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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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天逐漸明亮起來,北頭的正屋也終于有了動靜。 簾子后面的鐵門被打了開來,神情木訥無魂的清風木木然然的推開門走了出來,他在黎明的淺光下照了幾秒,才逐漸恢復神韻,生動起來。 小胖子在太陽下舒展了一下筋骨,蹦蹦跳跳了幾下后就去小棚子下燒水生灶了,拜靈敏的聽覺所賜,相奴是第一個發現北頭正屋的動靜的。 相奴靠近窗子上用斜光看到清風出來后,立刻出了這個小屋子,輕輕拍響了他們那屋被清風從外面鎖起來的鐵門,輕輕喚道:大師兄,你醒了嗎?可以幫忙開下門嗎? 鐘麗云在那邊給他報著小胖子的動態:大師兄過來了。 清風走過來后將門打了開來,一邊開門一邊和相奴閑扯道:小師弟你起的好早啊,比我還早,昨晚沒睡好嗎? 相奴心中一動,順其自然道:喝了大師兄你熬的粥后,睡的很好,就是半夜不小心摔床下了,然后就醒過來睡不著了。 相奴正想引著清風的話題到他下的藥上,不曾想,下一秒清風竟主動提了起來。 小胖子把門鎖取下,推開鐵門,陽光從外灑進昏暗已久的廳堂內,屋里的塵埃都被照出了光,悠悠地飄在空氣之中。 小胖子嘿嘿笑道:小師弟你睡得還好就行,我還以為我給你粥里下的蒙汗藥少了呢,剛想著晚上給你多加點份量呢。 相奴: 漂亮的青年面上瞬間露出慌張失措的模樣,開始飆戲:蒙汗藥?難怪我昨晚剛喝完粥就睡死了過去,原來是因為我的粥里有蒙汗藥的原因嗎?大師兄,你好端端地在我們粥里下蒙汗藥做什么? 清風隨口說道:因為以前的師弟總是喜歡半夜出來亂跑啊,他們一到處跑,大黑就瘋狂叫,弄的全村都睡不了覺,后來我想了個辦法,給你們下點蒙汗藥讓你們去睡覺,效果果然很好,師弟們半夜不跑出去后大黑再也不叫了,大家也能好好睡覺了。 其他五人也從屋里走出來,聽到清風給他們下藥居然是因為這么個理由后頓時無語。 相奴沉吟幾秒,緩緩問道:可是吵醒大家睡覺的是大黑,而不是我們啊。我們充其量也就吵醒了大黑一個,所以大師兄你為什么不把給我們吃的蒙汗藥拿去喂給大黑呢?喂給大黑的話,只用喂一個,喂我們卻要喂六個,這樣一來還給師兄你省了蒙汗藥的份量,大師兄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清風抱著鎖思索,半晌后,他緩緩說道:小師弟你真聰明,我怎么沒想到這個主意啊,那今晚就不給你們喂藥了,藥喂給大黑吧。 六人懸著的心一松,頓時都露出了舒然的笑容。 相奴指著清風懷里的鎖,小心求問道:那這個呢?還繼續鎖嗎?鎖起來的話我們半夜想起來也起不來呀。 清風想了想,把鎖給掛起來合上,淡淡道:那以后晚上也不給你們鎖門了。 相奴輕輕抱了一下清風,溫柔地笑道:大師兄,謝謝你。 小胖子沒什么反應,推開相奴回了小棚子下面,他說道:好啦好啦,不客氣,我還要繼續熬粥呢,師弟師妹你們去廚房里拿幾個紅薯出來,我要切了放粥里,吃了紅薯干你們也能扛餓點,等下你們還要去山那頭砍蓍草呢,要足足五十根,這可是個力氣活,得吃飽了才行。 任務者們紛紛散開,幫清風拿碟子或者紅薯,鐘麗云狀若無意地問道:大師兄,我們要砍蓍草干嘛??? 清風真的是良心鬼怪,相奴覺得他比郁先生還要良心一點,因為清風必答,還不嚇人:砍蓍草還能是干嘛,當然是卜筮用啊。你們來拜師不就是為了學師父的卜筮之術的嗎?在教導你們之前師父當然要測驗一下你們的水平,看看你們的卜筮是個什么樣的水準。 眾人皺起眉,苗東問道:可是卜筮的方法有很多種,我們來自不同家,有的用蓍草,但也有用龜甲和銅錢的,那我們這些用別的東西算卦的怎么辦? 清風動作頓了頓,皺眉陷入了苦思之中,好一會兒后他才慢慢說道:隨便吧,反正最后的結果都一樣的。 眾人對視一眼,幫清風干起活來。 蔣超慢吞吞問道:師父,他還,沒醒嗎? 清風閉嘴不答,就跟沒聽見蔣超的問話一樣,偏偏卻轉口看了一眼正屋的方向,那模樣神情,說正屋里沒事都沒人相信。 老頭也不知道在屋里干嘛,他的屋子里仿佛被下了隔音結界一樣,任憑相奴耳朵支棱地多高也聽不到一丁點的動靜,一直到幾個任務者吃完清風特意加了份量的早飯,老頭也沒有出來。 眾人心不在焉地吃完飯,告別清風后立刻延著清風的所指方向離開割蓍草去了。 雖然清風面上不錯,但任務者也不會傻到在鬼怪面前大談特談,直到離開清風的視線,爬到另一邊的山頭后,幾人才開始繼續說話。 丁澤明皺眉說道:我感覺師父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總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 相奴安慰道:慢慢來,不要急,急也沒用的,好在今晚能趁夜出去了,希望到時候能有點收獲。 說到這個話題大家欣慰了不少,沒想到與清風的交流之行會那么順利。 