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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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能哄得好,那都是崽子們配合。 哪知道小松忽然沖著他結實的一個頭磕下去。 言夙腳步一頓,一直哄著小meimei的言茉茉,也不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小meimei現在最信任言茉茉,也挺依賴言夙,他們還真沒法兒丟下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 小松嘭嘭連連磕頭,架勢倒是叫言夙一時不知該怎么做。 大俠,求求您收我為徒。小松許久未曾開口,嗓音很是干啞。卻也很是決絕。 他不停懇求,恍然間,言夙想起多年前他似乎也被人這么哀求過。 那人還想過欺瞞他,短短時間里,想拜師的理由換了好幾茬。 倒是小松,他的目的與目標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習武,對抗強人。 讓自己變強,為了以后不被欺負。但凡有人欺負到他的頭上,他能有反抗之力。 大俠,我一定會認真學,日后如您一樣懲jian除惡、除暴安良。小松不是沒聽過故事里的大俠是什么樣。 他也曾幻想過有那樣的人帶他走出陰暗,又或者他長大后能做那樣的人。 但以前都是虛無的幻想,從未有過眼前的真實他甚至仔細做過計劃,只要大俠愿意收他為徒,他將會做到什么地步。 其實現在求人家收徒,還有幾分貪得無厭的意思,畢竟他還有言夙的恩情沒有報。 可是他又想,他憑什么去報言夙的大恩,他有什么能力?最后他想哪怕是拿他的一生去還情報恩呢。 并且,不論言夙愿不愿意教他武功,他的決定都不會再改變。 我還愧對言小姐。小松瞥了一眼言茉茉。 這幾天言茉茉對他的照顧他也看在眼中,言茉茉說原諒他了的話不是假的、不是看在他可憐的份上哄他的。 我愿當牛做馬報答二位。 我愿一生一世保護言小姐,但凡有人要傷她,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說道這里,他瞥了一眼那小小的墳包。 他為了救弟弟,險些害了言茉茉,這是他的錯。希望閻王爺不要算在弟弟的身上,讓他來世能托生個好人家,過上好日子。 若是弟弟的福氣因他而有損,他愿意做任何事去彌補。 ~ 武一帆他爹給他取這個名字,本意就是想這個孩子這一生都一帆風順。 而且他爹覺得,有他這個老子保駕護航,這事兒不難。 可卻沒想到的是,那一天一回家就是一個瞌睡,再睜眼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縣衙的大牢里。 作為縣令,他雖不常來縣衙大牢,可也還是有那么幾次,對這里也是印象深刻。 他憤怒不已,都顧不上去看邊上那些人是誰,反正不外乎是牢里的囚犯嘛。 他怒吼著、拍打著的柵欄:來人,來人,你們是眼瞎了嗎?看不到老爺我在這嗎? 這些人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竟然連他都敢關? 然而聽見聲音過來的,卻不是他印象中的獄卒倒不是他還能認識自己縣衙大牢里那為數不多的幾個腦滿腸肥的獄卒。 實在是這人腰間挎刀,氣勢洶洶,一身特制服飾,他雖沒見過,卻也聽過。 他頓時啞了嗓子,為什么忽然就是這樣的局面?這怎么就跨度這么大,直接就從盛京來人了呢? 吵嚷什么?等該你們交代的時候,自然就來審你們。還不趁著這點子時間好好過一段最后的安靜日子。 這侍衛罵完還忍不住念念叨叨:竟然還有嫌好日子過的舒坦的,非得作死。 武一帆他爹簡直是滿腦子的疑問,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問。這些人的態度、話語,簡直是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似的。 不過他到底還是久經風浪,很快穩定神情,只是剛張口,就聽那侍衛又道:別想跟我念叨你是冤枉的,你前頭那些個都已經念叨過了。 他列舉了幾個人名,各個都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哪怕表面上沒什么來往呢,可是背地里他們可熟了,來往可緊密了。畢竟是利益相關啊。 