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小飯堂(美食)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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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嶼一騎絕塵,將這些聲音遠遠甩在后面,不到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錦衣衛指揮司。 錦衣衛指揮司門前,守衛挺拔,石獅威武,氣派森嚴。 夜嶼翻身下馬。 立即有守衛奔下石階,過來牽馬。 “參見夜嶼大人!” 夜嶼頷首,不發一言,把韁繩遞給守衛,抬步向前。 才走了一步,身形頓住。 夜嶼緩緩回頭,看向那守衛。 駿馬追星脾氣暴躁,那守衛正奮力持韁,拉著追星,他忽地發現一道凜冽的目光射來,呆住了。 守衛戰戰兢兢迎上夜嶼目光,立即謙卑地低下頭。 “夜嶼大人還有何吩咐?” 守衛心里打鼓。 夜嶼大人冷心冷面,平日不言茍笑。 今日突然盯著他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何時惹了這樣的大人物? 守衛不禁后背發涼。 夜嶼冷冷:“抬起頭來?!?/br> 守衛忍著內心忐忑,緩緩抬頭。 他很是年輕,生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臉上還生了幾顆豆疤。 平平無奇的相貌下,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嘴唇。 夜嶼嘴角抽了抽,涼涼道:“把嘴擦干凈?!?/br> 守衛一愣,不明所以地抬起袖子,在嘴上用力蹭了蹭——幾滴紅油染到衣袖上,赫然刺目。 守衛暗道不好,這是牛rou米粉的紅油! 今日他當值,一大早便從家里趕到了錦衣衛指揮司,去飯堂美美地嗦了一碗粉,還打著飽嗝呢,就見夜嶼大人來了。 夜嶼:“……” 守衛面如土色。 夜嶼收回目光,轉身,拾階而上。 見夜嶼走了,守衛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另一個守衛見了,心里也跟著緊張起來,他不動聲色擦了擦自己的嘴,湊上前來問:“方才大人沒說什么罷?” 那被嚇到的守衛,默默擦了一把汗,道:“沒……嚇死我了……” 兩人相互安慰了好一會兒,才把追星牽走。 夜嶼踏入錦衣衛指揮司,卻沒有如往常一般,直接去衙門書房。 他穿過中庭,徑直走到后院。 飯堂就設在后院,此時,有不少錦衣衛吃完了早膳,三三兩兩地從飯堂出來。 他們個個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臉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有說有笑地往外走。 夜嶼繃著臉,站在飯堂門口與長廊的拐角處,眸色沉沉。 有人不經意看到他,連忙捅了捅同伴。 “那是不是夜嶼大人?” “還真是!夜嶼大人怎么來了?他不是從不來飯堂的嗎?” “嗨,那是過去了……你不知道皇上賜了個美廚娘給夜嶼大人,而夜嶼大人心疼咱們兄弟,所以放到了飯堂里嗎?”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董姑娘嘛!” “董姑娘廚藝高超,又貌美和善,是個男人,都會動心??!” “呸,這話你也敢說,當心夜嶼大人一刀砍了你!” 幾人竊竊私語,臨近夜嶼之時,便自覺閉了嘴,堆起一臉笑,躬身行禮。 夜嶼眸光掠過他們,淡淡道:“你們很閑?” 幾人面色一僵,頓時齊聲答道:“不敢!” 說罷,便一溜煙地跑回衙門點卯了。 夜嶼面上不辨喜怒,沒有再看他們。 他轉頭,目光穿過飯堂中庭、大門,最終落到一個角落里。 角落里架著一排長桌,桌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澆頭,還有好幾排大海碗,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長桌之上。 長桌后面,舒甜一身青色衣裙,柳腰間系著一塊純白的圍裙,清麗出塵,容姿勝雪,長發用絲絳綁于頸后,如海藻一般,黑亮濃密。 舒甜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隔著很遠都能看得清。 