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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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琪完全沒有聽進旁邊兩人的話,只覺得雙耳被一片虛無充斥,她怯懦地回頭,徐璟州早已消失在人群中,可他那比黑夜中的大海更要深沉莫測的眼神,仿佛死死地印在她身上,根本無法消除。 一整天下來,她都心不在焉,連數學老師罕見地當著全班表揚她,她都無動于衷,王瑜還調侃,說她是太激動了,不會回應了。 對此,她也胡亂點頭當作回應了。 晚上十點鐘,最后一節晚修下課鈴一響,黎婉琪立馬提起書包往外跑,活像見鬼似的。 自從早上碰到徐璟州,她總有一種預感,今天要倒大霉,而且這個預感離放學時間越近,感覺越是強烈。 一路狂奔,終于跑到樓下,原本的恐懼驚慌隨著成功到達目的而變成得逞的喜悅,即使喘著大氣,仍不忘哼著小曲,她掏出鑰匙打開鐵閘門,背后一股強大的力氣猛地將她推進樓梯拐角的角落,鐵閘門自動緩緩關上,好像把她的逃生之路封死了。 明明心底是害怕的,黎婉琪卻意外地平靜,大概是料到徐璟州這破脾氣根本不可能放過她吧。 此時,她被摁在發灰褪皮的舊墻上,面前是徐璟州厚實強壯的身體,南方的夏天氣溫高達35℃,在這種逼仄狹隘的空間里,隔著薄薄的衣服,都能直接感覺到對方的炙熱。 進門有一個聲控感應燈,只要有一點動靜,燈就會亮起,她死死盯著那顆燈泡,一邊祈禱有人會進來發現他們,同時又擔心不知如何解釋,她如同囚籠中的小鳥,進退兩難。 “跑那么快,擔心我等你太久???” 結實的手臂抵在她的耳邊,她才看清他沒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灰黑色的連帽衛衣,好像洞xue中蟄伏的黑蝙蝠,隨時等待獵物主動送上門。 同時,她隱約感覺他瘦削了些,襯著黑色衣服,在微弱的燈光下皮膚更顯蒼白。 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徐璟州挑起一縷因為劇烈跑動而落在她額前的頭發,慢條斯理地用指背抹掉她額角滲出的汗滴:“就知道你會躲我,我干脆不上晚修,就在這里等你得了?!?/br> “結果,還真是?!彼桃庖е刈詈髱讉€字。 她鼓足勇氣,抬眼問道:“你還沒玩夠嗎?” 原以為之前的大半個月是新的開始,沒想到是另一場暴風雨侵襲前的風和日麗的假象罷了。 他挑眉,食指伸進她的領口往前拉了拉,語帶不屑道:“你是不是太低估自己了,你比你想象中還要有趣,我都舍不得放手了?!?/br> 黎婉琪這才發現,他不是野獸,而是貓,被人豢養,寵在心頭。 她也不是什么卑微的小草,而是低賤骯臟的蟑螂,只能寄生在陰暗的角落。 貓喜歡捉弄小蟑螂,一旦逮到,不會立刻吃掉或踩死,而是玩弄、不停玩弄,玩到死了,就隨便丟在一旁,任由尸體發爛發臭。 徐璟州盯上她了,所以他會把她玩死。 “大半個月了,非得我親自找上門,你還真高貴?!彼N在她的頸上,淺淺吻著。 聽著他話里的諷刺,她連反駁的動力也沒有了,這里是她家的必經之路,很多認識的人都在這里上上下下,更不要說她那個晚歸的母親了。 她的雙手抵在他身上,語氣刻意放軟:“別在這里,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