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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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到山坡之后,言夙的紙鳶驟然從空無一如的半空出現,不但體型比那現今出現的紙鳶要大的多,就連這紙鳶的線都是言夙自己捻出來的實在是線細了牽不住這碩大的向往自由的紙鳶啊。 紙鳶還未落下,言夙驟然躍起,不再繞著小山坡走,而是躍山坡而出,隨即一邊放線一邊奔跑起來。 言茉茉只看見一個碩大的陰影向著她籠罩而來,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陰影之下她爹的身影。她瞪大眼睛張大嘴,看著她爹手上那個越飛越高的紙鳶,哪怕只是匆匆一瞥,現在已經因為越來越遠而看不清。 但這個紙鳶就是她閱盡千帆(紙鳶)之后,看到的最好看的。當然也是最大的。 她忍不住跟在后面跑起來,雖說她爹將這紙鳶放的很高很高之后,肯定會過來找她,可她還是忍不住追著紙鳶、追著他爹。 言夙這紙鳶一出,那說是遮天蔽日也是真的,遮了不小的一塊地方呢,在一眾紙鳶之中沖殺而出。 不僅僅是人們害怕它的體型,紛紛避讓,也是因為它碩大的體型,帶起的風足以擾亂他們紙鳶邊的氣流,不避不行。 好些個一時震驚忘了避讓的,這會兒已經飄飄忽忽,基本算是沒救了,等著摔下來吧。 若是運氣好,落到不遠的地方還能撿起來再放雖說對比言夙這個大家伙,他們都有些羞于見人。 弱勢運氣不好,落到什么遠處、樹上,那可就徹底沒了。 言夙飛快奔跑,飛快放線,掌握著那正正好的牽引力,一直跑到山崖邊上,在眾目睽睽之下,言夙一躍而下。 原本震驚于紙鳶之大的人,這會兒不少都震驚出聲。這可是百丈高崖! 這座山一面是蜿蜒地山道,雖不多寬敞,但較為平緩。每年他們都是從這小道上上山,在較為寬敞的地方擺上一二小攤。 但這一面卻是一處斷崖,他們每年放紙鳶的時候,都會注意著不靠近這邊,官府還特意留著人看守。 然而此刻,就連官府的人都震驚于那碩大的紙鳶,也不比旁的人反應快多少。 看著渾然不見人的山崖下,他們簡直就要破口大罵,若是因為風向是背對著這山崖放紙鳶,不小心失足也就算了,可這人明明就是他們看著,自己跑下去的。 跑出斷崖好一段距離才往下掉的,掉的時候還收收線,一副在調整紙鳶的線緊繃程度似的。 畢竟紙鳶想要飛的更高,這線的松緊也是有點門道的。 幾個官兵:現在這個是重點嗎?雖說這個紙鳶還確實又飛高了一些。 幾個官兵連忙甩甩頭,這會兒還胡思亂想什么呢?不得趕緊著想轍繞下去,看看還能撿回多少骨頭和rou醬? 言茉茉也看到了言夙的身影落到崖下,但是她爹囑咐過,所以她是一點不慌,自己也稍稍靠近了山崖這邊人多,她怕太靠近,容易被人擠下去。 看著她爹還沒上來,她就去看天上飛的更高的紙鳶。 雖說紙鳶飛的高了就不那么容易看清了,可她家的紙鳶大啊,這會兒還能看到形呢。 已經比此刻在天上所有的紙鳶都飛的高了。 正這時,紙鳶上的細線忽然繃斷就是尋常人用來放紙鳶的線的粗細,如言夙說料的那般牽不住這碩大的紙鳶。 但這卻并不說他的紙鳶要被吹飛,這真是言夙設計好的一處細節,這細線一繃斷,那本就碩大的鳥形紙鳶,竟然又做出一個張開羽翼的動作。 隨著崖下言夙的拉扯、放松,調整后的紙鳶又飛的更高了一些。 羽翼更家碩大,更加繁復,不注意那比平常紙鳶粗的多的線,看著就如同真的有一只大鳥飛來。 言茉茉跳起來鼓掌:我爹最棒、我爹最棒。我們的紙鳶是第一名。 周圍的人一下都注意到了言茉茉,聽清她的話之后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不僅僅是對這個紙鳶,對言茉茉理所應當的大言不慚。 更因為她爹都掉下山崖了,她竟然還這么高興?難道是沒有看到?那他們還是不要傷害這個孩子的幼小心靈吧? 她爹為了給她放紙鳶,為了她口中的第一名,竟然連命都丟了的什么,這任誰家孩子聽了不得哇的一聲哭出來,不得一生都有陰影? 或許是沖擊過大,他們這會兒都還沒往紙鳶為什么還能飛的這么穩當,似乎還幾次調整了方向上想。 若是下頭的人真的死了,這紙鳶不得早飛的無影無蹤了? 畢竟那是百丈高崖,下頭還不是什么深潭,誰掉下去還能活? 然而言夙不但能活,還能毫發無傷,幾番調整以后,他從崖下再次出發,尋了幾個點,每到一處都進行調整,保證紙鳶不會掉下來,并且盡量再讓它飛高點。 直到在許多人的注視下,再從崖下跳上來。 眾人: 百丈高崖、反復橫跳,這是玩兒呢?他們跟著提心吊膽的又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們放個紙鳶而已,難不成還得找個武林人士來? 