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溪慶咧咧嘴,關好房門走了進來,自己怎么知道的?自己當然不知道,他著實沒想到自己亂猜亂撞的能力越來越強。 很快,他來到梁玉溪的身邊,看著展柜上一排的身份牌,背面寫著數字,從一號到十五號,七號和十二號的位置空缺著。 溪慶隨便拿起一張翻開,背面依舊是空白的,他急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 “身份牌是空白的,拿到屬于自己的號碼以后才會身份顯示?!绷河裣忉尩?。 “嗯?!毕獞c點點頭,將金屬牌放回原位,依次拿起卡牌,在拿到第九號的時候,他才看到上面顯示的字跡——死神。 “你是什么?”梁玉溪湊近一些,踮著腳張望。 “你是什么?”溪慶一臉警惕地推了他一把,將身份牌在口袋里放好。 【009號玩家你好,恭喜您拿到身份牌,同時接取到任務,找出玩家中隱藏的兩位npc,找到后說出提交任務即可回答,僅有一次機會,打錯則進入死亡狀態?!?/br> 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響起,溪慶認真聽完,看向梁玉溪的眼神有些發冷。 這游戲慣會搞事情,自己一個死神本就責任重大,又分配給自己一個如此艱巨的任務,勝算不大。 “你聽到了嗎?”他看著梁玉溪問道。 “聽到什么?”梁玉溪眨眨眼,他吞了口唾沫,心里涌現出一點害怕,該不會是什么鬧鬼的聲音吧。 “嗯,沒事?!毕獞c搖搖頭,自己當然不會在不清楚梁玉溪身份的情況下隨便披露自己的支線任務。 十五名玩家中藏著兩名npc,溪慶抿了抿嘴唇,首先排除了梁玉溪,他是玩家,自己完全清楚,至于在茶室里遇到的那個女孩,嫌疑很大。 既然自己來之前只有兩張身份牌被取走了,一張屬于梁玉溪,另一張就是那女孩,她能第一個拿到身份牌,還可以鎮定自若地在茶室里坐著喝茶,順便給他們指明路線,大概兩百是npc了。 溪慶抿了抿唇,看了眼梁玉溪:“你是幾號?!?/br> “十二?!彼卮鸬?。 看來七號的身份是npc,溪慶將剩下的幾張身份牌都翻過來,想要找出一些不同,很遺憾,他什么都沒有發現。 梁玉溪也收好了身份牌,他在房間里四處走著,似乎在欣賞那些字畫。 溪慶不動聲色地靠在展柜上,思考著梁玉溪可能領到的任務,以及屬于其他玩家的任務。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梁玉溪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他的任務究竟是什么? 散熱器發出的聲音在房間內部更明顯了,溪慶閉上了眼睛,傾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很快,他向著房間的東側走去,那里的聲音明顯更大一些。 最后,溪慶站在了這豎幅山水畫的面前,黃褐色的紙張有明顯做舊痕跡,是很精良的仿品。 他閉上眼,再次傾聽,他確定那點聲音就是從這里發出的。 梁玉溪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觸摸著這幅古畫。 “別亂碰?!毕獞c伸出手打掉他亂動的手,雖然不是真跡,但手指的油污和濕度溫度依舊會對這畫造成傷害。 “這不像是老年大學那幫人能畫出來的?!绷河裣乜s回手,不給摸就不摸咯,他也沒有很想摸。 溪慶沒有搭話,他伸出手背,輕輕觸摸著畫卷的邊緣,與室內微涼的溫度不同,畫卷的表面微微發熱。 “你自己摸不讓我摸???”梁玉溪有點不高興。 話音未落,溪慶抓著畫卷一把掀了起來,這瞬間,兩人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句話都沒法從喉嚨中發出。 只見畫卷的背后是一個頭發蓬亂的老年人,他眼神渙散,身體僵直,身上早已呈現出重度尸斑,想必已經死亡很久。 溪慶設想了無數種可能,畫卷后面的可能是各種大型儀器,甚至是監控屏幕,沒想到卻是一具尸體。 那散熱的聲音究竟從何處而來? “這……這……我們走吧,等下會被滅口吧?!绷河裣粐樀貌惠p,說話都不利索了,連連向后退。 溪慶嗅了嗅,他明白這種若有若無的香氣從何而來了,是有人借此隱藏尸體。 他上前聞了聞,沒有一點腐爛的味道,奇怪了。 “你想離開就先走吧?!毕獞c頭也不回地對身后的梁玉溪說道,他現在沒空防備他,最好他自己離開。 “不不,太危險了……”梁玉溪搖了搖頭,斷然拒絕。 溪慶沒再說什么,他愿意呆著就呆在那里吧。 他抓著尸體,將他一點點放在了地上,在觸摸身體的過程中,溪慶才發現,這具尸體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僵硬,甚至關節位置可以自由活動,更像是……機器人? 這三個字剛蹦出來,溪慶立刻搖了搖頭,自己真的是被饑餓游戲沖昏了頭腦,怎么可能。 老人趴在地面上,后背的位置完全暴露出來,溪慶定睛一看,他的衣服是后背可以拉開的。 于是,溪慶立刻動手拉下了拉鏈。 “??!”他忍不住尖叫了起來,拉鏈之下便是深紅的皮rou,rou中鑲嵌著一個什么金屬塊,散熱聲就是從這人身體里發出來的。 他抓著金屬塊,用力一拽,金屬塊出來了,與此同時,身體中的無數電線也被拽了出來。 梁玉溪無法用言語描述自己的心情,這是一副怎樣可怕的場景,溪慶抓著一塊東西,一大團導線從老人的身體里爭先恐后的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