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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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柰卻是先一步開口道:哦,跟我可沒關系,我都不知道它怎么就忽然斷了。 賣這個給東牧王的人,怕是欺您不辨好貨,給您以次充好。 東牧王: 他堂堂一方之主,被人欺騙難道就好看了嗎? 又被氣的的心梗,東牧王實難再壓下這一口氣,一下就抽出一旁士兵的彎刀,沖著言柰的肩頭就砍了過去。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言柰有多有用,將他重傷又會為和談埋下多大的隱患,更顧不上能否將言柰暗地收為己用了。 反正,反正憑言柰的本事,哪怕身上帶傷,躲開他這一刀,不傷到要害的能力還是有的。 看這一刀落點在言柰的左肩,順勢滑下的話或許會傷到心口,東牧王確實是有一瞬間的驚,但卻又不那么慌了。 言柰也是眼神一邊,一個偏身,退步,后仰,不會被傷重,但必然會被刀尖劃開皮膚。 他明明可以全不躲開,可他顯然是退到一半,確保不傷根本之后,就僵住身子,打了硬抗的主意。 這特么的就是陽謀! 渾身上下都寫著,爺爺你要是不出來,你孫子就要被人劃拉了! 言夙臉色黑的能就此拿筆沾一沾,扯一張宣紙來,揮筆就是一副潑墨山水畫還有可能會達到清明上河圖的長度,畢竟言夙的產能很高呀。 但無論如何,言夙也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自家崽子受傷。 當然,言柰也肯定少不得一頓打了。 這種氣人的小崽子。 一陣風襲來,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大帳之內就多了一人,雙指接下東牧王的刀尖,一指輕彈,一聲脆響,彎刀猝然斷成幾節,往周遭崩飛。 叫周圍人紛紛躲避。 言夙另一手一巴掌拍在言柰的腦袋上,這時候也顧不上會不會把孩子打笨了。 甚至恨恨的想,打笨了才好呢,這小子就是太聰明了,連自己的爺爺都敢算計了。 來者何人?看言夙一副武安人的打扮,東牧王身旁的官員連聲以武安朝官話呵斥,同時招呼護衛。 這時候也顧不上這大帳之中涌了太多的人,會不會束手束腳。 更顧不上言夙怎么敢一人闖入,又是如何闖入的營中腹地。 至于外頭是否還有人接應?這個時候他們真的沒法兒考慮這么多。 因為哪怕躲的很快,還是有幾個人被蹦碎的刀片劃傷了。 反倒是本來要被拉口子,結果卻只是被打了頭的言柰,現在不但是完好無損,還雙眸發亮的盯著眼前的人。 果然呀,還是他有本事,爺爺不但果然來救他了,最后還現身了。 此前他們都猜測,叔叔、姑姑大喜之日或是弟弟meimei們出生的時候,爺爺都有來過,可誰都沒見到。 言柰一下緊抓著言夙的手,他可不能讓爺爺再悄無聲息的走了,哪怕是抓著爺爺的胳膊,被他當做風箏放。 東牧王被層層保護著,終于平定了一下心緒,目光在言夙和言柰的身上來回打量。 區區一人,竟然膽敢闖入我大營之中,簡直不知死活。東牧王冷聲呵斥,也不知道是在給自己壯膽,還是在找場子。 言柰還落在他手里的時候就不慣他,這會兒更是不肯退讓半分,這家伙竟然還敢嗆他爺爺? 休要胡說八道,敢對我爺爺不敬。 言柰自小就看著他爺爺是這副模樣,現在見到還是這模樣,除了覺得有幾分驚異、幾分叔伯們所猜測的事情塵埃落定的釋然外,更多的就是懷念與親近了。 所以他一點也沒有排斥的,迅速又跟言夙親近起來。 但是在旁人看來他叫一個比他不大多少的人叫爺爺,還叫的如此順口,這 這還是個那個聲名遠揚、威名赫赫的言家小將軍嗎? 要知道他們東牧也確實是有不少人懼怕這個年歲不大的小將軍的,但這會兒,忽然就不知道要不要怕下去了。 東牧王也是愣了愣,他跟言柰是敵我雙方不假,但他也希望自己有言柰這般有本領的人效忠,若非這份識英雄重英雄的心思,他早就不忍言柰那張嘴了。 可現在,他這算是塌房了嗎? 言柰竟然這般厚顏無恥,這都能叫的出口?這是為了活命,不擇手段了? 言夙看著這一圈圈的人臉色變化,又感覺到外頭圍著的越發多的人,索性揮手間將這大帳給掀了。 嗯,一瞬間天地寬廣了,空氣清新了。 也就能忍一忍,不那么想打孫子了。 看著這會兒還揪著自己的衣袖、雙目沖著東牧王冒火,在氣惱他對自己不敬的大孫子,言夙重重嘆一口氣。 