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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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玦有些沮喪,聲音悶悶的, 嘖,果然。 段行玙這才收拾好桌子,轉過來看他,怎么? 謝時玦掀起了眼皮盯著他,沒良心。 段行玙不理他。這時阿茅已經進來了, 徑直往段行玙這兒跑來,飛快撲進他懷里,公子, 阿茅想你了。 段行玙面帶笑意,摸了摸阿茅的頭,這就要回去了。 阿茅從他懷里退出來,說道, 那公子以后去哪兒都帶上阿茅好不好?阿茅不會添亂的,一定好好伺候公子。 好好好。段行玙捏了捏他的臉,繼而看向謝時玦, 那我走了? 謝時玦本來已經很不舍了, 這會兒看著他倆的互動, 心里更是酸澀,嗯 。段行玙看他一臉喪氣樣, 覺得可憐又好笑,又問道,你不走么?一起出去吧。 謝時玦抬起眼來,在眼前人眼中捕捉到一絲笑意,他想, 等到能夠名正言順地一直在他身邊的時候,就不會這么難受了吧。 都已經等了這么久了,再等等又何妨? 收拾好心情,謝時玦點了點頭,隨段行玙往外走。 明日不用上學,要去下拜帖么? 嗯!說到此事,謝時玦臉上的表情才明媚了些,你說好了要一起去的。 嗯。 不過宏錚明日要隨邱將軍外出,就不跟我們一起了,將軍府的帖子我已先交給他了。謝時玦說著從懷里拿出帖子來遞給段行玙,這是給你府上的,帖子上只有你那位兄長的名字,本來大哥只說邀請十六歲之上的公子的。 哦段行玙接過帖子,有些茫然,意思是他不能去? 你有我嘛。謝時玦眼里有笑意,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卻一刻也不肯放松,你雖未滿十六,跟著我去也無妨,大哥也想見見你。 見我?太子殿下知道我? 嗯謝時玦的目光轉向別處,就是偶然跟大哥提起過嗯,那我們明日先去左相府上找蔡羽鈞,再去右相府里找樓知昧,接著再一起去陸國公府上吧? 嗯。 說話間已到達馬車附近,段行玙和謝時玦告了別,坐上馬車歸府。 馬車行至偏門,段行玙一下車就看到母親已在門外候著了,一見他下車,立馬迎了上來。 小玙。 娘,我回來了。 嗯。秦氏握著他的手,這幾日在九皇子府上,過得可好? 一切都好。娘這幾日可好? 好,我在自己府上,能有什么不好? 段行玙跟母親進了瑞玉院,一進門就發現自己屋子的門沒關嚴實。 段行玙快步走過去,推開門,只見段行欽在里頭,著急忙慌地轉過來,神色略顯驚慌。 段行玙看著他,問道,大哥,你怎么在這兒? 哦段行欽目光微微躲閃,我聽聞你今日回來,想過來問你一些事兒,沒想到來得早了些,便想著在這兒等你。 等我?那又為何不敞開門? 一聽這話,他臉色突變,段行玙,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只問大哥來此所為何事? 我方才已經說過了! 段行玙義正言辭,是嗎? 你!我還能來這兒干什么?不過是問你幾句話,你何至于如此咄咄逼人? 秦氏在一旁看得干著急,只好出聲制止,小玙,不能這般與你大哥說話。 哼,段行欽睨了秦氏一眼,繼續對著段行玙說,我是你大哥,這兒是段府,我是嫡長子,想進哪兒便進哪兒,由不得你說三道四。 段行玙被母親拉著,也不再爭辯。 段行欽此時情緒也穩定了些,正色道,小玙,你別仗著如今九皇子寵你便目中無人,尊卑不分,大哥管教你是為了你好,明白嗎? 段行玙不想回應,卻看到秦氏在一旁給他使眼色,只好冷聲道,是。 我來是想問你,太子舉辦騎射大會,吩咐九皇子下帖子,他可已拿給你了? 段行玙拿出帖子,交給段行欽。 段行欽拿到帖子,打開來一看,這才滿意地離開了。 