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血紅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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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的下午,艾斯黛拉接到了一通私人電話; 平時公寓里的電話虛同擺設,幾乎很少有人會將電話打進這里,因此當艾斯黛拉聽到瑪麗說有人打電話找她時、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懷疑對方是不是打錯了…… 當她接過電話時,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弗朗西絲卡那慵懶纏綿的法語腔調: “我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和蘭達的約會時間……你們應該沒有在午后zuoai的習慣?” “別開玩笑了!”艾斯黛拉羞惱的打斷了她,“你有事情就不能直接和我說嗎?非要把他拎出來出來氣我!” 電話那頭的女人笑了起來,身邊還傳來兩聲狗吠聲;弗朗西絲卡似乎是讓女傭人把狗帶走,然后才笑呵呵的說:“我只是和你開開玩笑而已……今天晚上我要在麗茲舉辦派對,你和蘭達一起來吧?!?/br> “今晚嗎?” 回想起今天早上蘭達出門時說晚上會晚點回來,艾斯黛拉就有些遺憾的回答道:“但是今晚蘭達說他有事情需要處理……所以……” “所以你也可以一個人來參加?!?/br> 弗朗西絲卡在電話那頭抽著煙,懶洋洋發說:“你該結束和他的那種連體嬰兒式生活了、親愛的……適當的分離會讓你們的感情更炙熱,相信我!” “……事實上我都不確定他會不會允許我一個人去參加?!?/br> “哦,他當然會允許。因為你可以直接對他說這是約瑟夫·戈培爾的邀請?!?/br> “……” 艾斯黛拉沉默了,而電話那頭的弗朗西絲卡則是解釋說:“他對于前兩天在牌局上發生的事情感到抱歉,艾拉……所以他特地叮囑我一定要讓你來參加派對……而且,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 “萊因哈德·海德里希想要見你……” 女人的語氣陡然放低,充滿了戲謔與曖昧,“他看起來對你充滿興趣,親愛的……” 聽著她的調侃,艾斯黛拉的臉上像是被人丟了一塊碳火一樣發紅發燙,但這次她并不為自己的“女性魅力”而得意,因為一想到那個身材高大、目光尖銳的森冷德國人,她就有些畏懼; “如果我能得到蘭達的同意,我會去參加派對的……” 艾斯黛拉只能這樣委婉的回復弗朗西絲卡;于是弗朗西絲卡在向她再三強調她一定要出席之后,就也掛掉了電話。 結束這通對話后,艾斯黛拉在猶豫一會兒后就給蘭達在福煦街84號的辦公室打去了電話。 電話在響了兩聲后被接起,緊接著,聽筒里面就響起了那道熟悉的聲音: “你好?” 第一次給正在辦公室的蘭達打電話,艾斯黛拉覺得這有點新奇又有點兒興奮,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問:“請問您是托馬斯·蘭達少將嗎?如果您是他的下屬的話,麻煩您幫我把電話交給他……” “……” 早在電話鈴聲響起時,蘭達就已經知道對面是誰;他辦公室里一共有兩部電話;一部是公用,一部直接聯通公寓,因此當他聽見電話里那故作嚴肅的女聲時,左邊的嘴角便忍不住緩緩上揚了起來。 雖然已經猜出來,但蘭達還是想逗逗那個小家伙,于是就裝作不知情的冷淡說:“您找我有什么事?小姐。如果您是想讓我為兩天前的那次快活夜負責,那么您可就找錯人了……我不會接受任何威脅的?!?/br> “……” 這下子輪到艾斯黛拉楞住了,她呆滯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后立即大怒,然后抓著電話筒沖里面的人尖叫道: “什么快活夜?!兩天前的什么快活夜???你果然背著我找了其他女人??!你是個無恥混蛋!托馬斯·蘭達!” 聽著女孩兒那近乎抓狂的咆哮聲,辦公室里的蘭達得意的笑了;他悠哉悠哉的點燃一根煙,十分閑適的說:“哦~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皮嘉爾廣場(據傳為上世紀妓女最多的地區)哪個女士特地找上門呢……” “你就是個混蛋?。?!” 