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程以?即使不想客套,但出于禮數,顧青竹還是隨口問詢。 程筠點頭:要讓她跟你打個招呼嗎? 近幾年,衛胥言名下的福利院被她陸續轉手,不少孩子被收養,小一也是其中之一。她如今明面上的監護人是程家旁支,真正照顧她的卻是程筠。 七年過去,女人依舊玩世不恭,看不出絲毫長輩的氣度如若她真的有心讓程以和自己見面,適才就不會關車門。 但顧青竹也懶得追究,只問:怎么不進去? 應許不在,怎么進去?程筠玩笑般反問,眼前omega的神情卻驟然冷了下來:她不在?那她去哪了? 本還氣定神閑的程筠怔住了:你不知道? 顧青竹卻沒再回答,徑自往內走,門鎖是指紋的,離開前,應許將顧青竹的指紋也一并錄入。 門被打開,別墅已經空了,不止是應許,嚴聆同樣不見了蹤影。 客廳明凈如洗,大片暖光灑入室內,程筠轉了兩圈,捏起花瓶里已經干枯的花。 顯然,二人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白跑一趟。她漫不經心說著,看了眼顧青竹,omega臉色格外難看,指尖在屏幕上敲打,卻始終沒有發送,你們不是又有了聯系方式,為什么不知道她的近況? 她不主動告訴我,我為什么會知道?顧青竹反問道。 程筠一噎,她對顧青竹的印象,仍停留在多年前偏執控制狂這一層面,從未想過數年過去,omega居然真的有所變化,一時語氣也緩和幾分:她不說,你就不會問嗎? 我問,她會覺得我窺探欲太重。顧青竹語氣很冷,你不是一直這樣看我嗎? 程筠聽出她語氣里的遷怒,撇了撇唇:盛秋雨說的,和我沒關系。 她不想正撞顧青竹的氣口,女人卻不知什么時候起呼吸急促、連指尖都變得顫抖,程筠頓住腳步,在日行一善和少管閑事間,還是選擇了前者。 小陸。她開口,招呼的自然,帶了鎮定劑嗎? beta一直等待在外,聽見問詢,立即皺眉走入。 顧青竹注射針劑時,程筠避開目光:我認識幾個被家里養廢了的alpha,除去發熱期,平時不用見面,找個房子關著,很好打發。 你把她們當寵物養嗎?顧青竹問。 做你的寵物總比被家里放棄好。程筠隨口道,很多人都甘之如飴。 隨著藥水注入身體,顧青竹也感覺情緒平靜起來,她搖頭:這和標記沒有關系。 現在沒關系,過幾天呢?程筠看她一眼,語帶嘲弄,你前幾年的發熱期還只是行動不便,最近半年來,連行動能力都喪失了。再拖下去,只有一條路。 你想應許看著你死?你舍得? 那也和你沒關系。顧青竹松出口氣,最終還是發去了對話框那句【去了哪里?】的問詢,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是嗎?程筠點頭,那你能告訴我,你不想洗去標記,究竟是因為不愿意,還是因為應許在你眼前死過一次,所以你想用同樣的手段報復她? 顧青竹終于正眼看她,須臾,才說:我已經聯系醫生,做剜除腺體的手術,無論結果怎樣,都是我的選擇。 這種手術危險性極高,至少在程筠眼中,和送死沒有區別。 可在顧青竹口中說出,語氣卻極其平靜,仿若只是稀疏平常的小事。 她感到幾分荒謬:應許和你去?她知道嗎? 顧青竹垂下眼,沒有回答。 你要背著她去做? 我告不告訴她,她都會知道手術結果。顧青竹說,現在說又有什么意義? 程筠凝視著她,一時無言。 沉默中,顧青竹收到了應許的回信,那是一張圖片,拍下了包裝在絲帶中的一簇玫瑰,送花人格外用心,賀卡上寫滿了字,在日光下更顯嬌艷奪目。 她下意識放大,想得到更多線索,可畫面除去花本身,再無任何細節。 是別人送給應許的花?為什么?告白? 顧青竹知道,應許的皮相足夠吸引人,即使是短短幾日,也足夠許多人為她傾心。 這種猜想讓她無意識的攥緊了屏幕,指尖發白,還沒有追問,新消息已經躍然于眼前。 【新學的包裝方法,好看嗎?】 應許自己包的花?這是顧青竹從未想過的可能。 她輕舒出口氣,開始問詢,好在,應許沒有隱瞞的想法,簡短發來近況 數周前,應許在嚴聆介紹下,輾轉數座城市,成功入職一家花店,成了正式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