無辜被cue的武林人士:不行不行,你想多了,再俊的輕功都沒這么舉重若輕的。別把我們武林人士想的神乎其神謝謝。 但凡有那么幾個絕頂高手,還是輕功卓絕一掛的,那也不是你們能請來放紙鳶的謝謝。人家都是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人家孫子都不能叫他們出山放紙鳶。 眾人矚目下,言夙回到山崖之下,一手扯著紙鳶線,一手抱起言茉茉,讓她的小手也能摸到線卷。 直接給孩子放那是別想了,雖說言茉茉已經有些重量了,但若是一人拿著這紙鳶,那也只能被帶飛。 言夙這個當爹的某些事情上雖然神經大條了些,但是在崽崽的安危這件事情上,那絕對是上足了十二分的心。 當然,如果是小崽子自己想要冒險那他也絕對會將險排除后,讓她們冒一冒。 小崽子也是需要鍛煉膽氣的嘛。 比如言茉茉就可以仗著她爹本事高,在玩夠了紙鳶之后,找一旁的小盆友玩現場的大朋友小盆友,哪個不對她艷羨? 言茉茉不但不懼跟善意的大小朋友們交流,對于幫著旁人也很熱心。 小哥哥說他弟弟生了病,請她幫幫忙,她也并不慌亂。生病了就找大夫嘛,她有錢可以幫忙找。 就是有點奇怪呀,這個小哥哥怎么會知道她的兜兜里有零花錢呢? 就她所知,也不是所有小盆友都可以有零花錢的。她以前的朋友,就很多都沒有,又或者即便有,也不會特別多。 至少不能找好大夫,也不能買很貴的藥草。 我去叫我爹爹幫你看看吧,我爹爹很厲害的。言茉茉說。 那衣著襤褸的小哥哥卻有些慌:你,你幫我就很好了,不要,不用驚擾大人了吧。 他一副很怕大人打他的樣子。 言茉茉看著他沒有找周圍任何一個大人,身上又有著傷的淤青,便道:那我給你錢去找大夫,我去幫你看著你弟弟。 往一旁走一走,言茉茉是一點也不慌的,反正她爹一直知道她在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81420:18:02~2021081519:46: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寒天嗜9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3章 作為一個小孩子,言茉茉雖然被紙鳶驚艷,但這興趣也不會一直維持,所以不多久,跟許多年齡仿佛的孩子們玩耍,就更得小丫頭的心。 言夙倒是也沒就此將紙鳶收回來,反正這對他來說不費事兒,何況小丫頭不時也要看一眼的多數是跟旁人介紹的時候,那自豪的樣子十足的可愛。 到也不是沒有人注意到言茉茉的六指,但如阿良和他奶奶那樣的人到底是少數,即便對六指有所顧忌,也最多是不靠近。也并沒有非得上來一番說辭,以彰顯自己的存在。都是不愛但不傷害的態度吧。 言茉茉也只與那些對她和善的人說話,小丫頭的聲音已經脫去年幼時的奶聲奶氣,但甜度卻沒有絲毫減少。 反倒是因為隨言夙走南闖北的,見識多了,落落大方又心思靈巧,話里話外都叫人討厭不起來。 言夙見她高興,就在這邊放著紙鳶,并不去打擾她。倒是身旁也圍了好些人過來,畢竟言夙這紙鳶,眼見著就該是今日的頭名了。 對于這樣一匹驟然殺出來的黑馬,他們如何能不好奇? 言夙到也不敷衍,實話實說,可偏偏這實話就更叫人不敢相信,什么就剛學沒幾天?什么就急著做出來的,其實還有很多想法沒時間實踐? 但凡在場的有一人知道什么叫凡爾賽文學,這會兒都得往言夙的臉上貼一臉。雖說,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可是聽在他們耳中,是字字扎心啊。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刻鐘,言夙雖是沒有厭煩的情緒,卻也打算招呼言茉茉,要不收了紙鳶,回城去了? 一開始言茉茉確實是惦記著他們要拿第一名,但是等真的經歷過這熱鬧,言茉茉早將這些事情拋諸腦后。 這一準備喊人,言夙就見到在人群比較邊緣的地方,樹蔭下的言茉茉正跟另一個穿著襤褸,滿臉灰土的半大少年談話。 小松就站在哪里,一直有些踟躕,滿臉的不知所措與煎熬。 言茉茉一開始注意到小松時,并沒太在意,她看著小松或許是想跟他們一起玩,但顧忌著什么。只是她也不好開口邀請小松一起,畢竟這邊也不是只有她,她也不清楚其他人對這樣的小松是個什么態度。 直到她幾番打量小松,看出他似有些迫切,這才跟新認識的小伙伴打了招呼,自己單獨過來跟他說話。 聽小松哀哀切切、支支吾吾說了他弟弟生病的事情,言茉茉能理解他的心情與急切,但并不慌亂,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自己富足的零花錢遞給小松。 她是不怕什么幼兒抱金于鬧市的,畢竟她有她爹。 