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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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茅不睡,阿茅就在門外守著,公子夜里若是不適,盡管叫我! 阿茅倔強,于是段行玙也不再多言,嗯。你方才去哪了?怎么叫了你幾聲都沒有答應? 公子,我方才去小解了。 嗯,沒事了,你下去吧。 燭火熄滅,而后是關門的聲音。 我這樣子,如何自己去熄火?你那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房里有其他人嗎? 對哦,謝時玦側過身子,面對著段行玙,夜里看不清人,但卻更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在身邊,這讓謝時玦心里很踏實,還是你想得周到。 段行玙沒說話,趴著睡讓他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你是不是難受?要不要睡過來點?趴我身上,會好一點。謝時玦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問道。 不用。段行玙把頭偏向另一邊,離他遠了點。 良久 謝時玦 嗯?他似乎快睡著了,聲音有些迷糊。 段行玙又把頭靠了過來,小聲道,你可以讓我靠一下嗎? 嗯?他迷糊了一陣,而后像是瞬間反應過來,嗯!來吧!不!你別動。 黑暗之中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把自己的身體挪過去,身子抬起來一下。 段行玙半邊身子趴在他身上,倒是舒服了些,這樣你會不會不舒服? 不會。謝時玦道。 明日 明日我還來給你上藥,你別讓人在門外守著了。 不用,我娘會幫我上。 不行,你娘哪里曉得用量和手法? 段行玙想了一瞬,什么手法?方才也沒見你碰我了,不就把藥撒在上面嗎? 謝時玦一時語塞,他哪里是不想碰他,只不過是不敢,我方才不是怕你疼么??傊?,你得等著我,反正我也是要來的,若是讓其他人給你上藥了,那我就再上一次。 段行玙被他的強盜言辭驚到了,這個話題只好作罷,我是想說,明日你怎么出去?阿茅定是要進來服侍我洗漱的。 嗯,我卯時就走,不會讓人發現謝時玦說著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段行玙此刻的身子與他親密無間,身體的溫度隔著他薄薄的中衣暖在他的心口。 他的手搭在身上。 他一說話,氣息便在耳邊。 謝時玦幾乎僵硬著不敢動彈,寧靜的夜里,只有一直平靜不下來的心跳昭示著少年的緊張、青澀和越來越抑制不住的情愫。 段行玙這一夜睡得很是安穩,自然蘇醒的時候,謝時玦已經不在他旁邊了,阿茅。 阿茅進來了,手里還捧著一盆熱水,公子,你醒了? 嗯阿茅扶著他坐了起來,現在是什么時辰? 已經辰時了,公子不必擔憂,侯爺差人去學里告假了,夫子已經批了,公子可以在府里多修養幾日。阿茅語畢,便開始伺候段行玙洗漱。 段行玙在家休養了三日,這幾日,蔡羽鈞和樓知昧來看過他,陸洺昭也來過,而來得最勤的當屬謝時玦了,夜夜來幫他上藥,而后睡在他房里。 一來二去,段行玙對他熟悉了許多,也對他改觀了不少,相信現下就算謝時玦要設計破壞樓知昧和蔡羽均的感情,也不會傷害到段行玙了。 能夠保住自己的命,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半。 只是另一半他總覺得怪怪的,謝時玦眼下看起來分明對蔡羽均沒有半分好感,且近來還夜夜來看他,何來時間去破壞攻受? 這也是段行玙肯留他下來的另一個原因。 一直在他身邊看著,讓他沒機會去接觸蔡羽均和樓知昧。 第七天夜里,段行玙已經好了許多了,躺在鋪了軟墊的床上也不成問題,但謝時玦還是照常來了。 段行玙正在學習這幾日落下的功課,明日起你就不用再來了。 謝時玦躺在床上,撐著手看他,真無情啊,嘖。 段行玙停下來,偏頭看他,嘴唇輕啟,就被他打斷,別再說多謝了。 被看穿的段行玙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還是要謝謝你。 