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9)
書迷正在閱讀:仙尊,你道侶跑了、我靠崩人設在男主手中茍命(穿越)、白點(骨科H)、奶味小甜梨、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穿越)、重生之大俗人、領主今天全圖鑒了嗎、我靠討飯稱霸三界、【醫生文】親親她的腕、乾御九天
所以說一切流程還是安排的很妥帖的,不論是言牧還是谷幽蘭,只要提一些自己的喜好就好。 但言牧和谷幽蘭也沒有浪費言悠悠的一番心思,聘禮與嫁妝都是托于言悠悠的鋪子做的。 一應用料是時景泓賜下的,做是言悠悠的心意。 言牧此刻被言嵐打趣,卻也不就覺得赧然,反倒是給言嵐說了幾句家中兄弟姊妹給自己準備了什么賀儀。 并且勸說言嵐:你也快些找到意中人,好叫我這個當兄長的,也把給你準備的賀儀送出來啊。 不就是打趣、揶揄嘛,只要不要臉,看誰先害臊。 言嵐的余光里忽然瞥見對面的一個人影,立馬得救似的岔開話題:爹,爹你看,就是那個穿著水墨竹紋衣裳的男子。 那就是溫霖。我且瞧著他不是一回兩回了,與大姐兒說話。言嵐現在可還沒什么心上人,他倒是不怕他爹催婚,這世上就再也沒有比他爹更加開明,尊重他們心意的人了。 可是受他哥打趣也是不行的雖說是他自己造的孽。 也就只能將這個對他姊妹有所圖謀的溫霖給掛到他爹的眼前了。 言夙果然不再看這兄弟倆拌嘴,而是微微瞇眼去打量那個溫霖。 他也是朝中的官員,雖官職不大,但聽言嵐說,能力不錯。 溫霖并非是與時景泓一路走來如言嵐、言牧這般,在這二十出頭的年級,能憑自己的能力做到、坐穩這個位置,也是很不錯了。 只是他家中的情況,怕是有幾分復雜。 言夙卻沒把這些列在第一位考慮,而是問言嵐知不知道言悠悠對溫霖怎么看說是看過幾次說話,不過是言嵐的含糊說辭。 如果不是知道言悠悠對溫霖也有好感,言嵐也不會特意將人掛到他的眼前。 言嵐撇撇嘴,一副不快的神色,這都不用說,就知道言悠悠怕是對這溫霖感覺不錯,甚至是有意深交。 言夙記下這事兒,等有機會準備自己去問清楚。 他們家可不興那種因為嬌羞就對自己的婚姻大事羞于開口的。自己不開口,他這個做爹的是不會下決定的。 或許在別人看來,言夙這個做爹的一點也不負責任,連自家子女的婚事都不上心。即便是有媒人上門,還說是要問過孩子的意思,直接將閨女拖成了個老姑娘。 這哪里有個當爹的樣子? 所以說,這家中還得是有個當家做主的女人,這些事情才能安排得當。 大老爺們的哪里懂這些事情? 可偏偏這事兒跟他們想的就是不一樣。 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即便是一開始行事作風不盡相同,但至少能進一家門的前提是,他們對言家的行為準則并不排斥。 他們意圖等谷幽蘭這個大嫂進門后,行什么長嫂如母的職責這期望,顯然注定落空。 甚至還會因為言夙的某些論調,自覺好心當作驢肝肺。 ~ 轉眼就到了言牧新婚的日子,言家早早布置起來,待到正日子這天,天色未明時全家都起身來做準備。 當然,這日在言家的就只剩下了言夙、言嵐這父子倆陪著言牧。 其余言家小輩全都去了谷幽蘭的那宅子中時景泓除了給言牧賜婚,給谷幽蘭封了誥命外,自也給賜了宅子,可不能叫人看輕了谷幽蘭說是要做新娘子的娘家人。 言牧又能如何,只能笑罵這群小崽子們。 