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請躺好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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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可是心里有些不高興,更多的卻是酸澀。 一路上,再也沒有一句話。而她,也因為他剛剛那句懷疑而忘記了要跟他說什么。忘記就忘記,不要強迫自己去想了。既然能忘記的,肯定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到了她的樓下,她是不會邀請他上去的,而他也沒有提,就這么不冷不熱地道了別。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打開那個夾著好多郁金香花瓣的標本冊,閉上眼睛聞著那殘留的花香。 他那句話,莫名其妙的讓她不舒服。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而她現在想要忘記了。 江毓仁看著她上了樓,卻沒有很快離開,在車子里坐了一會兒,就開車離開了。 第二天,顧曉楠依舊準時收到鮮花,卻是一束鈴蘭。白色的小花,如小鐘一般垂著,可愛的讓人有些憐心。 經常為她查閱花譜的那幾位好心的同事也覺得奇怪,怎么換花了? 第三天,依舊是鈴蘭,而她依舊不明白。 結果,姹紫嫣紅的郁金香花叢里,便有了幾束素雅的鈴蘭花點綴,越發的絢爛了。 這些日子,她也開始上網查這些有關花的知識了,花語啊什么的。當她看到鈴蘭的話語時,頓時驚呆了! 這么多年一直罩在她心上的陰云,似乎開始要散開。 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是他么?是他在說重新開始么? 江毓仁,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為什么不用嘴巴說出來? 剛剛怪怨了他兩分鐘,立刻想起來自己已經和他分開了,而且是不能再有牽扯。那他說什么重新開始又有什么意義?她根本不想—— 說是不想,怎么會真的要放棄他?這么些日子下來,思念非但沒有減輕,反倒是因為種種緣故而加重了,今天便到了極致。 他想重新開始,可是,誰又能給他們機會? 顧曉楠,不要在意,也許這只是你自己的猜測,他根本不是這么想的。而且,他想的什么,你怎么知道呢?這些花都不知道是誰送的,你千萬不要多想。對,就這樣。 盡管這樣一遍遍說服自己,可心里總有解不開的疑問,該對誰說? 顧曉楠這樣心煩意亂,葉雨桐更加煩亂。 張志昭的父親擔下了誣陷負責人的罪名,被公安機關批捕。事情發生的那么突然,葉雨桐絲毫沒有心理準備。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會對她指指點點,說她就是“那個張管理長”的兒媳婦。就連上課時,學生們看待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至于英語系的同事和領導,那態度幾乎和以前發生了巨大的轉折。無形的壓力和輿論壓在她的身上,葉雨桐快要崩潰了。張志昭在出事后,被調到了團城委,擔任團城委副協助一職。葉雨桐完全搞不懂事情的變化,公公落馬了,丈夫卻升官了,而她周圍的議論聲根本沒有停止過。畢竟,之前負責人的緋聞影響力太大,現在才發現陷害他的人,且不論負責人的真實人品怎么樣,單是陷害上級這一點,張管理長就不能被原諒。 葉雨桐是小門小戶的女兒,沒有經歷過這樣巨大的變故,也沒有經驗去處理這樣的事件,慌亂是必然的。而讓她更加難受的是,整個事件里,公公是個兇手,而他的受害者則是她的好朋友顧曉楠。只要想一想顧曉楠在那段日子遭受的種種待遇和承受的壓力,葉雨桐就覺得自己無法再面對她。不管是法律上還是道義上,她都在承受著巨大的譴責。這么一來,葉雨桐就生病了,不出門,更加不能上班。 然而,她的狀況不好,她婆婆的狀況更糟,葉雨桐只好在家伺候婆婆。 她聽說了顧曉楠收到那么多花的事,也為顧曉楠高興,至少有人在追求她了,不像之前出事的時候,別人都用那種眼光看她。高興歸高興,可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和顧曉楠聯系,和她出去逛街喝茶。