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拜佛說菩薩騙我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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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靜靜看著她,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他揚起一抹極溫柔的笑來,柔聲回道:“好,我娶你。今后,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br> 路瑤開心地抱住他,盛北樾也抬手回抱,可望向前方的眼神卻散發著格外冰涼的寒光。 就在這暗流涌動的氣氛中,屋頂上一片漆黑之下,文山聽見了他們所談論的一切。 翌日,正是盛北樾接替長老之位的日子。 這日清晨,天還沒亮。一個黑影悄然潛入盛北樾的屋子,他慢慢摸索到床邊,抽出自己的佩劍,對著那個鼓起的被褥便狠狠刺了下去。 被子里的人抽搐了兩下便沒了生氣,鮮紅的血液從里面流出來淌到地上。 黑影揚起得逞的笑容,將被子掀開,卻在看清里面情形的剎那,笑容僵在了臉上。 床上躺著的并不是盛北樾,而是只穿著一件肚兜的路瑤。 黑影這才知道自己中了盛北樾的算計,轉身便欲逃走,可沒想到剛好在門口碰上了回屋的盛北樾,于是兩人便展開了一場交戰。 盛北樾自然是打不過他的,不過他也沒想過要拿下他,因為他真正的目的是將聲響鬧大,引來其他的弟子一起拿下他,如此一來,這些人便都成了證明他盛北樾無辜的證人。 事實也的確如他所料,兩人打斗沒多久,聲響便引來了其他弟子,眾人一起合伙將黑衣人拿下。 盛北樾當著所有人的面,扯下了他的面巾。 面容暴露的那一刻,大家均是目瞪口呆。 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在盛北樾房中行兇殺人的人,竟是他們一向敬仰的文山師兄。 第45章 …… 五長老得知自己女兒死訊時, 一萬個不敢相信,可直到親眼看見女兒已經開始發硬的尸體,兩鬢斑白的老人頓時哭得泣不成聲。 萬萬沒想到, 最終會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文山被宗主關在了地牢里,他堅稱盛北樾曾在第三次比武時給他下毒陷害他, 但由于先前五長老已經檢查過他的身體, 并無任何異樣,因此宗主便認為是文山死到臨頭想拉盛北樾同歸于盡, 宗內上下并無一人講他的話當真。 而五長老也因為女兒的死大受打擊,從此躺在床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他們誰也不知, 死后的路瑤魂魄并未散去,她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在一夜之間老去,身體越發虛弱,可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 盛北樾曾來看過五長老兩次, 路瑤見到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剝皮飲血,然而自己卻是一個誰也看不見摸不著的鬼魂??v使對他恨意滔天, 也并不能將他如何。 不久之后,聽說文山在獄中自殺了, 自殺前喊著盛北樾的名字,說是哪怕墮入十八層地獄, 他也會爬出來找他報仇,而后便咬舌自盡了。 不知為何,路瑤沒有見過文山的魂魄,或許是被鬼差給強行帶走了吧。 再后來,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日子里,五長老突然在睡夢中睜開雙眼, 嘴里喃喃著:“瑤瑤…瑤瑤…” 路瑤明知他看不見也聽不到,卻仍是回應著他:“爹,女兒在這呢?!?/br> 五長老望著房頂的視線緩緩右移,落在一片空氣里,然后聚焦。 那里是路遙的臉。 “瑤瑤?!彼琅f喃喃著:“是你嗎?” 路瑤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簌簌下落,“爹,是我,是我在這兒。女兒對不起你,女兒害苦了你啊爹?!?/br> 五長老艱難地抬起手,對著空氣做著擦拭動作,隨即微微笑道:“你永遠是爹爹的好女兒,爹爹…永遠為…為你驕傲?!?/br> 右手無力地垂下去,五長老帶著微笑,漸漸閉上了雙眼。 “爹——” 路瑤撕心裂肺的痛哭著,卻無法觸碰到他一分一毫。 她眼睜睜地看著父親的靈魂化作一顆發光的小球,從他身體里漂浮而出,在她面前停留一瞬后飛出門外。 她追了出去,只見那小球咻的一下便飛去了天上,再也看不見一點兒影子。 他的父親生前行醫救人無數,功德無量,死后無需經過地府核查與懲罰,可以直接投胎,并且下輩子功成名就,兒孫滿堂,幸福一生。 這算是陸瑤唯一一點慰藉了。 文山死了,父親也死了,盛北樾成功坐上了聚仙宗新任長老之位。 路瑤從未這么恨過,就好像心中有一片洶涌翻騰的大海,叫囂著要吞掉這世間的一切。 她無法讓這片大海消停下來,于是她干脆借用這片大海給自己的力量,以怨氣作為武器,以自己永世不得輪回為代價,讓自己的力量暴漲,而后拼死與鬼王一戰,最終坐上了那高位。 這便是路瑤與盛北樾之間的往事。 講述完,路瑤看向十七,問道:“現在,你還愿意幫我嗎?” 十七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許冷漠,“若世事真如你所說,那么我依然會揭穿盛長老的真面目,但不是為了幫你,你不值得我幫?!?