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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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救他人,言夙便也只能在附近找一處能暫時安置他們的地方。 也幸好這個時代,山林覆蓋面積是很大,水勢雖大但屹立不倒的樹木也是不少。 樹木較高但枝丫較為瘦弱的,言夙就將人放在枝丫上騎坐著。囑咐一句抱緊了,就再次沖到旁人面前。 若是遇上較為粗壯茂盛的樹木,那它可就要多承受一些的,身上不說騎滿了人,但是周圍的幾個定然都是在它身上的。 若是遇上時間不湊巧的,憑言夙的速度也只得將人往枝丫上一掛。 想當初被掛的人,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同掛不同命。 言夙奔走,也記不清自己掛了多少人,只將最后一個揪著一把柳條才為被沖走的半大少年救到附近的樹上,這才有時間思考旁的。 他能感知的范圍內已經沒有了裹挾在河水里的人,但是這河水卻是不能任由它這般逞兇下去。 只是堵不如疏的道理他懂,可又有哪里是能夠讓他放心的引水的地方嗎? 縱然他感知的范圍好幾處方向都是無人,可難保再往遠處有沒有人,他不能解決此處,就不管他處。 但現在也沒有時間叫他多想,以這河水的速度,怕是不出片刻,就能涌入下壩村的位置,連那半山腰的山洞都能淹沒。 他只能選擇一處自己之前打獵時走過的地方,那有一處山坳,他只要打通一處小山坡,那就是一處天然的河道。 但再往下走有沒有人居住,會不會造成他人的無妄之災,言夙并不能保證,他怕是只能一路跟隨下去,調整河道,直到為這些洶涌的河水找到歸處。 心念電轉,已經沒有他法,言夙只能拋卻雜念,在那些被救之人的遙望中,衣袂翻飛之間消失蹤影。 好些人端的是以為自己頭暈眼花看錯了,然而言夙卻還是得來將他們救下的。 畢竟騎在樹上的還有自己下去的法子,那些被掛著的,怎么下去?還得時刻擔憂著自己的衣服會不會破裂,樹枝會不會不堪重負的斷掉。 費勁的用極其別扭的姿勢抓著身旁、身后的樹枝,這才能給自己寥寥安全感。 言夙很快出現在山坡處,離著那奔流的河水大概十多米的距離,想要它們按他的路線走,不但要平了這處山坡,還得河水改道。 好在,言夙還有空間,手中光芒到處,心中一動,山坡消失又出現,已經沿著他開的口中,向外延伸出河岸,只是還不夠。 兩道河岸就是二三十米,還不是一丁點的高度,言夙只得就地取材,連那山坳都深挖下去。 好在這些土一是被他整塊挖掘,二是可以已他力量夯實,到不用擔心很快被河水沖散。 河流改道,言夙卻是不能立即跟著它走,畢竟不少河水是完全沖出河道的,他還得看上一看。 他其實不可能將所有河水都引走,他也只要求河水降下些許,不要再將人沖走。 果然還有幾處需要堵住,幸好他空間里還裝了不少土,一一堵好后,言夙即刻去追那水流。 心頭卻不由重重一嘆,這下壩村他是住不下去了。 即便是沒人看到他移山倒海將這河水改道,可之間救人,言夙卻是露了不少令人驚異的本事。 倒不是怕被人當做妖異除了??墒撬荒懿粨谋会贪l現呀! 心思按下,言夙追著河流走,果然遇上幾處堵塞的地方,若是不管,傷人倒是未必,但這引流也就沒有了效果。 他只能一邊走,一邊在河水來前開道。 好在大雨能掩蓋不少聲響,即便是山中住了人,言夙倒也不擔心。 ~ 下壩村的青壯很是生氣言夙的做法,那都是他們積攢了一生的家當,可是當看到言夙的速度,他們聳然一驚后,就連連逃命起來。 言夙這是會武,怕還是武林中排得上號的高手他們雖是尋常百姓,慣來不敢惹官府也不敢惹武林中人,可也是聽聞過不少故事的。 哪還能沒聽過幾句踏雪無痕、蜻蜓點水、輕功水上漂? 有這樣本事的人,比他們察覺更遠處的動靜,有什么問題? 所以他們連忙就跑,只是到底不太舍得身上的東西,一時沒有扔掉。那兩個被扔掉的心里不是不心疼,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等看到其他同伴因為重擔而速度上不來的時候,他們心頭也生起幾分焦躁。 便也想勸說他們。 那些人也不拖累同伴,但還是不舍這些家當,也只好叫他們先跑。 但人再快又哪里能快的過水? 洪水洶涌而來,現在一直不再漲的河水,一浪過后到了大腿,一浪過后又到了腰腹,頓時叫他們即便扔了重擔,也再也無法跑動。 