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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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對關于景柔茵的整個事件,林青漾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要不然還是 你到底怎么了?齊巖不滿林青漾一直發呆,忍不住喊道。 林青漾回過神來到:啊,我就是也挺好奇的。 齊巖想了想道:那要不你來雅墨園一趟,后日科舉開始,明日雅墨園就會關閉,按照以前雅墨園的慣例,今晚會放孔明燈祈福,以前這種時候是雅墨夫人最有可能在場的情況,不過前兩年都是禮部的人在場,所以也不太確定能不能見到。反正我看完你之后還要回去。就算不準備科舉,一般的學子也是可以進去的,很多不參加這一屆恩科的學子也喜歡進去蹭夫子的解惑,跟其他考生辯題,只要過了門口作詩那一關即可,我前不久還見過三霸王呢。 齊巖說的三霸王指的就是程義,王童恩和裴瑾,他們估計是根據自家人的指示去看看有沒有可提前收攬的人才。 不過,你這身體齊巖還沒有說完,就見林青漾起身道:沒關系,難得的機會,不去一趟可惜了。 他想楚璃書多半也在雅墨園了。 齊巖出來放風還沒有一會兒就被林青漾逼著回到了雅墨園。 進入雅墨園對林青漾現在的才學而言是很簡單的。 結果剛剛踏入雅墨園的大門,就看到一群學子激動的圍在一個榜前,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看來又有才子寫出什么好文章了。齊巖無聊的撇撇嘴道:每日都會有最佳文章被貼上去供大家品讀論題,寫出這文章的人會得到駐守在這里的禮部官員嘉獎,不過就是一些筆墨紙硯等應考工具而已。 齊巖說完就想要拉著林青漾走,但是林青漾還真有點好奇,就湊上前看了看,那是原文,所以一看之下,林青漾就認出來了筆跡,是楚璃書的。 林青漾臉色變了變,果然楚璃書來了。 林青漾心情有些復雜,不知道他見沒見到景柔茵。 正想著呢,結果榜前又來了一批人,一陣擁擠之下,原本就傷沒養好的林青漾一個沒站穩,就往旁邊歪了去。 結果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卻被對方輕巧的扶住。 林青漾抬頭正要道歉,就聽到一聲輕笑,你怎么跑來了?不養傷? 林青漾隨即笑了起來,是你啊,你怎么也在。 此人正是徐文澤,徐文澤見這里的人多,就扶著林青漾往外走,走回了齊巖身邊。 齊巖抱怨道:都說沒啥好看的,就你現在的塊頭,進去就是被人擠的命。 徐文澤笑了笑道:原來你是跟齊公子一起來的,我還以為你是跟璃書一起過來的呢。 三人來到了齊巖備考的小隔間,膈應的墻壁瞬間把外面的吵鬧聲隔絕了,不得不說這里的設計是相當好的。 這里沒有下人,所以齊巖只能自己跑腿去找雅墨園的下人拿茶水,算是勉強招待了。 趁著齊巖不在,徐文澤就道:我是遵丞相的意思前來看看這里的情況。原本是要叫你們一起的,不過你養傷,楚璃書好像有事,所以只能我來了。 林青漾點點頭,知道李丞相的意思應該是跟另外三家差不多。 那三家人也在嗎?林青漾問道。 前幾天在,但是沒有什么好苗子,就都走了。 那你怎么還在?林青漾好奇道。 這里的讀書氛圍很好,所以我就趁機多留幾天。徐文澤笑了笑,結果今日一來,就看到了驚艷的文章,還以為遇到了什么遺落明珠呢,結果沒想到是楚璃書。 那他人呢? 我也沒瞧見,剛要找就看見你了,按理說他不是考生,應該不會去禮部官員那邊領賞,估計去夫子院了吧,我聽說曹老過來了。徐文澤開口道:要一起去找找看嗎? 林青漾條件反射的搖頭,徐文澤有些訝異,按照他對這兩個人的理解,一般知道對方在哪里,一定會立馬黏上去的。 林青漾也對自己拒絕的行為感覺很糾結,其實他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我是來陪齊巖的,表弟估計有自己忙的事情,遇見就再說吧。林青漾趕緊擺出一副淡然的樣子,隨即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對了,你來了幾趟,見過雅墨夫人嗎? 徐文澤的臉色難得變了一下,沒見過,你應該知道她身份特殊,大家都好奇,但是最好不要說出口。 唉,這里不是隔音嗎?就我們兩個,隨便說。林青漾笑著道。 徐文澤搖搖頭道:她怎么可能輕易露臉,雖然皇上撤除了她的婚事,恢復了她的自由身,那件事情名義上也沒有波及她和她的家族,其實我都疑惑她為什么會想要來接管這里,真不怕咳咳,其實那件事情實質上影響頗深。 影響當然深了。 