謝時玦哼了聲,抱怨道,哦,謝謝我,我就是你的人rou墊子罷了,身子好了就把我丟在一邊了。 難道你想一直在我這兒躲著?段行玙覺得他就是太無聊了,才跑來這跟他玩這種把戲。 不行嗎?讓人發現了頂多說你金屋藏嬌,你又不會吃虧不是? 金屋藏嬌?他算嬌?段行玙已經不想理他了,跟他瞎扯還不如多看幾道算術題。 謝時玦躺著無聊,于是跑到他身邊去,你在看算術?我那日給你的書可有用? 嗯。挺好。 可有不懂的? 嗯有。 于是謝時玦給他講了一晚上的算術,直到兩人都困得受不住了才歇息。 第18章 真誠 沒有躲你 段行玙還沒踏進致知堂,就聽見里面吵鬧的聲音,似乎是蔡羽鈞和人起了沖突。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去,便看見一堆人圍在他的桌子旁邊,蔡羽鈞抱著他的桌子,謝時玦的手則壓著桌子不放。 樓知昧最先看到他,行玙來了。 小玙你來了!夫子昨日已經跟我說了,今日把你的位子換到最后邊去,可是他不讓我搬你的桌子!蔡羽鈞跑到他身邊,指著謝時玦,因為慫又躲在他身后。 夫子想讓他搬到邱宏錚不轉身就看不到的位置。 段行玙知道,夫子這樣也是為了他考慮,況且,他還是不要去招惹邱宏錚的好。 他走上前,想要自己搬桌子,謝時玦卻怎么也不肯松手。 我們談談? 段行玙看著他,不解道:談什么? 謝時玦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語氣是肯定的,卻不知為何讓人聽出了一絲希冀,跟我談談好嗎? 段行玙只好松開手,率先走出去,謝時玦跟了上去。蔡羽鈞他們一時也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搬桌子。 段行玙正想問他有什么事,他卻很難過似的。 原本因著這幾日在段行玙房里躲著,天不亮就離開,他精神不佳,此時神情怏怏地,更是可憐,我做錯什么了嗎? 什么?段行玙不解。 昨夜不是還好好的嗎?我又有哪里做得不好嗎?這次是離我更遠,下次呢?你是不是就連學都不上了? 他走近了一步,眼前人近在咫尺,不要躲著我了,好不好? 段行玙疑惑他為何會如此想,卻也明白他這是誤會了,不是因為你。 段行玙想了想,又補充道,沒有躲你。 雖然之前因為先入為主的想法和偏見,不想招惹他,所以避著他。 如今接觸了他,了解他并不像旁人說的那般頑劣,小說里出現的情形或許不會重現,他該用自己的心去結交他,而不是僅憑那些冷冰冰的文字,去傷害一個真心對他好的朋友。 他想,以后都不會了。 眼前的人眼眶底下一片青色,既然不是因為我,那是因為宏錚? 段行玙沒有否認。 那更不用,他這幾日也很內疚,以后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最終段行玙還是沒有換位子,而邱宏錚也沒有再來找他麻煩。 邱宏錚因著段行玙沒有將兩人打架的原因告訴夫子而對他改了觀,少年是最不記仇的,也最有義氣,先前相看兩厭,今日卻也因著這一件小事,將他視作值得深交的朋友,一丁點的好意就要用滿腔的真誠來回報。 兩人回到致知堂的時候,里頭正一片嘈雜,一群學子圍在致知墻前看著什么。 一看到段行玙進來了,蔡羽鈞立馬湊了過來,一臉警惕地看著謝時玦,開口卻是對著段行玙說的,沒事吧? 段行玙搖搖頭,他們在看什么? 哦~剛剛你們出去的時候姜夫子過來了,說是朝廷來我們學里征集策論了,好像是針對災后難民安置還是什么的。 樓知昧說道,聽說皇上每年都會在國子監征集策論,給咱們這些學子表現的機會,有時候還真能出一些大臣們都沒想到的法子。 段行玙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樓知昧繼續道,每年旱澇過后各個洲都會難民涌入,太子這幾年每年都會親自去賑災,但是情況沒有改變,這幾年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聽我爹說每年也會有新的舉措,但是成效并不顯著。 夫子原本每月都會布置幾個案例讓學子們練習寫策論,此事倒沒激起多大的風浪,大家聚在致知墻前,記下了要求,也就紛紛散了。 蔡羽鈞更是看過就忘,他更關心的是即將到來的中秋節。 中秋節前后,學堂停學三日。 說起來段行玙上一次在京城過中秋節還是八年前了,以往在許都,只跟著外祖父外祖母在院子里賞月。 今年倒是不同了些。樓知昧和蔡羽鈞昨日便和他約好了一起去西月河放河燈。 