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大秦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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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粗剃枌m,眼中浮現一抹不甘。 若是自己這次的計劃得逞,大可直接乘海離去,根本不用費其他心思。 眼下也只能作罷了。 只是當如何離去,卻也需從長計議。 是夜。 天已大黑。 趙高去到了宮外。 前段時間,隨著趙高入獄,閻樂也被廢了官職,眼下正閑置在家。 聽聞外舅(岳丈)來了,閻樂不敢怠慢,連忙從榻上爬起,衣衫都沒有理好,就徑直去到了大堂。 還未走近,閻樂就興奮道:“外舅?!?/br> 趙高看了閻樂一眼,沉聲道:“我這次待不了太久,這次過來是吩咐你一件事?!?/br> “外舅請說?!遍悩返?。 趙高目光微沉,冷冷道:“去找些人,將徐福盯著,一旦徐福想跑,立即去告官?!?/br> 聞言。 閻樂卻是一愣,問道:“外舅,這是為何?” 他可是記得分明。 當年是趙高將徐福引薦到宮中的。 眼下怎么要對徐福下手? 趙高目光一冷,不悅道:“此一時非彼一時,當年始皇身體抱恙,尋常醫藥無法救治,我是為了陛下著想,才冒死從外面尋得方士,而且徐福非比常人,他是大秦曾經的國相許詵的后人,跟大秦有著不小的關系?!?/br> “所以我才會將其引薦到宮中?!?/br> “眼下他沒有價值了!” “朝廷已開始重新審查徐福煉制的藥石,不管最終有沒有問題,徐福此人都不會為陛下所用了,就算陛下想用,也會生出幾分不安,因而當陛下舍棄徐福煉制的藥石時,徐福的命運就已注定?!?/br> “一家哭總是好過一路哭?!?/br> “徐福入宮已近九年,跟朝廷不少官員都有聯系,又因是我舉薦上去的,因而我親近的官員,大多跟徐福有所走動,若是徐福出事,我恐也脫不了干系,朝中盯著我的人很多,我已被人抓住一次,不能再犯錯了?!?/br> “這一次是陛下念舊情,下一次可無人救我了?!?/br> “你明白嗎?” 趙高目光陰冷的看著閻樂。 閻樂心神一凜,連忙道:“外舅放心,我定派人時時刻刻盯著,絕不讓徐福從咸陽溜走?!?/br> 趙高微微額首。 閻樂做事,他還是放心的。 閻樂點頭應下,隨即不禁眉頭一皺,不解道:“外舅,既然徐福要逃,為何不讓徐福逃走呢?” “徐福若是逃走,豈非皆大歡喜?” 趙高冷哼一聲,不屑道:“你認為在咸陽徐福是被抓容易,還是逃出去容易?” 閻樂遲疑了一下,不確定道:“被抓?” “一定是被抓?!壁w高道:“若是徐福在朝廷下令前逃走,或許還能逃出去,但眼下朝廷已注意到,徐福再想逃走就沒那么容易了,甚至只要徐福有出逃的跡象,朝廷就會立即派人抓回?!?/br> “他逃不掉的!” “有的事是撇不清干系的?!?/br> “我只需在徐福出逃時,將此事稟告給陛下?!?/br> “我就不會因此受太多牽連?!?/br> 閻樂若有所思。 趙高看著閻樂,開口道:“你那咸陽令短時是恢復不了的,我雖官復原職,但陛下對我還有些生分,不過憑我對陛下的了解,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重獲陛下信任,到時會想辦法讓你恢復官職的?!?/br> “你畢竟是我女婿?!?/br> “其他人可以不管,但你,我不能不管?!?/br> 聞言。 閻樂面露喜色,連忙道:“多謝外舅?!?/br> “有外舅這話,我就放心了?!?/br> 趙高冷笑一聲,臉色陰翳道:“我出宮的時間不短了,就先離開了,你自己在外盯緊點,若是徐福成功逃出去還好,若是徐福沒逃出去,你還不知情,到時就別怪我這外舅翻臉不認人了?!?/br> 閻樂臉色微變,連忙保證道:“外舅盡管放心,這次我親自看著,絕不會讓徐福逃出去?!?