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102節
那是威蘭特人最擅長的戰場。 提爾打算將勝算賭在威蘭特人的生存能力上! “……當然,這件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們必須用‘基因源碼’當做幌子掩飾一下,讓參與計劃的那部分威蘭特人相信,死劑對他們是無害的,至少是死不了的,只對異族有效?!?/br> 看著震驚的穿山甲,雷澤收斂了那冰冷的表情,恢復了平時溫和而不失威嚴的模樣。 “站在提爾的角度,大概會做這樣的部署……真是難以置信,都已經是廢土紀元214年了,還有人還能將最原始的獸.性保留得這么徹底?!?/br> 回過神來的戰地佬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地開口。 “以前的威蘭特人是這樣的嗎?” 雷澤不假思索地說道。 “在廢土上確實有那么一段時間,不這樣就沒法活下去?!?/br> 頓了頓,他又說道。 “但我不認為這是正確的,以野獸的姿態茍活下去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威蘭特人的孩子不會因為他們父輩的‘犧牲’前往更美好的未來,而如果他們的父親真的贏了,他們將前往一個比廢土紀元更糟糕的時代,去一片更廣闊的叢林和變種人或者別的什么進行最后的較量,比誰更像野獸,比誰更沒下限,比誰更野蠻……” “而最終獲勝的他們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良心發現變回人類嗎?我看是未必的,人類是一種路徑依賴很嚴重的動物。就像那些因為羅威爾將軍的異想天開而活下來的婆羅人,直到今天他們的孩子都像長在紅土上的農作物一樣。我想即使是羅威爾本人,也一定不會因為他們那卑躬屈膝的模樣感到驕傲?!?/br> 這個瘋子…… 搞了半天那個提爾壓根兒就沒打算讓威蘭特人免疫死劑??? 戰地氣氛組猛然間想到了西帆港。 那次似乎也是一樣…… 而且是一模一樣! 他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神色認真地看著雷澤。 “該怎么才能阻止提爾?!?/br> 他想知道除了動用最后的手段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 雷澤看著他,將這個問題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該怎么才能阻止提爾……你不該把這個問題扔給一個172歲的老頭,尊敬的執政官先生?!?/br> “你才是要帶著威蘭特人繼續前進下去的那個人,該做出決定的人是你,而不是我?!?/br> “他們在野蠻和文明之中選擇了你,我相信他們一定是從你的身上看到了不輸給前者的力量?!?/br> “所以不用害怕選擇,你只需要記住……別讓那些活在過去的野蠻人從你的眼睛里看到軟弱和恐懼,更別讓那些選擇了你的人失望?!?/br> 第936章 將計就計的穿山甲 如果說威蘭特行省是威蘭特人的出征之地,那么與威蘭特行省一海之隔的巴托亞行省便是威蘭特人征服之路上的第一道關卡。 類比另一個世界的地圖,威蘭特行省有點像伊比利亞半島與法蘭西的結合體的縮小版,而巴托亞行省則大概在北非的位置,并且面積顯得要比北非“寬厚”許多。 兩座行省之間隔著一片名為“漩渦?!钡暮?,而這片海域比起另一個世界的“地中?!币惨〉枚?,大概只有后者面積的一半。兩者形狀更是大相徑庭,開口較大,越往東去越窄,就像水牛角一般。 其中亞文特城就位于巴托亞行省的西北角,一片名為匕首涯的地方,與威蘭特行省隔海相望。 兩座行省距離最近處僅隔著200公里,這距離想游過去是有點難度的,但坐輪渡的話也就五六個小時,而且還是慢的情況。 自從尤里烏斯元帥去世的消息傳開之后,有大量的威蘭特人從世界各地趕往凱旋城,希望參加尤里烏斯元帥的葬禮。 這其中自然也不乏生活在巴托亞行省的威蘭特人。 他們會在故鄉見到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和他們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的閑聊,或者對著啤酒吐泡泡,甚至滾到床單上去。 而在一切結束了之后,他們之中有的人會留下來,但大部分都會回到他們在新大陸或者舊大陸東部的自己的家里。 如果想要將“死劑”播撒到全世界,沒有比尤里烏斯元帥的葬禮更合適的契機了…… 波濤平穩的海面上。 站在近海驅逐艦上的馬洛克萬夫長看著手中的電報,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這特么要是真的,那也太特么狠了?!?/br> 由于最近軍團內部的動蕩,尤里烏斯元帥的禁衛軍也受到了波及,竟然把威蘭特人的命根子“基因源碼”給搞丟了。 他不是生物領域的專家,并不懂那些技術上的東西,但也是清楚這玩意兒有多重要的,否則當初他們的祖先也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它從戰后重建委員會的手中搶走,并費盡心思的將它保護起來。 據說是曾經幫助過威蘭特人的避難所居民們說的。 由于威蘭特人是根據設計好的基因庫被創造出來的種族,因此只要掌握了“建庫”的源碼,就能輕而易舉地設計出一款專門針對該族群的基因武器。 這種武器可以是病毒,也可以是其他東西,它們能夠在微觀層面與宏觀層面同時出手,讓這顆星球變得不再適合威蘭特人生存,最終讓威蘭特人從這顆星球上消失,就像從沒來過一樣。 事實上,戰后重建委員會的防務部也確實是這么打算的,甚至于威蘭特實驗室服務器的最后一個文件夾,便是對基因戰士計劃的“收尾”。 