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見面,再聊也得不到什么信息。 應許正想離開,手機卻在此時震動起來。 她垂眼看去,發信人是一串號碼,只寫著一條消息: 【我在會場外等你?!?/br> 顧青竹? 向系統問詢后,應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她往上滑了滑,在此之前,二人沒有聊天記錄,顯然是被刻意清理過。 剛才的空閑時間中,應許將原主的通訊軟件翻了一遍。 正常來說,通訊軟件可以知曉一個人的大半生平,原主的設備卻很空。她有好友,大多都是合作過的藝人,常聊天的卻只有經紀人與助理,對她態度也極其冷漠。 系統的聲音在此刻也顯得有些失真:【宿主不去找女主嗎?】 應許說:【現在不就要去了嗎?】 應許剛起身,便有服務員引領她往特殊通道走。 通道里暖氣十足,暖意讓應許感覺思緒活絡不少,想到了更多信息。 跟顧青竹的第二周,原主與一家業內出名的黑心經紀公司簽下十年賣身契,自此開始了飽受爭議的一生。 原主性格木訥、不善言辭,合作對象都極其輕視她。無論綜藝還是演戲,最蠢笨的小丑劇本永遠只屬于她,就像是活成了樂子的真人版,風評每況愈下。 安在原主身上的罪名多且離譜,金主成群、張揚跋扈愛搶戲、男女關系混亂劇組內凡是出了什么事,都會往她身上靠。 可不管是原主的經紀公司,亦或原主本人,針對這種狂歡都毫無表示。原主更像是一灘爛泥,任人揉搓,從不反抗。 站定于會場外,冷風陣陣,應許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夜色如墨,會場外飄落著雪。 車內,助理偷偷抬眼。 前視鏡里,顧青竹第三次解鎖了手機,眉頭緊鎖,盯著屏幕的臉色極其不虞。 這在過往是極少見的狀況。 若非必要,顧青竹幾乎不使用電子設備,更別提一連看三次。 眼見顧青竹的情緒就在失控邊緣,助理小心翼翼開口道:青竹,單巧云姐,讓你頒獎禮結束后給她回個消息。 單巧云是顧青竹的經紀人,二人合作多年,關系還算融洽。 不用看消息,顧青竹已經能猜到對方要說什么,無非是與許小姐相關的事。 有時間,我會和她當面聊。 尾音落下,顧青竹的視線又落回屏幕。 助理跟了顧青竹兩年,十分清楚這便是顧青竹的答復到此為止。 她倒也想到此為止,可單巧云那邊催的緊,用詞也是一定要讓顧青竹回復。助理絞盡腦汁,只能另起草一個話題:說起來,青竹,你知道應許想參演《贖罪》的事嗎? 前視鏡內,顧青竹抬起了頭:什么時候的事。 《贖罪》是部小眾電影,整個劇組都是公司股東為哄女兒的玩票之作。顧青竹參演只是還對方人情,戲份并不多。 就是今天。助理小心翼翼道,應許親自找了單姐。單姐問她理由,她說想去劇組照顧你。 照顧。 顧青竹頗覺諷刺。 她怎么可能需要應許照顧。 在顧青竹眼中,這不過是應許為了接近她最普通的話術。 不需要,讓單巧云和應許斷了聯系。思索片刻,顧青竹覺得這還不夠,再讓她聯系應許的經紀人,不是有個極限綜藝要找她當嘉賓么?就讓她去吧。 青竹 助理張張口,語調滿是啞然。顧青竹口中的極限綜藝素以玩命出名,縱然因為獵奇知名度極高,但業內但凡有些良心的經紀人都不敢讓藝人去玩命。 顧青竹從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自己的決定。 但見助理一臉欲言又止,她略一皺眉,正要說些什么,車門在此時卻突然被從外打開。 輕響讓車內的二人都頓住了。 風雪打著滾落入車內,顧青竹抬眼看去,應許披著黑色大衣,靜靜站在車外。 這是張不可多得的臉,肌膚白皙、相貌儂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只是注視著誰,便宛若某種烈酒,讓人無意識深陷。 一瞬怔然后,顧青竹回過神來。 她不清楚應許到底聽到了多少,但顧青竹毫不在意。 聽到了又怎么樣?應許不可能違抗她。 等待的煩躁涌上心頭,淹沒了那些不知所措。 顧青竹終于開口:為什么這么久才到? 應許想,久嗎? 十分鐘閑聊,五分鐘路程,算下來,她也只讓顧青竹等了十五分鐘而已。 相較起顧青竹讓原主等待的時間,十五分鐘只是滄海一粟。 助理自覺下車,為二人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后座狹窄逼仄,顧青竹神情漠然,見她不發一言,再次開口,語調里滿是不耐煩的傲慢。 沒有聽清嗎?顧青竹冷聲道,我說了我在等你。 第2章 往日,原主在顧青竹眼前卑微至極,絕不可能做出這種讓顧青竹等待的事。 可當下,站在她眼前的不是之前那個應許,女人冷漠的強調于應許也毫無意義。但想要離開這里,就要如系統所說的,扮演好應許,攻略顧青竹,讓顧青竹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