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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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反復也讓她在白日里變得無精打采,萎靡不振,腳步飄忽得像個幽魂。 在此期間,她遇見了一次西弗勒斯.斯內普,即便理智告訴薇爾,她不應該因為預知夢里十幾二十年后的他殺死了鄧布利多,就對此時不過十二三歲的他產生憎惡,可是那種憤怒依然使她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在他第一次主動向她點頭時,她一臉冷漠地無視了那個動作,徑直離開了。 混亂的內心使她忽略了西弗勒斯臉上嘲諷的笑意和握緊的拳頭,盡管只有一瞬,但她明白,經此一遭之后,他們大概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朋友了。 她也沒有辦法去上天文課,只要一拐進天文臺塔樓的樓梯,她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最初薇爾強忍著不適,她并不想因為對未來的恐懼與悲痛放棄當下的正常生活,她也并不想放棄一門自己一向擅長的學科,最終還是伊利斯發現了她的異常。 “薇爾,薇爾,你還好嗎?”伊利斯的聲音遙遠得像是從夜空中的星星上傳來的。 薇爾遲鈍地收回凝視天空的視線——她看不到星星,只要一抬頭,她就會想到夢里那個巨大的綠色的骷髏標記,骷髏的嘴里吐出了蛇信子般的舌頭。 她看向伊利斯,像平時一樣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么虛弱。 伊利斯收起了平時總掛在臉上的微笑,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郁。 “薇爾,你得去醫療翼?!币晾惯@話說的十分堅定,但薇爾還是搖了搖頭。 她明白,自己必須得撐過去,對于命運的預知會一直繼續,她會不斷地看到身邊人的厄運,她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死去,夢里的她無能為力,但現實中,在那些厄運到來之前,她必須得做好準備。 而做好準備的第一步,就是需要坦然面對那些關于不幸的預告,知曉它,了解它,然后想辦法解決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瑟瑟發抖,甚至無法正常生活。 伊利斯低聲說了句什么,薇爾沒聽清,然后她好像是不太文雅地罵了句臟話,最后像是實在無法忍受薇爾對自己的逼迫,直截了當地起身向天文學教授請了假,而后強硬地把薇爾拉去了醫療翼,雖然薇爾覺得自己的情況并不是龐弗雷夫人所能解決的。 最后在伊利斯的建議下——薇爾從來都沒聽伊利斯提起過,原來她知道自己晚上會做噩夢,龐弗雷夫人給薇爾開了一瓶無夢酣睡劑,伊利斯強硬地把藥劑灌進了薇爾的嘴巴里,等她熟睡之后才離開。 而她也不會知道,伊利斯離開之后徑直去了地窖。 雷古勒斯在被告知有個拉文克勞的女孩在公共休息室門口等自己時心中十分驚訝。 因為他在拉文克勞有交情的女孩只有薇爾一個,而圣誕假期之后,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不知為何總是來纏著他,就連魔法史課上不惜坐在第一排也要和他同桌,這給他和薇爾的秘密對話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以至于他甚至沒有機會告訴薇爾雙面鏡的用法。 但因為早已經和薇爾有了明面上不相往來的默契,雷古勒斯并不認為女孩會莽撞到直接來地窖找他,所以,當他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門外看到伊利斯.戈德斯坦時,心里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他當然知道這是薇爾的朋友,也是她的室友,每堂魔法史課上趴在薇爾身邊睡得天昏地暗的同桌。在入學前,他甚至目睹了她們的第一次對話,但出于對薇爾的信賴,他不認為這位戈德斯坦小姐會了解他和薇爾之間的事情。 而且這位戈德斯坦小姐抱著雙臂,站在走廊立柱的陰影里,臉上的神情看不太清楚,但語氣聽起來相當不耐,似乎不怎么樂意和自己打交道。 只是不等雷古勒斯詢問,女巫已經開口了,并且直奔主題,“薇爾在醫療翼?!?/br> 聽到這話,雷古勒斯心中閃過一瞬間的交集,但他迅速冷靜下來,面上也維持著冷漠的表情,“什么?這位小姐,我不知道……” 但是戈德斯坦小姐顯然不想和他繞圈子,下一秒她說出了令雷古勒斯更驚訝的事情,“她又做夢了,狀態很不好,該死的……雖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覺得她應該需要你……” 這次雷古勒斯是真的無法維持鎮定了,一方面,他不確定眼前的女巫知道多少關于薇爾夢境的事情,另一方面,他無法抑制地擔心著女巫嘴里“狀態很不好”的薇爾,這一刻他甚至想直接奔去醫療翼。 戈德斯坦小姐說完那句“她應該需要你”之后,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見雷古勒斯還愣在原地,她嘴里罵了句什么,微微動了動自己的魔杖。 雷古勒斯只覺得一種冰涼的感覺將他從頭到尾籠罩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透明的了——這無疑是個強力的幻身咒,無聲版,甚至連魔杖都沒有按照書上的姿勢揮動,但他很快就把這些問題拋在了腦后,急匆匆地朝醫療翼趕了過去。 從地窖到醫療翼的距離并不算太遠,但雷古勒斯敏銳地感覺到有什么從自己的腦海中飛速地流逝了——那是一些本該令他困擾的問題。 譬如,為什么伊利斯會知道他與薇爾的往來? 又譬如,為什么伊利斯會在薇爾做噩夢之后來找自己,并認為這是薇爾此刻需要的? 再譬如,為什么伊利斯.戈德斯坦,一個日常表現得平平無奇的拉文克勞學生,能輕而易舉地如此完美的幻身咒,且近乎于無聲無杖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