電話那頭的女孩兒幾乎是要被氣哭了,在她即將掛掉電話的前一秒,惡作劇成功的蘭達開始解釋安慰了: “好了好了、小家伙、這是個玩笑而已……你剛才一打電話過來我就知道是你……別生我氣了、好姑娘……你明明知道這段時間我們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 “……你不要再說了??!” 聽筒里的聲音充滿了羞惱的味道,蘭達抽著煙,心里十分愜意,覺得在工作之余隔著電話調調情,倒也非常有情調; “好了、不逗你了……你給我打電話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蘭達隨手翻了翻面前的文件,語氣剛正經一秒,就又變得狹呢:“如果你是單純想我了,那我或許可以找個由頭回家和你短暫親熱一下、重溫一下昨晚的游戲內容……” “才沒有?。?!” 聽著電話里那些充滿暗示的話語,艾斯黛拉羞得直接將臉埋進了沙發抱枕里,為了避免那家伙繼續口無遮攔,她就直接提出了那件事: “弗朗西絲卡剛才打電話來邀請我們今天晚上去參加派對,你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嗎?” “今晚么?” 蘭達隨手在新一批的猶太人抓捕名單上簽了字,然后抬頭看了看對面墻上掛著的鐘表,就說:“我今晚大概要八點左右才能回家,大概是來不及陪你一起去的……” “哦,那好吧……” 艾斯黛拉隨口應了一聲,并不覺得遺憾; 但電話那頭蘭達又接著道:“……但你可以先去,我這邊處理完事情就去派對上找你?!?/br> “嗯……那好吧?!?/br> 艾斯黛拉有些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于是蘭達就追問說:“不過你確定你可以獨自參加嗎?不過弗朗西絲卡既然在、你應該不會害怕吧?” “當然不會,” 艾斯黛拉撇撇嘴,然后很小聲的嘟囔說:“我只是不習慣沒有你陪我一起去而已……” “……” 電話那頭忽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得只有細微的電流聲在沙沙的響。就在艾斯黛拉以為蘭達已經掛掉電話時,她忽然聽到里面傳來了男人溫柔得喑啞天鵝絨面料一樣的聲音: “你讓我開始討厭工作了,小姐……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每時每刻都帶在我身邊……任何一次短暫的分離都讓我感到心焦;或許我該向你討要一件紀念品、隨時帶在身上、以慰藉我的思念……” “……” 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語讓艾斯黛拉心跳如雷,她心里像灌了一大杯蜂蜜一樣甜滋滋的,嘴角的笑容也是怎么樣都按耐不住——她開始慶幸那個男人不在她面前、看不到自己現在這副傻乎乎的樣子,不然他肯定又要取笑她。 下定決心。鼓起勇氣。 艾斯黛拉攥緊了手中的電話,以極輕極緩的聲音說了一句: “我也很想你……晚上見?!?/br> 話音一落,電話哐得一聲掛掉; 艾斯黛拉扶著沙發一邊深呼吸一邊平復心跳,她臉上一陣陣的發燒,好半天都冷卻不下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于她而言是一件完全陌生的事情,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愛情般的悸動、第一次向他人訴說思念……她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驚怯不已、惴惴不安,因此便只能急急發掛掉電話,唯恐會被那頭的男人嘲笑。 與蘭達的那通電話之后,艾斯黛拉的甜蜜心情一直保持到了晚上; 傍晚六點多的時候,當打扮好的艾斯黛拉準備出門坐車去往麗茲的時候,她發現赫爾曼正靠在車邊微笑望著自己; 對此艾斯黛拉有些驚訝有些驚喜,于是就笑著問:“為什么你在這里?” “護送你去參加派對,” 赫爾曼紳士的替她拉開車門,那張英俊鋒利的臉在染上幾分笑意后看起來格外迷人,“蘭達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那里,所以讓我陪你一起去?!?/br> 盡管心里感到甜蜜,但是表面上艾斯黛拉依然裝作郁悶的吐槽說:“他大概是把我當成了小嬰兒……還是不會走路的那種!” 赫爾曼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發動車子往麗茲駛去…… 當他們兩個抵達麗茲酒店時,里面已經響起了音樂聲與談笑聲。 