然而小松卻是不接,目光觸及她的雙眸時,很是觸動又糾結的樣子,情緒復雜的讓言茉茉覺得有幾分異樣,卻又一時想不透。 你,你幫我看看我弟弟我,我才好去找大夫。他口中說著找大夫,可卻并未接過言茉茉手中的銀珠子。他這樣子,又哪里像是有錢的? 但凡有錢,也不該會在這耽誤這么多的時間。 言茉茉心道奇奇怪怪的,卻也不慌亂,也沒再提找自己爹爹來幫忙的事兒,直接點頭跟著小松往更僻靜地地方走去。 她心道,就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吧。 小松哪里知道她的想法,低垂著頭走在前頭,雙眼越發的紅,滿是不忍與懊悔,淚盈于眶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哭。 他已經十來歲了,雖是一天好日子沒過,也沒人教導過他該學的道理,可他的本心里還是告訴他,他這是在害人,不只是害了言茉茉這個心善的小姑娘,也害了她的家人要承受生離死別之苦。 可是,可是他弟弟也快死了,還落在那些人手里。 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他想。哪怕說再多,他也是做了壞事,不管用什么理由,都不能讓他對別人的迫害順理成章。 小松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哪怕有些臟污的指甲已經扎進rou里,他也不曾放松。這一點疼痛,已經不能讓他敏銳察覺了,都疼不過他的心。 沒走多遠,只是為了避開大人們的視線若是離的太遠,也是怕小孩不愿走,反倒是出了岔子。 言茉茉就看到不遠處的樹下躺著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樣,側躺著背對著她。 不說穿的是一聲錦衣華服,但至少是很柔軟的布料,一看就是家中至少小有薄產。 特別是跟小松比起來,那就更加強烈了。 言茉茉一開始就覺得小松過于奇怪,整個人都很是矛盾?,F在看到這個情形,哪怕是還不能理清來龍去脈,卻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可還是那句話,她知道她爹肯定在,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哪次她爹讓她磨一點指甲蓋兒了? 言茉茉很是鎮定地站住腳,望著小松道:那是你弟弟嗎? 他穿的衣服比你好太多啦。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甜,這就給小松的心頭扎了更深的刀,言茉茉越是天真純善,就越叫他覺得自己卑劣。 對于她的問題,他更是回答不出。 騙她說他想弟弟穿的好一些,舒服一些,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弟弟未必不能糊弄過去, 可是他又如何說的出口,這一刻他甚至想過護著言茉茉趕緊逃出去。 或者說他一路都在搖擺不定。 但顯然到了這里,事情就不由他說了算了。 一道油膩的男聲說道:嗐,因為那根本不是他弟弟啊。你看他那樣子,能有這么白嫩的弟弟? 這男人個子不高,穿著粗布麻衣,腰上用麻繩扎著幾個布袋,也不知是裝了什么,半滿不滿的。打扮的是古古怪怪,一雙渾濁的三角眼在言茉茉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與此同時,言茉茉和小松的身后,也傳來了腳步聲,很是沉重,顯示著來人絲毫不遮掩行蹤的囂張。 ~ 言夙一直注意著言茉茉,卻也沒有將監視她的意思,只是確認孩子的安全,畢竟她年紀還小,有時候跑著都得跌一跤。 所以他并不知道言茉茉跟人說了什么,卻知道她跟人走,言夙頓時將手中的線卷往地上一摔,一腳巧勁兒就將線卷踩進了土里。 當下當然是以言茉茉為主,至于這紙鳶還要不要了?當然是等事情解決了。 感知一放開,言夙就知道了遠處林子里的齷齪,不過他卻沒有急著將那些惡心的人解決。 他更想知道的是,言茉茉是怎么想的,對此一點察覺都沒有嗎? 秉承他一貫的教育方針,在孩子沒有危險的時候,讓她們多自己做決定。畢竟即便他能照顧他們一輩子,卻也不想照顧出一堆巨嬰,毀了他們一生。 當然,這種教育方針是基于他能確保孩子不會有一丁點性命之憂,且生活之中一直教導孩子正直、保護自己、不作死。 言夙的到來,無人發現,那從林子里出來的兩男一女,照舊在小孩子們面前耀武揚威,以自己的武力與兇狠恫嚇他們。 言茉茉卻是一直冷著臉,全然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的害怕、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