/br> 趙高微微額首,快步離開了。 目送趙高離開,閻樂咧嘴一笑,道:“外舅果然非比常人,入獄大半月,不僅沒受什么影響,還能繼續得始皇信任,我若有外舅一半才能,又豈會被人從咸陽令的位置上揪下來?” “不過徐福,呵呵?!?/br> “這次是外舅不容你,我閻樂又豈敢放過你?” “一家人哭總比一路人哭要好吧?” “升官我來,送死你去!” 閻樂冷笑一聲,也是感覺身子有些涼,前面出來的匆忙,衣衫都沒有整好,也是跺了跺腳,快步回了自己臥室。 夜已深。 第125章 落水沉船! 在閻樂緊盯徐福動向時,城東的一家酒舍內,卻是陡然熱鬧了起來。 關中各大商賈齊聚。 只是眾人的興致都不高,即便開口也顯得很沉悶,仿佛有著莫大的憋屈跟憤懣。 馮棟坐在主座,望著下面眾人,暗暗點了點頭。 他自是清楚是什么情況。 距離施行‘官山?!延幸欢〞r日。 他們各家上一月的利潤,基本都已清點出來,只是算過賬后,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了,即便他們早就清楚這個結果,但在看到那縮水近七八成的賬目后,依舊感到無比的心痛。 那可是錢! 他們的錢。 以往雖然被收高稅,但他們掌有鹽池、礦山,暗中可以行私販,或者將鹽價、鐵器的價格提高,亦或者弄些劣質的商品,讓人只能不斷的出錢購買,用以維持日常生活生產,然如今,這些法子都行不通了。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本本分分經商。 但本分經商的利潤太微薄了。 微薄到難以接受。 過去一月的利潤,跟現在一月的利潤,落差實在太大了。 大到他們實在接受不了。 隨著舞伶跳完一支舞,馮棟揮了揮手,讓這些歌姬舞伶退下,又讓人送上幾壺酒。 等到四周安靜下來,馮棟看了一眼馮振,馮振當即會意,朝四周作揖后,邁步離開了屋內,站在門口望風。 這時。 馮棟才輕咳一聲,開口道:“諸位應該都清點完上月的賬目了?!?/br> “辛苦忙碌一月,獲利多少,諸位多少都有數了?!?/br> “就我馮氏而言,利潤縮水七成?!?/br> “若是刨除家族日常開銷,上月利潤只夠滿足家族日常用度?!?/br> “這利潤縮水實在令人心驚?!?/br> “我馮氏如此,諸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吧?” 程鄭等人對視一眼,卻都沒有吭聲,只是臉上都表明了態度。 他們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見狀。 馮棟輕笑一聲,揶揄道:“看各位的臉色,想必跟我差不多?!?/br> “我馮棟癡長諸位幾歲,所以才斗膽請諸位列席,為的就是商議如何改變當前的劣勢?!?/br> “我等是商人,賺的就是錢?!?/br> “眼下朝廷把持鹽鐵,又限制價格,甚至還推出了官營,跟我們競爭,讓我們損失太多錢財了,我等都是大門大戶,族里日常用度很高,若一直維持現狀,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坐吃山空了?!?/br> “我想諸位也清楚此事?!?/br> 程鄭蹙眉道:“馮棟,你究竟想說什么?” 馮棟撫了撫須,并不急著道明想法,只是道:“諸位或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遭此劫難,實是出自一人之手?!?/br> “此人稱為鐘先生?!?/br> “不過具體名諱,我并未查明?!?/br> “這段時間,我沒少派人去調查,甚至還聯系過官府,但城中姓氏為鐘的,無一人與之對上?!?/br> “此人當時還帶著面具,我并不敢確定此人是否在說謊,亦或者是有意隱瞞,但無論如此,我們遭此一劫,定跟此人脫不開干系?!?/br> “諸位日后可多加留心?!?/br> 馮棟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