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水,根本握不?。℉)
兩米寬的大床在正中濕了一大塊,溫蔓和顧念只能委委屈屈擠在干燥的角落里,貼合在一起。 一向作息規律的顧念,常年保持11點入睡的好習慣。抱著香香軟軟的溫蔓,困意上涌,幾乎要立刻沉入夢鄉,忽然感覺到小腿被懷里的人輕輕踢了踢。 “怎么了?”顧念聲音含糊,帶著明顯的困意。 “床單濕漉漉的?!鳖櫮畎褱芈Ьo了一點。 “那我們換位置睡?” “好擠…”又將懷抱放松了一些。 “那我去睡沙發?” “不要,想抱著?!?/br> “打電話叫人來換床單嗎?” “大半夜的好丟臉?!?/br> …… 一番對話,顧念清醒了一些,睜開眼,懷里的女孩正睜著那雙淺棕色的眼睛不轉瞬地盯著她。從這個角度望去,顯得溫蔓的眼睛更大,臉更小了,看起來特別無辜動人。 雖然潮濕的床單帶來些不適,但并不是不能將就。溫蔓只是對顧念做完就困的狀態很不滿意,她精神很好,想跟顧念聊聊天。但即使剛做完最親密的事情,在顧念眼里,她只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一夜情對象能聊什么呢,聊生活,沒那么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始;聊感情的話,溫蔓還記得自己曾經有個短暫的對象,在第一次滾完床單的夜里,抓著她聊前任聊到了天亮,技術一般,話卻很多,生生把情侶聊成了姐妹,她可不能陷入女同聊前任的刻板行為里;互相點評技術吧,自己好像又輸得很慘…… 顧念心底嘆氣,揉了揉懷里女孩的頭,打起精神來,起身給客房中心打了電話,詢問同樓層是否還有空房,在得到肯定的回復后,又穿上衣物,任勞任怨的在凌晨兩點半,去酒店大廳重新辦理了入住。 她動作很快,十分鐘后,兩人就躺在新房間的床上。 身下早被細心擦拭清理過,床單干燥舒爽,床墊也很柔軟。女人不輕不重的抱著她,肌膚相貼在初秋帶來暖意,溫度適中。房間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壁燈,不刺眼也不會太過黑暗。實在沒啥可抱怨了,不知道怎么繼續沒話找話。 “還不困?平時這個點還沒睡嗎?”顧念把她的一縷長發用手指卷起,在指尖繞著圈玩。悠悠詢問。 “嗯,這時候一般才從Club出來,還會再找個地方玩第二場?!?/br> “經常在外面玩嗎?”顧念想問,但又怕對方認為她意有所指,過了界。 “Lotus里很少見到你這種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大家都在偷偷看你?!?/br> “你呢?”溫蔓從小便被追逐的目光包圍,早已習慣。但在面前這個女人的恭維下,還是有點開心得意。 “嗯,一進門就注意到了?!?nbsp; 顧念迅速承認:“所以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還蠻高興的?!?/br> “那你怎么不來主動找我講話?” “我錯了,不應該端著,該主動點來找小女孩搭訕?!鳖櫮钶p哄。 “我都快26了,別把我當小孩?!睖芈粷M地捏捏顧念的腰。 顧念恍惚,26歲啊,只比董皓大了兩歲,那不還是跟小孩一樣嗎。 “嗯,不是小女孩,是漂亮meimei?!鳖櫮铐樦f。 “你什么時候回國的?”溫蔓發問。 顧念愣了一秒,便又回憶起兩人之前在酒吧聊天,偶然透露過自己之前長期在新加坡生活。 “三個月前,這次回來,發現S市變了好多?!鳖櫮钣悬c感嘆,17歲之后,就沒在S市待超過兩個月的。 “這兩年變化確實蠻大的,但我什么地方都很熟,以后帶你混?!睖芈奈舶投伎炻N了起來,露出快討好我的表情。 “剛剛在酒吧看起來還挺成熟,怎么睡過就變得這么幼稚……” 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倆人會有以后嗎?她也不知道。 因為想起來某些人,某些事,有些煩躁憤怒浮動在心間,胸口沉甸甸。 明明一切都在朝更好的方向發展,她換了新的國家,找了新的工作,甚至和其他的女人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她做了一切可以證明她會重新開始的事。