血統越是純正,便意味著越是容易從人群中區分。 惟一的破解方法只有和異族通婚。 當威蘭特人不再是威蘭特人,而是作為人類的一部分的時候,這柄懸在所有威蘭特人頭頂的利劍才能被移除。 也正是因此,他們必須將威蘭特人的基因源碼嚴格保密至少300年,直到他們的血管里流淌著其他人類的血,而人類的血管里流淌著他們的血,才能真正的安全。 而現在,禁衛軍卻說他們在第172年的時候搞砸了! 開什么玩笑?!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接受,并配合凱旋城的命令做好應對工作。 這時候,一艘約莫百米長的輪渡浮現在了海平面上。 看著遠處浮現的黑點,馬洛克萬夫長立刻揮了下手,示意麾下的船員和船長們將驅逐艦開過去,并通過無線電聯系了對面的船長,讓他們將船停下。 接到命令之后,對面的輪渡相當的配合,很快關掉了發動機。 然而船上的乘客們卻并不滿意,紛紛聚集到了甲板上,朝著靠攏過來的驅逐艦討要說法。 上百米的輪渡不算小了,船上少說也坐著有三四百人。 這些人大多是亞文特城的居民,也有一部分是住在巴托亞行省的周邊地區,其中還有一些半大不大的孩子,和抱著嬰兒的母親。 看著那人頭攢動的人群,馬洛克清了清嗓子,拿起揚聲器高聲說道。 “安靜,請各位安靜一會兒,我是馬洛克萬夫長,隸屬于凱旋城近海防衛艦隊,你們的航班出了點狀況,我來這就是和你們說明情況的?!?/br> 聽到有說的上話的人站出來,甲板上的人們果然安靜了些許。 頓了頓,馬洛克調整了語速,繼續說道。 “昨天晚些時候,我們接到消息,有人趁著凱旋城政局動蕩的節骨眼,盜走了威蘭特人的基因源碼?!?/br> 不出他所料,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甲板上的人們頓時炸了鍋。 剛剛安靜了沒兩秒鐘的海面,也瞬間重新吵鬧了起來。 “基因源碼被盜走了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沒錯!你們不應該去查那些離開的船嗎!難道小偷還會自己折返回來?” “媽的,禁衛軍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連基因源碼都能弄丟……” “凱旋城的家伙真特么廢物!” 絕大多數人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是為航班的延誤而憤怒著。 其實也很正常。 馬洛克自己也是一樣。 雖然了解了情況之后越想越害怕,但他最初聽到時的第一反應也只是“啊”了一聲,接著腦海里便生出“丟了就丟了唄”的想法。 和軍團的解體相比,丟了一件東西好像還真不算什么。 他們丟掉的東西多了去了。 直到后來禁衛軍的人告訴他,那玩意兒是威蘭特人的命根子,他才后知后覺的緊張了起來。 看著這些鬧哄哄的同胞們,馬洛克深吸了一口氣,提高了音量繼續喊道。 “你們真應該豎起耳朵聽我把話說完!基因源碼被盜走是一個月前的事情,現在最新的情報是,有一群藏在大荒漠里的邪惡的藍地鼠,利用我們的基因源碼設計出了一款專門針對威蘭特人的病毒!這玩意兒的名字叫‘死劑’,聽名字你們應該就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了?!?/br> “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事情沒那么簡單!這種病毒具有一個月以上的超長潛伏期,并且在潛伏期內也具有極強的傳染力!” “最開始只是低燒,然后是全身發熱,直到你們的免疫系統被徹底攻陷,最后你們的器官會一個接一個的衰竭,并在痛苦中死去……整個過程會足足持續一年甚至更久,直到把你們折磨夠了,直到病毒的子孫們再感染上其他人?!?/br> “所以別覺得和自己沒關系,巴托亞行省就在大荒漠的西北角,你們是距離這枚炸彈最近的人!而且你們很可能已經染上這玩意兒了!”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船上頃刻間一片嘩然,那沸騰的聲浪仿佛要掀翻這顛簸的甲板。 一張張臉上寫滿了神采各異的表情,有憤怒的,有惶恐的,還有驚慌失措和懷疑的。 一些母親已經不自覺的掩住了懷中嬰兒的口鼻,或者往人少的地方躲去。 還有的人忍不住咳嗽一聲,見旁邊投來一雙雙詫異的視線,竟是情不自禁的開始懷疑起自己。 “你在開什么玩笑!專門針對威蘭特人的病毒……這,這怎么可能?!” “誰會干這種事情……不,媽的,這該死的禁衛軍,他們怎么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 “所以我們的船上藏著病毒?那什么……針對威蘭特人的生化武器?” 人們驚疑不定地叫喊著,嚷嚷著,就像是瘋了一樣。 他們本能的覺得這種事情太扯淡了,真要是有那么牛逼的武器異族們也不會等到現在才用。 可很快他們又想起來,以前威蘭特人的基因源碼是被嚴格保管著,而現在卻被偷走了。 一切似乎變得合理了起來。 就和昨天晚上的馬洛克一樣,他們從懷疑變成了堅信不疑。 畢竟站在他們面前的可是一名萬夫長,而且是凱旋城的萬夫長。 這些無比忠誠于尤里烏斯元帥的家伙怎么也不可能拿禁衛軍開玩笑,而禁衛軍更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看著還在吵鬧的同胞們,馬洛克提高了音量回答了他們其中的一個問題。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所以我們只能很遺憾的請你們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