她笑吟吟地問排隊的錦衣衛:“大哥,今日想吃什么口味的?” 一個五大三粗的錦衣衛站在隊伍最前面,他皺著眉,目光來回掃蕩面前一排澆頭。 “唔……昨日吃的是雜醬、前日吃的是牛rou……”他一面盤算著,一面思索今日該吃什么。 舒甜笑了笑,道:“大哥,前兩日吃的米粉都偏辣,那今日來一碗香菇雞絲粉怎么樣?” 那錦衣衛一拍大腿:“成!就聽董姑娘的!” 舒甜點點頭,為他澆了對應的湯頭和香菇雞絲。 那錦衣衛樂呵呵地端走了香菇雞絲粉,找座位去了。 舒甜笑道:“下一位!” 有人第一次來飯堂吃米粉,不知道該選什么澆頭,舒甜便細心問道:“大哥,喜歡吃辣的還是不辣的?我們的招牌的雜醬米粉和牛rou米粉,若是不知道吃什么,可以先試試這兩種,點的人最多呢!” 舒甜對待食客們總是很有耐心,她能照顧到所有人的需求,所以就算錦衣衛們排的隊很長,也沒有人不耐或者催促。 舒甜一面準備米粉澆頭,一面關注著時間,若是快到點卯的時辰了,她便會主動提醒對方,以免大家晚到了受罰,后來,她索性在飯堂里準備了一個時間沙漏,眾人見了,更覺暖心。 夜嶼站得不遠,但他們似乎身處于兩個世界。 他的周身清清冷冷,生人勿近;舒甜身邊熱火朝天,充滿了煙火氣息。 夜嶼收回目光,正要離開,卻忽然聽得一聲輕響。 “出來?!币箮Z低斥一聲。 一個婀娜的粉色身影,緩緩自門柱后出來。 玉娘蓮步輕移,如弱風扶柳一般,行至夜嶼面前,福了福身子,柔聲道:“大人……” 夜嶼看也不看她,語氣冷淡:“躲在這里做什么?” 玉娘面色紅了紅,看起來十分嬌羞:“奴家……奴家在這里等著大人?!?/br> 夜嶼似笑非笑道:“何事?” 夜嶼清楚,玉娘不但是皇帝的人,還是東廠的人。 玉娘愣了愣,嬌聲道:“大人……玉娘出宮之前,皇上特意交代了,讓玉娘好好侍奉您……您讓玉娘到后廚,玉娘也心甘情愿,玉娘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您……” 夜嶼唇角微勾,他抬眸看向玉娘,目光深不可測。 四目相對,玉娘頓時有些心虛,只能干巴巴地笑一下。 夜嶼面色平靜,悠悠道:“既然你這么閑,不如多做些雜活罷,忙起來,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br> 玉娘身子一僵,表情都快裂開了,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看向夜嶼,隱隱含著淚水:“夜嶼大人,玉娘到底什么地方讓您不喜,居然幾次三番拒人于千里之外?” 玉娘帶著哭腔,越說越委屈,她幽怨地看了夜嶼一眼,使出了女人的殺手锏——豆大的眼淚,簌簌而落。 夜嶼微微蹙眉。 “玉娘不必如此,你既來了,便安心在后廚待著罷?!?/br> 夜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冷幽幽地拋下這一句話。 尹忠玉曾經勸他,索性將玉娘納入房內,讓玉娘和她背后的人,都放松警惕。 但夜嶼知道,自己若是那般,反而更會引起皇帝的疑心。 夜嶼在皇帝眼中,一向不是特別聽話的類型,接納玉娘在錦衣衛指揮司,卻又不放到身邊,才符合皇帝對他的判斷。 除此之外,他確實對玉娘,毫無興趣。 夜嶼轉身離開,沒有理會玉娘的眼淚。 玉娘看著夜嶼的背影,恨恨地擦了擦眼睛。 眸中躥起一團火焰。 她本是東廠訓練出來的人。 玉娘原想入宮侍奉皇帝,博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但皇帝沒有要她,因她學過幾年廚藝,又將她賜給了錦衣衛指揮使夜嶼。 玉娘見到夜嶼的第一眼,就深深被他吸引了,但夜嶼連一個正眼都不給她,便讓她的希望再次破滅了。 她不過是個尋常女子,想找個好歸宿,不想一直當東廠的探子。 可玉娘獨自待在后廚,既接觸不到錦衣衛指揮司的核心機密,無法復命;又得不到夜嶼的人,沒有任何后路可言。 她惱恨無比。 玉娘憤然轉身,目光落到飯堂中,那個笑語嫣然的青衣少女身上。 “董舒甜……”玉娘眸色微瞇,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三個字。 她看得清清楚楚,方才夜嶼站在這兒,看的就是董舒甜。 難道是因為她,夜嶼才不肯看自己一眼??? 她如今在后廚里,處境尷尬,但董舒甜卻逐漸和大家打成一片,連來飯堂用膳的錦衣衛們,都對她贊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