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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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了,你還是賊心不死?!?/br> 季欽抽了短刃出來,這次比年少那次更加從容,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向游旌。 游旌卻更加害怕了,他早聽說了季欽上任之后的行徑,得知此人年歲漸長、行止漸瘋,而若看見了信,新仇舊帳疊作一處,以季欽讀書時對阮珣的上心模樣,那此次怕是要將小命留在此處,這人想著,登時抖做了一團,而空氣中,也同時漫出來了難聞的sao臭氣味—— 游旌嚇失禁了! “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是誰賣了阮珣!他是被自己族親設計賣去泰寧侯府沖喜的!” “說?!奔練J止步。 游旌知道在此見面,必然是因為自己曾經的書信,便敞開了說:“我是動過歹心思,想要將失勢的阮珣獻給這府上的大人,你曉得我口條不利索,考不了科舉,只能經商,總有求到當官的門前的時候……” 季欽拿刀鞘敲敲桌案,“少說廢話?!?/br> “我動手的時候被人搶了先,是阮珣的遠親,他喚一聲‘三堂兄’的阮碭,那人曾收留過阮珣幾日,后拿阮珣換了五百兩給自己娶親?!?/br> “還有嗎?” 季欽的怒氣已然熊熊在體內燃燒起來,說話都是從牙根里擠出來一樣,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被自己看得較性命一樣重的人,被人用五百兩銀子的價賣了! 游旌哆嗦著,繼續說:“阮珣估計是不知道,也不情愿,我去尋時見他攢的大錢都未來得及拿,被幾個村婦爭搶,連發髻都扯開了,幾個村里的小娃子還在到處找‘阮夫子’?!?/br> “阮碭何許人?” “京城,城南?!?/br> 季欽提刀就走,路過游旌時,落了刀。 游旌的慘叫即刻在四壁之間響起—— 他留了命,卻失了根! 季欽的聲音跨過黢夜而來:“本使就幫你斷了這些腌臜念想!” 第11章 綠梅 薊州去京城不近、但亦不是很遠,快馬疾馳過去,三個時辰足夠,季欽一行人到的時候,天邊才泛了蟹殼青。 阮氏本是金陵望族,祖輩進京為官之后,經營百年、族人無數,有能世代為官、嫡女為后的,自也有偏居一隅、勉強度日的。 阮清攸這一支,曾屬于前者,而阮碭這一支,明顯屬于后者。 城南貧巷路窄,季欽的馬進不去,他在街口拴馬,看著坎坷的巷子皺了眉頭:以阮清攸當年的身份地位,能記得住這樣的旁支遠親并求得到門上,定然是因為這人慣是會打秋風,打得府上的小主子都記住了。 當時求來時,阮清攸抱著的,是如何的想法呢? 已經看遍了那些只肯錦上添花、不肯雪中送炭人的冷眼,再來自家曾真心幫扶過的貧苦遠親門前討一片避風的墻頭時,他大約也未曾想過會有人狼心狗肺至此,全然不念往日情分,一心將他賣了換錢罷。 手下人先行,拿刀劃開了門栓,季欽隨后步入,一路進了阮碭的臥房之內,回手鎖上了門。 阮碭還未睡醒,穿著寢衣就被人從床上拎下來扔在了黃土地上。 季欽不欲多言也不想多耽擱,給了個眼神讓手下人給阮碭“清醒”了些許,直接開口:“是你將阮珣賣給了泰寧侯府?” 阮碭敢賣掉當年的貴公子,自然是有幾分野膽在,當即梗著脖子吵吵:“無憑無據的,你們憑什么這樣誣賴?” “憑什么?”季欽抬抬下巴,示意手下,“告訴他?!?/br> 四把刀劍頓時刀刃向內圍住了阮碭的頸項。 季欽冷聲:“就憑我今日在此屠了你,連官府都不會管?!?/br> 阮碭被這真刀真槍將將嚇住,小幅度掙扎之間,瞥見了“金吾”腰牌,頓時一個激靈,隨即開始求饒:“官爺,官爺,我都招……” 他嘴里倒是無虛言,也確實與季欽所猜無甚出入,說破天不過是一個見錢眼開、恩將仇報、惡向膽邊生的故事。 季欽點頭,伸手:“錢呢?” “且容……”阮碭低頭看看自己脖子邊上的尖刀,“且容小的取來……” 取來只有三百兩,阮碭解釋:“剩下一百兩做彩禮給了未來的岳家,還有一百兩,被我花了?!?/br> 季欽收下,未在與阮碭做多糾纏,只囑咐手下:“盯著他退親,銀錢收回可自行處置。至于余下一百兩,給我砸……” 出巷上馬,身后是叮當的打砸之聲,季欽無比慶幸自己來得及時,若真讓他娶了親、再拆一樁姻緣的話……自己倒不擔心損傷陰德,就怕府上那個心心善的日后曉得了,又要將罪愆攬到自個兒頭上去。 但這樣放過他,也是斷無可能,季欽又吩咐:“弟兄們這幾日再辛苦下,好生查查此人,查到線索直接報官即可?!?/br> 這樣的狂徒,想必少鉆不了空子,少行不了“民不舉官不究”的歹事。 民若不舉證,那他季欽便舉證。 從城南回府,天已大亮,季欽也沒補眠的打算,稍洗了把臉便開始處理公務。 晌午時分,留在薊州清點贓物的隊伍歸來,呈上了兩份資產清單給季欽。 大晉國富,成宣帝出手也大方,允金吾衛每次抄家可以自行留下總價值不超過二十分之一的物件兒,天子省得再行賞賜,下頭人也能可著愛好選擇。 金吾衛里面有專門負責估值、留物的職位,現下呈上的兩份清單,一份是充公的,另一份則是自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