夜晚,段行玙一如往常般溫書,只是今夜不知怎的,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他干脆把書合上,早早地上床躺著,可翻來覆去,卻總是難以入睡。 腦海中又浮現出謝時玦今日說的話。 那時讓他打岔過去了,如今回想起來卻有些奇怪。 謝時玦為何要跟太子殿下提起他? 段行玙又翻了個身,面對著墻壁。 他呼出一口氣,竟然覺得沒有謝時玦在身邊纏著他說話的夜晚有點不習慣。 好在夜并不漫長,段行玙醒來時天色已明朗,阿茅伺候他洗漱完畢,才對他說,公子,九皇子在外頭。 ?什么時候來的? 不曉得,我醒來給公子打水過來時就看到了。他只說不要打攪你,只在外頭候著。 段行玙整理好衣裳,走出屋子,頓覺神清氣爽,好似夜里的難眠并沒有讓少年人的意氣風發消減半分。 謝時玦正在院子里的涼亭上坐著,段行玙走過去,疑惑道,你怎么來得這么早?不是說直接在羽鈞府里回合嗎? 你醒啦?謝時玦此刻也是神采飛揚的,就連眼底的一片淡青色也讓少年的笑顏掩去了幾分。 他就那么笑著,還以為要再等等呢。我這不是睡不著么?想著干脆過來等你好了。 ?段行玙有些無奈,那要不你去我屋里再躺會兒?我去小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不用,這會兒哪里能睡著,我跟你一塊兒去。 段行玙的院子里自個兒配了個小廚房,倒也沒有專門的廚子,都是自己屋里的下人在忙活著。 冰卿一看謝時玦進來,趕忙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向他行禮,阿勤也道,見過九皇子。 謝時玦點點頭,邊打量著小廚房邊說,你們忙你們的。 阿勤對段行玙說,公子,餛飩差不多要煮好了,你與九皇子先回屋坐著,我待會兒便端過去。 嗯。段行玙見確實是沒有需要他們幫忙的地方,那便回去等著好了,他吩咐道,其中一碗不要蝦仁的。 好。 二人又從廚房走回屋,謝時玦跟在段行玙身后,忍不住好奇道,你什么時候不吃蝦了? 段行玙回頭看他,不是你不吃嗎? ???謝時玦有些驚訝,我沒有不吃啊 喔段行玙有些懊惱,那是我搞錯了 謝時玦仍然好奇,為什么這么覺得? 段行玙想起剛去上學的時候,謝時玦給他剝了滿滿一碗的蝦,而他自己面前的蝦卻沒有動過,所以段行玙理所當然地認為他不喜歡吃蝦 嗯?謝時玦不依不饒。 那次在三味堂用膳,見你一口都未動過,以為你是不喜歡。段行玙說著此話,也有點心虛,當日他分明是因著給他剝蝦,無暇自己吃。 一聽他提起這茬,謝時玦倒是不滿起來了,那次你一個都沒吃,全倒了。 段行玙語塞了一陣,我那時并不想與你扯上關系。 他倒沒有如此說,只道:我那時以為你是作弄我。 天地良心! 現在知道了。 阿勤將兩碗冒著熱氣的餛飩端了上來,還有幾碟醬料。 段行玙將自己碗里的蝦仁餛飩分了些到謝時玦碗里,又把幾碟醬料放置在他眼前。 辣椒,不知道你吃不吃。 我不吃。謝時玦看著他。 哦。 謝時玦又從自己碗里挑了些素菜餡兒的餛飩給段行玙。 其實,他從前不吃蝦,可是段行玙愛吃,所以他也愛吃。他從前無辣不歡,可是段行玙吃不了辣,于是他也不吃辣了。 謝時玦咬了一口蝦仁餛飩,又抬頭看也在吃餛飩的段行玙,他突然說,你做的桃花酥,我還沒有吃上。 咳段行玙險些被嗆到,他低著頭,錯過了就沒有了。 謝時玦看著他,突然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語氣有些急,不會的!沒有錯過,只要你還在,我還在,就永遠不會錯過。我來找你了,不是嗎? 段行玙被他抓得有些疼,抬頭看他,卻在他眼里看到了令人費解的情緒,他不明所以,卻還是安撫道,好。沒有錯過。我日后再給你做。 嗯。沒有錯過不會錯過謝時玦這才滿意,低聲喃喃著。 第27章 醋缸 踢翻了 二人用過早膳便出發往左相府。 謝時玦一報上身份, 下人沒敢讓他在外頭候著,忙迎著二人進去,另一個下人則跑著去通報。 不一會兒, 蔡羽鈞就過來迎接他們了,后面還跟著樓知昧。