夜幕降臨,段行玙在家里陪母親祭月之后才出門與二人回合。 小玙,你可算來了,我們都等你呢!蔡羽鈞站在河邊,手里提著兩盞河燈。 嗯。段行玙從蔡羽鈞手里拿過一盞河燈,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不遠處一對年輕的夫妻正帶著一雙兒女放河燈。 好了,那我們放河燈吧!蔡羽鈞蹲下,輕輕地將河燈放進河里,伸手入水中將河燈一推,我好想我娘,就讓這盞河燈載著我的思念飄向遠方吧。 段行玙收回目光,什么都沒想,跟著樓知昧也隨后放下河燈。 滿河的燈連成一片,順著水漂流而下,如星河璀璨。 蔡羽鈞輕聲道,聽說在中秋節放河燈,同時心里想著思念的人,河燈就會順著河水漂向遠方,在河流的盡頭升上九天,天上的人就能聽見我們對他們的掛念。 小玙,你有思念的人嗎? 段行玙愣了一下。 怎么會沒有? 他想爸爸,想mama 想知道,他們現在還好嗎? 可是他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還在找他? 可是如果兩個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話,那么幾年過去了,他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吧?還會有人記得他嗎? 段行玙無從得知,也無計可施。 沉默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小玙!你也來了??! 段行玙聞聲抬頭望去,看到的卻是一名女子,燈火闌珊下,她一雙圓目含笑直視著他,繼而嫣然一笑,又跟身旁的男子說了什么。 段行玙這看清了她旁邊那人是陸銘昭。 兩人走近,陸銘昭道,小玙,我原以為你今日會陪著小姨祭月,這才沒有邀你。 嗯。我是祭了月才出來的。 陸銘昭點點頭,跟段行玙介紹他身邊的女子,這是洺汐,你可還記得? 段行玙沒有印象,只不過細看之下,這女子的容貌倒與陸銘昭有幾分相似。 陸洺汐這會兒倒有幾分羞澀了,她微微低下頭,喊道:表哥。 嗯。段行玙應了聲,卻因著極少和女子打交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居然還有這么個表妹?蔡羽鈞湊到段行玙身邊,離陸洺汐很近,如此佳人,不知可已婚配? 蔡羽鈞一向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此番話也別無惡意,倒是樓知昧有些焦急,把他拉回自己身邊,哪有人像你這般口無遮攔的! 陸洺汐捂嘴偷笑,卻沒有因為臉皮薄不回答,尚未婚配。 她說這話時眼睛瞟向段行玙,只是后者正看著蔡羽鈞,沒有察覺她的目光。 倒是陸銘昭心里有幾分了然,既已放完河燈,咱們去闌珊居喝酒可好?正好明日不用上學,我們也可盡興暢聊。 好啊好??!蔡羽鈞最有興致。 段行玙雖有些猶豫,卻也不好掃了他人的興,他看了看陸洺汐,又看向陸銘昭,那便先送表妹回去? 陸洺汐一聽這話,秀眉輕蹙,手指忙往身后偷偷扯著哥哥的衣裳。 陸銘昭自然是懂的,洺汐啊,你是想回府還是跟哥哥一塊兒去? 我想跟哥哥一塊兒去!生怕段行玙再說什么,陸洺汐趕忙道,,我會喝酒,而且我不會打擾哥哥和表哥談話的。 蔡羽鈞催道,那便一起去吧,有陸大哥在,小玙你還擔心什么? 段行玙只是有些擔憂,畢竟是在古代,她一個女子大晚上的跟著幾個男人去喝酒,不合禮數。不過既如此,他也不便再多說。 因為樓知昧的緣故,蔡羽鈞老老實實地沒有去跟陸洺汐搭話,后者走在陸洺昭和段行玙中間。 因著幾人是臨時決定過來的,并未提前定好包間,這會兒闌珊居內竟是一間空的包間也沒有了。 各位公子小姐,實在是抱歉,小店已經滿客了。老板娘道。 既如此,我們換一家就是。樓知昧道。 蔡羽鈞卻有些失望,我還想著見落霞姑娘呢 陸銘昭又何嘗不想?他看著樓梯口,依依難舍,望眼欲穿。 望來的卻是 各位從樓上走下來的少年正是邱宏錚,他看了眼段行玙,神情有些許尷尬,摸了摸鼻子又轉而看向蔡羽鈞和樓知昧,不如你們到我的包間去,我請你們喝酒。 第19章 掃興 逐客令 陸銘昭沒有說話,畢竟上次在這里與之起過沖突,倒是蔡羽鈞頗有興致,雖然他們和邱宏錚的關系說不上好,但好歹也是同窗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