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可否盡興
白瑾會再建這榮華殿實在是不稀奇,如他這般敏感自卑的人,若是什么念想也不給自己留著,怕都撐不住的,他時常坐在這殿內,思索自己可曾后悔,那一把火燒死的是他的母親,是他那沒有良心情誼可言的母親。 但他又慶幸不已,幸好他放了那一把火,不然他怕是還沒撐下來就先被她折磨瘋了! 所以他燒死了她從沒后悔過,也絕不會后悔。 而這宮殿再建的意義也從不是為著她,他念著想著的是從前榮華宮里的李溫書,這藏在器皿物什擺置里頭的情誼,邊境的那七年里,他就是從這殿里的一點一滴里念過來的,即便這宮殿里頭藏著那段血腥的記憶,可遠不及李溫書給的好。 白瑾對于別人待他的好總是無法抗拒,容易喜歡。 因為沒有人對他好,他特別羨慕,又特別的想要。他能夠忍受別人對他的不好,可他沒法拒絕別人對他的好,哪怕是一點點的好,他也念上別人十分的好。 “溫書??!”白瑾喊了一聲,卻含了萬分的深情意重,近到了他的身旁,與湊到謝辰南身邊的討好與示弱不同,他對上李溫書卻是忐忑,想碰又不敢伸手的局促,更多的是珍惜他們的關系,不敢打破。 他還是伸手握住了李溫書的手,而正身坐于席上的李溫書被牽了手,頓時僵了身子,沒等著抽手,就被白謹另一只手摸上領口,順著衣縫,鉆上鎖骨,指腹輕撫,連坐著都不安穩,挺直的脊背早落下,他抬手拉住那作亂的手,而被抓著的另一只也抽了回來,向后傾身,與白謹拉開距離,像是害怕被他所惑。 “怎么,非要躲著我嗎?”白謹喘了口氣,音里帶啞,顯然剛剛那過分的觸碰也是屏著呼吸,緊張的很。 “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有什么能給的,錢財權勢你又瞧不上,怕是俗了,可我也沒什么能給的,左右能給的也就一遭快活!” 白謹捻起笑意來,這話大膽混賬的很,可不是他這身份的人該講的,可又不似作假耍弄,是真要與他歡快一場! 李溫書一臉的詫異,手還攥著白謹的那只附在肩頭,觸在肌膚,卻看著他沒了魂,竟不知這樣的場景該作何反應。 倒不等他有話,白謹就湊了過去,剛喝了酒,不該是上頭的時候,兩人卻都像是醉了一般,不知是誰開了頭,唇角相貼,繞了半身的酒意纏綿。 等分開來,都有些慌亂,喘著粗氣,白謹趁著李溫書發醉,先開了口道:“孤便委屈一次,讓李將軍盡興可好?” 白謹的話如往常對著臣子寬厚的語氣,不帶半分yin色,正氣凜然,卻挑起人半身的火氣。 舊時同睡,他與白謹也不是沒有出格的事做出來,最是過分的一次也只是在腿間褻玩,而邊境七年,那荒唐早已經收斂,李溫書早是不敢生了別心,而白謹的挑釁,將從前里的那些yin思欲念全勾了起來。 李溫書摸上白謹的面容,眼神凌厲,卻絲毫不掩他眼里那份蠢蠢欲動的欲念,湊近到白謹耳邊提醒道: “陛下應當更加謹言慎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