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書迷正在閱讀: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后宮生存指南[清穿]、我的兩個頂流親兒子終于和好了、保命要從娃娃抓起、特種歲月之彈道無聲、經營無限流副本的第一步、神諭殘卷、龍在天涯、渣“攻”求生指南、炮灰人夫攻的賢惠日常
“此后兒臣便頭也不回的趕路了?!?/br> “回到咸陽,兒臣第一時間就來稟告給父皇了?!?/br> “父皇,你要替兒臣做主啊?!?/br> 說著。 胡亥直接落淚大哭。 只是胡亥的哭鬧,并沒有博得嬴政的寬慰,嬴政凝聲道:“你前面說你在南海收到了一份投書?上面可有名諱?” 胡亥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張了張嘴,輕咬著嘴唇,目光閃躲道:“回父皇,這是一份匿名書函,上面并無名諱?!?/br> 嬴政目光陡然一冷,寒聲道:“大秦律令是怎么說的?” 胡亥怯怯道:“秦律規定,當燔之?!?/br> “你是怎么做的?”嬴政道。 胡亥頭越來越低,聲音越來越弱:“兒臣沒有燔之?!?/br> 他辯解的話在嘴中轉了一圈,卻是根本不敢說出口,嘴中只能開口道:“兒臣知錯?!?/br> 嬴政漠然道:“就因為一份匿名投書,你就胡亂猜忌軍中將領,眼下南海即將再度征伐,若因你動搖了軍心,導致戰敗,你可知會有多少人喪命?多少人會因此付出代價?” “就因為你遭到了襲殺,便能證實上面內容為真?” “就可以胡亂猜疑?” 胡亥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喘一聲。 嬴政道:“或許軍中的確有人跟百越人勾連,但你卻把矛頭指向了南海大軍的主將,你可曾想過,這或許是百越人的算計?為的就是讓朝廷懷疑趙佗,繼而進行臨陣換將?繼而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這人真想投書,為何不敢寫上真名?” “這不就是見不得人嗎?!?/br> “既然這么見不得人,你又怎敢輕言認定為真?大秦律令明明白白的寫了,而你平時又熟記各類律令,結果你背的律令就只是用來糊弄朕的?用來平時哄朕的?” 聞言。 胡亥臉色大變,連忙解釋道:“兒臣絕不敢糊弄父皇,兒臣當時只是一時亂了分寸,所以才做出了違法律令之事,請父皇責罰?!?/br> “兒臣甘愿受罰?!?/br> 嬴政冷哼一聲,將案上一份奏疏扔下。 胡亥抬眼看了下,連忙躡步走了過去,將這份奏疏拿到手中,定睛看了幾眼,額頭不由冷汗涔涔。 “父皇……兒臣……” 嬴政道:“不用多說了,軍中的確有人跟百越人勾連,而這南海大軍早已是心知肚明,只是想加以利用,以減少軍中傷亡,以最大限度的擊殺百越部群?!?/br> “若非趙佗的奏疏提早幾天趕到,朕恐還真就信了你的鬼話?!?/br> 胡亥青白著臉,不敢吭一聲。 嬴政冷漠的看了胡亥幾眼,拂袖道:“下去吧?!?/br> “兒臣告退,父皇息怒?!焙ミB連點頭,根本不敢再待,連忙躬身作揖,逃一般的離開了。 等胡亥走遠,嬴政眉頭皺了起來。 他看著地上的奏疏,緩緩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朕這些年過于關注大政,過于提防六國余孽,卻是忽略了帝國內部的隱患,也低估了人心欲望?!?/br> “南海之事不會是特例,更不會是孤例?!?/br> “而是天下的常態?!?/br> “而嵇恒更是早早的看到了這些,他從一開始就盯著的朝廷內部,從最開始的財到眼下的軍,都是帝國的要害,一旦兩者中任一出現問題,大秦都會陷入到十分嚴峻的局面?!?/br> “這種局面也是朕一手造成的?!?/br> 說到這。 嬴政默然一嘆。 他這幾年注意力都在推行秦政上,已經很少去特別關注內政相關的事,但嵇恒的這些舉止,卻一而再的提醒他,大秦內政出了很多問題,多到已能夠動搖大秦根本。 “固本……” 嬴政喃喃一聲,目光深邃道:“嵇恒,你當真就看的這么清楚,這么明白?也早就看到了大秦內部的隱患,所以從一開始就著重的提出固本?!?/br> “你真就把朕的大秦看的這么清楚?” 嬴政從席上站起,緩緩走下高臺,將地上的竹簡拾起,只是并沒有翻開,只是將其重新撿到案上。 他知道胡亥說的很可能是真。 趙佗或者說南海的大軍的軍心出現了極大的混亂以及動搖,因為這些將士去到南海九年了,九年未歸,朝廷的一些舉動,也讓他們感到寒心,加上百越人一直在蠱惑,軍中上下也開始出現了浮動。 但他不會輕動。 南海畢竟有五十萬大軍,若是沒有給出最后的處置之法,貿然對趙佗動手,固然可行,卻很容易引起軍中猜疑。 軍隊是大秦的根本。 這是不能出半點亂子岔子的。 嬴政重新坐下,看著空蕩蕩的大殿,沉聲道:“嵇恒,南海之事也都在你的算計之中?你跟朕講變數,但這些變數,恐在你眼中,都是定數,只需按部就班的按你的想法去做?!?/br> 嬴政蹙眉。 對于這種為人cao縱的感覺,嬴政感覺十分的不好。 只是盡管心中很是抵觸,但也并未真的動怒,冷靜的想了想,開始重新審視起這一切。 良久。 嬴政睜開眼,眼中露出一縷寒芒,冷聲道:“嵇恒說的沒錯,大秦的朝廷已經腐壞了,大秦立國之后,官員就漸漸失了本心,不僅是朝堂,地方的官員,軍中的將領亦然?!?/br> “該動一動了!” “不過首先要解決南海的事?!?/br> …… 胡亥回到了自己宮宇。 他渾身已濕透,始皇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尤其是那幾句逼問,更是讓他感覺頭皮發麻,而且更令他有些詫異的是,他真的有些自我懷疑了。 胡亥蹙眉道:“難道真是我想錯了?” “趙眛說的是真?” “只是我安撫下軍心后,讓這些百越人感到了威脅,所以想除之而后快?” “只是這么說的話,趙佗為何不將此事告訴給我?或者提前通知一聲,以至最終軍中其他人給我暗中投書?” “若軍中將領都知曉,為何會多此一舉?” 胡亥想不明。 他本能的覺得趙佗有問題。 只是又有些理不清。 思索了一番,他直接放棄了。 他不覺得自己有這腦子,連趙高都不一定能想明白,他哪能把這些真就想的明白?而且現在都回到咸陽了,費那個心思干嘛? 問嵇恒不更方便? 胡亥整理了一下情緒,讓趙高給自己備好車馬,便朝嵇恒的住處趕去,不過他沒有讓趙高驅車。 嵇恒似對趙高有些不待見。 他也擔心兩人見面后會發生些不好的事情。 聽到胡亥的吩咐,趙高眉頭一皺。 他甚至都不用去想,就知道胡亥接下來要去哪,他其實也早就打聽到了嵇恒的住處。 只是嵇恒的住處有侍從暗中護衛,他根本就沒機會進入,自然也沒機會見到這神秘莫測又神通廣大的嵇恒。 沒一會。 胡亥坐著車離開了皇城。 當胡亥來到嵇恒的住處時,嵇恒正準備吃午飯。 聞到院中的陣陣香氣,胡亥不禁味蕾大動,他原本并沒多少食欲,只是聞到這陣陣辛辣香氣,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胡亥摸了摸肚子,很坦然的敲了門。 他在獄中請嵇恒吃了那么多頓,今天吃嵇恒一頓也算禮尚往來。 他很是心安理得。 第206章 大秦需要考慮立儲了! 大堂。 胡亥已坦然的坐下。 嵇恒去廚房給胡亥盛了一碗飯。 相較于秦地的粟米,他還是更喜歡吃水稻。 胡亥望著帶有稍許黃漬的稻米,眉頭微微一皺,但此時他屬實是餓了,并沒有那么講究,拿起一個木勺,就大口吃了起來。 只是目光卻緊緊落在一旁菜上。 剛才嵇恒去給自己盛飯時,他偷偷的嗅了嗅,進屋時聞到的香氣,就是出自這一盤菜,只是他很好奇,嵇恒這炒的什么。 為何會這么噴香。 見胡亥那又好奇又不敢去吃的模樣,嵇恒忍俊不禁道:“你若想吃,直接用勺子舀就行,不用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我雖不富有,但你那一點伙食還是能管的上?!?/br> 胡亥鬧了個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