他們真心敬重愛戴谷幽蘭,言牧也是開心的,否則哪怕谷幽蘭是個豁達的個性,他都怕然后會憋壞了。 好在他的運氣真的不錯。父母在天之靈也是有所慰藉吧,或許此刻他們正在天空之上,遙看著他? 他的身份與過往也不曾對谷幽蘭隱瞞,兩人還說好了等婚事辦完,便去拜祭父母。也是因為這一切說開了,這婚事才能在這個時候進行。 否則言牧怕是還執著于那最后的幾個仇人。 婚禮當天要做的事情很是不少,但有皇上派來的經驗豐富的老宮侍在,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吉時一到,穿戴一新的新郎官在兄弟的陪伴下,領著吹拉彈唱、喧天熱鬧的鑼鼓隊和花轎,往新娘家而去。 時間雖是不早了,可卻依舊引來大波的百姓旁觀。 即便這些日子,盛京之中不論是熱鬧還是喜事都接連不斷,可這件事情卻是不同的。 不說皇帝賜婚是多大的恩典,新郎官的身份、新娘的身份與家世有多么讓人津津樂道,就是傳出的兩人的相遇、相知就夠他們譜出好幾篇跌宕起伏的好故事。 當初的事情,從言夙到言牧和谷幽蘭都不是多話的人,可即便不知道細節,知道言牧受傷是為谷幽蘭所救,谷幽蘭又隨著言牧進入軍營為軍醫,這就夠他們發散思維了。 當然,因此也不是沒有人編排一些齷齪的事情。 可自言牧求了賜婚后,這些背地里的聲音也是徹底銷聲匿跡了。 天色昏昏,歷經九九八十一難言牧終于將他的美嬌娘帶回了家,言家一片道賀之聲。 作者有話要說:言夙:啊,崽都成親能生崽了,我這個老父親也是能光榮退休了吧? 明天請個假,大家等后天 明天我就回家了,咳,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隔離,嗚嗚嗚嗚 明明是沒什么疫情我才出的門,結果來的時候好好的 第178章 又過了八年的時間,原本三國角力的動蕩不安徹底結束,整個天下迎來國泰民安、海晏河清的日子。 糧種的優選優育也年年都有新進展,并且不單單是再只研究稻谷這個單項。稻谷的優選優育成功,糧食的大豐收讓他們信心大漲。 讓他們認為,糧食作物的種植,除了看老天爺的心情外,也有他們能夠盡人事的地方。 而這八年時間里,言家的變化也挺大的。 沒怎么變的,大概就是言夙了模樣上,他看著還是一如既往。 只有眼神中透露出的經歷,讓他看著有超越容貌的沉穩、智慧。 這樣的存在,也就更加招人惦記了。 但如他的模樣一樣,言夙對找個夫人這事兒,一如既往的不上心,甚至是不感興趣。 可叫不少人背地里傳言,他是穿綢子吃粗糠不過就是表面光。都在嘲笑他看著年輕力壯、年富力強,實際上那玩意兒早就不頂用了。 當然,這么說的更多是那些看到女子們對言夙的模樣憧憬的男子。 但這不意味著沒有女子抨擊言夙,只是到底出于什么訴求來說言夙的行事作風,也就只有她們自己心里知道了。 言悠悠經過這些年的歷練,一舉一動之中都透露著沉穩。鋪子開了許多,卻也并不需要她每日里巡查,只是偶爾過來對對賬。 今日她就進了已開了四年多的布莊她的布莊花樣從來都是最多的,不單是織法上的推陳出新,染法上,但凡她提言夙提過,哪怕一時之間沒有頭緒,甚至不知能否成功,她依舊會潛心去研究。 這樣的布莊,每日都能吸引許多夫人、小姐的目光。哪怕是昨日逛過的,她們今日也想來看看昨日沒看夠的,甚至是沒看到的。 言悠悠看著這樣的人來人往與喜笑顏開,哪怕是看了許多年了,卻依舊是覺得心情很好。 直到路過一間包廂。 