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起疑(有h)
夜晚寂靜無聲,被褥扭曲蠕動著,藏在里面的人不斷翻動著,地鋪上的床單都因他的掙扎擰出復雜的褶皺。 沙棠感覺身上被點燃無名的火焰,那滴融入他體內的血液好似螞蟻般在他的血管里爬動。 那異樣的感覺,讓沙棠肯定神的血液沒有被他的胃酸消化,而是永遠的,滲透進了他的靈魂。 他眼前的世界朦朧不清,罩著一層噙滿水珠的玻璃,交融著,混合著。 安靜的環境調動不起他的聽覺,也轉移不走對心臟被人死死捏住的感覺的注意。 果然那個yin神不是什么好人……給的那滴血不只是有命令的作用! 沙棠右手握拳惡狠狠地砸在身下的地鋪上,軟弱無力的拳頭沒有任何威懾力,床鋪甚至是沒有發出悶響。 該死的!大意了! 他翻身平躺,緊皺著眉,努力呼吸著,刺骨的寒風隨著他胸腔的起伏涌入他的肺部。 身體的饑渴折磨著他的神經,他蜷縮成一團,雙腿夾緊,性器和體內全都燥熱難耐。 該如何安撫這樣強烈的躁動? 沙棠的手順應本能摸向胯下,他握住自己的性器,舒爽自那一處蔓延全身。 他的手開始上下擼動,性器被刺激得硬挺,從皮膚外能摸到凸起的青筋。 然而無論他如何愛撫自己的性器,那燥熱卻始終沒有消失。身體里面的空虛還是纏繞著他。 他忍不住回憶起第一次扣弄后xue時的快感,那靠后面達到高潮的感覺…… 沙棠只感到腹部一緊,渴望被什么東西填滿的xue內外都在緊縮。 反正現在也沒人…… 他剛下定決心,手繞過性器要摸向xue口時,神的聲音卻在一旁傳來。 “晚上好?!?/br> 神不知何時跪坐在他的身邊,纖細冰冷的手撫摸上沙棠的臉,他漆黑的眼睛注視著沙棠。 沙棠匍匐在地上,他伸長手,向著神的衣角,神扶住靠過來的沙棠。 他的思緒整理不清,眼前萬物模糊混亂,唯獨神的身姿清晰靈動,沙棠的喉結滾動,從嗓子里擠壓出沙啞卻渴望的聲音: “神明大人……” 神溫柔地握住了他的手,那是此刻能感受到的最被需求的安定,神低聲地呼喚: “好孩子……想要什么得自己說喔?!?/br> 沙棠的腦袋混沌得分不清狀況,他的身體里太空,腹中溫熱緊張的虛無感太折磨他了。 好想有什么東西可以插進來,可以插到更深的地方,可以安撫下這難受的躁動! 沙棠此刻什么也顧不上,他渴望眼前的神靈,像在荒野中干渴數日,在瀕死之際終于找到一汪清泉。 什么羞恥,什么矜持無一不被拋之腦后。他靠在神的身上,臉討好地蹭在神的懷中,手解開自己身上睡衣的系繩,裸露更多肌膚,想以此緩解令人頭昏的燥熱。 他主動勾住神的脖頸,身體貼在神的身上。 “想要……” 神微笑著撫過沙棠的長發,祂頭上的鴉羽遮蓋住兩人的臉龐,祂吻在沙棠的唇上,手勾著沙棠的下巴,探舌進沙棠口中。 兩人的軟舌交纏著,沙棠順勢被神壓倒在身下。神的一條腿擠在他的兩腿之間,而祂的膝蓋有意無意地磨蹭到沙棠的后xue。 待兩人分開,沙棠唇上水光粼粼,在月光下反射出晶瑩剔透的光澤。 神的手探進沙棠的身下,祂的手指并不進去,只在沙棠的xue口戳弄,進去一點點指尖便又馬上退出。次次都是如此,挑逗起沙棠的yuhuo卻只往里面加薪柴。 只是這樣不可能足夠,不可能撫慰這顆跳動的心臟。 他紅著臉,羞澀但又帶著不可掩蓋的期待道: “那個……” 神依然掛著那張春風和煦的笑臉,問:“怎么了?” 沙棠拽拽神的衣袖,他一手遮掩自己的下半張臉,欲言又止,神提醒:“沙棠,我想你親口說?!?/br> 沙棠的臉愈發的紅,他張張嘴還是沒能說上話來,說想被cao什么的也太羞恥了……根本沒法輕易說出口。 神歪歪腦袋,小翅膀縮在他的腦袋上,祂問沙棠道“沙棠不想做嗎?那我走咯?!?/br> “請等一下!” 沙棠慌忙拉住神的手臂,他聲音輕如蚊鳴:“想要您插進來……” 神靠得更近些問:“什么?我沒聽清,再大聲點?!?/br> 沙棠一鼓作氣,他聲音顫抖著,說出自己的欲望:“想要您插進來……” 神心情大好,即使祂臉上的笑容還是那樣優雅,但小翅膀撲棱得都掉下了幾根羽毛。 “真乖?!?/br> 祂抬起沙棠的腿,讓沙棠把腿分得更開,好方便祂的進入。 神撩起祂的衣擺,暴露出祂的性器,沙棠看向神挺起的那根,看清的一瞬又馬上挪開視線。 看著這么嫩的一個神,卻長了個大家伙。沙棠都要有些懷疑這到底能不能插進來。 神忽然命令道: “沙棠,要看著我進到里面?!?/br> 沙棠被神這一聲喚回注意,他順從地看向抵在自己臀間的東西,心臟砰砰地跳動著,沙棠不免有些緊張。 被這么大的一根插進來……會不會把這具身體搞壞? 神的話語像是有什么魔力,他就這樣看著那根巨物慢慢的,一點點地擴張開他的胴體。 身體在接納不屬于自己的異物,按理來說本該感到恐慌但現在他卻只感到無比“幸?!?。 看著自己被別人的性器插入的羞恥心,混合著體內被充實的舒適,居然組合出一種別樣的快感。 神在向內探索著,原本緊閉的腸rou被擠壓開來,貼合著入侵的異物。神向前挺腰,全部沒入,rou體相觸出“啪”的聲響。 “嗯嗚…” 沙棠仰起頭來,他的手指攥緊身下的被褥,身體深處被狠狠頂撞,腹部被頂弄得微微隆起。 他不打算克制,也克制不住泄露而出的喘息。隨著神的每一下動作,體內的敏感帶都被大力地摩擦。 他能夠清晰感覺到身體里埋著的神的形狀,guitou每次都能完美地頂到最深處,將他剛回歸的思緒全部送回天際。 神撫摸著沙棠被自己插到凸起的腹部,調侃道: “剛被插一兩下就舒服成這樣了嗎?不愧是我選的適合挨cao的祭品?!?/br> 沙棠馬上拽過枕頭蓋在自己臉上,羞憤地反駁:“沒……沒有!” 神笑而不語,祂雙手搭在沙棠的細腰上,一改剛剛輕柔的模樣,快而猛烈地在沙棠體內抽送。 “啊啊……嗯……等……等下啊……” 沙棠的腰癱軟下去,仿佛有電流竄過他的身體,連骨骼都酥酥麻麻。 快感很快就占據了他的中樞神經,由體內傳來的快感,最后都匯聚成刺激下傳出的喘息。 yin靡的水聲混合rou體相撞的聲響,沙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體內被cao軟了,分泌出的潤滑腸液隨著神cao弄的動作從縫隙被擠壓到外。 “哈啊……嗯……呃啊……” 他最后還是丟下了枕頭,他需要呼吸,需要避免被快感擾得忘記呼吸。 神貼心地握住沙棠隨著動作頻率一搖一晃的性器,祂的手指捏住柱身,拇指按在馬眼上。 性的快感越迭越深,沙棠只感覺腹部溫熱,雙腿不受他控制地分得更開。 jingye匯聚在性器里,將性器撐得更為漲大。神也是一樣,沙棠體內容納的那根巨物與他的腸壁貼得嚴絲合縫。 “嗯……啊啊……嗚……” 神在他體內動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頂撞得沙棠上下浮動。他想扒開神堵著自己性器的手,卻使不上半點力氣。 在快感到達巔峰卻苦于無法釋放時,神突然松開了祂堵住沙棠馬眼的拇指。 “啊??!” 沙棠的身體被突如其來的高潮霸占,他xue道猛得收縮,按照固定的節奏包裹著神的性器,一下又一下地將神死死吸住。 jingye射在了他的身上,沾染臟他的睡衣。 神抱著沙棠,在他耳邊淺淺地呼吸,祂埋在沙棠體內的最深處,一股股熱流填滿這具rou體。沙棠被神注得滿滿當當,白濁從交合處溢出,粘稠地滴落在床單上。 隨即而來的是莫大的困意,他合上眼皮,慢慢陷入夢鄉。神落下一吻在他的額前,他迷迷糊糊間聽見神溫柔的聲音,在對他說:“晚安?!?/br> 早晨,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暖暖的金色覆在沙棠的身上。 他的被子被掀開在一旁,微涼的氣息沿著皮膚爬上骨髓,鳥鳴伴著空氣縈繞著恢復了點意識的沙棠。 他的睫毛顫動,睜開眼看向窗外,腦袋漲得猶如被千萬根細針戳中。 好像昨晚做了個有點過于舒服但是疲憊的夢,是什么來著?記不太清,但怎么還會在夢里做夢呢…… 沙棠伸伸懶腰,揉揉眼睛驅散剩下的睡意,沒工夫多睡了……他還得想關于以后離開雪山的法子。 