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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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明朗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面上恢復了一貫冷淡的神色,淡淡的瞥了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一眼,冷著一張臉轉身往自己停放的車子走去,伸手去拉駕駛座的車門。 手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心里有些惱怒的說道:你放開。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消失這么久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你今晚喝了酒,車子我來開。 乖,聽話。 周行半樓半抱的帶著青年繞過車頭,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把青年給按進去了副駕駛座的位置,為了防止青年下車,他利落的拉過安全帶扣上。 然后他自己才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到了駕駛座的位置上。 夜里的公路上沒什么車子,道路兩側的路燈亮著,燈光照亮著前方的道路。 車子里面的兩個人都沒說話,一個人在專心的開車,一旁的青年一只手撐著下巴,面上沒什么表情的看著前方,看得出來青年的心情不是很好。 燈光從車窗外面打進車子里,青年的臉藏在陰影里。 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了下來,周行轉過頭看旁邊的青年,伸手去握住青年放在膝蓋上的手,摸到青年的手有點微涼,問道:醉了? 沒有,不要亂碰我。喬明朗把手抽了回去,挪動了一下坐姿,離得旁邊那人遠一點。今晚他喝的酒不多,出來工作的幾年少不了各種應酬,漸漸的也喝出一點酒量出來了,所以也不至于喝兩杯就醉倒。 周行也沒再試圖去碰青年的手了,他伸手把車子里的溫度調高一點。剛好前面的綠燈亮了起來,后面還有車子跟著,他只好先開車走了。 *** 后面回去的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過話,車子停在小院的外面。 車子一停,喬明朗推開車門下了車,旁邊那人也跟著他下了車。他也沒問這個人怎么知道他住在這里,就一路把車子開到這邊來了。 門上的鎖是重新換過的,并不是以前的那一把,這個房子中間住過好幾個人,他怕不安全就換了一把新的門鎖。新的門鎖比以前用的那種鎖要安全可靠一些,他用身上帶著的鑰匙開了鎖,推開門進去了。 聽到后面跟著的腳步聲,喬明朗并未回頭也知道那人跟在他的后面進來了。 周行跟在青年的身后進去,反手把門關上,還直接的把門栓給上了,才跟在青年的身后進了屋子。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屋子,按下開關,屋子里的燈亮了起來。 喬明朗的腳上換了一雙拖鞋,從架子上拿了一雙備用的拖鞋放到地上,并沒有說什么話,就往廚房的方向進去了。周行看到地上的拖鞋,伸手摸了摸鼻子,知道這是給他換的拖鞋,脫了腳上的鞋子,換了一雙拖鞋才進了屋子。 在廚房倒了兩杯水進來,見到周行站在屋子里打量,喬明朗把一只杯子放到桌子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坐。 嗯??吹阶雷由系谋?,知道少年沒有趕他出去的意思,周行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剛一進門周行就發現了,這個房子和他們以前住在這里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除了院子里那幾棵老樹之外,他完全找不到自己半點熟悉的東西。 這個房子里面重新裝修過,屋子里的東西全部都重新換過了,完全是找不出半點他們從前在這里生活過的痕跡。 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青年,他的心里完全猜不出青年內心在想什么。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喬明朗喝了一口水,才抬頭看向周行,問道。 你是說回國還是?周行有點不確定青年問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對上青年看他的眼睛,他揉了揉鼻梁,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了下來放到一旁的沙發背上掛著,小聲的說道:回國是前年才回來的回來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今天下午的飛機,剛到的江城,我就趕來見你了。 所以你就忙到連給我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就有時間給別人打電話了、是不是?喬明朗把手上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發出嘭的一聲輕響,寒著一張臉看著周行,問道。 對上青年寒著的臉,周行下意識的就想解釋,不,不是 不是什么?你別告訴我,你是今天才給王堅打的電話,你們兩個是從今天才開始聯系的!不然怎么會連他住在哪里都知道了! 一想到這個人寧愿跟他以外的人聯系,也不愿意給他打個電話,喬明朗就覺得內心的那團火壓不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門口的方向,說道: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你給我出去! 