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病美人鯊瘋了[快穿]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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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開始變得驕傲,嘴角微微揚著。 岑肆相信她的話,他目光落在她臉上,忽然說,“你在你哥哥面前,沒有這么多話?!?/br> 隨后他便看著她自豪的小表情,塌下來。 “哥哥已經夠辛苦了?!彼f完這句話,便抿起唇,眼皮耷拉下來,似乎再也沒有說話的欲望,那長長的睫毛,也將明亮的眼眸遮住。 岑肆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他在聊天這方面本就不擅長,更別說是面對一個比他小將近十歲的女孩。 這時白小雪捏著一只藥膏走進來,遞給岑肆,“岑大哥,給你……” 岑肆看一眼那只藥膏,對時玥說:“這個今晚你睡覺的時候再涂?!?/br> 時玥點頭,“好?!?/br> 白小雪感覺自己又成透明人,于是主動開聲,“玥玥,晚點我過來幫你涂啊?!?/br> 時玥看向她,弱弱開口,“好的三姐?!?/br> 白小雪臉上堆出笑容,心里卻嘔得要死,白時玥就是家里甩不開的包袱,吸血蟲。 岑肆沒在女孩房里呆很久,就走出院子。 白小雪跟著出來,想要搭話,但是又被對方那張冷臉嚇得不輕,半晌沒敢走近。 白躍拎著背簍走回來,又趕忙去灶房。 新鮮的蘿卜葉子煮水能治療凍瘡,岑肆在他沖洗葉子上的泥土時,三兩下幫他燒起火來。 “你這一遭,飯沒吃著,還得給我打下手,你說你圖什么呢?”白躍嘆一口氣感慨著。 “不在你這兒,我可能在某個小飯館相親?!贬烈槐菊浀鼗氐?。 “那歡迎你時常過來?!卑总S一堆事情要忙,正好抓個閑人來幫自己。 岑肆想起什么,問道,“喜宴什么時候?” 白躍笑意收斂,“沒影了?!?/br> 岑肆掃一眼過去,沒多問,白躍滿心滿眼只有家鄉里的那位,文工團那么多女生,他都沒看上,被逼婚也沒有妥協……如今回鄉后,婚禮卻沒影了? 不過岑肆也不感到意外,他有時候感覺自己挺像一臺機械,缺乏常人的情感,也沒法對白躍嘴里矢志不渝的愛情產生概念。 “岑肆,你今天為什么會留下?”白躍忽然問,“按照你的性格,你只會扔下政委的信,勸我兩句就走?!?/br> 岑肆微怔,“我這么無情?” “你不愛管別人的事?!?/br> 半晌,岑肆說,“我同情你?!?/br> 白躍表情怪異看著他,不過卻說,“倒也有點說服力?!?/br> —— 時玥手腳都泡過蘿卜葉子煮的水,從溫熱泡到水變涼,發現凍瘡的位置果然能夠暫時地不癢不疼。 家里一切重要物資幾乎都鎖在劉翠花和白盛的房間,鑰匙是劉翠花隨身帶的,但是白躍三兩下就弄開鎖,隨后煮了一鍋米飯。 白小雪在一旁看著干著急,她平時沒少吃白米飯,但是也知道她媽多在乎那一缸米,二哥一下子煮那么多,她能不心疼嗎? 還有臘rou,過年才能吃的臘rou!都要喂到白時玥肚子里?! 白躍從小做飯,在灶房里忙活一下,三菜一湯就搞了出來。 他倒是有些rou票,只是沒來及去買rou,所以家里有什么,他便做些什么。 時玥早就聞到空氣中飄來的香氣,她摸著咕咕直叫肚子,迅速給自己穿好襪子,把腳塞到棉鞋里,小跑著出去。 岑肆正將盤子放在八仙桌上,余光看到軍綠色小企鵝鉆過來,還沒來及說什么,她已經乖乖在凳子上坐好。 她全神貫注盯著那道蒜薹炒臘rou,眼眸賊亮,粉白的嘴巴微微抿緊又松開,像是在暗暗吞口水。 “rou?!彼龔堊?,說了一個字。 接著,岑肆便聽到一陣咕咕的聲音,從她肚子里傳來的。 “沒吃過?”岑肆問。 “半年了,哥哥回來有rou吃?!睍r玥掰著指頭算一下,又把目光放回那切得薄薄的臘rou片上,上面滋出的油光,簡直不要太誘人。 岑肆沉默,好一會兒,白躍端著湯鍋過來時,他才對時玥說,“多吃點?!?/br> “你這話說得,好像這是我的斷頭飯一樣?!睍r玥笑著抬頭看他。 岑肆皺眉睨著她,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話,“別胡說?!?/br> 于是時玥伸手拍一下木桌子,乖乖說,“好的,拍拍木頭,就當收回我剛才的話?!?/br> “怎么了?”白躍走近后問。 時玥搖搖頭,故作神秘,扯著嘶啞的嗓子說,“這是我和岑肆哥哥的秘密?!?/br> 白躍轉向岑肆,微微挑眉,目光帶著詢問的意味。 岑肆:“……秘密?!?/br> 斷頭飯什么的,實在不適合再提起。 白躍:“?” 第79章 綠茶病美人在八零03 時玥的胃不好, 沒敢吃很多,也只能算是解了個饞。 中午飯后,白躍將岑肆送走, 還要給白盛送飯過去。 時玥回到房間,把哥哥熬的中藥喝完, 便躺回床上, 泡過蘿卜葉子水的手腳又開始發癢, 仿佛癢到骨髓里又隱隱刺痛, 她實在受不住,連忙把藥膏掏出來, 自己給涂上。 