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792節
“那都是我的朋友們擅自送我的一些虛名,請不要放在心上?!?/br> 聽到那聲音,沒有家人回過頭去,只見一名披著白色長袍的男人面帶笑容的朝他走來,并禮貌地伸出了右手。 “我叫扎伊德,來自金加侖港?!?/br> “噢噢,扎伊德先生……幸會?!睕]有家人和他握了握手,不過并沒有報出自己的id。 那個叫扎伊德的男人倒也沒有追問他的名字,只是陽光和煦的笑了笑,接著解釋說道。 “我的同胞們對平等的理解還很抽象,所以我就想到用一些形象的辦法來便于他們理解。其實說穿了,所謂平等無非那幾句話,讓耕者有其田,勞者有其屋,工商業者得以自由發展知識分子能獲得尊嚴……我們打算將人們需要的東西平等地分享給所有人,而不是讓這些本該屬于每一個人的東西都掌握在一小撮貴族的手里?!?/br> 聽完他的話之后,沒有家人由衷地贊嘆了一聲。 “沒想到婆羅行省能有您這樣的思想家?!?/br> 扎伊德哈哈笑了笑說道。 “您誤會了,我可不是什么思想家,我想……我應該屬于行動派。我所創辦的平等會就是秉承行動大于空想的理念,比起在報紙上書寫我們的理想,我們更愿意通過行動來踐行我們宣揚的平等!當然,現在的我們還太弱小了,需要朋友您這樣的有識之士的支持?!?/br> 聽到這句話,沒有家人不禁靦腆一笑,輕咳了一聲說道。 “您太客氣了,比起我這種沒什么理想的樂子人來說,你們才是真正的有識之士?!?/br> 說著,他從兜里取出一張百元鈔票,在一眾小伙子們激動的目光下塞進了募捐箱里。 “一點微薄心意,不成敬意,希望能幫上你們的忙……另外,我叫家人,你們喊我家人就可以了?!?/br> “家人……”扎伊德反復琢磨著這個詞,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這稱呼不錯……” 朋友、戰友這些詞,多少還是顯得有些生分了些。 然而家人這個詞不一樣。 這個詞仿佛蘊含著某種神奇的魔力,能在一瞬間將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拉近成親密無間的狀態。 扎伊德越想越覺得發明這個詞的人簡直是天才。 接著,他不再猶豫,看向站在一旁的小伙子們說道。 “我們的規矩得改一改,以后平等會的會員與會員之間均以家人相稱,我們要像一家人一樣團結!” 一眾小伙子們都精神振奮地看著這位“圣父”大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是!家人!” 站在一旁的沒有家人,被這幫人一口一個“家人”的稱呼雷的是外焦里嫩,連忙解釋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的名字叫家人,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哎!你們倒是聽我說兩句?!?/br> 他想給他們糾正過來,但好像又已經來不及了。 這些人的學習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新的設定,最終他也只能放棄了勸說。 其實,叫什么都是次要的,關鍵還是得看做了什么。只要他們心里想的是團結所有人,叫平等會和叫家人會又有什么區別呢? 沒有家人在心中如此說服了自己。 而且,這個叫扎伊德的家伙,看起來似乎是要比那個拉西靠譜那么一點兒的。 后者雖然是個有本事的人,但做事兒的手段確實粗暴了點。 看在廢土上受苦難的幸存者們的份上,他衷心地希望自己的名字和那張一百元鈔票能給他們帶來一點點好運…… 要是他們真能成功就好了。 …… 另一邊,海北市的廢棄城區。 自從盤踞在這一帶的火炬被打垮了之后,這一帶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熱鬧了起來。 只見歪歪扭扭的混凝土建筑殘骸附近,一片叮叮咣咣的聲響。 拎著鐵鍬的威蘭特人士兵面朝廢墟背朝天地干著活兒,恨不得把這一片暴雷整個挖翻過來。 法弗里還就不信這個邪了,自己的運氣真有那么差,腳下的那片廢墟除了一地的混凝土碎渣啥也沒有。 變種人修筑的堡壘底下挖不到東西,他便下令擴大了挖掘范圍。 人手不夠用,他便再向科爾威再要了1000名勞工的增援。 整個工地上塵土滾滾,遠遠的看上去就像他們和聯盟打了起來。 戰地佬覺得這家伙多少有點瘋了,不禁埋怨自己的好兄弟們下手太狠。 而事實上,法弗里也確實如此。 此刻的他就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和腳下的廢墟徹底較上了勁兒,弄得一眾屬下們苦不堪言。 也就在這時,一道驚喜的叫聲忽然從工地上傳來。 只見一名拎著鐵鍬的威蘭特人士兵,帶著滿身的泥漿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邊跑還邊在喊著。 “長官!我們挖到東西了!” 正啃著干糧的法弗里聞言一喜,連忙將鞋拔子一樣硬的牛rou干和冷面包塞進兜里,腳步匆匆的朝著那名威蘭特人士兵迎了上去。 不顧那士兵身上臟兮兮的污泥,他一把握住那士兵的肩膀,激動的顫聲問道。 “你挖到什么了?” “一座地下空間!”那士兵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滿眼都是激動,用手比劃著,“面積大概有這么大……能塞進去幾百輛坦克那種!” 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空間的寬闊,只能用這個抽象的例子來形容。 看這家伙比劃了半天也沒比劃出個所以然來,法弗里心中被撩撥的癢癢,干脆推了他一把到前面走著。 “趕緊帶我過去!” 那士兵匆匆點頭。 “是!” 看著腳步匆忙朝著廢墟深處走去的二人,坐在不遠處啃著干糧的戰地氣氛組,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好家伙……該不會真讓他們挖到啥了吧?!” 想到這兒,他頓時坐不住了,連忙拍了拍褲子起身,不動聲色地跟在了兩人后面,打算跟過去一看究竟。 一行人很快到了目的地。 只見上百名領著鐵鏟的勞工,站在一棟半坍塌的混凝土建筑旁邊。 而在眾人包圍的正中間,有一條斜著向下延伸的通道。 那通道很寬敞,能容納兩輛戰車并行且不顯擁擠,也難怪那威蘭特人士兵會用坦克舉例。 不止如此,這里的混凝土墻壁形成時間又與外面的混凝土建筑不同,后者明顯有兩個世紀以上的歷史,而前者卻最多只有一百五十年。 看著兩位千夫長都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站在遺跡旁邊的技術軍官連忙起身,朝著法弗里和穿山甲分別行了個軍禮。 “大人,您來了!” 簡單的回了個軍禮,法弗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條人工開鑿的通道,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這條通道是什么情況?” 能看出來法弗里千夫長眼中的激動,那技術軍官連忙開口解釋道。 “我們也是剛剛發現的這條通道,關于它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目前只能確定,這座隧道大概修成于廢土紀元50年前后……并于廢土紀元70年左右被掩埋?!?/br> “廢土紀元七十年左右……” 戰地氣氛組反復咀嚼著這句話,猛然間反應了過來。 這個時間不正好是20號避難所停止運行的時間嗎? 也就是說…… 20號避難所第一次停止運營的原因和眼前這座設施有關?! 意識到這一點的戰地氣氛組,頓時被雷得外焦里嫩。 好家伙! 還真讓他給一語成讖了! 并沒有注意到“穿山甲”臉上的表情變化,法弗里在聽到技術軍官得出的結論之后,只是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 廢土紀元70年? 那不得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火炬教會也就是最近這十幾年發生的事情,如此說來這遺跡恐怕和火炬關系不大了…… 不過這遺跡到底是他的手下好不容易挖出來的,他還是充滿興趣的追問了一句。 “這通道下面埋著什么?” 站在洞口的技術軍官和旁邊的工程師相視了一眼。 見前者將皮球踢給自己,那工程師看向法弗里千夫長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我們也不清楚……這里之前應該發生過大范圍的坍塌,而這條通道我們剛剛才挖掘出來,里面堆著大量建材垃圾需要清理。我們已經派遣了探索小隊下去,但他們需要一點時間?!?/br> 似乎是擔心法弗里著急,那工程師又在后面補充了一句。 “不過從剛才清理出來的那批垃圾來看,我們初步可以推斷這下面應該是一座幸存者聚居地?!?/br> 法弗里愣了下。 “聚居地?” 那工程師認真點了點頭。 “沒錯……一座距今大概有100多年歷史的聚居地!而且大概率是廢土紀元早期誕生的那一批!附近說不定還能找到避難所,畢竟很多廢土紀元早期的聚居地都建在避難所的附近,甚至就建在避難所的入口!” 雖然一座幸存者聚居地的遺址無法讓法弗里產生任何興趣,但如果再加上一座避難所的話,意義則完全不同了。 法弗里的臉上當即露出興奮的表情,催促著說道。 “那你們還在這兒等什么!趕緊給我挖!都下去挖!” 聽到這番胡來的發言,一旁的技術軍官連忙出聲勸道。 “已經有人在挖了,一次只能下去那么多人,再下去多點要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