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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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沒動手拿,他又面帶譏誚:“怎么,這時候裝烈女了,你還想提什么要求?” 卉滿沖他勾勾手,他皺眉,俯身,湊過去。 “呸!” 卉滿淬了他一口,把卡扔他臉上。 在他惱怒地沖進衛生間清理時,她從床上光腳跳下來,一個人跑出了房間。 那個惡心的三秒男在氣急敗壞喊她,可她沒回頭。 第4章 手指 回到公司里,卉滿看到了謝桉,彼時他在會議室里,風度翩翩地跟幾個客戶討論產品賬戶的事。 “謝桉!” 卉滿隔著巨大玻璃墻,看到他人模狗樣優雅從容的樣子,氣的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謝桉,you bitch!” 滿堂皆驚,鴉雀無聲。 謝桉掩飾住難堪的神色,對客戶抱歉:“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需要先去處理一下?!?/br> 客戶看了看會議室外炸毛叉腰的女孩,用復雜的表情點點頭,很能體諒這個年輕人的沉重心情。 謝桉把卉滿拉到公司角落里。 卉滿正要質問他為什么要害自己,結果他搶先一步,滿臉憂心問:“卉滿,你為什么后面兩天的年會沒有來?” “電話也沒有接,一直是失聯狀態?!?/br> “發生了什么事嗎?” 他的一連串問題把她給整懵了,她狐疑地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桃花眼明亮澄澈,流露出善意與擔憂。 如果是干了壞事,起碼會有一些負罪感吧,可他絲毫沒有回避她的直視,始終溫柔坦蕩。 好吧,她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他了,問題也許并不出在他遞來的那杯果汁上,害她的另有其人。 卉滿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回想自己剛剛不分青紅皂白做的壞事,主動道歉:“對不起,我太沖動了,誤傷了你?!?/br> 謝桉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關切道:“發生什么事了嗎?讓你這樣誤會我?!?/br> “沒有?!?/br> 卉滿不想跟別人提起那晚的事情。 “那你后面兩天怎么失聯了呢?” “我發燒了,回家后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這樣啊?!敝x桉聳聳肩,忽然問,“你剛才用英語罵人,跟誰學的?” 卉滿一時語塞,表情凝固,她零星記得那夜在床上,謝觀總是咬著她的耳朵跟她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她想罵回去他就堵住她的嘴……用他的舌頭堵住。 她登時漲紅了臉:“沒有,我看美劇看的!” “哦?!?/br> 謝桉不輕不重點下頭,觀摩了她的表情一會:“那我回去見客戶了,你啊,天冷了注意保暖,多喝熱水?!?/br> “嗯,知道了?!?/br> 謝桉邁著長腿離開了,卉滿站在原地,情緒低落。 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想不通短短幾天心境這樣天差地別。 主管前來祝賀,不忘提點她幾句,訓話:“卉滿啊,剛來半年就在年會拿了大獎,表現很優異,這說明我教導有方啊,但是咱們要戒驕戒躁,穩扎穩打,千萬不能驕傲哈?!?/br> “切?!?/br> 卉滿不咸不淡回,不怎么開心。 對她的各種古怪反應主管早就習慣了,反正她能創收這么多利潤,誰能跟錢過不去啊,這點小毛病無傷大雅。 對待天才要包容,要有人文關懷,主管呱呱拍了拍啤酒肚,要被自己的寬廣胸懷感動涕零了。 馬上到了過年,國內股市休盤,但外盤卻還在突突跳動。 卉滿在公寓睡了兩天,覺得百無聊賴。 公寓是集團為幾個特招生單獨安排的,免房租,每月只需負責水電燃氣費,不花錢住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段,同事們都很羨慕。 在床上半醒半睡時,她收到謝桉發來的消息,約她去公司倒美股玩。 她掙扎著爬起來,給他回復好。 上午交易完后,兩人在樓下餐廳吃午飯,節假日這個時間點除了他倆沒有別人,整層樓空蕩蕩,冷氣中飄著飯香,兩人并排坐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卉滿吐槽公司餐廳哪都好,就是太貴了,沾點葷的價格要飛,而且量還少。 “沒辦法,這是二老板晏氏家族那邊負責的,歷史遺留問題了?!?/br> 謝桉告訴卉滿本來叔叔前些年繼任后,有意把餐廳重新整改,但是很難,結構已經固定了,謝家家族內部也勸他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動刀子,于是就不了了之。 “哦,我以為當了大老板就全聽一個人的,這么看來也好多制約啊?!?/br> 謝桉搖頭笑笑,笑容里有點別的東西。 “叔叔?!?/br> 他忽然站起來喊了聲,在員工餐廳遇見他有點受寵若驚,怎么叔叔也跟他一樣要走親民路線了啊。 卉滿看到謝觀,身體像條從冰柜里拖出的死魚那樣凍住,又僵又冷。 謝桉明顯感覺到怪異,就算再不干眼色,大老板都走到跟前了,她怎么說也該問候一聲的。 可她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有點呆滯,甚至——她在啃手指! “卉滿!”謝桉小聲急促地提醒她。 卉滿一個激靈,站起身來,低著頭慌慌張張說:“我吃飽了先走了?!?/br> 謝觀居高臨下瞥了眼她餐盤里基本沒動的食物,那一眼輕描淡寫,寫滿鄙視——浪費可恥。 卉滿飽含屈辱地坐下了,如坐針氈。 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