他們這次上的是東邊的山頭,這邊山頭上長了不少蓍草,還有些灌木叢。 蔣超說道:北邊,丘原。東邊,蓍草。南邊 相奴答道:南邊什么都沒有,站在南邊的山頭上第一眼只能看到河,除了河以外,很難注意到別的東西。 蔣超點點頭,繼續道:南邊,河。西邊又有什么東西呢 舒健是個行動派,已經開始割起蓍草了。 丁澤明看了看頭頂逐漸起來的太陽,說道:先把蓍草給集齊,西邊有時間去查看看。 大家在過來時清風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把鐮刀和一個竹筐,用來給他們裝蓍草用。 工具是準備齊了,但并不代表就會用了,相奴以前有眼疾,沒有下地干活的經驗,也沒有實cao的硬條件,再加上一身皮rou肌骨細膩如雪,拿著鐮刀試著割了一根蓍草,半天也割好,反而把手磨的起泡了。 舒健走過來說道:小師弟,你不會干這些就先在一旁歇歇吧,我幫你弄。 相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等我出去以后我轉你生命點值吧。 感謝他家親愛的郁先生,讓他這會兒能在旁人面前裝大款。 舒健笑了笑,似乎默認了。 相奴又謝了謝舒健后,把手里的鐮刀和竹筐仔細裝好了放在一旁,看了看眾人,特意走到了遠點的一個地方坐下,周圍有不少灌木叢,相奴一坐下后其他人都有些看不到了。 好在相奴坐的位置高,還是露了點頭發出來,讓其他人能看到他的存在。 而這會兒,相奴借著灌木叢的遮擋卷起了自己的褲腿,那黑色的圖案映在他雪白的肌膚上,妖艷逼人極了。 相奴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圖案好像又長了一點,之前只是覆上了膝蓋一點,這會兒卻都要沒過膝蓋了。 相奴咬著唇角,面頰貼在膝蓋上,小聲地喃喃給黑色圖案聽:郁先生,我之前夢到您了,那是您對嗎?您和我想象中的一樣俊美,雖然當時還處于夢境中,我之前也沒有看到過您的臉,可我一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我就知道,那一定是您,因為我從那人身上感受到了我只有面對您時才會有心動和火熱。 漂亮的青年不要錢似的往外扔著甜言蜜語,因為羞澀,粉白的面頰上泛著薄薄的紅,使他瞧著甜美誘人極了。 青年的話有了點效果,相奴的掌心痣guntang起來,血紅色的屏幕跳轉在他的面前,嚇得相奴四周看了看后,才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看起了屏幕上的內容。 ???:呵呵。 相奴斂眉思索,幾秒后,慢慢回復道:郁先生,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可憐半瞎,承受能力很弱。我之前有想給您開門的,只是想到即將要見您,太緊張了,所以做心理準備時導致動作慢了一點而已。 相奴:我不是故意跑的,實在是您的出場太嚇人了。 ???:我吻你,你拒絕了。 相奴頓時委屈了,寫字動作都快了不少:可是您也報復過我了,把我從椅子推到了地上,我被您摔得好痛。 ???:? ???:是你自己避開的。 ???:而且當時你在做夢,細究的話,是你的睡姿有問題 ???:如果你真的很不想在自己身上找問題,那就請找椅子的問題,與我無關。 作者有話要說: 郁先生:寶,是椅子的錯,不要怪你老攻 第22章 ④ 相奴看到郁蘇的回復后一呆, 一時半會兒地竟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漂亮青年揪著眉,半晌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個:哦 不知是不是相奴的反應太干癟了,郁先生那邊也沒什么動靜。 相奴咬著手指想了想, 又在屏幕上慢慢寫道:是我誤會郁先生您啦,不過我當時并不是故意要躲郁先生您的哦。雖然我的心告訴我, 我夢中出現的天神就是您, 可是我之前畢竟沒有看到過您的臉,我也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您。在沒有確定他的身份前, 我怎么可以讓人隨便吻我呢。 相奴強忍著心中的羞恥寫下這一段話, 在內容發送過去以后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相奴緊了緊拳, 暗暗給自己打氣,沒事的,相奴, 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反正消息已經發出去且沒有辦法撤回了,勇敢的人應該坦然地面對一切! 在心中自我鼓勵了一下, 相奴的心情逐漸平緩,看著自己發過去的那一段rou麻兮兮的話居然還看出了幾分樂趣了, 甚至還幻想了一下那位瞧著冷漠矜貴的郁先生在看到這番誠摯熱情的表白后會是個反應。 大概會有一點點失態吧, 上個副本中郁先生給他的感覺很純情呢。相奴揚起唇角微微一笑。 