不是,你聽我解釋啊。 周行知道青年是真的生氣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青年生這么大的氣,一把抱住了青年,不顧青年的掙扎,把人死死的摟在懷里,心里一團慌亂的說道:你聽我解釋,你不能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判了我死刑。 好,你說,我給你機會解釋。喬明朗拍開了摟著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在剛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周行只好也坐了下來,對上青年看他的眼睛,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把人惹怒了,心里有點忐忑的解釋:是,我是不是今天才跟王堅聯系的之前,我是有點事托王堅幫忙,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也問起過關于你的一些事。 他的確不是今天才跟王堅聯系的,之前因為調查他家里的一些事,跟王堅打過電話,請王堅幫過他一些忙,我跟王堅打聽你的消息,想要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想要知道你是不是還是一個人,想要知道你是不是還在等我回來 我怕你的身邊有了別的人,我的回來會造成你的困擾和苦惱后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的確是擔心過這個事情。 當初他離開的時候,他們并沒有相約過要等對方。 但是因為在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回來,不知道他愛的這個人是不是愿意等他回來,他也不敢讓喬明朗等他回來。就是因為愛這個人,周行才希望,哪怕是在沒有他的日子里,他愛的這個人也能更好、更快樂的生活,哪怕那些快樂里面已經沒有他的存在和位置。 只是每每在想到,如果青年的身邊真的有了別的人,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買一張機票飛回來,不管如何一定要請求得對方的原諒。 然后是直到前年,他才確定了回國發展的時間,當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回來找這個他愛的人。 只是他們分開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他不確定喬明朗是不是還會在那里等他回來,他怕青年找到了另一個可以代替他的人,所以他才向從前熟悉的朋友打聽清楚喬明朗的消息,才敢回來找青年。 其實等得知青年住回了他們從前租住的這個房子里的時候,周行的心里就明白青年的意思了,青年一直都在等他回來。 在知道青年一個人住在這個房子里的時候,他的心臟就像是被人緊緊的拽在手里捏著那樣的難受、難以呼吸。 但是越是到離得青年越近,他的心里就越害怕,他才明白了近鄉情怯是什么意思。 那你現在不是看到了?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你回不回來,出不出現,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喬明朗一想到這個人寧愿跟一個外人聯系,也不給他發一個消息,難道這個人不知道他一直都在等他回來嗎? 有關系的,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很不好。 周行并不喜歡青年對他冷著臉的模樣,但是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要求青年還是像從前一樣對他。他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從他當年選擇離開的那一天起,其實他就已經錯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到回來的時候,不敢在第一時間回來找青年的原因。 喬明朗瞪著面前的這個人,眼眶里的眼淚在打轉,他倔強的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他想問這個男人,難道沒有你的日子,我就能過得很好嗎? 不要哭,是我的錯??吹角嗄昙t了的眼睛,周行起了身,雙膝跪在青年的面前,拉住了青年的手。一滴眼淚掉到他的手背上,帶著guntang的溫度,他抬手去擦青年臉上的臉。 啪!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人拍開了,喬明朗粗魯的擦去臉上的淚,眼睛紅紅的看著跪在他面前的人,生氣的說道:你別以為用這樣的方式,我就能原諒你了。 好好好,只要你不哭了,你想怎么樣都行。你要是不解氣,打我兩巴掌都可以。見到青年不再掉眼淚了,周行覺得就算是青年生氣的打他兩巴掌都行。 說得我像是什么人了?我是那么不講理的人嗎?喬明朗氣鼓鼓的瞪了這人一眼,伸手去拽了一把這個人,沒把人拽起來,有些生氣的說道:你起來! 這個樣子像什么樣子了?! 我不起,只要你不趕我出去,你讓我跪一個晚上都行。周行半點都沒有起來的意思,他抓著少年的手親了一下。 喬明朗瞪眼,差點沒往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臉上糊一巴掌了,他倒是見識到,這個人不管是過了多少年后,都能這么不要臉、順著桿子往上爬。 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看到青年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周行才繼續說道:我不是不想回來找你,不是不想給你打電話和你分開的每一個日子里,我每一份每一秒、無時不刻,都在想你。 