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拜佛說菩薩騙我 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億萬老公請躺好、穿成冷戾師尊的心尖寵、重生隱婚:Boss老公超兇的、誰想跟你談戀愛、農門獵戶小辣妻、快穿之男配的假外掛、早死嬌妻她不干了[六零]、錦衣衛小飯堂(美食)、洛煙(nph)、掌控欲(SM)
看來殿里這些符文是專門用來防止人逃跑的,她要想出去,除非先解決掉這些符文。 不過話說回來,他方才提到接觸幻術,也就是說,整座皇宮并不是真的皇宮,而是他特地造出來的幻境。 那他殺的人又是何人呢?還有他的目的,他說他想引來的不是自己,那會是誰呢? 他布下這么大一個幻境為的便是引來聚仙宗弟子,那么這些弟子里,到底誰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整件事情太過燒腦,十七想不明白,便只好先用各種辦法試著解決符文。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半炷香前,十七跑出去后楚南琛覺得不對勁,便也跟了出去。其余的弟子們便同倪姝一起就方才的問題繼續討論,商量下一次捕捉妖物的辦法。 可一群人還沒商量多久,他們所在的環境突然開始發生變化,腳下的土地也在劇烈震動。 他們迅速拔劍圍在一起,眼睜睜看著周圍所有場景紛紛掉落,露出一座陰暗奇特的宮殿來。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問道。 倪姝立馬出來安撫道:“大家別慌,我們許是落入了妖物的陷阱,從現在開始,每一個人都不得擅自離開人群,知道嗎?” 到底是聚仙宗的弟子,即使心有緊張,他們卻依舊保持著冷靜,齊聲答道:“是!” 正待他們準備靜觀其變時,殿門倏地打開,一男子從容走了進來,隨即“砰”的一聲,身后的殿門又緊緊關閉。 “來著何人?”倪姝揚聲問。 云宓皺著眉看向他身上的衣服,想了會兒,恍然道:“你是二皇子?!” 眾人訝異,隨即便見他勾唇笑了笑,“云姑娘好眼力,我的確是二皇子,卻也不是。你們的二皇子早已在我腹中,這座皇宮,也是我建造出來的幻境?!?/br> 云宓不解,“既然你可以建造一座幻境出來,又為何要吃掉真的二皇子?” 他倏忽笑了起來,“方才還夸云姑娘聰明,怎的這會兒又犯傻了?” 倪姝眉頭皺得極深,向眾人低聲解釋道:“聚仙宗知曉皇宮的位置,因此不可能走錯。所以他的幻境,應該就是在皇宮中建造出來的。想必宮里的人,早已遇難?!?/br> “什么?!”眾人大驚。 “放心吧,遇難的也就幾個而已?!鼻酁跆_朝他們走去,邊道:“皇宮中那么多人,我就是全殺也要些時間,更何況還會引來天族那群家伙,我還不至于這么傻?!?/br> 倪姝:“所以,你到底是誰?又有何目的?” 她話音剛落,青烏便停下了腳步,只定定看著她。 沉默半晌,他道:“我叫青烏?!?/br> 倪姝頓時臉色一變,蒼白至極,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 十七尋了根柱子靠坐在地上,不停喘著粗氣。 方才已經什么辦法都試過了,連一向萬能的佛珠也沒辦法消滅這些符文,還白白耗費了不少靈力。 正一籌莫展之時,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十七,你在里面嗎?” 是師父! 她登時一喜,連忙跑至門前,“師父,你快幫我出去,二皇子就是那只大妖!他現在已經去找倪長老他們了,我們得趕緊過去!” “好,你退后?!背翔√质┓?,靈力順著兩指沖入殿門,隨后又仿若經脈一般往四周延展。 他所施的并不是攻擊法術,而是順著這兩扇殿門探進里面,逐漸將整座宮殿內部包裹住,然后便如同大夫切脈,從這些經脈般的靈力里仔細感受封印的弱點在何處。 這是一個心思極為細膩之人才能完成的法術,他需要感受殿內每一個符文,找出最與眾不同的那一個。