只能舍棄所有,在水中向著能活命的方向游動。 然而又是一浪過來,水一下就到了胸下。 若是尋常這般深的水對他們這種從小在大河邊上長大的人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可是這洪水的激流不說多大的勁兒,就說這洪水之中都有些什么? 磕磕碰碰、迷迷眼睛,很快就打亂了他們的節奏,叫他們無法招架。岔了氣,錯了方向,稍亂了分寸,就再也找不回那份鎮定。 但讓他們意外又慶幸的是,言夙又回來救他們了。 被救的時候自然察覺不到,因為言夙的速度是在是快,但被掛到樹上后,他們到是能夠借著言夙救人時的停頓,看清他的身影。 他們倒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又怕驚了言夙,若是耽誤他救人呢?河流里卷著都是他們的同村,即便往日里也會發生口角,可這個時候他們卻是希望他們都得救。 倒是想要跟言夙說謝謝,可是來不及開口,視野里已經沒了言夙的蹤跡。 直到看到水位下降,他們因為泡水、淋雨,其實已經不少人有些迷迷糊糊了。 言夙再次出現,將他們從樹上解救下來。 但凡還保留神智的人都察覺到,從樹上到沒有洪水的落腳地,只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雖說還淋雨,他們卻已經能夠互相扶持著,到半山腰的山洞里。 他們已然離的不遠,甚至能夠看到山洞口露出來的暖暖的光芒。 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上身旁是否有不認識的人,也直到被等在山洞里格外焦急卻又拿不準注意的眾人發現后,才想起來,救他們的言夙,又去哪里了? 言夙自然是再去引導河流了。 那山坳挺深,卻不長,言夙只能先引了一段河水,再跑回去將那些掛著的人都送到山洞去。 畢竟都是rou體凡胎,那般淋雨淋久了,可能還得沒。 他可不想白費力氣救這一通。 言夙一點停歇都沒有,也是第一次有這般的緊迫感,哪怕當初在各國皇宮里游走呢,都是閑庭信步,舒適自在不過。 ~ 一村的人,還加上一些隔壁村甚至陌生人,擁擠在一個不算大的山洞里,說是人疊著人也不為過。 都是當家長的抱著孩子們。好些半大的孩子時隔多年再次體會賴在家長身上,還有些不自在。 可是沒辦法,他們不得不盡力除了大小解之外就不要出去。出去一趟實在是太難了,翻越千山萬水一般的難。 誰都知道這樣挨擠著雖然能相互溫暖,但不是個事兒,可現在那還有人有力氣? 即便是要青壯們再去鑿出一個山洞來,也得有力氣不是? 但現在他們只能歇著,好些人還受了寒,打起了噴嚏。 葒嬸子一家挨挨擠擠地湊在一起,時而擔憂地看一眼山洞口。他們已經聽人說了言夙的本事,可是這么有本事的人,為什么到現在還不回來呢? 看著被哄睡卻睡的一點也不安穩的言茉茉,葒嬸子不免有幾分心疼。 以及幾分自責,言夙為了他們做了那么多,可她們卻連他的孩子都照顧的不那么好。 雖說也是有言茉茉這個孩子本身的原因,但這個時候她們哪能思索這些。 入了夜,雨勢竟然令人欣喜的變小了。 一直關注著外頭情形的村長,頓時露出幾分喜色,叫起了青壯們。 現下雨勢小了,但洪水還未退卻,且也不知道明日雨勢如何,大家說不得還得在山上等等。 所以,大家拿上家伙事兒,趕緊在鑿出山洞來。即便是睡覺能擠在一起,可是做飯怎么辦? 現在在外搭著的樹棚子,可經不起風雨。 此前為了燒點姜水給大家發發汗,那一頓煙熏火燎地還幾次被滴落的雨水滅了火也是火勢漸大之后才不必擔心滅火,卻又要擔心棚子被燎、被風掀飛。 而且,也只有他們能夠燒火做飯后,才能有了足夠的力氣,去尋他們的恩人。 他們雖是誰也沒有開口,卻都明白對方的憂心忡忡。 言夙那樣有本事的人,卻是到了現在都沒有回來就算暴露本事,不愿再呆在他們村中,可他不可能不要女兒的。言夙對言茉茉多么寵愛,他們都一直看著的。 所以,言夙說不得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 即便是言夙不曾救他們性命,作為一個村子住了這些日子又相處的不錯的人,他們都不該放棄他。 何況是救命恩人,他們怎能忘恩負義? 村長組織了人挖山洞,這個山洞之中終于空出了一點地方,村長媳婦和葒嬸子等婦人連忙組織起人手,開始做吃食。 這個時候,干啥都需要吃飽了,有把子力氣。 作者有話要說:下壩村村民:只有吃飽喝足了,才能不生病。