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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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婷提著飯菜上樓,在沈霏微面前停步,她放下打包袋,轉而將亮著屏的手機放到桌上。 沈霏微不明所以。 施遠駒死了。云婷微微俯身,雙臂往桌上一撐。 沈霏微聽到死這個字時,有一瞬極為茫然,嘴唇有點哆嗦地說:怎么會。 不完全算害怕,惋惜之類的情緒也幾乎沒有,在被施遠駒扔到下城,繼而得知徐鳳靜這些年膽戰心驚的原因后,她早把施遠駒視作渣滓。 她只覺得有點荒唐。 她想,施遠駒不是有隨身保鏢么? 看。云婷劃拉手機屏幕。 緊跟著呈現出來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個只有十來秒的視頻。 這儼然是在遮擋下拍出來的,可視范圍很窄,只依稀能看到昏暗的電梯井,和一個被抬出來的人影。 上午的時候,騰駒大樓電梯失控,他墜亡了,只有他一個人。云婷繼而補充,很湊巧,騰駒其他人都不在,全在翠珀大道團建。 沈霏微僅憑視頻里一閃而過的袖扣,確認了死者的身份。 云婷將視頻重播了一遍,說:是意外身亡,我從別人那拿到了大樓的監控,電梯看起來不像被人動過手腳,但你信嗎。 沈霏微固然是不信的,電梯失事,那是多小的概率,且不說還是在騰駒的辦公大樓。 背后人的手段殘忍到不管不顧,無所不用其極,就算施遠駒有心規避,也沒能逃過。 再看一遍,沈霏微毛骨悚然,轉而又覺得不對勁,詫異問:他的兩個保鏢呢。 一個在停車場,一個告假了。云婷拿回手機,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他的保鏢是可信的,同樣也不能證明,他們早被收買。 沈霏微掌心冒汗,她很清楚,下一個或許就是她。 沒必要怕,有我和十六在呢。云婷輕推沈霏微后背,像在給她莫大助力,許多人忌憚十六,再怎么也不敢不計后果地沖你下手。 沈霏微也便沒那么慌了。 不過,我去上城的本意不是這個,這個視頻,是我在盯鄧天呈的時候,恰好收到的。云婷收手,臉上的凝重稍有松動,一個好消息,鄧天呈不止一個手指掉了。 ???沈霏微又愣住。 我有意打聽鄧天呈的消息,鄧天呈欠債太多,其中一位債主,以為我也在鄧天呈那吃過虧。云婷輕笑,敵人的敵人,可不就是朋友么,那個人問我有沒有主意,我說,那至少要先把鄧天呈釣出來,怎么釣,自然是投其所好。 你沈霏微立刻看向云婷干凈的手,不敢想云婷的手有沒有沾到血。 不是我。云婷抬手,往沈霏微側頰戳去,那個人去擺了個局,鄧天呈上鉤了,輸了好幾位數。 說完,她比了個手勢。 十一位數。 沈霏微心驚。 是他兒子,把他的手剁了。云婷轉身朝向畫室,這其中也不知道是誰慫恿的,現在鄧天呈在醫院,手沒接回去,他背后的老板不愿意出錢。 舒以情聽見聲音,又從畫室出來了,她邊脫下圍兜,順手掛到了椅背上。 云婷走得很近,二話不說就想攬舒以情的腰,差半步的時候,被舒以情不輕不重地踢了小腿。 沈霏微久久才從震撼中抽離,鄧天呈這手指掉的,完全是她想不到的掉法。 很意外,但又合乎情理。 鄧天呈的兒子的確該恨他,要不是鄧天呈到處欠債,他說不定還能過得舒坦些。 晚上到彭挽舟那走一趟。云婷回頭說。 沈霏微應聲,額頭埋到桌上,輕輕吸了一口氣,好平復情緒。 耳朵離桌面很近,導致筆尖在書頁上沙沙劃過的聲音,變得異常清晰。 沈霏微側了一下頭,看到阮別愁還在寫題,寫得挺認真,似乎對旁人的談論漠不關心。 會寫么。沈霏微問。 阮別愁好像思索了一下,才慢慢悠悠地搖頭。 看起來,她對信息的處理格外緩慢,很容易博取旁人的憐愛。 沈霏微只好幫著看題,讀完題又是一陣沉默,嘆氣說:我不是教過么。 忘記了。小孩很坦白,讓人不忍心責備。 沈霏微把阮別愁手里的筆掰過去,筆尾碰向對方耳廓,說:我只教你最后一次,提起耳朵聽。 頓了一下后,阮別愁的兩只手捏在耳朵上邊,確實將耳朵提起來了。 沈霏微愣住,隨即在草稿紙上列起式子,分星劈兩地給這麻煩精講仔細了,她放下筆,說:我還有哪里沒講明白么。 明白了。阮別愁將草稿紙翻了一面,好像照貓畫虎那樣,把沈霏微剛才的式子原原本本地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