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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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卷起路面的鞭炮殘屑,像在下一場紅雪。 今日破五,城里的飯館餐廳全都恢復正常營業。 戲沒看成,他倆吃了頓飽飯,從餐廳出來見到一個賣梨的,黃澄澄的鴨梨飽滿誘人,紀櫻喜歡,紀灃便買了兩個。 紀櫻還想再逛會兒,今天風大,紀灃怕她著涼,說回去給她削梨吃。 但他沒削過梨,家里也沒有水果刀,用菜刀笨拙地比劃幾下,梨沒削好,倒把食指削掉一層rou,他的血量充沛,一股血噴濺出來,嚇得紀櫻抓起手指就塞進嘴里吮住。 紀灃自降生以來,對受傷出血早習以為常,這類無關痛癢的小傷口用不了幾分鐘就會自動愈合,卻被她含在嘴里的樣子刺激到。 溫軟的小舌頭一下一下擠壓著指尖,伴隨咕咚的吞咽聲,竟讓他產生一種異樣的難以描述的沖動,這感覺很奇妙! 紀櫻卻沒有任何旖旎的念頭,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指上,心疼之余全是自我埋怨,為什么非要買那個梨,她并沒有很想吃,就是覺得好看而已,覺得好看就看著唄,干嘛非要吃,有皮不會自己啃嗎? 可他的血為什么這么多啊,已經吸了這么久,還冒個沒完,怎么辦?要不要去醫院! 她急得不行,眼眶開始泛紅,下巴被另一只手挑起,那人嘴角掛著笑,射過來的視線,灼熾熱烈,把紀櫻緊緊黏住,嘴巴也忘了動,那根手指便自己動起來,轉著圈逗弄她的舌頭,見她不抗拒,又探入中指……視線始終鎖在她眼底。 紀櫻被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勾得心跳,怎么感覺有點兒色情? 篤篤篤!嘭! 刺耳的敲門聲打破室內攀升的溫度,紀櫻緊張地合上牙齒,紀灃揚起下頜,示意她松口,她才緩緩張開嘴巴,手指撤了出去。 “誰呀?”紀櫻沒好氣地問。 “警察!開門!” 紀灃拍了拍紀櫻肩膀,走過去打開房門。 兩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走進來,后面跟著腫頭腫臉的肖家旺,他本打算狐假虎威第一個進屋,想到這人可能是狼變的,又縮在后面,只探出個腦袋。 兩名警員從未見過紀灃,只聽過紀家少爺失蹤叁年又回來的事兒,此刻真人站在面前,比通緝令上的照片更氣派,難以置信這竟是狼變的,無論是紀少爺本人還是狼,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禮貌客氣地道明來意。 紀家女婿鐘易報的案,原紀家大少爺紀灃叁年前就被惡狼所害,這頭惡狼又變成紀灃的模樣回到紀家為非作歹,害死岳父紀連盛縱火燒宅誘拐妻子紀櫻,詐死脫身后又在柿子山礦區行兇傷人,妻子紀櫻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包庇兇手,鐘易手中持有確鑿證據,可以當場驗證,懇請津南警局逮捕假冒紀灃,為民除害,為紀家上下報仇雪恨。 鐘少爺的深情厚義再度引發民眾關注,對嚴懲惡狼的呼聲也愈加高漲,北岫警署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他能全力配合。 鐘易這個陰魂不散的臭狗屎! 紀櫻氣得臉色發白,音調控制不住地升高,飽含嘲諷:“憑什么他說逮捕就逮捕,我還說他誹謗呢!警察自己沒有判斷力嗎?被一個無賴牽著鼻子走?我自己家的事我不清楚嗎?用得著他cao心?警察做事這么雷厲風行,怎么不把我和他的離婚給判了,一直拖到現在……” “離婚這事兒不歸我們管!”一名警員好不容易插上嘴。 這就是傳說中的紀大小姐吧,果然名不虛傳! 另一個也趕緊接上話頭,比她心平氣和多了。 “紀小姐您先別急,我們沒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今天過來就是同,呃,這位先生回去一趟,呃,參與調查,我們并不會聽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詞,若真是鐘先生造謠誹謗,我們也一定不會姑息,這點請紀小姐盡管放心?!?/br> “那行,我也一塊兒去!” “理應……”警員嘴剛張開,就被紀灃制止。 “她不去!她沒有義務折騰這一趟,她也沒有需要配合的罪名?!?/br>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兩名警員沒再堅持,本來署長就對這事兒有成見,要他倆速戰速決。 紀櫻充耳不聞,轉身就要回里間收拾東西,露出腳下的血跡,剛剛紀灃手指滴到的,還有桌上的一把菜刀! 倆人瞧見,相互吐了下舌頭,這都見血了還護著吶。 紀灃拉住她:“你別去?!?/br> “我要去!” “聽話,等會兒我們走后,你簡單收拾一下,去那張車票的終點等我,事情解決完我去找你?!奔o灃壓低聲線,他想的是,他既然回津南接受調查,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鐘易現在窮兇極惡,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對于紀櫻來說,津南當前危機四伏。 “我不!”紀櫻還在堅持,眼圈發紅,她就不該買那個梨,果然不是好兆頭。 “紀櫻!”他又一次叫她名字,語氣嚴肅起來?!皠e忘了我是季迎,不是你哥,不會一再遷就你?!?/br> 紀櫻瞬間停止掙扎,呆立在那兒琢磨紀灃這話的意思,紀灃不再理會她,回身和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幾人說話。 “既然是接受調查,告密的也一塊兒帶去吧!”他指向縮頭縮腦的肖家旺,以防他趁著紀櫻自己在家找她麻煩。 事情比預想中順利,兩名警員連連點頭:“那是自然。咱這就出發吧,上頭催得緊,早解決早安生?!?/br> “等一下!” “等一下!” 紀灃紀櫻兩個同時說出口。 紀灃穿好大衣,從內懷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她,什么也沒說,只是深深地看著她。紀櫻卻讀懂了,默默接過信封,回里間翻找半天,拿著一條淺藍色的發帶出來。 她情緒低落到極點,沮喪,自責、擔憂,匯聚成強烈而陌生的無力感,曾經以為這世上沒有什么能難倒她,那么不可一世,原來隨便一件事兒都能摧毀她的信念,但她不能讓外人看到她的脆弱,憋回眼里的潮濕,她拉起紀灃割傷的那只手,在他的食指上纏繞幾圈,綁一個蝴蝶結,又輕吻了一下。 “季迎,你一定要找到我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