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旁邊跟著一起記錄數據的樊散露出一絲擔憂: “希望他們能盡快結束任務?!?/br> 男人垂眸一笑,用中指并無名指推了下鏡架,琥珀眼瞳中盡是璀璨: “放心,很快就能結束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二叔:介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要是什么都不懂,丟了命也是自己的事 涂曹壽:(翻開土味情話書) 涂曹壽:那我能去你的心里嗎? 二叔:……嘔 介克陽:??? 第39章 no.39 阿川拯救計劃 距離麥桑離開公寓已經兩天。 周庫有些坐立難安。 任誰知道自己床上待著個生靈的時候都不會那么平靜,況且對方待的時間還不是三天四天,而是兩年。 這意味著兩年來他在這個房間里做的所有事都已經被對方看了個底朝天,隱私被無聲窺視的感覺讓他維持著心情復雜的狀態。 寫稿是不用想了,附近有人看屏幕的感覺讓他落在鍵盤上的雙手無法動彈,被強烈注視的殘余感反復提示著他牛眼淚抹過以后看到的事物——阿川倚靠在他的床頭,仿佛欣賞古董花瓶的目光投射過來,半透明的手輕輕扶住疊好的被子,這令人驚奇的畫面足以撼動他二十多年來堅持科學的三觀。 當牛眼淚的效果逐漸消退,他眼中的阿川從清晰到模糊,直至消失,一切恢復原樣,似乎與平常沒有什么不同。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阿川就在那里,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 用打火機攏起火光,周庫點了根煙臨窗惆悵,撩開一角綠色紗簾,如深藍幕布的天際呈現魚鱗狀的灰云。 呼出滿腔白霧,卷曲的煙繚繞在他四周,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電顯示:麥桑。 連忙吸了口煙,他用拇指并食指把煙從嘴里拿下,立刻接通電話。 “麥桑?” “褲衩,我們長話短說?!?/br> 那邊的人似乎很匆忙地在準備著什么東西,塑料袋發出抖動的雜音: “你的那棟住宅從建成到現在,有沒有發生過什么命案?” “哈?” 一上來就聽到這個問題,嘴里沒吐完的煙差點把他嗆到。 “你知道阿川為什么會在兩年前出現在你的公寓嗎?” “為什么?”周庫問。 稍微頓了頓,電話那頭的人說: “因為他兩年前就已經‘死’了,那棟公寓是放在他名下的產業?!?/br> “什么?” 悚然一驚,周庫滿臉懵逼。 “不跟你說這么多了,你去查一下你們這棟公寓兩年前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么事情,跟少東家有關的那種,記住,一定要問到阿川的名字,原名!絕對不能錯,知道嗎?” “噢,好……” “我先跟陽哥去買點東西,待會兒有大事要做,不出意外你家阿川今晚就能回去,但前提是我們一定得弄清楚他的名字…臥槽你二叔來了,快快快——那先拜了?!?/br> 電話里只剩忙音,周庫疑惑地盯著手機,最后那句“二叔”似乎不是跟他說的,而是跟另一個人說的,也不知道麥桑跟他的新男友現在到底在做什么……這種跟鬼神扯在一處的人,總有種莫名的不祥感覺。 算了,麥?,F在的情感生活他也管不了,還是先按照對方的囑咐去調查一下吧,不發消息直接打電話過來,看來是很要緊的事情。 揣上手機,他望了眼空無一物的床,摸摸衣服確定自己穿戴整齊,于是開門前往物業處。 …… 提著大袋小袋擠進房間,差點被陰森森二叔跟蹤的兩個人火速關門。 把兩袋東西往床上一丟,涂曹壽坐倒在柔軟的被絮里發出憋悶的聲音: “臥槽嚇死我了,感覺你二叔從昨天開始就一直盯著我倆,都快要跟到門口了,就差沒跟我們一起進來?!?/br> “……” 介克陽沒說話,走到床邊順手揉揉愛人松軟的黑發,就打開塑料袋開始低頭檢查里面的東西,拿出一只小瓷盤和兩塊朱砂,又點出幾張黃紙。 倒出朱砂兌水,他找了個堅硬的小玻璃瓶,用瓶底把塊狀朱砂壓碎磨勻,就熟練地拿起毛筆蘸出一點紅色,開始在紙上畫符。 前三張畫得最為細致,也畫了很久,從涂曹壽仰倒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對方的側顏絕殺,輪廓都被燈光照得有些透明。 “你還真的會畫啊,這系統也真夠神奇的,說能掌握什么就能掌握什么,像玩游戲似的?!?/br> 從床上爬起,他湊過去捏起其中一張符紙吹干,紙面上盡是看不懂的字和花紋,中間還空出一段,似乎是留著填東西進去。 看了眼墻上掛的骷髏鐘表,上面顯示晚九點整,距離他們動手的時間還差三個小時左右。 “也不知道褲衩能不能及時把名字找到……” 把吹干的符篆放回桌上,他又趴下去陷進被子里嗚嗚嗯嗯地說話。 介克陽繼續低頭畫符,像個備戰高考的中學生一樣認真。 他坐姿平穩,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就像正常寫輔導題和各科作業一樣輕松完成,但此時如果有真正懂行的人站在這里旁觀,肯定會對面前的場景感到十分吃驚,或者震撼——撰寫符篆必然消耗靈力,有時候連續寫三天三夜也是有可能的,因為體內的靈力不可能這么順暢地能流到符紙上,哪怕是潛修十年的人也不可能輕松地一個晚上連畫幾張大符,更何況現在還不是幾張,而是幾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