原來他們正在用膳。將他們迎進屋后,蔡羽鈞請二人坐下一同吃著東西,但二人都拒絕了。 蔡羽鈞邊吃邊說,我爹出門辦事兒了, 你們把帖子給我就行,反正我家里也就我一個滿十六了。 蔡羽鈞說著又指了指在一旁給他剝雞蛋殼的樓知昧,他家的也直接給他就成, 待會我們直接去下一家。 樓知昧剝殼的間隙還不忘沖著段行玙和謝時玦點頭。 沒想到這么省事兒???謝時玦將兩張帖子拿出來分別交給兩人,本來今天就只打算拜訪你們兩家還有陸國公府,看來待會兒就能完成了。不過,樓知昧你今日怎么這么早過來? 樓知昧答道, 昨夜就在這兒了。 哦。謝時玦這會兒有點羨慕他是怎么回事 段行玙就坐在蔡羽鈞旁邊,離得挺近,他突然一動不動地盯著蔡羽鈞。 蔡羽鈞有所察覺, 卻仍然沒心沒肺地吃著剝了殼的雞蛋, 看我干嘛? 段行玙看著他的脖子, 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我只是疑惑, 如今居然還有蚊子嗎?你的脖子被咬了 蔡羽鈞猛地捂住脖子,揪著衣領蓋住露在外頭的皮膚,遮住在領子里若隱若現的紅色痕跡,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謝時玦的目光在蔡羽鈞和同樣紅了臉的樓知昧身上流連了片刻,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笑道,現在是還有蚊子啊。 別看他了,他將段行玙拉過來,扯著衣領讓段行玙看,我也被蚊子咬了呀,你看看我。 蔡羽鈞: 樓知昧: 段行玙倒沒有看出什么來,只是這個場面怎么看都有些怪異,他無奈地伸手幫突然做出莫名其妙舉動的謝時玦把衣領拉好。 蔡羽鈞接下來就只顧低著頭吃東西,也不說話,倒是樓知昧已經恢復了平靜,神色自若。 段行玙看著這兩人,后知后覺,自己怕是傻了 竟這么直接了當地問出了這種問題 四人又去了陸國公府,陸國公攜家人一同接待,陸銘昭與陸洺汐兄妹二人也在。 九皇子親自前來,家里未曾事先做好準備,倒是老夫怠慢了,還望九皇子見諒。陸國公居主位,對謝時玦說道。 謝時玦起身作揖,國公言重了,我今日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邀請陸公子參與騎射大賽,只是同齡人之間一起切磋交流,也不是十分重大之事,便沒有事先打招呼,還請國公莫要怪罪晚輩失禮。 殿下請坐。陸國公是個萬事都做得十分周到的人,與謝時玦互相恭維一番之后,又請蔡羽鈞和樓知昧代他向他們的父親問好,雖是第一次見面也如同熟悉的長輩一般。且陸國公說話又知分寸,沒有把這群小輩當孩子看,說話的方式讓人很是舒服。 最后才到段行玙。陸國公是段行玙的姨父,但也是許久不見他了,段行玙從小便討人喜歡,他見了段行玙,是滿心歡喜的。 小玙,你可還記得我? 段行玙穿過來不久便去了許都,或許曾見過他,卻對他沒有印象,只知道他是姨父,偶爾聽母親提起過幾句,記得的。姨父近來身體可好?家父家母讓我代為問候。 好,我都好。他伸手招呼段行玙到他身邊,從頭到腳把他看了一遍,只感嘆當年陰郁內向的孩子如今已成長為翩翩少年。 真好啊。 段行玙又向國公夫人行禮,并向她傳達了母親對她的掛念。 幾番寒暄之后,國公欲留他們下來一同用午膳,幾人盛情難卻,加之午后不打算在去別處了,于是也不推脫。 午膳過后,幾個少年在屋里敘話,段行玙去了茅房,路過某處庭院,被聲聲哀怨的琴音吸引,不禁放慢腳步。 琴聲其實并不算極好,但因彈奏者技巧實在高超,激起了段行玙的幾分好奇心。琴音戛然而止,原來是院子里的人被驚擾了,段行玙這才察覺自己已在院門邊駐足良久。 表哥? 原來彈琵琶的人正是陸洺汐。 段行玙走近,向她表示歉意,我無意打擾你,這就離開,你繼續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