必須找到武器,除了殺白蛇沒有其他繞過它離開的方法……如果情況必要,可能還得殺人…… 沙棠暗戳戳地想著,現在只不過是在夢里,在夢里做什么都不影響現實,包括殺了夢境里的人,夢中殺人可不是犯罪吧? 他剛要起身卻感覺身下一片黏膩,他呆愣愣地低頭看眼床單和身上的衣服。 全是殘留的精斑。 一瞬間,做到的“夢”全都變得清晰得猶如1080p。 沙棠捂著臉,面頰發燙——他不光被奪了屁股,還是自己主動請對方奪的!天哪…… 但是…… 沙棠摸上自己的額頭,那是被神親吻的地方。 這個地方的神……好像很溫柔的樣子……和他zuoai的感覺也確實很……令人享受。 門外平日里照顧他的女人已經帶著加厚的衣服走了進來,她為沙棠更衣,嫻熟地梳理起沙棠的長發: “沙棠,頭上的傷還會疼嗎?白蛇大人讓你去圣地一趟,不能遲到??!“ 沙棠的心咯噔一跳,不知道該作何回答,為什么會突然叫自己去圣地?難道自己和馬克秘密見面的事被發現了? 女人看出他的猶豫,便溫柔一笑: “別害怕,沙棠,被召見是非常榮幸的事?!?/br> 女人輕描淡寫地說完,又開始幫沙棠收拾床鋪道: “這些被單什么的都要換洗了啊,下次無論多晚都要和我說嘛,我肯定會來幫你換的?!?/br> 沙棠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心底有些忐忑,不知道她是單純安慰,還是對召見自己的原因有所隱瞞。 女人很快就把東西打點妥當,她等沙棠洗漱完就拉著沙棠往外走,她腳步匆忙而急促,生怕沙棠逃跑一樣。 這一路,沙棠感覺自己落下的每一個步伐都不在地面上,腦袋在這一刻浸泡進了死水,什么也想不出來。 他愣愣地被女人拉著,淡紫的眼瞳被迷?;\罩,世界只剩下他加速跳動的心跳聲。 我被發現了?還是有其他未知的什么事在等著我?白蛇怎么沒有親自來找我?特提請人叫我去圣地所為何事? 沙棠還沒想出答案,女人便在圣地前停下,現在不是圣地開放的時間,她松開沙棠的手靠在一邊,雙手自然地搭在身前。 沙棠喉結滾動咽下唾液。 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走進了圣地,白天的圣地被藍天白云襯得閃閃發光,這一片白雪皚皚,說不上的漂亮。 白蛇盤踞在圣地的圓臺上,它俯下身,紅寶石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沙棠。 沙棠走上前去,他與蛇面對面著,白蛇彎曲身軀,傾下頭顱,湊到沙棠面前,黑影籠罩沙棠,巨大的壓迫氣息撲面襲來。 “你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來嗎?” 白蛇的聲音,空靈磁性,它并未張嘴,不知是從何發出的聲音。詢問著沙棠。 沙棠摸不著頭腦,一上來就問他這個確實是難為到他了……難道說白蛇是在故意使詐?不行……必不能被它的氣勢壓倒。 “還請您說明,我實在是想不出您獨自找我的理由?!?/br> 白蛇圍著沙棠轉圈,尾巴將沙棠圍繞在中間,他無路可退。 被長袖遮住的手收緊了手指,緊緊攥拳,眼眸隨著白蛇轉動。 它在給我施壓…… 沙棠不禁緊張,或許白蛇現在只是在懷疑,一旦他暴露自己的心虛就會被對方實錘。 蛇信聲嘶嘶作響,持續了許久,白蛇無言地與沙棠對視,兩人相對沉默。 沙棠的手心黏黏的,滿是汗水,他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擺出茫然的姿態。 “生硬的表演……” 白蛇遠離看沙棠,那顆紅眼睛的蛇頭從沙棠眼前變小,變遠,他的心在這一瞬間沉了下來。 那一滴一滴的冷汗浮出沙棠的皮膚,膝蓋發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它……還是察覺到了? 沙棠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下,那距離忽地被拉得好高好高,他感覺理智像是被一顆石子擊碎,逐漸瓦解,破碎成鋒利的碎玻璃。 