/br> 路瑤輕笑了聲,“你說的沒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的確不值得你幫。不過,盛北樾所做之事比我更加罪大惡極,若是他能安然無恙活在這世上享盡名與利,那我就是舉全鬼界之力攻上聚仙宗也在所不惜?!?/br> “他會受到懲罰的,至于你…也不全是受害者。惡不分大小,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希望事情解決之后,你也能對你有愧之人道歉,請求原諒?!?/br> 說完,她轉身扯了扯穆野的袖子,“我們走吧?!?/br> 穆野將她抱起,正要轉身離去,路瑤忽然在身后叫住她。 只見她微微笑道:“謝謝你?!?/br> “不客氣?!笔呋亓司?,隨后便同穆野一起回到了十八峰。 穆野問她打算如何解決此事。 她想了會兒,道:“此事有點難解決,若路瑤所說皆為事實,那便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要讓盛北樾自己承認當年所做之事?!?/br> “他不會承認的?!彼?。 “是啊,可是我們沒有證據,那件事情又過去了那么久,現在再去找證據也不可能了?!?/br> 文山死了,當年的五長老也死了,更沒有一個證人目擊盛北樾當年所做之事,現在他想怎么說都可以。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逼盛北樾自己承認。 但是如何逼他呢,裝鬼嚇唬他嗎?可盛北樾明顯不怕鬼,而且他那個人心眼子多,頭腦也聰明,不是輕易能上當的人。 哎,這件事情屬實有點難了。 “我倒是有個辦法?!蹦乱巴蝗坏?。 “什么辦法?快跟我說說?!?/br> “想讓他自己承認做過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困難,你可以讓他做夢啊,在夢里承認不就行了?!?/br> 十七不解:“做夢?” “沒錯,就是做夢?!?/br> 他勾起唇,解釋道:“制造出一個夢境,讓他以為自己在做夢,而夢境的內容就是他當年所經歷的那些事情,如果他不按照以前的經歷來走,他就出不了這個夢境?!?/br> “還有這種方法?”十七面露欣喜,仿佛看見了一絲希望。 “大千世界什么術法沒有?” “那我明日就去同宗主說。哎對了,這個夢境是大家都能看見的嗎?” 穆野猶豫了一瞬,面色有點嚴肅,“不過這個術法有些偏門,他們或許聽過,但絕沒有見過,你同他們說肯定不可能說是我來施法,那你想好怎么同他們解釋沒有?” 他不提這個問題她還沒想到,現在這么一提,她也覺得有點難辦。 若是跟他們說是自己施法,那又怎么解釋自己是何時學的,又是跟誰學的呢?她現在本身就已經背負著嫌疑了,若是再加上這么一條,嫌疑就更大了。 十七嘆了聲氣,“那怎么辦呀?總不能任他去顛倒黑白吧?” “其實你要說是你自己施法也可以?!蹦乱白呱锨皝?,彎下腰與她對視,勾唇笑道:“你自己真的學會不就可以了?” “啊,會不會很難呀?” “嗯…也不算很難吧,反正我是一學就會了?!?/br> “……” 十七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猶豫片刻后,咬咬唇道:“那好吧,我學?!?/br> 于是當天夜里,十七當真跟著穆野學那術法。只見小木屋里靈力涼了又熄,熄了又亮,直到天邊探出太陽的腦袋時,小木屋里的動靜這才停了下來。 還好今日無課,十七在十八峰補了個眠后,晚上便去稟報宗主了。 鄔鴻卓將除盛北樾之外的人召集了起來,在五行殿中變出一面可以同步夢境的鏡子。 而十七則去了華清峰,趁著盛北樾睡著的時候對他施了法術,并且要留在那里一直維持夢境的運行。 熟悉的場景出現在五行殿的鏡中,那是幾十年前的聚仙宗。 彼時五長老還活得好好的,正在給他的弟子們上課,其中便有年輕時的盛北樾和路瑤。 午后陽光不燥,微風習習。 路瑤一只手撐著頭,正肆無忌憚地打著瞌睡,突然一只藤條打在她的課桌上。 她猛地驚醒,四處張望,“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抬頭望去,便是父親嚴厲的表情,“路瑤,你起來說說,這題該如何回答?” 她慢吞吞站起來,撓了撓頭,支支吾吾道:“額…應該…應該…” 五長老背后的盛北樾轉過身,拿著一張紙給她寫了兩個大字。 路瑤看見,頓時雙眸一亮,立刻答道:“凈化!這題應該選凈化系法術?!?/br> 五長老神色緩和了些,又用藤條輕輕敲了敲她的桌面,叮囑道:“下次別再打瞌睡了,好好修行,知道嗎?” “是,弟子謹記?!?/br> 無聊的課堂繼續進行…… 下課后,路瑤上前自然地挽住盛北樾的胳膊,笑道:“北樾,還是你對我最好,要不是你,我又要被爹爹罰抄寫了?!?/br> 盛北樾也笑著,抬手輕輕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呀,昨晚又做什么去了?” “嗐,都怪紅兒,她昨晚非要拉我去她房間里打葉子牌,你說我怎么好意思拒絕呢。于是我們便打了一夜的葉子牌,不然今日我也不會在課上打瞌睡?!?/br> “我看是你非要打葉子牌吧?!?/br> 路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整日修行多沒意思啊,北樾,晚上我們出去看星星吧?聽說今晚有流星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