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請躺好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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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志中刊登著威廉王子的婚訊,還有大幅的照片。 為什么大不列顛帝國的王子都可以和平民女孩結婚,而她和江毓仁,卻隔了那么遠的距離,根本看不到未來? 看這種照片,只會讓自己難過,她便翻過書頁,隨意看著其他的娛樂消息。 嚴輝也是很守時的人,可他一進西點店,就看見顧曉楠坐在顯著的位置,心中暗笑有人比自己還守時。 “來很久了?”嚴輝坐在她對面的位置,含笑問道。 “沒有,我也剛到,沒事干就看看雜志?!鳖檿蚤α讼?,合上書籍。 “點個什么吧,這里的巧克力慕斯不錯,玉英很愛吃?!眹垒x道。 “你們經常來嗎?”顧曉楠笑問。 “嗯,她喜歡,我就陪著過來?!眹垒x道。 “你們真幸福!”顧曉楠嘆道。 嚴輝只是微微笑了,并沒繼續這個話題,卻說:“我幫你點?!鳖檿蚤f了聲謝謝。 耳邊,響起柔美的音樂聲,顧曉楠攪動著杯中的咖啡。 “小楠,今天我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說?!眹垒x道。 顧曉楠抬頭看著嚴輝,靜靜地聽著。 嚴輝似乎有些不自然,不自覺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小楠,你和毓仁在一起,是嗎?” 顧曉楠的手猛然抖了一下,心里緊張,卻似乎并不意外,點點頭。 之前,她只和穆玉英說自己喜歡江毓仁,而當她和江毓仁真正在一起之后,并未和穆玉英說過什么,即使見面了,也絕口不提江毓仁??蓢垒x是江毓仁的好朋友,即便江毓仁不說,穆玉英不知,想必路子風也會說出去。所以,嚴輝的問話并不奇怪。 也許,這家店的老板是ildivo的粉絲,店里播放的正是他們的”amazinggrace”。當sebastein的清唱從遙遠地方飄來,顧曉楠的思緒突然飄離了片刻。而嚴輝,不知何故,也默不作聲。 “howpreciousdidthatgraceappear…”david那天籟般的聲音傳進顧曉楠的耳朵時,嚴輝開口了—— “小楠,有件事,想請你答應?!眹垒x道。 “???什么?”顧曉楠問。 “離開毓仁,可以嗎?”嚴輝道,顧曉楠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我知道自己不該這么多事干涉你們的事,我也知道你會怪怨我,可是,小楠,請你聽我說完?!眹垒x道,眼神懇切。 顧曉楠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平和善良的嚴輝會跟她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還是在過年的時候專門來找她說。 嚴輝喝了口咖啡,靜靜地說:“毓仁的事,可能玉英也跟你說過一些,可是更多的,玉英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而那些,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br> 顧曉楠沉默不語。 “我和毓仁從小一起長大,一直到上大學的時候才分開,我去上了軍校,他被江叔叔送去a城了。本來,江叔叔是不打算讓毓仁從政,而毓仁的個性灑脫、不愿受拘束,也不適合從政,就在那邊讀經濟學。因為他從小就對歷史感興趣,就在那邊拿了一個歷史方面的學位?!眹垒x的視線,似乎是停在很遙遠的過去。 第147章 必須這樣嗎 對于顧曉楠來說,嚴輝今天提出的要求很讓她意外,可是意外之余,她更想知道嚴輝這么做的原因。因為嚴輝是個很謹慎的人,是不會隨便說話的。而顧曉楠最好奇的,就是江毓仁的過去,他從來都不說自己的過去。 “他那個人,對一切都不上心,說句難聽的,就是沒什么志向。心雅姐拉他進公司,可是他說自己寧愿去大學里當個歷史老師?!眹垒x說到此,笑了,“雖說他那個人很灑脫隨性,可一旦決定做什么,就會拼盡全力。在心雅姐的公司干了不到一年,江叔叔就出事了,被迫辭職。