一聽他們的事被捅到了皇帝的案頭,特派他們來審,而且抓的人,就他報出來的幾個名字是一個沒錯的,他心頭就頗有些慌。 至少喊冤的話真的有些喊不出來。 不是有良心,還是怕了,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掌握了不少證據。 甚至已經在想是不是他們之間出了叛徒,可也不對,他們在盛京的人脈沒有傳來一丁點的消息??偛荒苁撬麄冎杏姓l是皇帝的眼線,還是能直接上達天聽的那種吧? 那侍衛雖是不樂意聽他們喊冤,畢竟這幾天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是還是很樂意搞他們心態的。 對了,你是姓武的對吧?侍衛一笑,說起來還要感謝你,你們家的好兒子,交代的可是清清楚楚。 哦,對,你還不知道他之前聽到過一些你的秘密吧?他都交代了。 說完,侍衛轉身就走,徒留剛剛清醒過來的武一帆,一下看清他爹的背影,還沒來得及求救、喜極而泣,就聽到侍衛這句話。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此前的經歷,那如同地獄一樣的經歷都是真的。 他也真的干了那些事兒,把他、他的狐朋狗友、他爹的事情,甚至狐朋狗友們的爹的事情,都抖露了出來。 那個時候他甚至顧不上是真是假,反正為了少挨折磨,能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從來就沒那么腦袋靈活過。 武一帆他爹察覺到護衛走前往他身后看的那個眼神,不由也猛地轉過身來,看著醒過來的武一帆,頓時寒冰一樣冷著嗓子:你都、胡說八道了些什么?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自己的獨苗苗、寶貝兒子這樣說話。 可也不能怪他自亂了陣腳,實在是自家的兒子自己了解,一看那臉色,就知道武一帆肯定是說了。 當初想要兒子一生一帆風順,哪知道卻是叫他們一家子一桿子打翻的一翻,當真是整整齊齊。 而那個腳步都輕快的侍衛,走出這片大牢區域整個大牢呈個有開口的回字型,他從這一邊出來,就到了天井的空地。同伴正在擺著午飯,雖然不多豐盛,他們卻是很滿足了。 主要是這次出來,功勞是真的攢了不老少,而且格外的輕松,簡直是跟撿來的一樣。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人,不但將事情查的七七八八,證據還充足。 這個侍衛也連連點頭,接著道:那可是,我之前是去抓人的那一隊,你都不知道這些個人一個個倒在地上,我們也就抬出來扔車上耗點力氣。 拉回來還是驢子、騾子、牛出的力氣。 這是他們完成的最輕松,最沒有挑戰的任務了,沒有之一。 對了,那些個護院里頭,還有幾個知名的江洋大盜??粗紓牟惠p,但是一個個的臉都沒傷著,還挺好認。 說起來江洋大盜們,還是能逃竄很久的那種,那各個都有保命絕技是肯定的。 你說能把他們都放倒的人得是多厲害? 一開始他們自然不知道這是一個人做的,可是這事兒一審問也就問出來了。而且那些護院哪個不是被打怕了,一個個竹筒倒豆子似的。 這也是護衛們覺得輕松的另一個點了。 ~ 言夙可不關注這些細節,他只看著那些人一個不少的被抓入大牢,確定來的人會秉公處理犯案人員,妥善安排受害人員,他就準備帶著崽子們溜了。 他倒是不認識來辦案的大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表面可信,還是真心誠意為民辦實事,可是他信任自家的崽子啊。 這消息是會傳到言嵐的手里的,也就意味著絕對能到時景泓的手里,他倆總不至于派個窩囊廢來處理這種大案吧? 連護衛隊都給配上了,可見時景泓他們是真的重視了這個案子,并且決心要將這群人連根拔起。 言夙扛起孩子連夜溜了,不溜不行了,他看到眼熟的崽子來了。 雖說過去好些年,長相變化有點大,可是熟悉的眉眼,對得上的年紀,不是他家言宸和言玥兄妹倆還能是誰? 這個時候還不溜,還能不被抓著? 怪也怪他救人的時候,并沒有想到還有后頭這么多的牽扯,所以都沒注意隱藏自己的面容若只是武一帆和那些少爺們的所作所為,言夙自然一個人能處理的了。 結果現在就面臨著暴露。 他倒是能請那些少年少女不要說出他的面容來,可是那些護院、武一帆等少爺們呢? 哪怕怕他,一時答應了,之后他一走,可就未必了。 索性他也就不費這個事兒了,反正先溜了吧。 只要不被抓到,那就沒有掉馬這種事! 言茉茉就很懵,這大晚上的,睡覺不好嗎? 她哪里理解他爹的慌,那是一點也睡不著的呀。 