在這段被德軍占領的時期里,無論外界有多么混亂不堪,麗茲酒店里永遠充滿歡聲笑語; 每個周日晚上這里都會舉行豪華的晚會,巴黎的交際花們同英俊帥氣的納粹軍官調情罵俏;藝術家和企業家們暢快痛飲著由默不作聲的侍者端上來的香檳雞尾酒;庭院小花園中那棵開花的核桃樹下,經常有人在那里喝得醉醺醺的,還有人用法語和德語在低聲交談…… 弗朗西絲卡是個舉行派對的好手,她將派對現場布置成了具有美國風情的爵世年代樣子,綁著彩帶的氣球擠滿了天花板,就連那一束束洋蘭和郁金香也被插成了動物造型; 一群穿著水鉆連衣裙、佩戴著鮮艷羽毛頭飾的女郎正伴著黑人爵士樂手的演奏、在舞池中表演查爾斯頓舞。 她們舞動的身軀使得身上的水鉆連衣裙折射出比子彈還要犀利刺眼的光芒,男人們看得眼睛發紅,然后便將那欲求不滿的香檳,一杯接一杯的灌進肚子里去。 在高跟鞋接觸地板的噠噠聲里,在查爾斯舞曲那近乎亢奮的歡快樂曲聲里,所有人都在笑、都在跳,仿佛要將所有被戰爭壓抑著的痛苦都宣泄出來。 眼前的一切讓艾斯黛拉眼花繚亂,她在赫爾曼的保護下得以在這擁擠的派對里存有一方立足之地,身材高大的德國人像一堵墻一樣守在她身邊、免去了她身上那條昂貴的白禮服被人踩爛的厄運。 “今天晚上可真夠熱鬧的,” 赫爾曼從堆得一米多高的香檳塔上拿了一杯香檳慢慢喝著,同時也在用那雙像狼一樣的綠眼睛不動聲色的審視著在場的所有人,“陸軍中將、空軍上校、保密局局長……但凡有一個人帶了炸彈進來,那么這場戰爭就結束了……” “這里是麗茲,沒有人會帶炸彈進來?!?/br> 艾斯黛拉對于這個“冷笑話”并不感興趣,她從侍者手中拿了一杯顏色艷麗的雞尾酒慢慢喝著,再一抬頭就看見打扮得像拉娜·特納一樣的弗朗西絲卡正向自己走來…… “你終于來了!艾拉!” 弗朗西絲卡親熱的挽住了艾斯黛拉肩膀,同時也看向了她身后的赫爾曼,并笑著向他伸出了手:“好久不見!赫爾曼少?!?/br> “多日不見、你依然風采動人,蒙蒂諾小姐?!?/br> 赫爾曼握住她的手、十分紳士的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你的嘴巴和你的上司一樣擅長花言巧語!” 弗朗西絲卡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問:“蘭達呢?他怎么沒來?” “他有公務要執行,所以讓我來代為參加?!?/br> “那個狡猾的老男人!” 弗朗西絲卡嗔怪般的翻了個白眼,然后便向赫爾曼介紹了那個一直跟在她背后的女孩兒:“這位是伊芙琳 ,少校;就是我之前向您提起過的那位模特……這位是迪特·赫爾曼少校,伊芙琳?!?/br> “您好~少校?!?/br> 金發碧眼的女模特長相精致而美艷,她笑得嫵媚的向赫爾曼伸出手,然后便在那握手的一瞬間走進了他的懷抱。 “麻煩您替我好好照顧我的女伴,少校!” 弗朗西絲卡朝赫爾曼拋了個媚眼,接著就摟著艾斯黛拉離開了這里。 赫爾曼從來不記得自己有聽說過一位叫伊芙琳的模特,因此盡管他表面上笑吟吟的接受了弗朗西絲卡拋來的“橄欖枝”,但目光卻一直森冷的盯著她攬著女孩兒離去的背影…… “等等、你要帶我去哪兒、西茜?” 艾斯黛拉不停的回頭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赫爾曼,有些焦急的問。 “別把一整晚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小卒子身上,艾拉!” 弗朗西絲卡湊在她耳邊低語,“他只是個少校和跟班而已……比起那位真正想見你的,他不值一提!” “……” 艾斯黛拉并不喜歡弗朗西絲卡這樣刻薄的話語,但她還是被帶到了那位大人物面前——萊因哈德·海德里希。 這個身材高大、四肢修長如蜘蛛的德國人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軍裝,艾斯黛拉站在他面前,必須得仰著頭才能看清他那雙冰涼而銳利的眼睛。 比起表面風趣和藹的蘭達,海德里??雌饋砜神斎硕嗔?;盡管他那張稍長的臉和秀氣的五官組合到一起倒也稱得上英俊,但他的眼神總是會讓艾斯黛拉想起那些潛伏在枯枝敗葉之下的毒蛇,陰暗而濕冷。 在弗朗西絲卡的暗示下,艾斯黛拉很小聲的向他問好,對方回應了她,并彎下腰來、在她手背上親吻了一下; “我聽別人說你的華爾茲跳得很好,小姐,” 海德里希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嘴角微微勾起,像個溫柔紳士一樣的問:“能有幸邀請你和我一起跳支舞嗎?” “……當然?!?/br> 艾斯黛拉咽了下口水,努力平復心跳以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張。 當他們步入舞池時,所有人都默契的退開; 臺上的女歌手開始吟唱一首不知名的意大利流行歌曲,她華麗高貴的唱腔賦予了歌曲幽靈般的空靈浪漫氣質,讓人心神飄搖。 