往下想。 黃博通沒有工夫答話,全神貫注地駕車,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地投入。很快,兩車的距離近了些,大概是五十米的樣子,何碧的背影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松了一口氣,就算趕不上,只要一直跟下去,胡非也沒機會對何碧胡來。 兩車的相對速度幾乎等于零,而且這種速度保持了十來分鐘不動,我剛剛放下去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只聽黃博通說了句:“抄近路!” 車子一個急轉彎,拐進了另外一條街道,黃博通絲毫不敢放緩速度,我看到街道兩旁的行人飛速地往后而去,接下來每過兩分鐘就會拐過一個彎,我早就搞不清楚學校在哪個方向了。 最后,黃博通將車子停住了,那是在國道旁邊的一塊平地,從這里可以駛進國道。黃博通的眼睛盯著國道上,我知道,他在等胡非的寶馬經過。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在胡非的前方。 可是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黃博通額頭開始冒汗,他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的心也揪得正緊! 最后,黃博通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座位上,罵了句:“真***狡猾,讓他跑掉了!” 我“啊”的一聲,怒道:“你怎么不跟緊他!” 黃博通說:“真是個瘋子!他在玩命啊,他的車一定遠遠超過了安全速度!” 我說:“何碧豈不是很危險?” 這回連黃博通都不理我,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 黃博通的車子駛進國道,沿途再追,速度依然如前,可是足足開了兩個鐘頭,從城東開到了城西,都沒有再見到胡非的寶馬。 我拔何碧的電話,依然是關著機,我心一冷,差點把手機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