更不知道她與她一直想見的哥哥jiejie,曾經那么近,轉而又那么遠。 作者有話要說:言茉茉:我爹。算了算了,不能罵爹 第200章 要論開溜,言夙還真是經驗慢慢,再加上速度快,還真沒有人能在他不愿的時候找得到他。 言宸和言玥第一反應自然是不可置信,隨即是驚喜、憤怒但又期盼。最后自然也只剩下失落,畢竟他們找不到人。 而這一次,言夙索性溜到了天南海北!畢竟只有足夠遠,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三個小崽子倒是覺得有些奇怪,可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走了。 為什么是三個小崽子? 自然是言茉茉數了又數,表示她爹說過的,她的手指是為了數她家兄弟姐妹的。 那她是第九個,小十和小十一又哪里來呢? 她覺得她可以撿,畢竟她沒有娘,又怎么可能有人生呢? 她是她爹撿的這事兒,懂事之后她爹也沒瞞著她。一開始自然是傷心的,可是感受著她爹的愛護,時間越久,她也就并不渴望有娘親了。 所以她就撿了小松和言芣。 小松是已然孤身一人,又要跟著他們報恩。 而言芣,她是她爹做主賣的,那樣的家又有什么回去的必要?她不去狀告她爹,把人送去牢房里,都算是還了他們的生恩。 日后就再無瓜葛。 言夙哪能拒絕的了女兒的哀求?這倆可憐孩子,自然也就由他帶走了其他那些半大孩子和少年少女,就由了官府安排。 回家的回家,若有回不了家的,也有官府安置。也實在是他們怕言夙居多。 現如今,他們一家四口就在這臨海的小漁村,生活了好幾年。 言夙哪怕是與漁民一樣吹著咸濕的海風,可模樣依舊。 不過好在來的時候聲稱自己二十郎當歲,所以這幾年過去了,也頂多說他天生麗質又保養的好,三十余歲的人還一如當年沒什么變化。 言茉茉帶著言松和言芣,還有幾個年紀相近的半大少年少女,在沙灘上忙忙碌碌。 言松帶著兩人對著高大的椰子樹伸出魔爪,這樹雖高,可架不住他學了武功,身形靈巧,踏在樹干之上幾個躍起,就一把攀在樹頂。 抽出腰后的刀,唰唰幾下,椰子便被他砍下幾個。下面的兩個少年牽著一塊布,穩當當地接住掉下來的椰子。 雖說椰子很是結實,但有時候不巧或太巧,還真就會被砸開。 言松手一松,頎長勁瘦的身影翩然從樹上落下??墒俏瞬簧偕倥哪抗?。 不過也正因為他們玩的好,這目光就不敢太明目張膽,畢竟熟了,有些打趣的話說起來可就叫人臉熱。 又讓人怕日后不好再一起玩。 所以誰也不敢過于表露,只盼著能多見一見、一起玩。 言茉茉和言芣這邊,則是正控制著火候,燒烤架上已然傳來了香氣,生活在海邊,吃什么還能比海鮮來的更方便呢? 一開始幾個孩子或許有些不適應,但這都吃了五六年了,自也是適應了。 這邊香味隨風飄散的時候,一行人從礁石那邊靠岸,剛攀上礁石,就聞到了香氣。 頓時心頭聳然一驚,就在他們想要觀察慶幸的時候,就看到言松帶著人對著他們行注目禮。 這顯然就是他們會從這里上岸。 這么長的海岸線,他們怎么就這么寸,被逮個正著?難不成是有了內鬼? 他們這可都選擇這一丈多高的礁石地作為上岸的地點了啊。 這要不是行蹤遭到泄露,他們怎么會正好在這里堵著他們? 別說他們純粹是來這里野炊的,就沖言松那眼神,他們就知道絕不可能。 八嘎。一個攀在礁石最邊緣的小矮個子,忍不住咒罵一聲。 他們這會兒是真的進退兩難,退,自然是不甘心的,而且這礁石也不是那么好上的。 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從這里回去,所以下面的小船已經被同伴劃走了,去他們商量好的接應的地方等著。 可不退,他們已經被人發現了,這打算好的劫掠顯然是沒希望了啊。 一時間,這一小隊人竟然就這樣被卡在了礁石上。 言松依舊是臉上掛笑:上來啊,我們準備了好些海鮮。 你們至少能看著我們吃上半個多時辰呢。 他們可不是好心請這群賊吃東西,他們只是想氣的這些賊哇啦哇啦叫。 果不其然,小隊里能聽懂武安朝人話的幾個人,紛紛氣的大罵。 其他人雖然聽的半懂不懂,可再結合同伴的咒罵,也能猜出言松他們說的是不好的話。 可是再氣、再罵,又能怎么樣? 這群半大小子的功夫到還嫩著點,且人數也不如他們多,可問題是他們背后有人??! 那個人一招就能將他們全都打敗。 特別是如果欺負了他家的崽子的話,那會被打的更慘。 只一眼,他們就看到了那人的三個崽子都在。 氣的更是一陣嘰哩哇啦,那倆姑娘還不會武呢,竟然也來瞎摻和。 瞎摻和個什么勁兒啊,就為了跟她爹說,被打架的場面嚇到了,害他們多挨更重的一頓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