在這音樂聲中,海德里希伸手摟住她的腰,他們慢慢在舞池中旋轉起來,艾斯黛拉身上那條白色與?;沂拈L裙也在空中綻開了近乎頹靡的灰白色花朵,看起來十分凄美。 艾斯黛拉很喜歡今天晚上穿的這條裙子,因為它在一眾歡欣熱烈的色彩里看起來是那樣特別,就像它的設計師夏帕瑞麗女士所說的那樣、它是一種哀悼之美。 她心不在焉的跳著舞步,低頭盯著自己飛旋的裙擺發呆,直到面前的德國人出聲問:“我聽蘭達說你來自農場?” “是的……” 艾斯黛拉回過神來點點頭,不知道這個男人意欲何為; “那么你的父母都是法國人嗎?” 海德里希摟著她轉了個圈,并微微垂首、以一種親密的姿態將側臉貼在了她的鬢發上——他在聞她發髻上簪著的那幾朵白玫瑰花。 “……我mama是西班牙人,爸爸是法國人?!?/br> “那難怪你會對弗拉明戈舞感興趣?!?/br> 他隨口說了一句,接著又問:“那么你到蘭達身邊多久了?” “也許……大概……我記不清了?!?/br> “看來他對你很好,以至于你都忘了時間……” 海德里希調侃般的說著,然后借著一個托舉的動作,將她緊緊按在懷里。 失重的感覺讓艾斯黛拉有些心跳加速,她感覺到自己的rufang正隔著單薄的絲質禮服貼在對方堅硬的胸膛上(為了不破壞裙子的設計,她甚至特地沒有穿胸衣),對方身上那股冷冽而干凈的薛松氣味犀利的入侵了她的鼻息并封閉了她的嗅覺,一時間,她恍惚間覺得派對上的所有人和事物都不存在,全世界只剩下了這個男人。 “你知道你生日那天發生了什么事嗎?” 海德里希再度出聲詢問,艾斯黛拉畏縮的搖搖頭,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在你生日那天晚上,一大批地下黨與愛國者像老鼠一樣傾巢出動……他們爬在酒店后面的街巷里、廚房里、甚至是對面的大樓里……當你和蘭達像我們現在一樣跳舞的時候,無數顆子彈正瞄準我們……” 他幽幽訴說,那雙修長得像是鋼琴家一樣的手指也撫上了她雪白脆弱的脖頸; 艾斯黛拉抬起頭驚恐的望著自己面前的男人,已經不敢在他掌心里動彈半分——她害怕這個男人會當眾扭動她的脖子。 “你的眼睛很可愛,” 海德里希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但是眼睛里卻依然冷酷得沒有半點兒溫度,“我想你一定是用這雙可愛的大眼睛征服了這里的所有人……如果我是蘭達,我或許也會忍不住圈養你……但很可惜我不是他……”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歌曲也越來越高亢,同時男人抱她的力度也越來越緊; 海德里希軍裝上的那幾枚金屬徽章硌在rufang上,疼得艾斯黛拉眼淚都差點飆出來; 此時的她既害怕又生氣,她在心里咒罵這個德國人,但又沒辦法掙脫,只能無助的靠在他懷里、任由他抱著自己不停的跳舞…… 圍觀的眾人自是不知道這一切的。 他們只能看到女孩兒那繡著鳶尾花的白紗裙擺曖如何輕柔的撩撥著男人的黑色皮鞋; 看到他們的身體是如何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看到那位心狠手辣的“納粹斬首官”是如何曖昧的貼在女孩兒耳邊低聲耳語、細細嗅著她的鬢邊香…… 有人在暗自艷羨,有人在暗自討論。 而當赫爾曼看見這一幕時,卻是目光一暗、瞬間繃緊了神經。 一舞結束時,艾斯黛拉幾乎沒有力氣去站穩; 海德里?!凹澥俊钡姆鲎×怂母觳?,并從懷里拿出一只盒子微笑著遞給了她:“這是我送給您的見面禮,拉帕蒂小姐?!?/br> “……” 在眾人的目光下,艾斯黛拉猶豫著接過了盒子;抱著一絲好奇心,她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一條縫隙,而里面那枚血紅色的紅寶石山茶花胸針像是一把匕首一樣直直的刺進了她的眼睛里…… 僅僅只是一瞬間后,盒子就被啪得一聲關上。 艾斯黛拉紅著眼睛看向面前的德國人,牙關在她口腔里咬得咯吱作響; 海德里希冷漠的、戲謔的迎合著女孩兒近乎仇視的目光,像是在欣賞某種動物幼崽故作兇狠的張牙舞爪; 他們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對視半晌,最終艾斯黛拉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這里…… 舞池外,赫爾曼一邊扶住腳步不穩的女孩兒,一邊皺著眉頭問:“發生什么了?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我想回家、送我回家吧……” 艾斯黛拉顫抖著抓緊了赫爾曼的胳膊,強忍著哭腔小聲祈求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