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904節
這些原因都是有可能的,而且大概率不只是一個原因,而是許多個原因綜合導致。 而這場鬧劇最終的結果便是,挨了各幫派一頓排擠的家人會,緊接著又挨了軍團的屠刀。 只可憐的那些無辜的人,他們沒有犯任何錯誤,卻必須承受最壞的結果…… 另一邊,西帆港的嚴打并沒有影響到生活在港口的威蘭特人。 雖然軍團的高層素來不把同胞的性命當一回事兒,但和西嵐帝國那種把自己人當牲口卻也是存在本質上區別的。 榮譽的威蘭特人是受法律保護的,并依法享有最高的公民權利,甚至就連穿山甲這種“榮譽威蘭特人”也是一樣。 這也是為什么別人說斃了就斃了,而他還能在牢里等著開庭的原因。 根據潘妮的說法,當地的威蘭特人在一位名叫亞爾曼的商人的帶領下,成立了西帆港市民自治會,并以自治會的名義向南方軍團施壓,要求他們保持克制,不主動挑起戰爭,以及無條件釋放自己。 這背后當然有凱旋城文官集團的支持,甚至是慫恿。 然而,他們不拋棄不放棄的赤誠之心,也是無比真實的。 聽到潘妮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戰地佬雖然嘴上沒有說太多感謝的話,但心里還是很感動的。 那些幸存者是知恩圖報的。 他們并沒有忘記拯救過他們的自己,哪怕自己做的其實并不如其他人多,哪怕自己救下來的只有兩百多個…… 也正是拜這股團結起來的力量所賜,南方軍團最近倒也沒有刁難他了,至少沒再干“牽一群人進來隨地大小便”那種缺心眼的事兒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就來到了三月份。 婆羅行省正式進入了雨季,西帆港一天得下好幾場雨,期間甚至還過境了一場臺風,把街上的窩棚吹得東倒西歪。 外面的嚴打似乎終于結束了。 揮完鞭子的南方軍團又從兜里掏出了糖果,開始花錢動員那些基層組織,包括那些控制碼頭的幫派們,去修繕那些受損的房屋,以及清掃被垃圾掩埋的街道。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有多仁慈,而是因為馬上戰爭就要爆發了。 他們需要保證交通的通暢,工廠、碼頭以及各項基礎設施的運轉,以及確保維護這些基礎設施的基層力量能夠為他們所用。 為此他們不介意多花一些第納爾,反正很快他們會得到更多。 雖然外面是風起云涌,但對于蹲在地牢里的戰地佬而言卻并沒有任何影響。 他這鬼地方別說風了,連雨聲都聽不到一點兒,最多下水道反潮的時候有點難熬。 不過,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兒了,對他的生活并沒有任何影響。 在潘妮日日夜夜的精心投喂下,戰地佬甚至感覺自己都長胖了,雖然胖的并不明顯。 現在他每天上線除了等著開飯之外,又多了一樣做俯臥撐鍛煉的活兒。 三月初的某一天。 和往常一樣,戰地佬正在床上運動著,這時拎著飯盒的潘妮忽然打開了牢房的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今天來的比往常要早,而且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就好像發生了什么大事兒。 戰地佬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看著她問道。 “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潘妮語速飛快地說道。 “古里昂到西帆港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南方軍團軍事法庭的人!” 聽到這句話,戰地佬總算明白了她那副緊張的表情是為什么。 搞了半天是在擔心自己。 不過,相比起心中忐忑的潘妮,他心中卻是一點兒也不慌,甚至還有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 在牢里關了整整一個月,他這身骨頭都快發霉了! 開庭的日子總算到了! 第846章 一股浩瀚的力量正在成型! 西帆港港口區法院。 大理石墻壁上雕刻著象征正義的天平,巍峨的穹頂下陳列著一圈圈座椅。 審判席上坐著五名法官,年齡全都在五六十歲左右,爬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莊重,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樣。 寬闊的陪審席上同樣是座無虛席。 其中一少部分是南方軍團的軍官,另外的大部份人則都是西帆港本地的威蘭特人市民,或者恰好路過當地的威蘭特人行商。 人們對于這場審判抱有著極大的熱情,甚至有人專程從永夜港或者其他殖民地趕了過來,不為了那“即將到來的三十萬大軍帶來”的商機,就為了上法庭現場瞧瞧。 