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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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心會出變故。 而今的他可經不起事故了。 他早就清楚,自己沒有回頭路了,只能跟著自己外舅,一條路走到黑,若是成了,那就榮華富貴,平步青云,若是沒成,那就人頭落地,全家陪葬,不過閻樂也不在意這些。 他只需要聽外舅吩咐就行。 他知道。 趙高不會害自己。 也是趙高,讓自己走到今天的。 一個時辰后。 閻樂回到了自己家里。 面色有些疲倦,但事已處理好。 徐社的尸體,則是直接就地掩埋了,徐社本就是一‘黑戶’,平日都不怎么敢出門見人,唯有晚上,才敢偷摸去走走,如今死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那又如何? 他是咸陽令。 他想怎么斷就怎么斷。 他就是法?。?! 西城。 嵇恒的住處。 被凍僵的地面,如今慢慢解凍,化為一片泥濘。 贏斯年的讀書聲在院中傳蕩。 如今他已在嵇恒住處待了兩三個月了。 也早就習慣了這邊。 而且這邊相對宮里更加自在,嵇恒也當真說到做到,完全不理,甚至他打碎了一些東西,也不會理睬,只是讓他照價賠償,因而自是沒少讓扶蘇來給他貼錢。 一旁。 一個青年百無聊賴的坐著,看了看一旁的贏斯年,又撇了眼緊閉的屋門,無語道:“這嵇恒一天還真是能睡,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我再怎么也是大秦公子,現在讓我來教贏斯年?!?/br> 吐槽了一句,胡亥瞪了贏斯年一句。 沒好氣道:“你看我干什么?看你的書,就你讀的,還沒我教的通順?!?/br> “《呂氏春秋·仲春篇》” “仲春之月,日夜分,雷乃發聲,始電。蟄蟲咸動,開戶始出……無作大事,以妨農功?!?/br> “安萌芽,養幼少,存諸孤,省囹圄,止獄訟?!?/br> “仲春行秋令……” 贏斯年的聲音再度幽幽傳來。 只是顯得有氣無力。 不知過去多久。 贏斯年的讀書聲已停下。 只聽得‘咯吱’一聲,嵇恒緊閉的屋門終于打開了,嵇恒舒展的伸了一個懶腰,而胡亥則快步上前,凝聲道:“嵇恒,你這次真要替我想想主意了,我真要弄個爵位?!?/br> “我感覺……” “趙高最近有些不對勁?!?/br> 胡亥的聲音壓得很低。 似擔心這些話,為一旁的贏斯年聽到。 嵇恒眉頭一挑,看了一眼胡亥,又看了看一旁的贏斯年,輕聲道:“宮中的事不用給我說,我沒有什么興趣?!?/br> “不過你想獲得爵位?!?/br> “可以?!?/br> “但得加錢?!?/br> 聞言。 胡亥臉色一黑。 他沉聲道:“嵇恒,你這就沒意思了,哪能坐地起價?還是跟以前一樣,我給錢給rou,大不了幫你干點活,但你必須要幫我?!?/br> 嵇恒盯著胡亥,見胡亥眼中帶著一抹焦急,知曉胡亥是真有點不安了。 他點了點頭:“可以?!?/br> 第400章 規矩,既要守,也要破! 聽到嵇恒松口,胡亥面上一喜。 他就知道,嵇恒不會不管自己的。 而他也是真需要爵位傍身,以前公子高、公子將閭謀劃時,他還有點不以為然。 如今,隨著對自己的身份地位越發了解,他越是感覺當初公子高等人決定的正確,也頗為自己當初的輕率有些后悔。 公子高等人編纂的《語書》、《算術》等教材,只獲得了‘不更’的爵位。 但‘不更’的爵位,其實已經很高了。 雖然就胡亥看來《語書》《算術》等教材的作用跟影響力,遠不止只被授予一個‘不更’這樣的低等爵位,但這是父皇下的令,他也沒辦法反駁。 而今。 他對爵位沒太多要求。 至少上造。 因為上造,就可以免罪,真論下來,他現在就一白身,若是日后被罰為刑徒,有上造的爵位,依舊能讓自己恢復自由身,不至于真就入獄遭刑。 他現在有股莫名的危機感。 胡亥欣喜的看向嵇恒,問道:“你準備讓我做什么?二兄長他們做的,我恐是做不下來,那個量太大了,我只有一個人,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就獲得個上造爵位,若是能再高點,就更好了?!?/br> 胡亥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嵇恒一臉玩味的看了胡亥一眼,頗為無奈道:“朝廷會授予什么爵位,又豈是我能定下的?我認為公子高等人編纂的《語書》足以封侯,但朝廷封侯了嗎?” 胡亥輕咳一聲,面露一抹尷尬:“封侯那不可能?!?/br> “你就盡量幫我多想想?!?/br> 嵇恒點點頭,思索了一下,眼角無意瞥見了贏斯年前面放下的竹簡,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淡道:“還真有一個?!?/br> “是什么?”胡亥欣喜道。 嵇恒問道:“織布會不會?” “織布……”胡亥臉上笑容一僵,很干脆的搖了搖頭,低聲道:“那是婦人弄的東西,我再怎么也是個男子,這東西不行?!?/br> “不學?!?/br> “你可以學?!憋阏J真道。 胡亥繼續搖頭。 他要是去學織布,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淪為笑柄。 他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 胡亥直接搖成了撥浪鼓,滿臉都寫著抗拒。 嵇恒淡淡道:“我說的織布,并不是婦人那樣織布,只是跟織布差不多,若是換個名詞,你也可以稱其為‘造紙’?!?/br> “造紙?”胡亥狐疑的看了嵇恒一眼,有些將信將疑:“這又是什么?” 嵇恒沉思了一下,想想如何說的更仔細。 片刻后。 嵇恒道:“布帛見過嗎?” 胡亥臉一黑,無語道:“這怎么可能沒見過,我身上就穿著?!?/br> “羊皮呢?” “那自然也見過?!焙サ?。 “樹皮呢?” 胡亥臉更黑了。 他感覺嵇恒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他就算再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也不至于不知道什么是樹皮吧? 胡亥嗡聲道:“知道?!?/br> “布帛上能寫字,羊皮上也能寫字,但你知道樹皮上有的也能寫字嗎?”嵇恒又道。 胡亥蹙眉。 這他還真不知道。 但在腦海上想了想,又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他道:“樹皮應該是能寫,畢竟里面好像都挺白凈的?!?/br> “這跟你說的造紙有什么關系?” “還有織布?!?/br> “你先慢慢聽?!憋闫沉撕ヒ谎?,繼續道:“你去尋些樹皮、麻頭、破布、舊漁網等物件,找個水流不算湍急的地方,將這些東西捆好扔進去,等這些東西在水里被泡發泡白后,再撈出來,用剪刀剪碎,用木錘砸,或者是用石磨碾?!?/br> “最終弄成磨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