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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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頭土臉亦擋不住他的光芒。 “沒事吧?”賀雁南伸手想拉他起來。 “沒事?!焙者B烽看著他手腕的同款割痕,笑著搭上手,另一只手在地上一撐,就借力站了起來,只是沒站穩向前靠在了賀雁南身上。 賀雁南蹙眉。 赫連烽笑出聲,熾熱的吐息打在他的耳旁,“沒死?!?/br> 他笑著放松身體,“看在我死里逃生的份上,肩膀借我靠靠?” “好?!?/br> 賀雁南抬眸。 只是赫連烽真的挺重。 賀雁南抬手,正要摟上他的腰,分擔肩膀的重量,就見赫連烽直起了身。突然失去身上壓著的重量,他身體忍不住晃了一下,被赫連烽扶住。 “顧兄還是別逞能了?!焙者B烽笑道,接過他手里的黑刀,轉頭向前走去,“走吧?!?/br> 賀雁南垂眸,看著赫連烽握著自己手腕的手。 赫連烽在轉頭的瞬間收斂了笑意。 靠在賀雁南身上是無意的,但—— 有一瞬,他不想起身。 …… 回到沙家堡。 賀雁南剛洗漱完畢,打開門準備去找赫連烽,就看見了負手站在院中的沙霸天。 聽見動靜,沙霸天轉過身來,見賀雁南一襲月白色長袍,整個人如翩翩君子光風霽月,眼中浮現滿意之色,“我有幾句話想和小友說,不知小友能否移步?” “自然?!辟R雁南頷首。 赫連烽開門,只看到了兩人遠去的背影。 沙霸天…… 他走到院中,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一飲而盡。那架勢,不像在喝茶,倒像在喝酒。 可惜這不是酒。 更不是風起客棧的銷魂酒。 賀雁南和沙霸天出了小院,繞過演武場,漫步在熱鬧的集市上。 “小友身體無礙吧?這次多虧了小友,沙家堡才沒玩兒完。我已經通知了財神,讓他上門治病,不治好不準走!”沙霸天大氣地說道,一點也沒有自己在強“財神”所難的意識。 “已經無礙了,剩下的是從母胎中帶出來的寒疾,無藥可醫,只能靜養,沙堡主不用費心,更不用強人所難?!?/br> “小友真是豁達?!鄙嘲蕴靽@了口氣,可惜了,不過也好。 “習慣了?!辟R雁南淡淡咳了一聲,原本帶有一絲紅潤的臉色“唰”地蒼白下來,儼然一副病秧子的樣子,“沙堡主有話不妨直說” “那好。小友豁達,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鄙嘲蕴煨χ鴨柕?,“你覺得我女蔓煙如何?” 比武招親無疾而終,在這次消滅冥門的計劃中,赫連烽和顧南表現最為出彩。赫連烽多次拒絕聯姻,蔓煙性子要強,配溫文儒雅的公子剛好。 至于顧南是個病罐子——有他在,就算蔓煙成了寡婦,也沒人能欺負她!更何況,他病死了,江南劍派不就落入蔓煙手中了? 他捋了捋胡子,看向沙家堡繁華的市集。 沙蔓煙? 賀雁南停下腳步,抬眸看向沙霸天。 …… 賀雁南回到小院時,就看到赫連烽正睡在院中的躺椅上,用自己今早放在一旁的書擋著臉遮太陽。 他笑著將酒放在桌上,走到赫連烽身邊。蒼白的手指握住書的一角,輕輕拿開,就與書下那雙的金色眸子對了個正著。 “赫兄是沒睡還是醒了?” “顧兄走過來的聲音狗都能吵醒?!焙者B烽眼中帶著極為罕見的沉郁的苦悶。 賀雁南微微一頓,“抱——” “是沒睡?!焙者B烽打斷他笑了出來,眼中苦悶散去,露出溫柔笑意。 “今天怎么這么有閑情逸致?”賀雁南把書合攏,放在一邊。雖然這本書在赫連烽眼中應該還是原來的內容,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突然想試試你喜歡的椅子坐著是什么感覺?!焙者B烽摸了摸把手,仿佛能摸到另一人的體溫。他笑著站起身,讓出搖椅,“現在主人回來了,物歸原主?!?/br> 像誰在和他搶似的。 賀雁南笑著搖頭,轉身在石凳上坐下,晃了晃酒壇,“喝酒?” “自然!”赫連烽灑然一笑,坐在了賀雁南的對面,“顧兄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想喝酒,你就買回來了??上КF在天還沒黑,否則夜色迷人,對酒當歌,豈不美哉?” 賀雁南輕咳一聲,將掀開一半的蓋子重新蓋了回去,“那晚上再喝?!?/br> “顧兄!”赫連烽按住他的手。 兩只手交疊,柔軟細膩的手感從手下傳來。有那么一瞬間,赫連烽不想挪開。 酒鬼。 賀雁南笑著抽出手,“那就有勞赫兄為我倒酒了?!?/br> 赫連烽手微微動了一下,也笑道,“為顧兄倒千杯萬杯都心甘情愿?!?/br> “嘩!” 澄黃的酒液倒入黑色的大碗中。 “砰!” 兩人舉杯相碰,相視而笑,就要仰頭飲盡—— “砰!” 門被人狠狠推開。 “顧兄?!背G屣L走了進來,手緊緊握著劍鞘,“我要向你挑戰?!?/br> “常兄?”賀雁南蹙眉看向他。 “你可是答應了沙堡主要迎娶他的千金?我要向你挑戰?!?/br> “可是在下并不會武功?!?/br> “那你還答應這門婚事!我要向你挑戰!除非你拒絕沙堡主?!背G屣L握著劍鞘,臉漲得通紅。以強凌弱為君子所不齒,但他必須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