這樣再鉆進被窩的話, 難免會沾得到處都是,于是她將手腳晾著在空氣中,被藥膏涂抹過的地方,產生一絲絲的灼熱感, 緩解了凍瘡帶來的不適。 等到藥膏似乎被吸收一些,她才套上襪子, 躲進被子里,昏睡過去。 “還不是你那敗家子干的好事?!米缸都見底咯我看家里還能不能過個好年!這么有本事怎么不上別家去偷?盡拿家里的算什么?就白時玥是寶貝疙瘩是吧!” 劉翠花嘮叨的聲音將時玥驚醒。 她剛坐起身,就看到劉翠花氣勢洶洶推門走進來。 劉翠花穿著暗紅的棉襖, 花白頭發低低扎著一束辮子, 垂在身前,一雙眼睛里冒著怒火,在陰暗的光線下, 她臉上的皺紋仿佛一張張大口,張嘴就是吃人。 時玥睜著好看的眼眸,就這么看她走到床邊, 劉翠花在小桌上翻找著什么,沒找到才看向她,怒聲道,“整天在家里還要涂什么藥膏?給我!” 時玥被她的聲音嚇得縮了縮脖子,從口袋里將所剩無幾的那支藥膏拿出來。 “你這死丫頭,到底用了多少!蘿卜葉子糟蹋掉就算了,這藥你怎么也當泥一樣往身上刷?!”劉翠花一把搶過去,看到癟癟的膏體,更是心疼不已。 時玥吃的藥,全都是白躍買的,即便不用劉翠花掏錢,她也依舊覺得像是在割自己的rou,暗地里沒少罵白躍。 農閑時白盛會順手挖一些草藥回來,但是要耗費時間和柴火去熬,勢必又被劉翠花罵幾句。 時玥滿腦子想起的都是劉翠花粗啞的罵聲。 “二哥好像又去過衛生所拿藥,還有那些中藥,是城里帶回來的,肯定要花很多錢吧……”白小雪站在門口小聲說著,“二哥什么都沒帶回來,盡帶一些藥,每年都是這樣……” 白小雪煽風點火,一下子將劉翠花這個炸藥桶給點燃,“吃吃吃,整天灌藥,多大的家還不照樣被吃垮?!” “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做什么?”白盛剛回來沒多久就被訓了一頓,此時身上沾滿黃泥漿,微微弓著背,老臉上鮮少有笑容。 劉翠花一把將他扯過來,讓他好好看著床上要死不活的女兒,“好啊白盛,你現在是嫌我說話不中聽?你不著家不管家,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說的不對嗎?這么嬌貴的孩子誰養得起!” 白盛愣是一句話說不出。 他低頭看到小女兒眼淚滴答滴答地掉,心里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畢竟是自己生養的孩子。 時玥擦一下眼淚,抬頭看白盛,從被窩里將紅腫的手抽出來,“爸,對不起,我總是生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三姐的藥膏涂完的,只是凍瘡太多了……” 她話沒說完就哽咽住,眼淚更加洶涌。 “玥玥?!卑资⑦B忙湊上前來安慰,“這不關你事……” 他平日里忙得要命,也不知道多久沒跟小女兒說過話,而且小女兒常年生病,不能出門,性子也內向怯弱,還從來沒有哭過成這樣,現在怕是被劉翠花嚇得不輕了。 他看到她紅腫的手指,聽著她沙啞脆弱的聲音,更是有些心疼。 她能有什么錯呢,都怪老天沒有善待她,怪白家沒法讓她好好養身體。 劉翠花看得父慈女孝的一幕直窩火,“死丫頭你還知道哭,那進口藥膏都沒了,我找誰哭去?” 白小雪也皺眉說,“玥玥,你涂完還不是被蹭掉,這多浪費啊?!?/br> “你們就少說兩句吧,用都用了,玥玥這不是難受嗎?” 白盛一開口,又是觸到劉翠花的霉頭,她直接伸手去掐他,“白盛,你現在是心疼誰???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她的時候,你怎么不心疼我?” 白小雪也跟著嚷嚷,“就是啊,我還天天給她送飯呢,都要喂到她嘴里了!” 白盛瞪她一眼說,“小雪,你別拱火了!” 小雪在外面讀書,又不愛和玥玥玩,頂多就是在玥玥動彈不了的時候給她端過幾次碗,那能叫伺候嗎? 白小雪心里委屈,轉身就跑了出去。 劉翠花拉扯著白盛,氣不過又使勁兒掐,“你罵小雪做什么?你親生女兒你舍不得罵,你就挑小雪來罵!你說你這人這么這樣??!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才進的你白家!” 白盛沉著臉,將手背在身后,沉默地往外走。 人走光后,時玥用袖子擦一下眼淚,倒頭又睡。 白盛這爹沒什么用,平時都是聽劉翠花的,親生女兒要死不活,他也當做看不到一樣,麻木又認命。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沒想到放在白盛這兒也行得通,剛才她這么一哭,白盛總算是說句人話了。 時玥一直聽到外面的吵嚷聲,等到白躍回來,鬧劇繼續升級。 劉翠花在他面前,脾氣也得收斂幾分,剛才對著時玥大罵的那些話,是不敢跟他說的。 畢竟她手里偷偷攢著的那筆錢,都是白躍這幾年寄回來的。 時玥小步走出去,白躍看到她后,眼神已經溫和下來,但是聲音還帶著揮之不去的冷意,“玥玥,誰欺負你了?” 時玥搖頭,聲音小小的,眼睛鼻子還發紅,“沒有,是我的錯,三姐的藥膏,我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