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生命的軌跡,不一定會相同。而葉雨桐覺得,自己距離顧曉楠越來越遠。 現在,除了極個別的幾個人之外,幾乎沒人和葉雨桐張志昭來往。誰都是會看臉色的,張志昭雖然升了官,可他爸爸得罪的人是負責人,而現在看來,負責人風頭很勁,張志昭的前途堪憂,平時和他來往的人害怕惹禍。而讓葉雨桐意外的是,在眾人拋棄了他們的時候,曹文康依舊和他們保持著往來。很多時候,她想問曹文康為什么,卻總是開不了口。 現在已經快十一月了,曹文康依舊在省黨校學習,偶爾回來一趟,見的只不過是老朋友。張志昭父親出事前,曹文康就會隔兩三個星期去一趟張志昭那里,出事之后去的更勤了。這讓葉雨桐感動不已,身處逆境,才能驗證朋友的心。不管曹文康和顧曉楠怎么樣,至少他是他們夫妻的好朋友,不離不棄的好朋友。 葉雨桐哪里會想那么多,她甚至感覺顧曉楠離開曹文康是不對的,這么重情重義的人,將來結婚了也一定會是好丈夫,顧曉楠怎么就不要了呢? 到了節假日,曹文康偶爾會回到柳城來,顧曉楠和江毓仁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那陣子卻是沒回來,他也知道自己回去之后會面臨怎樣的壓力。 現在,張志昭父親出事了,曹文康卻回來了,去到張志昭家里看望。 張志昭和葉雨桐從之前的小別墅搬出來,搬到父母的家里陪母親住。曹文康頭次來的時候,張志昭的母親在臥室休息,葉雨桐二人便請曹文康在二樓坐著說話。 三個人在一起,盡量避免去談那件事,聊的只是工作。 頭一次倒罷了,之后的兩周,只要曹文康回柳城,就會來張志昭家里。葉雨桐本是個藏不住話的人,難免要將心里的疑問解開。她知道曹文康對顧曉楠和江負責人的事耿耿于懷,當然就不能向他開口了,便問了丈夫。 “文康他真的不在意是爸爸做的那件事嗎?”她問。 “我也說不清。文康現在,變了太多,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睆堉菊岩贿呁蛔永镢@,一邊說道。 第117章 過來陪我 “是小楠的事造成的嗎?” “八成是?!睆堉菊烟稍诖采仙w好被子,“不管爸爸做了什么,顧曉楠和江負責人的事是真的,文康怎么會不受打擊呢?他的承受力已經夠強了,換做別人,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回柳城了?!?/br> “難道他學習回來后還去zf上班?”葉雨桐問。 “剛開始肯定的,后面,我想會有人給他安排吧!”張志昭說著,已經打哈欠閉上了眼睛。 “文康也夠可憐的,小楠也是,唉,怎么會這樣子呢?”葉雨桐坐在床上嘆道。 “這就是現實!” 丈夫似乎是在夢里說的這句話,卻是很清晰,葉雨桐側過臉,望著張志昭。 現實嗎?是現實讓朋友之間的感情變了味道,讓人變得失去理智了嗎? 對于張志昭來說,父親的落馬給了他一個臺階向上爬,可是,他的心里也不安寧,自己的位置究竟能不能提高,還是問題?,F在那些人給了父親承諾,等風頭過去了,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顧曉楠知道葉雨桐家發生的事,可她哪里懂得張管理長是替罪羊?想想自己和江毓仁經歷過的那些,她雖然很想去看望葉雨桐,她也很清楚那件事和葉雨桐沒有關系,可是見了面該說什么?她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么的話,見了面就更加沒話了。于是,她決定過段時間再找葉雨桐聊聊。 鈴蘭花連送了一個星期,她都沒有任何動靜,似乎已經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了,花來了就擺著,干了就做成標本。 然而,就在她冷靜對待這件事的時候,周六下午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而號碼,是她非常熟悉的。 分開快兩個月了,她已經在努力淡忘他,雖說完全失敗了,可因為他沒有給她任何信息,顧曉楠的內心里還是有根柱子在支撐著自己的信念。而這根頂梁柱,被他的一個電話輕易擊斷。 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接聽??