哪怕生病了,吃飽喝足了也有力氣對抗病魔!我們,堅決,不要,得疫??! 同心抗疫,眾志成城 言夙:其實我只是跑的遠了點~~~ 感謝在2021080920:51:45~2021081020:35: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半糖梔子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8章 雨勢大大小小的變化著,卻一直沒有徹底停歇的時候,但是好在河水因為言夙的費力改道,下壩村這一片地已經沒有了洪水肆虐但因為雨勢,一些積水還是有的。 但至少他們巡視過那由言夙堆造出來的河岸之后,覺得完全可以回到村中生活,只需要警醒一些,青壯分隊日夜巡邏就好。 這總比窩在山洞之中讓人舒服一些、溫暖一些。 到底天氣變化巨大,已經好些平日里身子骨就沒那么硬朗的人或輕或重的病了。 雖說他們此番也是損失不小,但病了卻不能不重視,畢竟不論是官府還是他們家中老人都說了,但凡大災之后,常有大疫。 若是大家不得不逃難去,那時候自是什么都顧不上,但此刻他們的情況到底還算過的去,自然也就要考慮到這些。 總不能好不容易躲過了洶涌的洪水,此刻卻丟了性命吧?那他們該是多么的不甘? 但是這進城請大夫、抓藥之類的事情,咱們也得組織一部分青壯去。村長叫著族老并一些村民們商議。 不是他們要將人心想的險惡,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們這村意外的受災情況不算重,可旁人呢?可要知道,若是活不下去了,誰還會在乎禮義廉恥? 至于官府的救濟,他們自然也是在等,可生病的人卻等不及了。 將前后事宜說出個章程后,大家提著的心也稍松懈了些,不由又說道那河岸的事兒。 就咱們巡視看到的地方,不只是往上游那處,還有下游那處小土坡,往日咱們還成在那頭挖過野菜,放過牛。 然而此刻那處土坡卻已經沒了蹤跡或者說并不是不見了,而是變換了位置,穩穩當當的堵截著河水,將它攔入了那山坳河道里。 要說為什么他們能夠在千萬個小土坡之中將并非獨一無二的它認出來?那自然是它雖是換了位置,可上頭的幾株樹木卻是完全沒變,他們可認識呢。 大約是哪位神佛不忍咱們受苦受難吧。一位族老感嘆道。 也只有神佛才有這移山填海、通天徹地的能耐了。 他們心中敬意滿滿,卻也不敢再在這件事上過多置喙記住神佛的恩情自然是真的,即便是不知神名,他們也自發在家中供奉了牌位。只是如今沒有香火,只有各種貢品聊表心意。 外頭的雨勢大了些,在座的就都想等雨勢小一些再回家去,總歸這種天氣也沒有旁的事情。 沉默了一段時間后,他們忍不住關心起他們另外一位恩人。到如今也不知算是出沒出現的言夙。 恩公既是武藝高絕,那就勢必是武林中人。 但武林中人多恩怨,說不得恩公是怕仇人尋來,或是會連累咱們。 對,大概就是如此,恩公才會連接走閨女都只留下紙條,不曾露面。一個老者聽到村中那如今已過而立之年的童生這般說,頓時一拍大腿。 覺得這種可能十分的大。 至于他們的恩公可能是壞人?呵,不提他們的性命就是恩公不求回報救回來的,就說此前的相處,即便是不能看透一個人的人心,至少也能看出言夙為人處事很是正派的。 所以,定然是恩公為他們考慮至此。 不論咱們這推測對與不對,你們各自回家后,約束家人。對恩公之恩情,咱們銘記于心,但有關恩人一切情況,咱們日后都不得再提。村長拍板定案,族老們也是連連稱是。 好幾個青壯還說等洪水過去,定然要給恩人也多多供香火他們是被言夙救下性命的那些人,已在家中給救命恩人立了長生牌位。 ~ 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一牌兩立的言夙,此刻正抱著小丫頭坐在隔壁縣城的一家客棧之中。 他們已然在這住了兩日,對這里的大廚手藝有所了解,桌上的菜色都是合乎兩人口味的。 之所以在這里,一自然是因為言夙一如既往的只會燒廚房,不會燒菜,也不能苦了孩子不是?二自然是因為他在這里等著官府的賑災應對。 這樣的距離對他而言,不妨礙他帶崽,也不妨礙他關注災民,很是兩全其美。 官府的反應還是很快的,雖是不能避免受災地區的百姓的苦難與傷悲,但及時的救援還是能保下更多人的性命。 那些失蹤在洪水之中的人,也并非就此放棄,有官府的人尋他們,他們的家中、村中也有組織人手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