當年先皇先皇后親自選定,圣旨已下,若不是戰爭起,三個月后就會大婚。 景柔茵就會成為那時候大周朝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太子妃。 第142章 景柔茵,當年是名動天下的才女,曾祖母是一位公主,算的上是元燃的遠房表親,家族幾代多有在朝大官,可以稱得上是有背景有身份,只不過家中上一代搬去江南任職,權力勢力遠離了京城中心,在京中認識她的人不多,沒什么交際圈,所以他們這些權貴公子才會連見都沒有見過。 直到她從眾位太子妃候選人中被挑選出來,被接來京城,眾人才知道有這么一位大才女,又因其在女子集會中的出彩表現,以及私人創作的畫作和詩集流出,就奠定了她的名氣。 如果不是元燃出事,太子妃,甚至是未來的皇后之位都會是她的,她將是大周朝最尊貴的女人,可是她的運氣不好,才來京城沒多久,元燃就走了,緊接著就出事。 因為景家本就遠離京城,又是被賜婚,所以元燃的事情就算是牽連也不好牽連到他們頭上,太后憐惜景柔茵就跟皇上說了一聲,皇上就幫忙解除了婚事,還她自由。 不過景柔茵沒有立馬回去江南,而是留在太后身邊待了一段時間,隨后就繼承了雅墨園的夫人之位,管理雅墨園,平時雅墨園不開的時候,幾乎不出來與人交集,朋友甚少。每次也只有開園的時候,人們才能想起還有這么一個倒霉女子的存在。 畢竟是跟先太子定過親的人,誰敢娶?哪怕知道這姑娘無辜清白,也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最多好奇看一眼罷了。 所以徐文澤說起她的時候多有同情之色。雖然沒有見過她本人,但是她的文章詩詞真的不輸外面那些考生。而且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女子。 徐文澤說到這里,就見林青漾神情有些怪異,怎么了? 林青漾尷尬一笑,正好這時候有人推門。 你們在說什么?齊巖直接推門進來,徐文澤本也不太喜歡八卦,所以就想要止住這個話題,但是隨著齊巖嘴沒把門,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就是來看看今晚有沒有機會見景柔茵一面的。 徐文澤有些無奈的看著林青漾,林青漾也只能干笑。 另一邊,楚璃書已經見到了駐守在這里的一位禮部郎中,名為楊晉,年約四十。 按照一般朝廷官員升遷規律,這個楊晉這輩子爬到這個位置也到頭了,在外人看來他是沒本事才會爬的這么慢,所以上面把他派來做這種邊緣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照顧這種備考地點,哪怕是做得好也不會算是立功勞,畢竟這里不完全屬于官家的工作,但是如果做不好,萬一這其中將來出現三甲之列,給他告狀,那就麻煩了。 但是這位大人卻毫無怨言似的,天天在此,兢兢業業,外頭設計的優秀文章獎賞也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激勵考生們高昂的應考情緒。 之前齊巖說在這里差點被逼瘋也是跟這位大人臨時制定的某些規則有關系,因為考生要連續考核九天,身體弱的根本撐不住,所以早在考生們來備考開始,楊晉就有意識的引導大家鍛煉身體,調整作息,算是給大家做好充足的準備。但是這種安排對花花公子來說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了。 楚璃書進去的時候,楊晉還在處理公文,見一名公子被帶了進來,就放下手中的事情,抬頭一看。 但是一看之下,就疑惑道:這位公子不是本屆考生吧。 顯然他對這里的考生都有點印象,像楚璃書這樣的臉,他不可能沒見過。 楚璃書行禮,見過楊大人,在下楚璃書。 楊晉瞬間一愣,四皇子殿下的伴讀? 楚璃書也不意外,聰明人哪怕是官職低微也該懂得掌控信息的重要性。 如今幾個皇子斗的厲害,若是這個人連皇子身邊有哪些人都搞不清楚,豈不是辜負了楚璃書的眼光。 楊晉很快恢復鎮定,你的文章我看過,寫的非常不錯。按照這里考生的水平來比,若你參加科舉,必然為三甲之列,不過既然已經是伴讀,顯然是不需要科舉了,之前也見過幾位伴讀大人,只是他們都沒有來見我,楚公子前來,總不會是貪圖那一份筆墨紙硯吧。 楚璃書也不兜圈子了,環視了一遍書房,笑著說道:楊大人最近是在調查什么嗎? 楊晉臉色微變,什么,我一直都在雅墨園照顧備考的考生啊。 那就是說要調查的事情是出在備考的考生中?楚璃書笑容不變,配上這樣絕美的臉,真的顯得人畜無害。 但是楊晉卻不免犯嘀咕,難道他做的事情被四皇子黨發現了,他們派人來找他是有什么目的嗎?難不成四皇子黨也在其中謀利? 