卻在寂靜的夜里,再一次陷入這個情緒黑洞。 懷里的溫蔓似乎敏感地感受到了這一瞬間不同尋常的沉默,拿臉在她胸口蹭了蹭。 顧念內心有點歉疚,即使是One Night Stand,好像也不該在躺在同一張床上想著其他人。她需要更強烈的情感與刺激,將這復雜陰郁難言的感受壓下去,將自己拉出來。 她清空所有思緒,將精神集中在懷里這具誘人的身體上。 溫蔓感覺腰間的肌膚被輕柔的揉捏了幾下,明明剛剛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在顧念有技巧性的簡單摸索兩下后,身體似乎進入了另一種狀態,氣氛也變得曖昧起來。 她們又開始接吻,呼吸交織,唇舌交融。 剛剛才做過,倆人熟稔起來,溫蔓放開了不少,在上方女人在她胸前動作的時候,翹著雙腿,將女人的背環住,用腳跟有一著沒一著的在對方臀部亂點,下身也貼在女人的腹部輕蹭。 女人的動作比之前粗魯了一點,但仍然控制的很好,輕一點會讓人難耐,重一點會帶來痛感,一切都恰到好處。 上身被女人照顧得很好,下面也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施予快感。 欲望來得又急又重,身體濕得很快,溫蔓呻吟出聲,不住把下身往對方身上送,輕柔摩擦帶來通體舒暢的酥麻感。 “趴過來好不好?”女人壓低聲音引誘。 溫蔓小聲哼哼,停下了下半身的輕蹭,乖巧地翻身。 女人從她的肩胛骨開始親下去,溫蔓隱約感覺到女人特別喜歡用唇舌探究她的整個身體。 先是每個部位的輕微觸碰,她似乎不會錯過溫蔓的每一次顫動。在對溫蔓每一個敏感點了然于胸后,再返回去,重點照顧。 頸側、肩胛骨下方、腰際、下臀部、大腿內側、膝關節后側…… 一一被舌尖舔弄,被帶著薄繭的手撫過。 溫蔓又化成了一灘水,想要陷進床墊里。 身后的女人卻不再順從她,抓住她的腿,強硬地把她擺成了跪趴在床上的姿勢,從身后進入了她。 溫蔓上半身緊貼在床上,臀部撅起,雙腿分開跪坐。以一個屈辱性的姿勢迎來顧念更重、更深的cao弄。 這個姿勢更容易發力,手指只需向下壓,便能輕松的碰到最敏感的區域,顧念勾弄住G點,一邊快速地抽插,一邊用左手去揉捏溫蔓的胸。 在重復高頻的動作中,顧念感覺到手下的xuerou越來越逼仄,將自己的手指緊緊裹住,吸附得越來越緊,就連抽動都艱難起來。對此,她只回以更大的力度以及更快速的插弄。 溫蔓的花心越縮越緊,然后又在某一刻隨著大量花液的涌出,整個人放松下來。 “唔…到了…我到了?!?/br> 溫蔓感覺自己身體內部的肌rou繃緊太久,就像剛在健身房練完核心,深層次的肌rou似乎都在發酸發痛。 她真的好累,只想好好休息。 然而女人指尖的動作僅僅是緩和停留了兩秒,便如永遠不會累一般,又開始了周而復始的抽動。 高潮根本沒有過去,這時候被cao的感覺過于強烈刺激。 “停下…” “…夠了…我真的夠了!” “求求你,快停下,要壞掉了?!?/br> 房間里全是溫蔓尖叫著哀求,她已經沒辦法再堅持趴跪的姿勢,而顧念只是用左手環住她的腰,死死托住,不讓她腰身塌下去。 “唔…jiejie,好了,我真的好了,不要了…求求你,手不要動了!” “jiejie…唔…“ 顧念充耳不聞,右手動得更激烈了,幾乎是一瞬間,剛剛放松的xuerou又繃緊,纏了上來。而每次插入,都有大量的液體噴出。 “不要碰我!“ “滾開…” 溫蔓發現無論自己怎樣苦苦哀求或是聲色俱厲地辱罵,顧念都不會放過她。 眼淚將枕頭打濕了一大塊,她只能邊哭邊伸手從前方死死抓住顧念仍在作怪的右手,太多水,根本握不住。 她只求能讓這個女人的動作慢一點、抽插得淺一點,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在下一秒死去。 在極致的長久高潮中,她全身沒有了一點力氣,喪失了所有的感官。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顧念終于停了下來,溫柔的把她放平在床上,從后面擁抱著她,輕吻她的背。每一個輕柔的吻和每一點肌膚的觸碰都會引起溫蔓全身大幅度的抖動。 她已經說不出來任何話了,意識飄向遠方,滑入那個黑甜夢鄉。 昏迷前只有最后一個想法,“所以大半夜換房間的意義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