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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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夜寒,月色下的小屋卻繾綣曖昧,熱浪滔天。 一聲聲壓抑的低吟穿過門扉,回蕩在空曠的庭院,似痛苦又似歡愉,聽得人頭皮發麻。 “想要嗎?”男人叼住紅透的小耳垂,一只手揉捏水滴狀的椒乳,性器依舊在xue口碾磨,任愛液泛濫也不急著進入。 紀櫻嗚咽著,本想吊吊他的,結果被他蕩在半空,心里想著愛入不入,臀瓣卻緊緊貼住身后緊繃的腹肌,自動對準guntang兇器。 男人又撤后一分,記仇得很。 “不是說難受死了?” 沒錯,就是難受死了,你倒是進來呀! 紀櫻晃著屁股追過去,僅僅貼上碩大的蘑菇頭,便已經爽得發顫。 “要嗎?”性器欲拒還迎被她吸附在入口,明明已憋到爆炸,卻非要她親口說出來。 紀櫻快被體內的渴望折磨瘋掉,全身泛著晶瑩的水光,她恨死他了,若非體力相差懸殊,她恨不能霸王硬上弓。 “哼嗯——”女人的耐心已告罄,耍起賴來口不擇言:“不進拉倒,我找別人去!” 噗~堅硬的性器直插到底,這該是最有效的邀請。 “啊——” 被突如其來的挺入刺激得僵直,但很快甬道便自動收縮,緊緊鎖住體內巨物,再不舍得松口。 “你還要誰?我喂不飽你是嗎?”男人撈起軟在身下的腰肢,掙脫桎梏后沖刺得更加勇猛,眼神也變得愈發狂野。 “啊——不要!” 被強大的沖擊力頂撞,紀櫻雙手拄向桌上的書箱,書箱倒了,里面的書散了一地。 她反手拽住男人的衣服,將皮質的吊繩也一并攥入,隨著男人大幅度聳動,“啪兒”,繩索繃斷了,隨之而來的是布料破裂的呲呲聲…… 紀櫻眉頭蹙起,表情痛苦,已被快感沖擊得神智迷亂,她揚起汗濕的脖頸,放肆長吟,在滅頂的電流中痙攣,任身心墮入欲望的深淵。 夜風卷起地上的衣服碎片,也翻開一本日記的扉頁。 隨風飄進零星的雪花,有一片落在紀櫻臉上,很快便被guntang的體溫融化,她也快被身后的狼毛捂化了。 雪越下越厚,覆蓋了通往主樓的甬路,也抹掉一些不為人知的痕跡。 …… 一夜之間,紀家老宅鬧鬼的事兒又傳遍街巷,每個人都像親歷者講得頭頭是道。 當丁璐去城東時,紀櫻正在老宅接待一個意外的客人。 “秀滿給我的?”紀櫻看著秀滿她爹遞過來的信,有點兒意外。 “是,秀滿說,若是她一個月沒消息,就讓我把這封信交與小姐?!?/br> 秀根囁喏,手仍局促地舉著。 長這么大,從沒這么近距離接觸過家里之外的女人,尤其還是一位如此年輕貌美的小姐。 紀家給予他家的事故補償,足以抵消他的怨氣,老實巴交的男人,即便與紀家并不存在主仆關系,仍然緊張得不知所措。 看出他不自在,紀櫻接過信封,秀根像卸下千金重擔,忙不迭地告辭。 紀櫻也沒虛留他,忍著腿酸將人送到大門口,關上門才好奇地撕開信封。 剛聽秀根說,秀滿被貴人推薦去南洋發展,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音訊全無,紀櫻多問了一句南洋哪里,秀根想了半天說是菲律賓,紀櫻沒去過菲律賓,但聽聞那里艷舞盛行。 信封里面只有一小片紙,像是撕下的報紙邊,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小姐,紀家著火與鐘少爺有關,想知道更多,去菲律賓救我!” 秀滿在留這封信時,大概會設想紀櫻看到時的情景。 但紀櫻對此并沒有很震驚,她早對起火的事感到蹊蹺,只是當時一心掛念紀灃的行蹤,后來又被重見紀灃沖昏頭腦,就把這個疑惑埋下去了,今天再次被提起,她腦子里便形成了大概輪廓。 如果沒有人開門,鐘易不可能大半夜進家門,恰好那幾天秀滿都住在家里,無論她當時出于什么心態,都擺脫不了幫兇的嫌疑,失去自己的娘也沒見她多么難過,心硬得很。 但她太過自作聰明,自以為留了后手。 這種技倆紀櫻怎么可能上套,既然已經點明鐘易的嫌疑,何必漂洋過海去救一個白眼狼。 想來,秀根口中的貴人,就是鐘易了。 收了信,紀櫻回到后院倉庫,滿地衣料碎片和散落各處的書籍,回放著昨夜的縱情交歡。 她拾起一片布料,想起早上紀灃真空穿大衣的情形,嘴角不自覺翹起,多虧樓上衣柜里面有他之前的衣服,不然可真叫好看。 這些東西不好被常有看到,她彎腰一片一片收拾,最后觸到那本掀開的日記——戊戌暮春記事。 是她母親的日記! 她把這本日記抱在懷里,打算先帶回城東看。余下的等常有回來再讓他送過去。 整理好倉庫回到城東已近晌午,丁璐一直在客廳等她。見面就問她昨晚去哪了,婉萍說她昨天一夜沒回來,那個傳聞到底怎么回事兒? “又傳什么了?我回我自己家怎么了?”紀櫻脫掉大衣,渾身黏糊糊的,急于洗個熱水澡。 而且她還餓著肚子,見茶幾上有咖啡和點心,隨手拿起一塊豌豆黃吃。 “???你回望海路啦!外面都在傳你家老宅昨晚鬧鬼,又哭又笑的可瘆人了。你沒聽到?”丁璐用手擋著嘴,一副怕人聽到的樣子,廳內明明只有她們兩個。 “……”說得該不會是她吧! “你來就是為的這個?婉萍——給我拿一杯羊乳,要熱熱的?!?/br> 丁璐這才想起她來的目的,自紀家出事以來,他們幾個已經好久沒聚在一起玩樂,明天華懋飯店舉行圣誕節舞會,她特意來約紀櫻同去,實則也是鐘易求她來當說客。 紀櫻想到秀滿的信,就決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