毓仁,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變了?!?/br> 嚴輝深深嘆了口氣,顧曉楠的手指不自主地攥緊了。 “江叔叔要讓毓仁接替他,毓仁是個孝子,就接受了江叔叔的要求,放棄了曾經夢想的一切,步入了政壇??勺詮哪且惶扉_始,他就沒有真正開心過,每一步都小心謹慎,不敢出一點差錯?!眹垒x道。 顧曉楠知道,嚴輝說的是真的,江毓仁的謹慎,她太清楚了。 “江叔叔的希望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可是,他要實現父親的理想,就離不開別人的支持,而那個人,就是聶瑾!”嚴輝道,顧曉楠驚詫地望著他。 為什么是聶瑾? 嚴輝頓了頓,似乎今天是他平生話最多的一天一樣,讓他自己都不適應。 “我知道你很奇怪,為什么是聶瑾。毓仁應該是沒有跟你說過的,如果他告訴你了,你一定會離開他,對不對?”嚴輝說道,而他的問句,顯然是不需要回答的。 “聶瑾的父親,正是我們的長官協助常繼山!”嚴輝道。 顧曉楠的身子,猛然間一震。 “聶瑾那個人,也不能說她不好,可是,她和毓仁交往這三年的時間,幾乎對毓仁的事情不聞不問,毓仁也是有些心灰意冷。即便如此,他還是一直和聶瑾保持著這種關系,選擇時機結婚?!眹垒x道。 “可他們現在不能結婚了,對嗎?”顧曉楠木然道。 嚴輝點頭。 從她的表情和動作上就知道,自己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可以結束了。 “常協助是毓仁最大的靠山,可現在毓仁和聶瑾分手了,前陣子為了這件事,常協助很生氣,還給毓仁制造了一些麻煩?!眹垒x道,他望著顧曉楠。 “小楠,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明白毓仁和聶瑾的婚姻對毓仁有多重要。他為了今天、為了將來已經放棄了自己的自由和夢想,都走到了這一步,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功虧一簣嗎?”嚴輝道。 顧曉楠低著頭,眼睛看著哪里卻不知道。 是啊,她怎么忍心看著他的努力付諸東流?怎么忍心讓他難過? 聶瑾的父親是長官協助,聶瑾能給他帶來仕途的保障,能幫著他平步青云,讓他曾經的那么多努力有所報酬。而她顧曉楠呢?她能給他什么?說句不好聽的,她也就是陪他睡覺而已。他是個男人,是個有追求的男人,她卻在他的事業上什么都幫不了,非但不能幫他,還險些害了他! 顧曉楠啊顧曉楠,你該怎么辦怎么辦? 嚴輝深深嘆了口氣,說:“小楠,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我也知道你對毓仁是真心的,毓仁他對你也是真心??墒?,我們都不能看著毓仁白白犧牲那么多而得不到回報,不能看著他未來活在對父親的愧疚之中,你說,是嗎?” 顧曉楠默不作聲,她不知道該怎么做,完全不知道。 因為愛他,所以,她不管怎么想他,都不會主動去聯絡他、找他??墒?,現在,她覺得似乎自己從他眼前消失,才是對他最好的。 然而,她如何能這么狠心? 良久,她才抬起頭望著嚴輝,說道:“必須得這樣嗎?” 嚴輝心中暗嘆自己這是在做什么,沒頭沒腦的跑來勸顧曉楠和江毓仁分開,他算什么?他有什么立場來說這些話?感情的事,兩情相悅就好,為什么非要將這么多現實的東西扯進來? 他在心里狠狠地抽著自己,他不該做這樣的事,可是,他要是不這么做,顧曉楠繼續和江毓仁糾纏不清,江毓仁的仕途怎么辦?不就岌岌可危了么? “小楠,你覺得他還停的下來嗎?”嚴輝反問道。 是啊,自從江毓仁走上那條路,他就只能不斷向前走,別說是停,就是慢慢走都不行。明槍暗箭,處處都是陷阱,他只能想盡辦法來保全自己。 顧曉楠的雙手緊緊攥著,指甲都有些發白。 嚴輝望著她,說:“小楠,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些話,可是,我,我不想看著毓仁白白辛苦,不——” 顧曉楠長嘆一聲,搖搖頭,道:“你沒有什么對不起的,你說的對,他已經犧牲了太多,為了前途,甚至還要接受聶瑾那樣的冷遇。的確,的確是不該讓他白辛苦一場?!?/br> “小楠——”嚴輝不禁叫了聲。 她望著嚴輝,淡淡笑了下,深深呼出一口氣,說:“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你放心!” 