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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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對自己身子也未有那么熟,到底是初次有孕,也還有許多注意不到的地方,有時候也忍不住,在書院里便吐了。 但總是可以忍受的,比著旁人從來是胃口大開的那些是不行,但比起柱子他娘等反應大的,還是強多了,聽聞他娘都快生了,還吐著呢。 也因為這原因,季欽今年回京祭拜母親的時候,便沒有帶他一道回去,盡管阮清攸求了多次,說到底是第一年,如此不合禮數。 “綿延子嗣,世間大事,什么禮數能蓋過?” 他既要說什么祖宗禮法,那季欽便也用祖宗禮法堵他的嘴。 可離別在即,季欽到底是不放心也舍不得,離開的前一夜里,雙手輕輕捧著阮清攸還很平坦的肚腹,悄聲地說許多。 可惜阮清攸孕期嗜睡,一閉上眼便不知今夕何夕,到底是半個字沒聽到。 第二日一早,天陰陰的,天穹似要落雪,阮清攸披著厚厚的銀鼠皮大氅,到府門口送季欽。 下人,侍衛都站在他們幾步之外,阮清攸給季欽重新系了披風的襻帶,輕聲念出了一句《長亭送別》里的詞兒:“此一節君須記,若見了那異鄉花草,再休似此處棲遲?!?/br> 季欽笑出聲,他實在是喜歡阮清攸為他喝酸醋的模樣。 很多時候,他其實感謝胤亓,若不然說還是得好兄弟呢,雖他二人決計是不可能在一起,但被那人中間一摻和,總感覺清攸更加中意自己呢。 季欽實在是滿意,滿意極了。 “再誰似郎君?”他也接上了那一句的后一句。 “花言巧語!”阮清攸眼圈都紅了, “早去早回,一路平安?!?/br> 季欽哪兒看得了這個,當即一扯披風將人兜進懷里,纏綿地與人接了一個長吻。 唇頰之間溢著是的同樣的綠茶清芬,再想對上這相同的味道,再早也要一個月之后了。 二人都貪戀無比,到最后阮清攸開始喘起了粗氣,季欽才將人放開。 他將阮清攸抱上車,塞了個暖爐到人手里, “我不在的日子,追霧和緝風會護你周全,若有事,便遣人給我來信?!?/br> “我曉得了,”阮清攸放下簾子, “要落雪了,你快些出發罷?!?/br> 車子向西,馬蹄往東,長街之上再不聞對方的達達。 阮清攸在馬車里哭出了聲。 * 季欽這次離開了整整三十一日。 若同他往日來回的時間比,其實不快,但甘地雪災,封了好幾日的路,他能這樣快地回來,其實難得。 邊城也落了雪,聽聞季欽回來,阮清攸由青杏和春桃扶著往外匆匆地趕,露種在后頭撐著傘,一個勁兒地囑咐:“公子慢些,這地上滑著呢,可大意不得……” 阮清攸絲毫聽不進去,緊趕慢趕到了府門口,不見烏云錐,只見了輛青帷馬車。 他臉上表情委屈極了, “你們莫不是唬我?” 這話還未來得及掉地上,就見車里頭慢悠悠挪下來條長腿。 平素,也不見季欽這般行動遲緩啊。 阮清攸心里急得很,撩袍便下了臺階,還差點打滑,嚇得后頭扶著的三人魂兒都飛了一半, “好公子,慢些慢些……” “季欽怎了?可是傷了?” 待到他這個有孕之人都到了車前,季欽才從車里鉆了出來,懷里抱著好大的一個包袱,似是抱著個什么驚天絕世大火器一樣。 阮清攸:“鈞希,這……” 季欽黑眼圈都要掉到腳后跟去,背身擋著風,將那抱著大火器的包被掀開了一角, “我將思妹帶回來了?!?/br> 阮清攸:“???” 待二人都到了屋內,剛坐下打算好生說說小話,思妹就開始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季欽崩潰地抱住頭, “又來了,又來了?!?/br> 這孩子是早產,木桑生下他時還在個山溝溝里,莫說找乳娘,連喝的羊乳都是靠林焱走二里地去買回來的,恰又趕上雪災,條件便更加艱苦。 幸而林焱與季欽自有聯絡的法子,便央著路過的季欽將他一家三口接到了城里。 但甘地到底不比邊城侯府,各種條件都差了許多,這般早產的孩子須得好生養護著才能長大,思寐若跟著這倆人,在這樣極寒的天里,怕都撐不到木桑坐完月子。 于是,路上雇了幾個婆子,季欽就這樣帶著孩子回來了。 “我現在懷疑林焱就是不想帶,才東拉西扯讓我帶回來的,”季欽捂住頭, “這孩子是個夜哭郎,我已經帶了他七日了,這七日都幾乎未曾合過眼,清攸,你真想不出來我都是怎樣過來的……” 他抬起頭,委屈又忿忿, “就這七日之恩,林焱下次見了我得給我磕上三個響的!” 雖然好慘,但是……阮清攸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但是好好笑。 確實,他沒帶過這種月子里的娃娃,自然不知其間艱辛幾何,但單看季欽抱著孩子下車時的那小心翼翼但又似乎得其法的姿勢,便不難猜到這幾日他到底有多么辛勞。 學得這樣快,以后肯定能帶好自己的孩子,阮清攸還是幸災樂禍地想著。 他笑著走上前,抱住了委屈的季欽。 方才還在幸災樂禍,但真擁人在懷,心疼卻像泉汩汩涌了起來,說話都輕了聲音:“周mama已將孩子抱走了,之后奶娘,住處等事項她也會一并打理好,你莫cao心了,去先去歇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