但是我害怕,我一給你打電話,聽到你的聲音,就忍不住的扔下所有的東西,不顧一切的回來找你 但是那個時候,他最不能的就是回來找喬明朗,他怕把自己的麻煩帶給他的少年,拖他的少年下水。那個時候他已經出去國外了,但是周行知道國內還有人在找他。 其實從被送去國外讀書的那一年起,他就一直在一邊讀書和一邊打工。他老子那跳,死了就一干二凈,把所有的債務都留給了他。那個時候他身上還有著龐大的債務,他不僅僅是欠銀行里的錢、還欠了他親人很多錢,他想要盡快的把債務還清了,只能拼命的去賺錢。 他記得自己打得最多工的時候,是一天打三分工,累到每天一躺下床,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什么都不用去想。 在一次打工的時候他遇上了一個經紀人主動來找他,說是看上了他的外形,想和他簽約。那個時候他急需要錢,沒怎么了解那家公司就簽了約,以模特的身份進了模特圈。 在簽約之后,他才知道那家公司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公司,許多人掉進那家公司被壓榨得一點價值都沒有就被拋棄了。那個時候他每天是干不完的工作,天天被公司壓榨又拿不到太多的錢,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當時的公司逼著他去陪一些男人或者女人。 所以他就決定于當初那家公司解約,哪怕是解約要負上一大筆的違約金。后面還是他大表哥找了人幫忙,還有賠了不少的錢,他才順利的和原先的那家公司解了約。 在和原先的公司解了約之后,他和另外一家公司重新簽了約,以歌手的身份出道,第一首歌就一炮而紅。 當初之所以還是選擇這個圈子,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這個圈子來錢快,他需要錢,并且是很多錢。除去要還債之后,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放棄讓人在查他們周家當年的事,還有追查他那個小后媽的人在哪里,和追查當初被他小后媽帶走的那些古董文物的下落,所以在這些地方他還要花許多錢去打點和找人。 到他在這個圈子里漸漸的混得比較好之后,他到手的錢也比一開始的時候多了許多,慢慢的還去了身上的一些債務。直到這兩年混得更好一些,他基本上就把欠下的債務還清了,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敢回國來找他的青年。 在與第二家公司簽的合同到期之后,他毅然就選擇了回國,與現在新的經濟公司簽了合約,后面將近一年的時間里都是在國內發展。 而他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回來找喬明朗,的確是因為他現在的工作上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初回國的這大半年的時間里,他幾乎是每天都在忙,忙到每天只有三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我就是想把工作都處理好之后,能夠空出時間,回來找你。周行把這些年的一些事情跟青年娓娓道來,當然他只挑一些能說能跟青年講,然后擺出了一臉可憐的模樣看著青年,問道:親愛的,看在我這么努力回來找你的份上,你是不是能原諒我了? 喬明朗知道周行這幾年里過的,肯定不像是他幾句話說得這么簡單??粗@人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別以為裝可憐就能得到他的原諒了! 這根本是兩碼事好不好! 兩個人四目相對,青年冷著一張臉,除了眼角有點泛紅之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喬明朗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冷著臉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這人,問道:說完了? 嗯。周行愣愣的點頭,媳婦兒聽了他說這么長的故事,好像一點都不感動的樣子?這個時候媳婦兒難道不是應該抱住他,給他一個安慰的嗎? 故事的發展和他預想中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第359章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不,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喬明朗冷著臉推開了擋在他面前的人,從坐著的沙發上站了起來,往臥室的方向走了進去。 哎怎么錯得是你了?明明錯得是我,這一點周行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推青年推了一把,他往后倒了下去,好在他及時用一只手撐在地上,才穩住了身體,目光追隨著青年,愣愣的看著青年進了臥室的背影。 不應該??!他明明都說得自己如此的可憐了,難道剛才他自己有那句話說錯了嗎?看來想取得媳婦兒的原諒,非一日兩日這么簡單的事啊。 他只好從地上爬了起來,追著青年往臥室的方向過去,只是人還未走進臥室,就在門口對上了青年那張如玉冷峻的臉,一雙眼睛毫無波瀾的盯著他。半只跨入的腳立刻的退了出來,周行抿著嘴扯出一個好看的笑,呵呵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是不是需要 我幫什么忙 讓開了,別擋著我的路。喬明朗的手里抱著衣服,見到擋在他面前的男人,一張俊臉緊繃著,沒有什么表情的看著這人。 對不起周大明星一臉委屈的看著他的青年,企圖通過可憐來取得青年的同情和原諒,是我錯了。 你錯了?錯在哪兒了?喬明朗瞪了這人一眼,拐了一個彎,往臥室的方向過去,也不管后面跟著的人,反手就關上了浴室的門,落下了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