嚴輝知道,這是自己一生中做的最殘忍的一件事,如果換做以前,他是根本不會做這種事的??墒?,每個人都在變,他嚴輝也在變,他知道現實是怎樣的殘酷,知道做人做官又是怎樣的艱難。如果說有什么沒有變,那就是他和江毓仁的兄弟情義。他絕對不想看著江毓仁遭受不公,不能看著他失??! “小楠,對不起!”嚴輝說完,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離開了,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顧曉楠依舊坐在那里,眼前的碟子里放著一塊幾乎沒動幾口的蛋糕,她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巧克力,果真是苦的! 低著頭,一下下夾起蛋糕往嘴巴里送進去,根本嘗不到香甜的味道,卻是越吃越苦。同時,有什么液體,正在“啪啪”滴落在潔白的小碟子里,濕了蛋糕。 一個人坐在望月小區的房間里,偌大的房間,安靜的連她的心跳都聽不見。 她閉上眼睛,耳邊充斥著他的聲音,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喘息,還有他的笑聲。鼻間,似乎是他身上那nongnong的男人的味道,似乎是他唇齒間那淡淡的氣息。 第148章 她就是個禍害 他早就將自己的一切刻進了她的生命,現在,和他分開,她又如何做得到? 可是,不分開的話,自己只會給他添麻煩,什么都不幫到他。而且,要是再這么下去,聶瑾的父親找他麻煩怎么辦?他不就完了嗎?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過去是個怎么樣的人,她好奇,她想去了解??墒?,一旦知道了,罪惡感便將她淹沒。 禍害,她就是個禍害! 曾經,她跟他說,等到他結婚,她就會離開。即便是知道他和聶瑾分手了,她也沒有奢望過自己可以成為那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而現在,她才知道,他和聶瑾是根本分不開的,而且,他和聶瑾分手,完全就是錯誤,而她,似乎就是讓他犯錯的一個原因。 不行,顧曉楠,你不能這么下去了。 離開他吧,不管怎么難受,都要離開他,不能害他! 時間,一點一滴從記憶里劃過。 她忘不了他,她離不開他,根本做不到! 好了好了,顧曉楠,你不能這么貪心,你已經得到了很多,知道嗎?你已經很幸福了,知道嗎?你自己也說過的,哪怕只是一場夢,你也滿足了。為什么現在讓你離開他,徹底遠離他的生命,就這么難呢? 你愛他,是嗎?愛他,那就讓他繼續他的選擇的道路。愛他,就要支持他,而你唯一能做的支持,就是不給他添亂,不給他惹麻煩。 好吧好吧,就這么樣吧!即便是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至少你也和他有過那么美好的一段經歷,這些足夠讓你一生記憶了。 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很瀟灑的從這段戀情中抽身,現在才知道,要離開他,幾乎要讓自己死去。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江毓仁在拜會柳城的政界前輩,那些至今還在影響著柳城政局的老人們。過了年,他就要開始實施自己的各種政策,而他,絕對不希望反對的力量將自己的手腳困住。 一整天下來,到了晚上乘車回家,才發現自己已經累的連腳都要邁不動了。 秘書王斌和司機將他送回鷺園8號,因為他喝了酒,身體很難受,他們便扶著他上了床,看著他休息了才離開。 可是,他在床上翻來翻去根本睡不著,頭疼欲裂。 “楠楠,楠楠,給我拿杯水,楠楠——”他閉著眼睛,叫著她的名字,卻聽不到一絲回答。 他掙扎著睜開眼,坐起身,才發現自己似乎不是在望月小區的家里。 這里,怎么可能會有她的影子? 早就習慣了她在身邊,早就習慣了一睜眼就看見她。 他摸到手機,強睜著雙眼,按出她的號碼,可是無人接聽。 這丫頭,怎么回事? 他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的撥著,一遍又一遍等著那待機的音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