而這個與眾不同,往往只是一個正常人無法發現的極小的細節。 這個法術本應耗費一些時間,可楚南琛僅僅只用了不到一刻鐘便找了出來,連忙道:“十七,你面向最里面,找到你東北方墻根處的符文,它是一個篆體‘澤’字?!?/br> 十七立刻按照他說的,面向里面,再朝東北方直行,蹲下身從墻根處的符文里找出“澤”字。 可她咬唇看了半天,就是遲遲不下手。 “十七,可是有什么問題?”楚南琛在外問道。 隨后,便聽她猶豫一瞬后,不好意思地道:“師父,我...我不知道哪個是纂體的‘澤’字啊...” “......” 好吧,纂體是很難認字。 于是他一步步的教:“左邊的偏旁是三條扭曲的豎線,左右兩條中間有空隙,右邊部分最上面像一只眼睛,最下面是一個‘羊’字,你再看看?!?/br> “??!找到了!師父然后呢?” “用你的佛珠攻擊它,直到它碎掉為止?!?/br> “好?!?/br> 十七將其中一顆佛珠變換成數量龐大的細小金針,朝澤字齊齊刺了過去,沒想到那字當真碎出裂痕來,之后隨著她一波波的攻擊,裂痕越來越大,終于在半刻鐘后碎成好幾塊掉落在地,逐漸化為烏有。 門在這時被外面的楚南琛推開。 她面色一喜,連忙跑上前,“這封印果然解開了,師父,我們趕緊去救倪長老他們吧?!?/br> “嗯,走?!?/br> 說罷,兩人便一起朝他們所在的地方趕了過去。 可趕到這里時,卻發現殿內空無一人,別說倪長老了,連其他的弟子也沒看見一個。 “糟了?!笔邠鷳n到,“他們不會已經…” 楚南琛及時打斷她,“別瞎想,一大群人消失得如此干干凈凈,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被轉移到了別處。這里的房間很多,我們得一間間去找?!?/br> 說完他正要開始行動,十七忽然拉住了他對袖子,“我想起來了,不用去別處找。那妖怪有一間密室,倪長老他們一定都在那里?!?/br> “那我們趕緊過去吧?!?/br> 二人立刻開展行動。 之前云宓說過,那間密室在他的書房里,方才十七所待的地方在還是幻境時是主殿,那么書房一定就在不遠的地方。 于是他們便找去了方才關押十七的那間宮殿,在附近找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之前那個書房。 然后按照云宓說的,將書桌旁邊擺放的花瓶挪了個位置,隨即貼墻的那面書柜中間果然如云宓所言,開始緩慢旋轉,直到露出一個昏暗的通道來。 楚南琛同她一起走了進去,這條暗道四周都是冰冷潮濕的石壁,兩邊上面分別嵌有一樣壁燭,因此通道雖然昏暗,卻也足夠看得清腳下的路。 他們走了大概不到一里,往左邊拐個彎后,前方便出現了一扇門,有光亮從門縫里面透出來。 他們輕手輕腳走上前去,十七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里面似乎有人在說話,但不像是有很多個人的樣子,她只聽到了青烏的聲音。 青烏似乎情緒有些激動,他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見到你而已。你看見我回來,難道不高興嗎?” 隨后,有一道熟悉的女聲回答他:“你殺了這么多人,讓我如何高興?” 聽清女聲是誰的剎那,十七和楚南琛同時心里一驚,對視一眼。 那竟然是倪姝的聲音! 十七想也沒想,直接破門而入。楚南琛正要阻攔的手頓在空中,只好收回,跟在她身后一起進入了密室。 青烏和倪姝齊齊朝他們看過來,便見十七憤怒至極地道:“好你個妖怪!原來你覬覦的一直是我們倪長老,還大膽將她綁來這里,我今日就要替長老除了你這個妖怪!” 說完,她立即召出佛珠攻了過去,楚南琛怕她受傷,也緊隨其后。 可沒想到的是,二人離青烏只有幾步之遙時,倪姝突然張開雙臂擋在了他的面前,喊道:“住手!” 二人同時停下動作,十七徹底懵住,“倪長老,你…” 倪姝回頭看了他一眼,復又看向他們,神情沉重道:“十七,南琛,我求你們放他一命。他……他是我的未婚夫?!?