楊晉仍舊穩住道:楚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若你不想要獎賞,又沒有其他事情,那就請回吧,我這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實在沒空招待。 楊大人不是在調查科舉舞弊案嗎?楚璃書直接一針見血,楊晉的臉色果然驟變。 公子,無憑無據豈可信口胡言,就算你是四皇子的人也不可如此,科舉舞弊,這可是對我們禮部官員來說最大的污蔑。 楚璃書也不管楊晉的反應直接自顧自的說道:考題明日才會從皇宮中送出來,但是買賣卻已經談好,賣方自然是禮部官員,是哪些人,恐怕楊大人比我們這些外人要清楚,買方是在這里的某些權貴子弟,而幫忙作弊寫答題的人則是被請回來的其中某些解惑的夫子,還真一條完整的買賣服務,估計明日關園的時候,那些夫子會很忙碌,畢竟一個買家一份答案,生意好的話,可要花費好一番功夫的。 楚璃書說完之后,楊晉臉色都白了,自己辛辛苦苦調查出來加上猜測才跟眼前的人說的八九不離十。 你知道李丞相他要管 跟李丞相無關,是我私下要插手此事,我是來救你命的。楚璃書緩緩說完,看向楊晉的眼神也帶上了某種氣勢,讓楊晉竟然莫名產生一種想要聽從的感覺。 楚璃書花了半個時辰處理完楊晉的事情,就捧著文房四寶走出了書房,這樣所有人都只會以為他是來領獎賞的。 走到一處僻靜處,一道聲音幾乎凝成線傳來,主子,林青漾來了。 楚璃書一愣,微微皺眉,喃喃道:養個傷都不安分,難道是知道我來此處了? 那倒不是,好像是齊巖帶著他來湊熱鬧的,在門口的時候偶遇了徐文澤,又看到了你的文章,估計已經知道你在這里了,隨后三人一起去隔間,隔間里面的內容屬下就聽不見了。 楚璃書微微蹙眉,轉身就朝著給考生們單獨弄出來的隔間走去。 剛剛轉過一個彎,就碰到了一個人,楚璃書沒什么反應,對方倒是嚇了一跳。 楚璃書,你怎么在這里?程義神情有些慌張道。 過來與學子們切磋。楚璃書淡淡道。 程義立馬嗤笑一聲道:少來,我看你就是為四皇子他們來物色有用人才的。 楚璃書笑了笑,沒有多說。 程義似乎有些不耐煩,直接擺手道:趕緊消失,看著你就煩。 雖然程義的話依舊不客氣,但是卻讓楚璃書有些疑惑。 原本聽說程義常常出入這里就讓楚璃書感覺不可思議。 程義明明也受了傷,林青漾前幾日都不敢亂跑,趴著養傷,程義這么怕痛的人,怎么可能不在府中養傷跑到這里來,元燁也不可能這么奴役他,而現在讓楚璃書更加懷疑的事情是為什么在自己明明落單的情況下,程義會這么輕易放過他,按照程義的性格,不找他麻煩就不太正常了。 楚璃書離開程義的視野之后,直接開口說道:盯著他。 空中一陣風刮過,楚璃書就繼續往前走了。 剛剛走到考生活動的區域,就聽到激烈的爭吵聲。 楚璃書本不在意,卻突然聽到了自己以前的名字,頗為意外,現在還有人敢公然說出他的名字,不愧是一些有風骨傲氣的學子。 只見一名年輕學子昂著頭,插著腰,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站在假山上,道:我等讀書明理,就該堅決抵制像他這種不分是非之人,才過去幾年,你們就忘記當年我們大周所遭受的恥辱了嗎?竟然還有人替他說好話,真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 此人一帶頭,周圍自然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而被罵的人顯然年紀較大,氣得扶住心口直喘氣,應該是考了好幾屆那種,周圍也有一些熟人扶著他,幫忙勸解。 他又不是這個意思,什么時候替那人說話了。他只是夸了一句雅墨園被改造的很好而已。 這還不算替元燃說話嘛!罵人的學子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說著就伸手做出招攬狀,招呼眾人評理,誰都知道這里的改造是當年元燃負責的,他這么夸,不就是在說元燃的好話嗎?元燃給我們帶來過什么災難,難道大家都忘記那些血淚歷史了嗎?你這家伙還有何臉面參加科舉,你這一心向著的可不是當今皇上。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想要幫老學子說話的人都不敢了。 老學子差點氣得吐血,我上次來還是好幾年前,那時候這里就是普通的院落,布局隔間都很簡單,大家雖然有遮風避雨的讀書處,卻并不是十分方便,這一次來了,發現大家的隔間如同貢院布局,而且還將隔音做到了極致,方便了我們所有人,我公道說一句好怎么不對了?而且這種事情只有你們京城的學子知道吧,我一南方來的,哪里知道是誰弄的,你休要污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