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請躺好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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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折騰了不知多久,他好像安靜下來了,她又給他換冰袋。 也許是新冰袋溫度太低,讓他突然清醒了一下,眼睛竟然睜開了,盯著她。 顧曉楠驚了,差點被他嚇著,趕緊問了句“你沒事吧?” 誰知,他拉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臉上磨蹭著,喃喃道:“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br> 他說著,就那么笑了,淺淺的笑了,卻在她的心里漾起波瀾。 她忘記了將手抽回來,靜靜地望著他,而他,在說完那句話后,就再度睡著了。 難道他在等她嗎?在她提出分手后,他依舊在等她嗎?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你就那么鐵石心腸嗎?我送那么多的花,都不能把你的心軟化了?還要我繼續送下去嗎?” 她的腦海里,突然回響著他之前說的那幾句話。 他的表情,他的話語,一遍遍在她的腦子里回放,速度越來越快,如同旋轉木馬一般,直到最后她什么都看不清,眼前只有一片彩色。 她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完全搞不清楚。 可是,手還是被他拉著,死死的。 你這又是何必呢? 她坐在他身邊,整個上半身側趴在他身上,緊緊閉上雙眼。 江毓仁,我會不會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會不會下地獄? 他當然不會給她答案,而她的眼前,遍是那滿屋子的郁金香,五顏六色,每一束花都是他的一句話,她以前并不知道。那遙遠記憶中的花香,浸滿了她的嗅覺器官,甚至刺激了她的大腦。 手,依然在他的手中。 她輕輕拾起身,望著他。 如果眼前是地獄,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跳? 重新開始、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顧曉楠守在砂鍋邊,想著之前的事,嘴角漾起淡淡的微笑。 她自知是個膽小的人,別說是地獄,就是一個小河溝都不見得敢跳??墒撬切┗?,生生將她的固執軟化了。 到了此時,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物質的一個人,要是早一點有人這么追她,她老早就嫁人了。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笑了。 地獄又怎樣,天堂又怎樣,人生在世幾十年,那些地方總得去闖一闖,總的去見見世面吧!所以,呃,還是,呃,就那樣吧,反正,就當是鍛煉她的膽量了。 江毓仁,你害死我了!唉! 蒸汽帶著魚湯的香味從鍋里漸漸冒出來,她趕忙將火關小,慢慢熬著。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鐘了,該去喊他起來吃飯了。 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的確是涼了很多,再摸摸他的手,好像是的,又將自己的手從他的領口里伸進去,在他的胸前摸了摸,這才安心了。 剛要將手抽回去,卻見他睜開眼盯著自己,顧曉楠的臉頓時紅了。 “你什么時候醒的?”她支吾道,趕忙將自己的手抽回。 “非禮別人的感覺怎么樣?”他半認真半開玩笑地望著她。 “誰非禮你了?”她忙起身道。 他坐起身,無聲地笑著。 江毓仁越是這樣笑,顧曉楠心里就越是發毛,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堪的事一樣。 “我看你已經好了吧,要是沒事了就趕緊起來,飯菜都好了?!彼僖膊桓铱此?,趕緊逃離了他。 他坐在那里笑著,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 等她將廚房里的飯菜端出來,他已經洗了臉、刮了胡子走過來。 “好點了嗎?”她問,給他盛飯。 第120章 嘴巴沒身體老實 “嗯,睡了一覺,舒服多了?!彼f。 那就好。她心想,卻沒說出來。 他沒有吃飯,卻只是端著她給他遞來的魚湯,慢慢喝著。 “味道好像有點淡?!彼f。 “你生病了,吃清淡一點好?!彼f道。 “我不喜歡?!?/br> “你現在只能吃這個?!?/br> 他掃了她一眼,不說話。 說是不喜歡,可他還是將那一鍋魚湯幾乎全都喝掉。本來她做的就不是很多,結果自己幾乎只喝了幾口。 看著他這么有胃口,她也就安心了,去廚房洗碗什么的,自然也就不再要他動手了,好歹他也是病人。 水聲消失了,她又聽到客廳傳來電視的聲音。 看來他這個人真的生活很無趣,要不然怎么除了看電視就是看電視呢? 洗完了碗,她趕緊給他找出來感冒藥拿了過去,連水都倒好了。 他看了她一眼,不禁微微一怔,然后看著她坐在自己身邊。 “差不多可以吃藥了,吃完藥就睡覺,別再看電視了?!彼f。 他不說話,很配合。 等他吃完藥,她才安心了,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那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晚上注意保暖。要是有什么問題,還是趕緊去醫院?!?/br> 他愣了下,好像對她這句話很有意見,轉過臉繼續盯著電視,說:“我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要是真怎么了,我自己怎么知道?” 顧曉楠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樣說,幾乎跟小孩子講話一樣。 “所以呢?”她問。 “明知故問!”他看了她一眼,語氣似乎很不悅。 她想跟他說什么,卻說不出口,心里的話就如同巖漿一般,被巖石壓著無法噴射出來。 他將電視關掉,轉過臉盯著她,低聲說了句“真是拿你沒辦法”,說完,便將她抱在懷里,緊緊抱著。 其實,你也不是鐵石心腸,你也想要和他在一起,你也被他那兩個月的花給打動了,你也被他之前那句話說服了,那又何必—— 她的手,環在他的腰間。 只聽得耳邊他輕噫一聲,整個人便被他抱起,一直到了臥室。 臺燈的光,淡淡的,照在兩人的臉上。臉龐如此之近,似乎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在耳。 “想說什么?我現在有時間?!彼е习肷?,趴在她的身上。 “沒,沒什么?!?/br> “為什么還要走?難道我的話不夠清楚嗎?”他幾乎是在質問她。 她想了想,迎上他的視線。 “我們要繼續嗎?”她問。 “你不想嗎?” “我想?!?/br> “很好?!?/br> “可是我沒覺得好?!?/br> “哪里不好?” 她定定地望著他,眼神沒有絲毫的閃爍。 “到處都不好!”她很固執地說。 他盯著她,似乎有些賭氣,卻是什么都不說。 她就那么倔強地盯著他,兩個人如同獵人盯上了獵物,誰都不敢將視線移動分毫,似乎瞬間的移動決定生死一般。 “好,你贏了!”他說完,放開她,從她的身上下去,躺在旁邊。 她閉上眼。 從來都沒有贏他,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本來已經決定不顧一切和他在一起,本來已經決定此生就為他了,可是現在,似乎他根本對她無所謂,而她,受不了這樣的無所謂。 坐起身,下床,然后出門,然后回家! 這么計劃著,剛做了兩步,整個人便跌落他的懷中,沒有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他的吻便劈頭蓋臉如雨點一般落了下來,狂亂的吻,伴著他狂亂的呼吸,也擾動了她平靜的心。 整個世界只有彼此,也唯有彼此,一切都不復存在。 就這樣,就這樣,就這樣······ 她不停地跟自己說著,給彼此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希望,哪怕這個希望渺茫到幾乎看不見的地步,哪怕自己真的不能得到他,哪怕—— 良久,他才松開她,抱著她不停地喘氣。 她的那雙眼睛,清澈透亮,似乎可以將自己看穿,而他希望她可以看穿自己,可以看到他心里究竟是什么。 “你這個不聽話的家伙!”他輕啄著她的眉心,說道。 眉心癢癢的,好癢。 心里卻甜甜的。 沉默了片刻,他的吻再度落了下來,好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樣。此番,他的手也變得不安分起來,似乎多日的思念已經浸泡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稍微一擠,酸酸甜甜的汁液便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