屏幕那邊的郁蘇始終沒有回復,可是相奴腿上的圖案卻開始升溫。 不燙, 卻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溫度。 相奴沉吟幾秒,再接再勵:郁先生,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圖案是什么?它剛才的溫度升高了一些,不過并不燙人, 就像是人害羞時微微發熱的面頰,剛剛好 相奴發完以后, 就感覺到圖案的溫度好像更高了一點。但因為有臨界值在,所以溫度的變化很微弱,相奴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郁蘇也再次回復。 ???:你不要再說了。 相奴這會兒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聞言繼續道:為什么?是我什么話說錯了,讓郁先生你不開心了嗎?郁先生,你現在的心情不好嗎? ???:還好。 相奴挑一挑眉,笑容肆意了許多。 那一邊,舒健把裝滿蓍草的竹筐背著往相奴這里大步走來,也幸好個人面板只有任務者自己能看見,饒是如此,相奴還是不自覺的緊張了一下。 舒健靦腆地笑了笑,把竹筐放在相奴的面前,撓著頭發笑道:小師弟,你的蓍草我已經幫你砍好了,給你,我去忙我自己的份了。 相奴點點頭,再次謝道:謝謝你,三師兄,出去以后我會補生命點值給你的。 舒健笑容更真誠了一些,卻搖頭拒絕:小師弟你太客氣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你們負責出謀劃策,尋找線索,這些體力活就交給我來做。好了,不說了,我去忙了! 不等相奴再說,舒健擺擺手,就投入到自己的任務量中了。 舒健一個人干三個人的份量鐘麗云的體力也有限,再試著動手砍了幾下后也只能無奈放棄,歉疚地請苗東幫忙。苗東體力還行,但做事不怎么利落,自己那份都割的磕磕絆絆的,速度也跟不上去,舒健便把鐘麗云那份的工作量也要了過來。 所以舒健這會兒是非常忙的,相奴不會在這時候去打擾他耽誤他的工作進度。更何況,做遠比說更重要。 舒健繼續忙活了,相奴把竹筐子拿過來點了點蓍草的數量,清風給他們準備的竹筐有點小,舒健砍的時候能旁邊的雜枝都給砍了,這才使竹筐勉強裝下,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連忙問郁蘇:郁先生,你現在在這個副本中嗎?你要來見我嗎? ???:不了,影響不好。 郁先生又有了點一開始那種溫柔的味道了。相奴沉思,果然只能順著毛摸,一丁一點的反抗都不能有嗎? 這樣的性格可不好,短時間還行,如果結為伴侶朝夕相處的話,時間久了可是會很痛苦的。 重要的是,相奴也不想總是端著笑臉去哄誰,他也想被疼寵,至少在從椅子上睡覺掉下來后,某位先生就算不主動背鍋,也要關心一下他疼不疼吧。 郁先生還有的要調教呢。 拋開私人的話題談正事,郁蘇給相奴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相奴問郁蘇會不會出現在副本里,郁蘇的回答不是不能進或者有限制,而是影響不好。 這代表著進入其他副本對郁蘇而言并不難,也沒有限制和代價,他完全可以隨意進出,只是可能礙于身份的問題,他要給其他鬼怪以身作則,所以不會隨便那么做。 看來郁先生在副本世界中不是一般的厲害啊。相奴回想著記憶,乘務員的日記中提到了舊都監獄,看它的形容,舊都監獄似乎是一個非常超凡讓他向往的地方,僅僅從名字方向來思考的話,監獄所監禁的會不會就是這些副本中的怪物,所以才會造成監獄這樣超凡的地位? 就是不知道郁蘇在其中是個什么地位,有多高。 相奴思維發散跳躍的厲害,在郁蘇表示不會進入副本后,他遺憾地給這輪談話畫上尾號:那好吧,我會盡快完成任務的,郁先生,你等我哦~ 郁蘇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將相奴的個人面板收起,很顯然還在思考著要如何回答相奴。 許久之后,郁蘇回復道:不必,你既不想見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相奴:? 郁先生,說這話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先把你留下的圖案從我身上抹去呢。 果然郁先生的調教之路還很長呢,繼獨斷專行之后,相奴又挑出來了第二個毛病,口是心非,太傲嬌了。 相奴微微笑著,沒關系,太容易得手的東西也容易膩味,這樣你來我往的拉扯才是一段完美感情的展開,細數起來,他與郁先生認識的并不久,相奴很有耐心也很有興趣和郁先生慢慢磨下去。 相奴慢慢寫道:郁先生,你不要說這種話,我會很傷心的。我和你解釋過呀,之前不見你,只是因為你的出場嚇到我了,并不代表我真的反悔拒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