/br> 第35章 …… 已經忘了是多少年前, 那時候的倪姝還不是聚仙宗的長老,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家小姐,而青烏, 則是她的青梅竹馬。 兩家是世交,門當戶對, 自小定親, 今后本應是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可偏偏就在即將成婚的前一日, 不巧碰上一妖被道士追殺,躲進青府。 本來那妖差一點就要順利躲過了, 可就在這時,夜里因緊張而睡不著的青烏出門呼吸新鮮空氣,恰巧碰見那妖,于是很不幸的慘遭殺害滅口。 雖然那妖最后仍是被發現了, 可青烏卻再也無法活過來。青府因兒子的死大受打擊, 舉家搬離了這個傷心之地。而倪姝更是如行尸走rou般活了五年,而后不顧家人反對, 毅然決然拜入仙門,只為將妖族鏟除殆盡。 可誰也沒想到, 含冤而死的青烏靈魂不肯進入地府,他漫無目的地飄蕩在世間, 仿佛命中注定一般,恰好遇上了那只被道士除掉的妖的尸體。 那妖剛死沒多久,妖靈已經破碎,只剩下一具殘留著些微妖氣的軀殼。于是青烏以自己的靈魂作為妖靈,鉆進了軀殼里,聚攏那些還未散去的妖氣, 用以融合他們的靈魂和軀體,而后以妖的身份,重新活了過來。 可人到底是人,妖到底是妖,時間一長,他的靈魂和軀體便開始分裂,為了讓這兩者徹底融合,青烏只能將自己當作真正的妖,去食人臉皮。 他的原身本就是以人臉為食的妖,維持皇宮幻境又需要源源不斷的妖力作為支撐,所以十七他們才會看見那六具慘死的尸體。 至于為何選擇容貌俊美的男子下手,那是因為男子的陽氣更容易補足妖力,而丑的人...... 下不去嘴。 聽完整個故事的十七仍舊覺得氣憤不已,她冷然道:“倪長老,你們之間的故事的確值得同情,可殺人就是殺人不是嗎?他可憐,你也可憐,那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就不可憐嗎?他們又做錯了什么呢?” “我知道,我都明白,我沒有要為他開脫的意思?!蹦哝亢蚯蟮乜粗麄?,“我只是想讓你們留他一命,之后便將他押回聚仙宗,讓他今后的人生都為那些死去的人贖罪,可以嗎?” 十七只是一個弟子,拿不下這么大的主意,便看向身旁的楚南琛,“師父,你也是長老之一,這件事情還是由你決定吧?!?/br> 楚南琛思考片刻,正要開口,卻聽青烏冷不丁道:“我不會跟你們回聚仙宗的?!?/br> 他看向倪姝,“阿姝,我自甘墮落淪為一個妖物,拼了命的活下來都是為了什么?我只是想見到你,只是想同你像以前那般生活。不怕告訴你,我今日布下這個局引你過來,就是為了帶你走。阿姝,你愿意跟我走嗎?” 倪姝被夾在昔日愛人與道德責任之間,根本無法做出一個抉擇來,無論選擇哪一方都會讓她從此活在悔恨里。 見她遲遲無法選擇,青烏又道:“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絕不傷害你們聚仙宗任何一個人,今后我也會尋找別的法子來與這具軀體融合,我不會再害人了阿姝,你相信我?!?/br> 有眼淚涌上來,倪姝紅著眼眶看他,微微搖了搖頭,“青烏,你做錯了,跟我回聚仙宗吧,我陪你一起贖罪?!?/br> 青烏的臉色僵了一僵。 他緩緩站直身子,居高臨下俯視她,聲音里像裹了冰碴子一樣冷,“你嫌棄我是妖,對嗎?” “不是的,我沒有?!彼滩蛔×飨聝尚醒蹨I,“你殺了人啊,這世間的是非黑白本就界限不明,若我身為執劍者也去混淆對錯,那我如何對得起世人,又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青烏當即冷笑一聲,“是,你怕對不起世人,怕對不起你自己,唯獨不怕對不起我?!?/br> 倪姝這番話讓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來的艱難困苦,全都成了笑話。自己對她堅定不移的心意,也全都成了自作多情,一廂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