勺罱K,她決定還是表現的大度一點、灑脫一點。 “喂——”她后面的話還沒出來,就聽他說:“不識好歹的丫頭,過來陪我!” 什么? 顧曉楠呆住了,為他這句話,為他的情緒。 她愣了幾秒鐘,定定神,說:“對不起,我——” “不許找借口,半小時到望月小區!”他說完就掛斷了通話,她還想說什么,對著電話“喂喂”好幾聲,哪里有回音? 莫名其妙啊,兩個月不來往,突然之間一個電話就這么兇的,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不就是說了分手嗎?難道分手不對嗎?難道她繼續和他在一起就是正確的?且不說傷害了聶瑾,就是他的前途呢、他的名聲呢,難道他都不在乎嗎? 顧曉楠決定不理他,繼續窩在床上看書。 幸好暖氣來了,要不然窩在屋子里肯定會凍死。 誰知,過了十分鐘,他又打過來,她接起來,沒說話。 “到哪里了?”他問。 “???我在宿舍——” “我不是說讓你過來嗎?”他聽起來好像很生氣。 “我——” “過來,馬上!”說完,他又掛了電話。 他在生氣,她搞不懂為什么。自己都和他分開了,為什么要這樣糾纏不清呢?可是,他的語氣里似乎又透著情人之間的親昵之感。 是她的錯覺嗎? 且不管什么錯覺不錯覺了,還是先想想怎么辦吧。 要是不管他,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繼續打電話,煩也能把她煩死??墒?,見了他,又該說什么?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看看他要干什么。 換好衣服趕緊出門,打了輛車子趕到了望月小區的住宅。 他開了門,懨懨的樣子,穿著睡衣,一點精神都沒有,哪里還有他平時那干練的模樣,簡直就是個邋遢的居家男人。 跟著他一路到了客廳,就見他坐在沙發上,閉上眼。 “你叫我什么事?”她站在茶幾邊,問。 他微微睜開眼,瞥了她一眼,說道:“不是不來嗎?” 顧曉楠氣上心來,什么態度嘛,來也要說,不來也要說,怎么這么難伺候? “沒事我就先走了!”她懶得同他理論,轉身就走。 身后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想想也知道是誰。 意料之外,她被他從身后抱了個滿懷。 “你這個無情無義、沒良心、冷血的小東西!”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她想給他回過去,卻找不到合適的詞。想想就算了,和男人逞什么口舌之快,贏了也沒意思。干脆就任由他這么抱著,抱著抱著久了,就好像賴在他的懷里不想動了。 太久沒有這樣親密的舉動,當他那溫熱的氣息充斥著她的耳畔之時,她覺得自己要被他迷暈了。 “說,怎么不理我?想我破產是不是?”他在她耳畔低聲道。 “你怎么會破產?”她問。 他扳過她的身,兩只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仿佛要看進她的心里去一樣。而他,的確將她心里的那些想法看了一個遍。 “笨女人!我怎么會遇上你這么笨的人?早知道你腦子遲鈍,我就不該那么大費周章,還指望你能明白——”他抬起手,輕輕捏著她的臉頰,不管是動作還是眼神,滿滿的都是寵溺的意味。 “我哪里遲鈍了?我才沒有——”她抬手去推他捏臉頰的那只手,說道。 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就覆了過來,剛剛一接觸,她就覺得guntang的可怕,想要推他,雙手軟軟的沒有力氣,整個人都癱軟在他的懷里。 他的舌,熟練地撬開她的唇舌就鉆了進去,如同是游進了水里的魚一般,立刻活了起來,在她的檀口中橫行肆掠。 她連嗚咽都不能夠,抗拒更加是不可能。 他捧著她的臉,肆意品嘗著久違的甜蜜,心底的火苗,撲騰撲騰著,似乎要將他的意志燃盡。 天旋地轉,她幾乎要失去了方向。 這一吻,綿延留長,似乎從天地初創開始,一直延續到世界末日。從混沌開始,歸于混沌。 世界末日又如何?她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 一次次暈了過去,一次次又被他的氣息度醒過來,直到他放開她。 她的臉頰guntang不已,不停地喘著氣,兩只眼睛水波蕩漾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