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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既然說把練功房給單宏,單宏自是求之不得。 皇帝特意空出一天來看單宏如何布置練功房,也算有著和過去告別的意味。 單宏讓宮人把他選定的武器搬來,放在練功房的屋地上就打發他們出去了。然后打算自己把武器上架擺好。 皇帝坐在一邊,看著單宏忙上忙下的。 “宏卿,要不要朕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又不知道那一件兵器要擺在哪個位置的?說實話我也在研究,我從來沒見過兵器這么齊全的練功房,有些武器我只是聽老爹提過,還沒見過那?!?/br> 隨著單宏鄭重的把那把七彩游龍劍掛到架上,單宏的練功房算是初具規模了。 單宏欣慰的長出一口氣。 “終于弄好了,以后我單小爺的練功房將是全國武器最全的練功房?!?/br> 皇帝看看自己那面目全非的練功房。 “以后你練功時朕在一邊陪你?!?/br> “好??!順路我教你一樣,以后你就可以防身了,對了何必以后?你現在不也沒事?不如現在我就教你?你看哪一樣兵器順眼些?隨便挑一各吧?” “讓朕想一下再決定不好嗎?緩上幾日啦?!?/br> 皇帝不喜習武。找詞推辭道。 “這有什么可想的?每一樣都拿起來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接著!” 說著話,單宏把一對流星錘照著皇帝手間拋了過去。 皇帝起身接錘,錘是接到了,可是身子被錘帶的后退了三步后腰撞在了后面的桌子上。 皇帝正手足無措的當口,門外小泉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陛下剛才前面來報,安王郡主已經到了,只帶了幾個侍衛和侍女,奴才已經安排他們住下了,陛下要不要見見?” “也好安排他們今晚后花園來見朕,叫德妃、賢妃也一同過來,很久沒一起聚聚了?!?/br> “是,奴才領旨!” 待小泉子下去安排了,皇帝看著那滿足的把玩武器的單宏,輕笑的的問。 “宏卿你在那里站了快兩個時辰了不累嗎?過來坐坐吧?!?/br> 皇帝就手把手里的流星錘扔在了地上。 單宏抱著他那把越看越中意的七彩游龍劍做到了皇帝對面,拿起茶壺給自己和皇帝斟滿了水。 “安王郡主?你的皇親國戚很多嗎?今天一個國舅,明天一個郡主,后天一個侯爺?!?/br> “嗯!除去先皇后妃的家人,皇族本就有很多人,先皇有二十幾個兄弟哪一個都有十幾個兒女,和朕是血濃于水的堂兄弟,其實你大可不必都記得,他們要是來了自會有人引見,只有這安王和先皇是一母所生,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就是今日來的那個月薇郡主,你今晚要是沒事也過去見見吧?” “你親妹子都沒說讓我見,她很特別嗎?” “朕還記得她小的時候很調皮也許和你合得來,安王也是練武之人呀?!?/br> “會武的女人?那倒要見見?!?/br> 單宏覺得女人會武就很特別了,他meimei雖然也是出于武將之家,可是家里也沒要她習武的,習武的女人至今,他只見過一個,那就是北番的小皇子妃那藍,可算是至今他唯一的紅顏知己了。 懷著對安王郡主同月薇的一份好奇,單宏決定晚上跟去會會她。 單宏于當晚見到了那位安王郡主同月薇,說實話他有些失望,小郡主美則美也,可是看上去很文靜很嫻熟的那種,而他對這種女人一向不置可否,不喜歡也不討厭而已,于是后花園為郡主舉辦的聚會還沒結束,單宏就無聊的坐不住了。 單宏的半路退席,惹得皇帝也坐不住的半路找托詞退了出來。只留下德妃、賢妃在那里和小郡主話家常,在座的還有本次匯考產生的兩位狀元,很明顯皇帝有意叫郡主見見兩位狀元心里有個底,讓其從中選上一位作駙馬。 單宏的中途退席讓他錯過了一出好戲,在德妃、賢妃先后告退以后,小郡主單獨找了兩位狀元談話,談話的內容只有他們三人知道,可是從石誠氣呼呼的臉色,和莫名那沙白的臉色來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單宏正要出宮去玩,正在屋里換衣服的當,下人來報說石誠求見。 石誠見到單宏就開始跪下磕頭。 “貴妃娘娘,您一定要救救石誠?!?