算了,到底也是自己不忍心干看著。 算了,到底是自己明知道是套,也不得不伸脖子。 算了算了,子不教父之過,他何苦跟孫子計較! 回去打他爹就是了。 當爹的竟然讓兒子落入外敵手中這么久都不救援,任由兒子在敵人的地盤作死,這個爹是怎么當的? 心底盤算好了,言夙就要帶著言柰走。 他還是不太想摻和國與國的戰斗,何況這又與當初武安朝一統舊國土不同。 其實,東牧王沒有國庫和內庫,也是真的。 言柰卻是拉著言夙道:爺爺,別走,我還得留在這里里應外合。 言夙的腳步一頓。 而東牧王的臉色也是驟變,不是,你特么的就這么說出來了? 是太胸有成竹,還是特么的看不起誰?你有本事說清楚你里應外合的具體計劃啊。 言柰才不管東牧王作何感想,甚至都不怕東牧王知道自己的目的,畢竟都已事到如今,他該得到的消息都已經得到了。 更何況,他原本不敢太過期望的爺爺現身,竟然也意外之喜的目的得逞。 東牧王看著言柰的神色,心頭猛地一跳,他還算是了解言柰,或者說是了解言家的一脈相承。 他既然剛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就證明其他的準備已然全數完成。 而他來里應外合,只怕也是早已做好了以命換命的打算,所以就算此刻拿下他們二人用作人質,也是無用。 只是心里雖是有了這個認知,東牧王還是不甘心這般放棄。 他就不信言家人還能真的一點不顧及言柰的性命? 卻不想他東牧的勇武之師,也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在言夙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言夙揮手間,他們的人站都站不穩。 抓著言柰,言夙就打算走,他也清楚言柰竟然什么都能往外說,就證明他的謀算已成,說出來并不影響大局。 可是言柰卻還是拉住了他。 爺爺,請救一救那些被抓的平民百姓吧。 這些東牧人抓來他們當做奴隸,攻城時則是利用他們沖鋒在前。 拿他們當炮灰的同時,還會有jian細混入其中,讓他們根本不敢開城門將他們放進去,否則守不住城就是害了一城的百姓。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的jian細是絕對不會混在其中的。 畢竟,奴隸在東牧過的是什么日子? 那些jian細只是想借機混入城中,可不是拿自己當奴隸的。 當然,有言夙在,帶這批奴隸進城之后,他們完全還可以再將他們篩選、確認一遍。 不是那種大戰當前的時候,不必那么緊迫。 言夙: 作者有話要說:言夙:我覺得我教的崽子都還好吧?為什么崽子教出來的崽子,這樣子的? 感謝在2021082620:54:54~2021082720:58: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兔子的尾巴長20瓶;不想做妖精的女人、woshitingting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04章 言夙從來不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擁躉。 但是現在他發現,偶爾想打崽子的心,那是真有些遏制不住。 不過最終他還是憑借良好的心里素質抗住了,并且選擇完成孫子的愿望??赡?這就是所謂的隔輩親吧。 畢竟這作死的小崽子的爹不在這里啊。 要說那么多的奴隸要怎么解救?這對言夙來說還真不是難事。 而且東牧的馬匹也是不少,套上一些板車,雖說簡陋了一些,可現在這個天氣也算不得太冷。再者說,都能逃出生天了,誰還不抓緊機會,誰還愿意留在這里? 至于東牧大軍的阻攔? 他們不想要自己的為數不多的糧食了嗎?言夙當著他們的面放火燒糧,他們卻根本阻攔不及。 要么搶救糧食,要么攔住言夙。他們倒是也不甘心的兵分兩路,可密密匝匝的人群竟然都不能阻攔言夙的腳步。 而言夙,看他們竟然還能分流,順手就給他們把牛羊也給放了。 東牧王:蝦仁豬心是不是?非得盯著他們的口糧搞是不是? 即便如此,依舊還是有些人留下來阻攔言夙,可即便是箭矢如雨,對言夙來說竟也不算大事兒,他一人便將那些箭雨盡數送還給他們。 這就是所謂的千軍萬馬之中猶入無人之境嗎? 不但是東牧的人看的兩股戰戰,便是被抓來做奴隸的武安朝百姓和言柰,看著猶如仙人一般護在他們身前的言夙,心頭也是激動萬分。 