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前任他叔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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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湉自動對陳行舟這句話做解讀。 她恍然大悟:“原來王爺對我,一見鐘情?!?/br> 陳行舟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br> “那怎么辦呢?”蘇湉發愁的語氣說,“偏我認定這樣一個人,想與他攜手余生,不肯悔改?!?/br> “那就錯著吧?!?/br> 陳行舟捏住蘇湉的下巴,湊近了,想去吻她的唇,又想起她白日里驚嚇的模樣,改為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蘇湉眼睫輕顫,一雙手臂抱緊他。 “謝謝王爺告訴我這些,王爺如今便是有我了?!?/br> 聽著這些往昔舊事,她心里其實很難過。 但最難過的人不是她。 “待這些事結束……”蘇湉想了又想,坐直身子望向陳行舟的眼睛,表情認真,語氣也鄭重,“我會努力,讓王爺每天都過得快樂一些的。只要王爺高興,我愿意為王爺做任何事?!?/br> 陳行舟挑眉:“任何事?” “嗯!”蘇湉用力點頭,與他甜甜一笑,“因為我知道,王爺不會傷害我,不會欺負我,不會折辱我,不會為難我,所以才敢這么承諾呢?!?/br> 她曉得,即便她說是任何事,他也不會對她提過分的要求。 倘若有一日提了,只說明已不是她心疼憐惜也同樣憐惜心疼她的那個人。 但哪怕最終變成那樣,她一樣不會后悔今日說過的話、許下的誓言。 不過,蘇湉知道陳行舟懂她話里的意思。 陳行舟確實懂。 因而他終究沒有按捺住,吻上蘇湉的唇。 蘇湉卻未如白日那樣驚嚇中將他推開,乃至撇下會給他過了病氣的擔心。 她閉上眼,于此一刻縱情回吻。 · 沒有陳行舟和蘇湉的京城此時卻是流言四起。 最初是一些睿王去得蹊蹺的說法,后來不知怎得,暗地里開始傳三皇子與睿王的死有關系。 這個說法甚至鬧到朝堂上。 但鬧到朝堂上,并非單純因幾句流言,而是因幾個山匪——在陳行舟與蘇湉大婚之前,陳長敬命人暗中尋來去劫持蘇湉,卻落到陳行舟手中的那幾個山匪。 那個時候,陳行舟把蘇湉救走,陳長敬一直以為那些山匪死了。 后來,也在那個地方附近見過幾個立著木牌的墳包,又遍尋不到這些人下落,陳長敬就以為他們是真的死了。 誰曾想這些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因這些山匪是落到徐相的人手中,陳長敬拿不準此事是否與他小皇叔有關。 只是心里隱隱覺得…… 時機未免太過巧合得微妙,而若當初徐相已拿捏住這幾個山匪,不會等到現在才發難。 可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被陳長敬撇下了,他自顧不暇,無心細想這些。此番陳行舟與蘇湉出事與他毫不相干,哪怕相干亦絕無可能承認,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那些言官來勢洶洶的彈劾。 永昌帝比任何人清楚陳行舟是怎么回事。 他心知此事與陳長敬無關,對陳長敬也無半分質疑,只那幾個山匪確似曾受陳長敬的指使做事。 永昌帝便把陳長敬喊到跟前問話。 事情已過去一年多,又牽扯到蘇湉,曉得永昌帝不喜他往日做派,陳長敬并沒有承認。 想著是王貴妃尚在人世時的事,永昌帝心中猜到七八分,終是沒有拆穿。他冷淡道:“你今日被牽扯進這般流言中,是真是假,對你都極為不利,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謹言慎行?!?/br> 陳長敬應是。 永昌帝沉吟中沒有將陳長敬多留,開口讓他退下去了。 論當下,在那個不到一歲的小皇孫與三皇子之間,他無疑偏向這個兒子。 只他身體尚算強健,能多撐些時候。 這些日子派了人暗中搜尋睿王的下落,一直無果。 