/br> “什么事情那么嚴重?起來說話,還有叫我宏主子不要叫貴妃還娘娘?!?/br> “噢!宏主子,石誠求您和陛下說,說不要叫安王郡主嫁給我好不好?” “你傻???娶個郡主有什么不好?你不娶那個文狀元,叫什么來著?” “莫名?!?/br> “噢!那個莫名其妙的家伙,你不娶就便宜他了,我看他就不順眼?!?/br> “那不就對了?我看那個郡主也不順眼,他們正好配一對?!?/br> “喂!人家是郡主,留點面子嗎?她怎么你了,你這么不喜歡她?!?/br> “昨晚您和陛下走了以后,兩位娘娘不久也走了,那個郡主找我說話,她說她不喜歡老人,要是我娶了她,我媽就要住出去,不能和我們一起住在以后的郡主府里,免得她看了生厭,還有我要睡地板,她說練武的人都腳臭她不想被熏到。其實我倒無所謂,可是百道孝為先,她說以后會虐待我老娘那是萬萬不成的,就算要我娶了她,這樣的媳婦我一天照四頓打,敢不孝敬我娘?!?/br> 石誠越說越激動。 “你打老婆?” 單宏真是不明白,那位郡主到底還說了什么,把石誠氣成這樣,把男人的風度都給氣光了。 “只是形容嗎,長這么大了我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一下,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可能下不去手,可是這樣的女人我寧愿辭官也不要娶她,您幫我和陛下說說好不好?石誠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br> “你自己去和皇上說罷?!?/br> “臣官小言微,而且憑我的官職還沒資格面見皇上。在這宮里我只認識您和寧頭,可是寧頭說,這話他去說可能會把自己找進去,找您去說比較容易成功?!?/br> “既然如此,我帶你去見皇上,你自己去說如何?” 石誠大力的點了下頭,有著壯士斷腕的決心。 “好,只要可以見到陛下,拼出一死我也要和皇上把話說清楚?!?/br> 單宏上去拍拍石誠的肩膀。安慰一下他過于激動的情緒。 “沒那么嚴重,我帶你去見皇上,你和他說我就在邊上聽著,我會罩你的,安啦!” 單宏決定今天不出宮了,幫石誠小子這個忙。 單宏帶著石誠才到御書房門口,小泉子就迎了上來。 “主子您可來了。奴才剛才還想派人去請您過來呢?!?/br> “又怎么了?” “剛才郡主來過不知道進去和陛下說了什么,郡主出來以后,萬歲爺就開始發脾氣,把茶碗都給摔了,奴才現在沒一個敢進去的?!?/br> “你剛才沒進去侍候?” “沒,郡主進去以后就把奴才打發出來了?!?/br> 單宏讓石誠和小泉子在外面等著,自己走了進去。 推開御書房的門,單宏跨過被皇帝摔在地上已經碎了的茶杯,看了看皇帝氣悶的臉。 “難得,難得真是難得!” 單宏進房先是大嘆三聲。順利惹來了皇帝的注視。 “宏卿你不要鬧了?!?/br> “我哪有鬧?我是說實話,我以前那么惹你,也沒看你發過這樣的火,摔東西!嘖嘖嘖,上好的景德鎮的瓷器呢?!?/br> “哈!你啊,過來坐?!?/br> 皇帝破涕為笑,拍拍自己邊上,在龍椅上給單宏習慣性的讓出一角來。 單宏擠坐在皇帝身邊舒服的往后一靠。 “誰惹你了嗎?我該和他學學才是?!?/br> “剛才皇妹來過,她和朕說,她喜歡家里的一個家奴,所以兩位狀元她誰也不嫁,而且她昨晚和兩位狀元談過,今天怕是沒人敢要她了,朕實在要被她氣死了?!?/br> “好事嗎?讓她嫁就是了?!?/br> “好事?主就是主,奴就是奴,真要是讓皇妹嫁個奴才不要說國法不容,就是我皇叔安王也不會和我善罷甘休阿,郡主的駙馬一定要從兩位狀元中選一個,宏卿你說選誰好那?” “這個,文狀元莫名吧。知書達禮可以好好教化一下你那個皇妹?!?/br> “噢,你倒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武狀元此人太過木奈。朕怕他制服不了我這位小皇妹,事情就這樣定下了,不過宏卿暫時要保密呀,朕怕皇妹會去找人家麻煩?!?/br> “嗯!知道了,我有分寸?!?/br> 單宏一邊說一邊想他對石誠總算有個交代了,不用他來說自己就替他把事情搞定了,皇帝還是喜歡文人多些的,可是這樣的老婆嗯,算莫名那小子倒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