若非是還在逃命的時候,他們簡直就要納頭便拜。 言夙走來,這點距離不算什么,可兩軍之間怎么可能真的離的很近?所以這被解救的奴隸大部隊,還是用了不少時間才走回城門口。 而言夙先是開路,隨即斷后其實被言夙一路碾壓式開路過去,東牧的人也實在是不敢再追殺了。 這根本就是送菜。 而且被言夙那么一鬧,糧草燒了不少要知道他們東牧本就沒什么適宜種田的土地,這些糧食大多是他們付出不少的代價跟旁的勢力換取的。 牛羊倒是他們自己養的,畢竟東牧就是放牧民族嘛??墒羌幢闶亲约旱?,也不能這么損失啊,可不得趕緊都抓回來? 營地一時之間可謂亂糟糟。 東牧王氣的發抖,卻也不得不放棄拿言夙出氣的念頭,不但要安撫、平息營地的一片亂麻,還得安排人去探一探周圍有沒有武安朝的軍隊。 之前言柰所說的里應外合他可還沒忘。 言柰這個里應雖說走了,可這外合到底什么時候來,已經到了哪里,這可都是大事兒。 言夙卻是不管這些,在城門遙遙在望的時候,他也不在車隊后頭晃晃悠悠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誰也沒驚動,就已經先一步回了城中。 還在洋洋得意自己抓到了爺爺的言柰,心頭對言夙是很信任的,畢竟言夙既然已經選擇了現身,這會兒再躲,就沒什么意義了不是嗎? 他哪知道,言夙縱使決定不再躲,卻也不代表會一直跟在他身邊嘛。 畢竟,他還有仨十幾個歲的叔叔、姑姑在城中。 這都耽擱了一晚上,言夙可不得去看看這仨崽子有沒有鬧什么幺蛾子。 言松和言芣,他還真的不怎么擔心,就是那鬼靈精怪的言茉茉,他走的時候那丫頭就一臉的不甘心,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鬼主意。 但讓言夙意外的是,言茉茉竟然安靜地睡在客棧之中。 邊境之城并沒有那么繁華,這客棧也有幾分簡陋,但幾個孩子也并非是沒吃過苦,所以接受的還算良好。 言夙放心的回了自己那間房休息。 他根本不知道的是,言茉茉哪里是沒想過幺蛾子,而是還沒來得及做。 畢竟言松說了,言夙的速度快,可能他們剛出發,言夙就得回來了,到時候不管他們泄沒泄露,不都得被言夙抓個正著? 言茉茉只好按捺下來,三人說好,第二日一早爹如果還不回來,就是他們行動的時候。 因為以言夙的速度,那個時候還沒回來的話,就證明有事兒絆住腳了。而且都過那么久了還不回來,他們擔心出事兒找過去,也完全說的通了。 言茉茉早早起來,興沖沖地叫醒了言松和言芣,他們說好的。 然而等他們準備行動的時候,就見到言夙的房門也從內拉開,事情變化之快,叫言茉茉臉上的激動、期待的神情還沒來得及收斂。 唷,難得起這么個大早。言夙調侃自家閨女,莫不是這店中有什么朝食,是格外惹你惦記的? 言茉茉這丫頭雖不至于懶散,可也不是個能無事起大早的。 要不然她那武功也早就不是花拳繡腿了。 言茉茉索性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湊到言夙的身旁,嘰嘰喳喳的問言夙事情辦得怎么樣,對細節很是感興趣的樣子。 聲音倒是不大,畢竟這個時間也有些人還在夢鄉。 而且她問的問題,也有些機密性,可是事關兩國呢。 言夙原來不知道,但現在看到她這神情,也多少猜到了些什么,頓時就沉吟起來,說半句吞半句,就為了看她急不可耐的樣子。 然后開始吃起了朝食,有意無視這丫頭的催促。 ~ 言柰帶著奴隸們出現在城門口的第一時間,嚇了守衛們一跳,畢竟忽然烏央烏央來了這么多人。 等看清言柰的面容,他們忍不住歡呼起來,隨即高喊著去找上官。 當然,他們并不能做主打開城門,但是對言柰的態度卻是極好的。 但凡換個別的隊伍,只怕都要懷疑言柰這樣回來,是否代表他已經接受了東牧王的什么條件。 可是這邊的守軍卻是信任言柰。 言柰將軍怎么可能背叛武安朝呢? 言家的人都不可能背叛武安朝,背叛皇帝的。 或是日久,或是換了皇帝后,這份信任就會因各種各樣的事情出現裂痕。但是現在,它確實格外堅固的。 當然,言柰之所以能在軍中有這份威信,他言家人的身份確實是有所加成,但更多的都是他自己拼殺而來。 言柰可是十三歲就上了戰場當然,初上戰場的言柰自然是沒有什么權利的,畢竟即便他武藝不錯,兵法也熟??深I兵打仗不是紙上談兵,言柰也是從小兵開始,從聽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