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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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被酒精蒙蔽了理智的洛月卿,只剩下孩子氣的真實,哭得越發?兇,哭訴道:“手腕疼?!?/br> 這三個?字成了洛月卿今晚最?好用?的借口和免死金牌,無論做了什么,只要這樣一說,罪魁禍首就會愧疚得不行,于是,洛月卿連條件都不用?提,鐘覺予就會將?完全利于對方的條件雙手奉上。 而洛月卿完全接受,主要是對方給出誠意,實在太讓人難以拒絕。 她用?手蒙住眼,可當時的畫面卻清晰映在腦海中。 絲毫不心疼那兩千兩,只記得赤紅紗布將?膚色襯得越發?瓷白,上頭的那抹金線牡丹覆在右眼,花紋玄妙且絢麗,恰恰好加深了長公主深邃艷嫵的五官輪廓,讓人無端想起商人描述的西?域美人。 垂落的絲巾搭在一側肩頸,冒出的薄汗匯聚成珠,便滑落向鎖骨與肩頸構成的三角凹陷處,在那兒?積了一汪淺淺池塘,隨著上下起伏又搖晃摔落。 恰時有風吹入,那燭火被吹得閃爍,光影被揉成碎片,那人就落在光影斑駁處,如同墜落凡間的神。 洛月卿也不知怎的,莫名的心顫,電流流淌至指尖,便忍不住往里曲了下,被溫熱包裹的地方柔軟被抵住。 身上那人就忍不住悶哼一聲?,往下落,陷入更深處。 而洛月卿不僅不知收斂,還更過分地掐住對方的腰,故意往下壓,如同惡劣的孩子要奪回主導權,可長公主殿下卻不曾阻攔,一一縱容。 屋外響起腳步聲?,是仆從過來?查看兩人醒過來?沒有。 洛月卿不禁從回憶中抽出,睜開眼才瞧見另一人早就清醒,垂眼凝視著她,不知道這樣看了多久。 “醒了?”鐘覺予懶懶開口,微啞的嗓音還帶著倦意,又說:“在想什么呢?” 她眼尾帶笑,似有春風停留。 洛月卿一怔,不禁因為腦海中的內容慌亂一瞬,緊張道:“你什么時候醒的?” “怎么?你打算趁我睡著去做什么嗎?”鐘覺予明知對方在說什么,卻故意打趣。 洛月卿便眨眼,因是初醒還在朦朧中,腦子里又塞滿其他東西?,一時間反應不過,竟跟著呆呆回答:“能做、做什么?” 有意作弄的那人便笑,揶揄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以為自己還在極樂坊,便要去尋那兩千兩的花魁吧?!?/br> 另一人這才反應過來?,斥道:“鐘謹言!” 她生氣是有不同級別的,微惱會提高?聲?調喊謹言,或者陰陽怪氣地喊殿下,再生氣一點就是鐘謹言,最?氣的時候是鐘覺予三字。 鐘覺予深知其中區別,當即收斂笑意,便哄道:“好了,不逗你了?!?/br> 她視線落在對方脖頸,零零碎碎的痕跡不曾消退,反而隨著時間變得更深,尤其是那兩個?牙印,惹眼得很。 鐘覺予這時才發?覺,自己也有點惡劣的基因在,起碼在此?刻不覺得愧疚,反而有一種莫名的驕傲,像是在欣賞自己繪出的精美作品。 另一人隨著她視線低頭,這才想起這些痕跡,遲鈍的疼痛感涌了上來?,讓人不由嘶了聲?,低聲?抱怨道:“鐘大狗?!?/br> 莫名多了個?稱號的鐘覺予只是笑,又問?:“那你是什么?” 洛月卿這下可聰明多了,眼珠子一轉就道:“等待老師教的好學生?!?/br> “嗯?”鐘覺予等她解釋。 洛月卿便指了指自己脖子,說:“這個?,你還沒有教我?!?/br> 她昨天晚上努力啃了半天,現在一看,沒一個?能留下的。 “那應該是笨學生,”鐘覺予點評。 “那是你沒有好好教!”另一個?說的理直氣壯。 鐘覺予瞥她一眼,反問?:“還要怎么教?” 自己學不會,還賴她是吧? 洛月卿卻突然停頓,然后就笑:“像旁的那樣教?!?/br> 她的表情焉壞,讓人不想想歪都不行。 鐘覺予便說:“旁的怎么教?你都學會了嗎?” 互相?打著啞謎,又知道對方在什么。 洛月卿便靠近,攬住對方后腰,語氣沉了下去,回道:“不知道有沒有學會,師姐要代師父要檢查一下嗎?” “若是師姐不用?心交代,等父回來?之后,瞧見我什么都不會,責罵我怎么辦?” 稱呼又換了一個?,不知道這人怎么又想到這一茬,估計又得像往日那樣師姐、師姐說個?沒完。 大抵是發?生了實際性的關?系,鐘覺予也不再在意之前的事,便有意拿另一個?稱呼反駁對方,她說:“嫂嫂這是想做什么?” “即便是姑嫂也該注意些距離,不至于如此?親密?!?/br> “想……”洛月卿笑起來?,仰頭往對方唇邊貼,然后才將?剩下的話說完:“想輕薄長公主殿下?!?/br> 也不知道哪里學來?的登徒子模樣,理直氣壯的很。 覆在腰后的手溜入衣角里頭,繼而往下扯,因為剛醒的緣故,兩人只穿了件單薄里衣,側邊用?細帶系起,稍拉扯就變得松垮,倒是方便了某個?人胡來?。 屋外的陽光正好,翠綠的葉影投過格窗打入屋內,映在青石地板上。 置于花瓶里的花枝斜斜倚著,已有花瓣落下,散出一室雅香。 散落在枕頭的發?絲交織在一塊,分不清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