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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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個自詡高貴的純血。 雖然并不太想承認,但薇爾覺得她剛剛吐出的一連串不怎么文雅的詞匯里面,大概包括了自己,雖然沃夫林也是純血,不過從身旁赫伯特和塞莉娜抽出魔杖的動作來看,這樣的猜測顯然是正確的。 即便薇爾一直是個早熟的聰慧又冷靜的女孩,她也早就習慣不去在意旁人或惡意或憐憫的目光,可一個在體面家庭中成長起來的少女,在面對這種遠比在戈德里克山谷中遭遇的一切更惡毒且更直接的惡意時,還是忍不住心底發寒。 也許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赫伯特曾經不愿她去霍格沃茨上學的原因,但她絕不會因此退縮——薇爾悄悄握住了袖子里的魔杖。 不過,這位女巫尖刻的話語刺痛的顯然不只她一個,站臺上多的是麻瓜出身的巫師、混血,以及其他對純血優越主義不屑一顧的成年巫師們。 氣氛變得緊繃起來。 薇爾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握著魔杖的手上,她抬眼望去,恰好和那個被叫做“雷爾”的男孩對上視線。 他和剛剛詹姆身邊的那個男孩長得足有八成像,只是更瘦小一些,同樣皮膚蒼白,好像終年不見太陽,黑色的卷發打理得更加整齊,蒼白的臉上帶著和父母如出一轍的高傲。 只是他畢竟年紀還小,這樣拙劣的模仿反倒讓他顯得有些可笑。 薇爾注意到,在被自己發現的時候,那個男孩臉上閃過了片刻的慌亂,但又馬上恢復了之前的矜傲,只是臉頰微微泛起了一絲紅暈。 他的手同樣藏在袖子里,或許像自己一樣握著魔杖。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那雙帶著憂郁的灰色眼眸的瞬間,有種莫名的復雜而又濃重的情感仿佛從薇爾的靈魂深處奔涌而出,讓她想要嚎啕大哭,可同時又似乎想要開懷大笑。 有那么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這么做了——在擠滿站臺的相識的不相識的巫師們面前,對著一個初次見面的男孩——人們會認為她瘋了。 還好那只是她的幻覺,雖然的確有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劃到了下巴上,但人們的目光都已經被布萊克家的紛爭吸引過去,沒有人注意到她——除了那個男孩。 只有那個男孩。 他在混亂的人群中朝她投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相當短暫,如同幻覺。 在所有成年巫師付諸行動前,反倒是西里斯·布萊克,這個布萊克家唯一的格蘭芬多,別人口中的異類,率先反駁了自己的母親——在霍格沃茨的開學日,他當著車站上所有巫師的面和自己的父母大吵了一架。 薇爾并沒有完整見證他們爭吵的全過程,雖然第二天這場爭吵的始末已經伴著各路小道消息傳遍了霍格沃茨。 早在沖突爆發的時候,她就被赫伯特和塞莉娜推到了火車上,連帶著詹姆一起。 盡管詹姆并不怎么情愿,還一心想要去支持自己的兄弟,最終被尤菲米婭阿姨暴力制裁,只能承擔起照顧鄰家meimei的責任。 他們在偏僻的角落找到了一個空包廂,薇爾用無聲漂浮咒指揮著她的行李在架子上排好。 在此期間,詹姆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注意到自己今天的新造型,薇爾心想,她指的是現在正待在她鼻梁上的新眼鏡,以及耳后正常運轉著的偽裝成鏡鏈的助聽器。 感謝鄧布利多校長,在經過幾個月的試驗之后,他成功把那個麻瓜出品的眼鏡式助聽器改造成了現在這個依靠魔力維持運轉的煉金產品,可以在霍格沃茨正常使用的那種,它甚至還可以變成不同的顏色。 而且正常情況下,詹姆應該大聲稱贊她的無聲漂浮咒才對,或許她應該做些什么來安慰他——盡管薇爾覺得,即便是朋友也不太好插手布萊克的家務事。 不過很快,在門外閃過一抹鮮艷的紅色之后,詹姆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從座位上彈起來,他有點語無倫次:“哦,薇爾,你的新造型真不錯,呃,我想火車上應該很安全,呃,我是說你剛剛那個無聲漂浮咒用的真不錯,所以你大概也許不需要我的照顧……好吧,我是說我想暫時離開一下……” 薇爾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指指門外讓他自便,只要走之前關上門。 詹姆得到答復后就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活像一頭馬上要攻擊誰的毒角獸,而這個所謂的“暫時離開”最終被定義成了直到火車到站都沒有回來。 這個包廂的位置比較偏僻,從詹姆離開到列車開動的一刻鐘里都沒有迎來新的客人。 薇爾享受著一天之中難得的清靜,最后從箱子里翻出了巴沙特女士送她的《魔法史》手稿,她之前還答應赫伯特要寫信給他講自己的讀書心得。 只是很難得的,薇爾發現自己無法靜下心來閱讀。 與家人的分別、站臺上的混亂、對未來的茫然……或者還有些別的什么,比如她對布萊克家小兒子的奇怪反應,讓她的思緒變成了一團亂麻。 而現在的她就像一只耍弄毛線團的貓貍子,把這團亂麻攪得越來越糟糕了。 這時候,車廂的門忽然被人敲響,薇爾抿了抿嘴唇,準備給來人開門。 她有些緊張,即使是接受了塞莉娜的社交禮儀訓練之后,她對和陌生人交流這件事還是有些抗拒,因此向門口走去的動作也慢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