而人們之所以如此感興趣,不僅僅是因為被告人的身份,更是因為這場審判所搬出的罪名,涉及了三項背叛——背叛了威蘭特人,背叛了軍團,背叛了元帥。 這么多頂大帽子扣在一個人身上,放在軍團的歷史上也算是極其罕見了。 尤其是這家伙還是個靠著戰功晉升的“榮譽威蘭特人”。 坐在陪審席上的眾人更加好奇了! 據說法院光是賣陪審席的門票,就收了不少錢! 看著被帶上法庭的那個人,坐在陪審席上的潘妮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手心滲出了汗水。 而在陪審席另一邊的角落,一名帶著軍官帽的男人也坐在了旁聽的位置上。 他的模樣年輕,鼻梁的中段隆起,眼神剛毅冷峻,饒有興趣地看著被帶上被告席的穿山甲,像一只俯瞰著獵物的老鷹。 此人便是古里昂,婆羅行省作戰區域的總指揮,南方軍團的三星萬夫長! 在來到西帆港之前,他聽聞了不少關于這個叫穿山甲的男人的英雄事跡。 譬如以一己之力拖住了聯盟進攻部隊足足一個月,并殺傷聯盟上千人。 譬如在河谷行省單槍匹馬獵殺死爪之母,并斬下后者頭顱。 再譬如在海涯行省的戰績等等。 如今這家伙又出現在了婆羅行省,并且趕在自己來這兒之前,又干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古里昂不禁有些好奇。 這個螳臂擋車的家伙,這次又打算如何脫困。 就在他饒有興趣地盯著那個叫穿山甲的男人的時候,他的旁邊走來了一個人。 那人拉開椅子坐在了他的旁邊,將軍官帽隨手擱在了桌上。 古里昂微微側目,瞧見那張也算是出了名的臉,嘴角不禁翹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麥克倫將軍?真是稀客,是什么風把婆羅行省的‘總教官’吹來了?” 由于西嵐帝國在軍事、經濟、外交等等一系列領域令人捧腹大笑的表現,去婆羅行省當教官的麥克倫在軍中的風評也受了一些牽連。 畢竟在永流河出??诘镜哪切┢帕_人名義上都是麥克倫的學生。 哪怕他們游泳的本領和麥克倫其實沒啥關系,主要是凱旋城的文官們教的,也擺脫不了他們身上有著麥克倫的烙印。 對于古里昂將軍的調侃并不在意,麥克倫只是淡淡笑了笑。 “你和我的一位……友人很像。你和他一樣才華橫溢,風度翩翩,而且富有能力和感染力……我在你的身上看見了他的許多影子。我總是與他爭論,然而一次都沒贏過?!?/br> 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古里昂哈哈笑了笑,姑且算是謙遜的說道。 “謝謝你的夸獎?!?/br> 腿翹在了膝蓋上,麥克倫莞爾一笑。 “不客氣……不過,你不好奇他是誰嗎?!?/br> 古里昂溫和說道。 “那我就請教一下您這位友人的名字好了,也請下次回凱旋城的時候為我引薦一下?!?/br> 麥克倫語氣同樣溫和的說道。 “他叫格里芬,正好和您一樣,也是三星萬夫長?!?/br> 聽到格里芬的名字,古里昂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眼睛危險的瞇起。 “你什么意思?把我比作死人?” “死人?”麥克倫微微側目,略微錯愕地看了他一眼,“格里芬將軍可是接受了國葬的英雄,你是在對他表示不屑嗎?” 古里昂的表情一瞬間僵住了,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嘴里,最終只憋出來一句半冷不冷的笑意。 “……呵呵,東方軍團原來是靠嘴巴打仗的,是我孤陋寡聞了?!?/br> 格里芬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據說是在東方軍團的遠征軍占盡優勢的時候忽然死于中風。 失去指揮官的遠征軍,也正是因此被迫接受了聯盟和企業提出的?;饏f議,遺憾地在戰爭即將擴大化之前?;?。 《凱旋報》宣布了東方軍團遠征軍的勝利,而最終格里芬也以將軍的身份接受了光榮的國葬。 不管他如何評價格里芬本人,那份榮譽都不是他能嘲笑的。 傳出去丟人的只可能是他自己。 看著吃癟的古里昂,麥克倫淡淡笑了笑說道。 “……請不要誤會,古里昂將軍,我并沒有和您吵架的意思?!?/br> 古里昂呵呵笑了聲,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被告席。 “我聽說那個穿山甲是你親手提拔的?” 麥克倫微微點頭。 “沒錯,落霞戰爭時期,他的直屬上級是科爾威,兩人都算是我的部下?!?/br> 聽到這句話,古里昂立刻像是抓到了什么機會似的,輕輕地嘖舌說道。 “嘖嘖,真是可惜……不過我一點兒也不意外,只能說什么樣的上司帶什么樣的下屬,看來文官集團沒把他教好?!?/br> 那言語中的嘲諷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