越尋不到,本該越印證人真的死了,他心中卻無端惴惴不安,午夜夢醒,時常夢到那一年的事。 夢中那個十七歲的少年郎渾身是血步步逼近。 少年眸光冰冷,質問他為何恩將仇報、質問他為何不顧手足之情,質問他為何鐵石心腸…… 每每夢中醒來都心有余悸。 這些日子,也早已不要陳長敬在他跟前伺候著了。 想起陳行舟出事之前,才吩咐過底下的人改造過一番王府。 他愈發搖擺不定,懷疑這個人仍舊活著。 永昌帝在沉思之中忽聽宮人稟報溫太后來了,即刻命人扶他下床榻。溫太后近些日子身上不太好,與陳行舟和蘇湉有關的消息,他早已下令不許往行宮傳。 行宮遠離塵俗,只要無人往行宮遞消息,溫太后自然輕易不會知道。 可是今日突然回來,多半是從何處聽到消息。 卻也已這些時日。 本亦不可能一直瞞著,曉得了也好。 永昌帝看著溫太后又怒又悲從外面進來,語聲冷靜,問過安后,道:“母后怎得突然回來了?” 溫太后冷笑:“哀家不回來,你要瞞哀家到何時?!” 三兩句話的時間,宮人們悉數退下。 溫太后卻無更多話與永昌帝說,她唯一是紅著眼睛道:“行舟那孩子,從前到底有多敬重你,你當真不曉得嗎?” 永昌帝不語。 直到溫太后轉身邁步而去,他出聲說:“母后又豈知兒子的難處?” 溫太后腳下步子微頓。 她回頭,張一張嘴,沒說什么,只沉默邁步走出殿內。 陳長敬被指認或與睿王被刺殺一事有關尚未理清楚,一批大臣于此時上疏請奏,道三皇子遭遇污蔑,想要破除流言,最好的法子便是將其立為太子,以正視聽。 永昌帝對這些奏疏未多加理會。 但他心中,不甚痛快。 他這個兒子被彈劾,自是因被抓到把柄而起,故而提醒其謹言慎行。 上疏請奏立太子的舉動卻無疑是在逼他表明態度。 永昌帝起初擱置不理,豈知請立太子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飛到他的龍案上。 在他看來,這便是陳長敬有不臣之心的征兆。 然而,最開始那些請立太子的奏折,不是陳長敬的授意。 事情發生之后,他才知曉。 陳長敬認為這個時機頗不妥當,可那些大臣們卻都勸說他當機立斷,若能趁此機會,占據太子之位,往后自事事名正言順,也少了顧慮擔憂。那流言既沖他而來,不如借流言,反將一軍。 已然到這個地步。 陳長敬見他們為自己奔走,不好說出駁斥的話叫這些大臣勞心勞力反而討不到半分好。 不過此后接連的上奏,他意識到自己父皇看他的眼神有些變了。 顯見是對這件事情不怎么高興。 放在往日,陳長敬或會在有所覺察之后收斂退讓。 但這一次他沒有如此。 如果沒有太子猝死這個意外,他注定會做出更犯上的事情。 自從曉得母妃之死,是為保全他,也是他的父皇為保全太子與皇后而做出的抉擇,他便已無法如過去那樣,真正發自內心做到對他的這一位父皇事事恭敬。 永昌帝與三皇子陳長敬之間有所和緩的關系,便因這樣一件似乎不大不小的事發生了微妙變化。 立太子的旨意遲遲未下,已說明永昌帝態度。 呂月清終于勉強松一口氣。 她暗中讓自己的父親派人去追查睿王之死是否與三皇子有關的線索,未曾想,會不小心揪出幾個山匪。那幾個山匪實則是因別的事情犯到他父親的人手上的,他們被投入大牢,被審訊時,居然說出讓三皇子見他們的話。 那個審問的官員是徐相門生,覺出蹊蹺,立刻將事情稟報上去。 徐相命人將他們仔細審問,當真問出了些東西來。 此事沒有走漏風聲叫三皇子覺察。 直到京城里起了流言,方以他們所言之事,彈劾于三皇子。 在呂月清眼中,讓永昌帝擱置立太子的念頭第一要緊。 否則,三皇子一旦被立為太子,她再想圖謀,便必定難上加難。 更不提…… 呂月清望向搖籃里的嬰孩,皺一皺眉,嘆了口氣。 而陳長敬與永昌帝之間本就變得微妙的關系,很快又因一件事而更緊張。 事情與永昌帝后宮的一個小妃嬪有關系。 那小妃嬪被診斷出有孕,推算時間,便是在秋狩前承了寵后懷上的。收到喜訊,永昌帝當即下旨將這個小妃嬪升為昭儀,地位僅次于四妃,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小妃嬪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重視。 沒多久,這個小妃嬪遭了陷害。 雖保下來一條命,但肚子里那個孩子沒有了。 永昌帝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