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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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掌柜,我白家的茶肆何時還?”白棲嶺出言打斷,轉向另一邊在桌下跟王大人使小動作的人:“我派人去要過三次帳,今日是第四次?!?/br> 那宋掌柜看似為難:“這茶肆是你大哥托付于我…?。?!”宋掌柜面前突地冒出一股血,抱著自己的手痛苦地摔倒在地上。席間桌椅混亂,眾人均跳離開去,原本伺候的丫頭們嚇得撞個亂七八糟,捂著嘴不敢出聲。那個叫鈴鐺的丫頭擋在門口,不許任何人出門。 再看那桌上赫然多了一根宋老爺的手指,一柄短刀嵌進八仙桌。 白棲嶺毫無征兆切了宋掌柜一根手指頭?;▋旱男呐K快要跳出來,猛地捏住自己的衣襟,向后退了一步。抬頭看銜蟬,二人均被嚇壞了,緊緊攥著各自衣角?;▋合烖S的臉被嚇得慘白,面前這瘋人不會屠了整屋吧? 白棲嶺面不改色,起身拔刀,順手扯住想遁逃的花兒,在她錯愕的目光下從她腰間扯出她那方破舊的帕子,細細擦拭刀上的血。 “白老二??!”王老爺倚墻而立,指著白棲嶺斥罵:“你撒什么潑!你才回燕琢城幾天就鬧這么大動靜!快!請郎中!報官!” 白棲嶺并不回應他,只看向宋掌柜:“最遲今日二更,把賬本送到我府上來。遲一日,我命人去切你一根手指?!?/br> 宋掌柜額間斗大的汗珠落下,疼得幾近暈厥,咬著牙回一句:“做夢!衙門見!今日事完不了!” “那最好?!卑讞珟X坐回去,把那帶血的帕子竟又塞回花兒腰間,她抗拒,他的手放回刀把上,花兒心道:不好!忙將那帶血的帕子塞進腰間。新鮮的血腥氣竄進口鼻中,她扭身一把推開窗,吐在了窗外。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頻率是每周一到每周五,每天一更哦。 如果改變頻率,會提前預告。 第6章 禍起燕琢城(六) 花兒嘔了一口,嘔到躲閃不及的人身上,她嚇壞了,跟手執兵器的家丁對上眼,還不待她反應過來,那人的長棍已抵到她肩膀一用力將她送回去,并順手關上窗。 一驚接連一嚇,令她把那血腥味忘掉了。有心提醒白棲嶺那屋后有埋伏,轉念一想他一個瘋子是死是活與我何干?于是捂著嘴站著,琢磨著該如何為自己和銜蟬脫困。 外頭兵器響動,衙役魚貫而入,這架勢倒是像要將這里夷為平地。白棲嶺終于抬起眼看花兒:“滾。無關人等都滾?!?/br> 花兒長舒一口氣,與銜蟬對視一眼,臨行前不忘記那食盒,順手提了抱在胸前,繞過擋著門的丫頭鈴鐺,率先推門跑了。銜蟬跟在她身后,二人踩著花園里凌亂的腳印,一路跑向角門,門推開,毫不猶豫沖向外面。 來時下快雪,去時已天晴。 昏日西懸,凜冬肅殺,墻下窩著的要飯的聽到食盒叮當聲,費力睜開眼。那視線起初迷蒙,待看到那三層漆木食盒后猛然大睜。盒內香甜的氣味猶如長了腿,鉆進要飯的鼻翼。他緩緩站起身,攔住花兒和銜蟬去路。 看你的賤命能不能活過今日。 那白棲嶺斷然明了眼下情勢,能提著食盒安然在燕琢城走街串巷之人,定不是她這個站都站不穩的人。她向后退一步,眼神四處找,不知照夜和飛奴在哪里,頭腦中在食盒與安危之間抉擇,最終一跺腳,丟下了食盒。 銜蟬回頭嘆:“可惜了!” “不可惜!”花兒想起腰間那帶著血的帕子,頓覺晦氣,扯出來丟到地上,頭也不回跑了。跑出幾步,又跑回去撿了起來。 “還要它作甚?”銜蟬捂著胸口問她,從前她沒經過這樣的陣仗,今日經了一回,才曉得花兒他們日日出去討生計,那都是在刀尖上舔血。 “早晚讓那瘋子賠我!” 消息是照夜和飛奴帶回來的。 她們逃走后白棲嶺等人亦被官府帶走,案是關門審的,白棲嶺不到半炷香功夫就出了府衙。這其中種種,皆是猜測,只是那宋掌柜的手指,算是白丟了。他們還道:宋掌柜受傷的手包裹成棉布,捧著茶肆的房契從東到西,一直送到白府門外。 白府的管家站在門口等著,門都沒讓進,只說一句: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家中事。拿過房契便走了。此話一出,圍觀眾人神情一凜:想來這白二爺是要在燕琢城大鬧一番了! 花兒想起白棲嶺切人手指時眼都沒眨,動作快如閃電,胳膊一起一落,刀就嵌進桌里。這等狂人要他好生受氣,堪比燕琢冬日不下雪一樣難。 “花兒又嚇到了?!便曄s把那情形粗略對照夜、飛奴二人講了:“花兒應當是看得最真切的?!?/br> 飛奴聞言無比氣憤,踢了一腳路旁的半截石獅,罵了一句:“瘋子!” “這幾日我可真是走了霉運了?!被▋鹤猿暗溃骸白源蜷_始打更,真是沒一刻消停。提防別人關門觀察防火防盜,自己的小命都被人捏在手上了?!?/br> “不如休息幾日,或者謀個別的差事?”照夜隱隱擔心:“我又怕白二爺再去找你麻煩?!?/br> “他貴人多忘事,我不過是宴席上任他們擺布的下人罷了,連白府的狗都不如。換言之,若他當真要找我麻煩,我還能躲過不成?”花兒害怕白棲嶺,她見過了他發瘋,但席間的人都見過他發瘋,他要對付的人多了,怎就揪著她這只螞蟻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