怎么辦......怎么辦...... 白蛇沒有再說話,周遭寂靜無聲,他感覺心口越來越堵,一種難受的窒息感蔓延全身。 白蛇的目光落在沙棠的身上,他看得出沙棠眼里的慌亂。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 白蛇的眼瞳細成了尖銳的針,沙棠在這樣的凝視下身體微僵。 “你想要離開雪山,對嗎?!?/br> 白蛇繼續說道,沙棠的心臟劇烈顫動,不知該如何應對白蛇的咄咄逼人。 他不敢說謊,現在編造謊言也只不過是負隅頑抗,他的呼吸開始紊亂,心臟也跟著狂跳。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一些想法都是錯誤的......你會信嗎?” 白蛇突然發出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很是詭異,像被風吹皺的河床,發出一陣一陣刺耳的波浪聲。 沙棠聽得心驚膽戰,不知道白蛇這番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沙棠,你不會以為你還能回歸過去吧……離開雪山你就能融入正常的生活了嗎?” 白蛇嘲諷的笑聲潮水般灌進沙棠的耳朵里。 沙棠本人在與世隔絕的雪山生活十三年之久,說不受雪山經歷的影響肯定不可能,那確實離開雪山后也大概率不能正常生活…… 沙棠在心里分析完了白蛇說的話的意思,不過無論如何自己肯定都是要離開的。 他可是令狐止,存在于現實的令狐止,這個夢境世界又怎么能困束他。 “是……我想離開雪山?!?/br> 沙棠松開了攥拳的手,他放松了下來,就算白蛇和神知道自己想走,應該也不會殺了自己,他在夢里可從未被人殺死過。 “……” 白蛇沉靜了下來,它蟄伏,注視,猶如鎖定了獵物的捕食者,蠢蠢欲動。 沙棠本能向后退去,他皺著眉,眼睛眨都不敢眨,他靠在了白蛇圍繞著他的尾巴上,再不能后退半步,那鱗片的寒意席卷全身。 它不會真的殺了我吧…… 就在沙棠自我安慰時,那條白蛇沖了過來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靠近,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蛇分開的上下顎直撲面門。 時間被延長成了慢鏡頭,鋒利的獠牙看起來能輕松刺穿脆弱的rou體,沙棠睜大了雙眼,卻被極端的恐懼壓得發不出一聲尖叫。 完蛋了。 “哇??!” 沙棠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他身上的冷汗浸透了病號服,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駭人,他一想起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四周靜謐無聲,一盞燈都沒開,慘白的墻壁,瓷磚鋪設的地面,沙棠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瞳孔微縮。 左手的手臂上,一塊潔凈紗布覆蓋在皮膚上被膠帶貼合。 這個傷……這里是怎么回事?我從夢里睡醒了嗎? 沙棠下意識地摸向枕邊,他觸碰到一副圓形眼鏡,戴上眼鏡,視線終于清晰。 他的雙腿挪到了地上,穿上棉絨拖鞋。 沙棠的膝蓋發著軟,他顫抖著行走了兩步,又不支體重,向前摔去,雙手扶在了另外一張病床上。 他轉頭看到了床頭柜上的鏡子。 那鏡中倒映出的自己,黑色的短發,nongnong的黑眼圈,這張年輕卻憔悴的臉…… 這雙目無神的十四歲的少年,正是劉止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