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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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走廊空寂,兩側教室的聲音和視線都穿不過厚實的窗簾。 衛征身影出現的時候,清妍躲在樓梯下灰塵里的眼睛亮了下,像啟明星一樣的光一閃而過。 好像都還沒怎么在白天里清楚見過衛征。 之前都是晚上,月黑風高,激素猛烈醞釀風暴的時候。 斯文的書卷氣,自然而然就帶著點疏離距離感。清妍沒來由地想到如果他戴眼鏡應該會很禁欲,冷著臉時候特別老古板。 那樣她會更想撕下他的臉皮。 好幾次清妍都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侵略性和掠奪的氣息,可當她想仔細追逐,卻總是不見了。 他還有超級多的秘密。 ——而她臉上就藏不住事,不滿和怨氣都寫滿在娟秀的眉峰里,撩起眼皮瞪人一眼,衛征覺得喉間有些發毛的癢意。 他喉結滑動,干脆明知故問:“怎么了?” “昨天說的那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加幾條細則?!?/br> “我覺得我們關系存續期間還是不要出現第三個存在比較好?!?/br> 態度強硬,咬字果斷。 清妍說這話時候有股自己察覺不到的傲慢,從一開始就是她糾纏上的,她提出的要求,現在還在強詞奪理繼續加碼。 可是她不是喜歡分享的那種人,就算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也不喜歡被別人覬覦的感覺。 “如果你有別的想法那我們現在就結束?!?/br> 清妍目不斜視,雪膚黑眸,行為處事和人一樣干凈清澈。 她等著衛征的反應,只要他皺一下眉頭她就立刻跑路。 可是衛征頎長的身子擋在通道的出口,光線都被他擋了個嚴實,她連曬都曬不到一點。 衛征靜了好一會。 眼底光影微動,忽然低下頭,蜻蜓點水一樣吻了清妍的側臉。 “好,我答應你?!?/br> 可惜他澎湃盈潤的心思傳不過去,還立刻就被清妍硬邦邦地推開。 “不許亂親我?!?/br> 她強裝鎮定,實際上口干舌燥,耳根背后也焦灼起來。 他們明明是在說正事,被他這么一攪和氛圍都亂了,清妍略怨念地瞪了他一眼。 “你能提出要求,我也有?!毙l征大拇指擦過她的臉頰,彈滑的,“你太敏感了,要多習慣被撫摸接觸?!?/br> “不然下次又高潮爽得快死過去怎么辦?!?/br> 清妍簡直想大叫,欲揚先抑,想到兩個人現在的情形還是忍了下來,“……你怎么能一本正經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br> 不過這好像也不是很難辦到的事。 她咬咬牙:“可以?!?/br> 最難堪的話說完了,她開始提暫時能想到的:“我給你發的消息你要看?!?/br> “我平時叫你來你也得來?!?/br> 衛征眉頭一緊,清妍老實交代,“你叫我的話,我也會的?!?/br> “好,這是第二條,不過我也有條件?!?/br> “怎么你這么喜歡和女生討價還價?!鼻邋桓吲d地頂他。 “又只允許你州官放火?” 衛征手指微微并攏,指節蹭上清妍的臉,臉上沒什么笑意,黑眸輕輕把她所有表情納入眼中:“我不是隨叫隨到的鴨子?!?/br> 清妍心里默默:你就不能是嗎? “那你說要怎么辦?” 衛征聲線緊了些許,循循誘導:“把日子固定下來,這樣好安排其他事?!?/br> 清妍凝眉,似乎還在猶豫。 “比如說每月里逢1的日子,還有周末?!?/br> 罪惡的毒蛇露出了尾巴尖尖,他把路全給指明,放在清妍面前等著她吃下鮮紅蘋果。 “那就按你說的吧?!?/br> 清妍翻了下日歷里的記錄,又補充道,“對了,我月經是每個月十六號,如果有碰上就自動算了?!?/br> 每月十六號,今天已經八號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衛征挺直了背,居高臨下地看著躲藏在陰影角落里的清妍,有這樣一層不和諧的關系也比沒有好。 比起用感情、情義那些東西招架而上,還不如先用一套規則去圈住她來得更有效。 他瞇了眼,略帶深意地輕笑。 平日里清妍第六感不差,她警覺地多問了一句:“你確定沒有誆我,對吧?” 衛征沒說話,眼神一掃而過,忽然抬起手在她頭頂摸了下。 然后又摸了一下。 “我頭上有東西?”清妍眨眨眼睛,她沒感覺到呀。怎么今天衛征和寧益一樣都摸她的腦袋。 他臉不紅心不跳:“現在沒有了?!?/br> 松軟茂密的,在浮塵里映襯出來的顏色黑里有一些些的棕,野生天然的發質和觸感,隨著她靈動的動作同步變換著光澤。 從頭到腳都釋放著一種自由天性的味道。 “下次我不寫太多長難句了?!彼麤]來由地開口。 聞言,清妍愣了一下,心尖掠過酥酥麻麻的悸動,可她狐疑地抬起頭,衛征已經收回了掌心。 他率先一步轉過身,因為他知道再多講一點清妍就又要開始得寸進尺。 “你先等下?!?/br> 清妍拉住他的校服衣擺,在他重新面對上自己的時候迅速踮起腳,拉著那兩小片衣領,側過腦袋張開粉唇,尖細的牙齒咬住衛征皮rou的瞬間他皺了下眉。 衛征領口是扣得一絲不茍,不像她沒大沒小,拆開兩顆露出少女優越的鎖骨曲線。 太干凈整潔了。 她覺得這樣不好。 吸咬的時間并不短,中途清妍還換了幾次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距離喉結不遠的地方,薄薄一層皮囊下guntang的血液和觸感沖向兩個地方。 等松開口,清妍拍拍他的胸口,結實的聲音和手感讓她想起很多個臉紅心跳的畫面。 “好了,你回去吧?!?/br> 而衛征才走出去幾步,再回頭看清妍已經一溜煙地跑走不在原地。 他右面恰好是一扇拉著簾子的窗戶,寶藍顏色里,他看見方才被她啃咬過的地方有一片新鮮粉嫩的痕跡。如果把扣子解開,或者動作稍微大點,那么路過的人都能發現。 衛征唇角輕扯,不意外她的做法,更別說這就是張清妍作風。 看似柔弱無依,實際上揣著一肚子壞水。 不過他挺受用。 回到辦公室里,辦公室里沒了想偷瞄的人,他避開翹首以盼的人群,收拾起東西,淡淡地說:“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不繼續講了,回頭把過程發給你們?!?/br> 脖頸上那枚烙印還熱著,他總不能辜負了她的“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