她這里的衣裳除了定制,也可以試穿當然,哪怕是有著私密性很好的包廂,一般也都只是試穿外衣的較多。 她本也不該站在包廂外頭聽旁人的議論,但正巧聽到了她爹的名字,她難免就多留了幾分注意力。 男人哪里會打理家事。還是吃了沒有當家主母的虧,言家那后院里頭啊,竟是叫個多年無所出的媳婦子拿腔拿調的,嘖嘖。 聽這聲音,言悠悠倒是聽出幾分熟悉。 另一道聽起來年歲差不多的女人聲音響起:哎,喝茶、喝茶。聽著她似是想將這話題揭過去,然而另一道聲音緊接著響起。 哎,可不是。這個開口的女人一副憂心忡忡又帶著被不識好人心的氣惱。 還記得那言家的媳婦子進門時,咱們家去道賀,那可是誠心誠意的。我們家也就說了幾次恭賀他早日當爺爺,三年抱倆最為好。 結果人家那眼神哦。我說了什么不好的話嗎?這后宅里頭還得有知事曉情的女子當家做主,否則這都聽不得好賴話了。 女人對言夙一通指責,就差明說他長了一張風華絕代、歲月不敗的臉又如何?待人接物上可不行。 卻是根本不提當時他們的道喜,主旨永遠不在倆個年輕人喜結連理,反而一直只說什么香火子嗣上。甚至在言夙挑明了是倆新人的新婚之喜,他只求他們互相扶持、相濡以沫就好之后,他們還教育起言夙來。 言夙沒怎么著他們,完全是不想讓原本高高興興的喜事留有什么遺憾。 哪知道反倒是叫人記恨上了。 不過,言夙又哪里會在意這些人的閑言碎語。 那最先開口的女人,這會兒也放下茶杯接著道:就是。男人嘛,這方面總是不懂圓融。 對了,我還聽說他家那兒媳婦進門后三年無子,他還說什么小年輕要先過一過二人世界,不急著要孩子。 你聽聽,這叫說的什么話?但凡家中有個婆婆,都不能出這事兒。 對對,我也聽著了。還有他家那大女兒,出嫁了不也是一年多才有了個閨女,結果到現在也沒再有個動靜。哎,咱也不是說不能疼閨女不是?可到底還是得有個兒子。咱們做女人的,出了嫁,總不能斷了夫家香火吧?那得是多大的罪過? 可沒有臉面見列祖列宗。 那個遞茶的夫人,倒是覺得言夙那話并沒有什么過錯,確實是母親身子好,生出的孩子越健康不是嗎? 可眼前這兩位的夫君,都是她家夫君的上峰,若非人家垂憐,她來在此敬陪末座的資格都沒有。她怎么敢說些讓這兩位不快的話來? 都不是個正經縣主,怎么就端的那般架子。這位夫人娘家是與皇室有些遠親關系的,她年少時可也因此有著十足的威儀。 她自認如她這般有著血緣的真皇家親戚都謹小慎微,那一月也進不得宮一次的言悠悠,就更不該耀武揚威。 言悠悠冷哼一聲,一舉推開了門。反正這些人在里頭也沒試衣裳,且這門開了,里頭還立著遮擋的屏風。 樓上試衣裳的包廂,都是男賓女客分開。即便是服侍的婢女和小廝,都不會竄了地方。 所以里頭的夫人雖是驚了一下,卻也沒什么慌亂。 但等看清言悠悠的臉與臉色,幾個人的表情也一下失去了管理。不過好在也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存在,扭曲了一下,還是趕在五官抽搐之前,將表情調整了回來。 那話說的最響亮的夫人,一下起身,笑臉相迎。開口就是縣主的尊稱。 然而言悠悠卻是躲過她伸過來的手臂:王夫人可別,我不過是個不沾血統的空頭縣主,哪敢這般勞煩您。 我也不過是出嫁前家中受寵、爹爹、兄弟姊妹們愛護,出嫁后得夫家看重、敬愛,所以性子十足的不好了些。 偶爾還會擺一擺縣主的譜。 我家女兒聰明伶俐,不但我娘家父親、兄弟姐妹,也頗得家翁家婆與夫君的喜愛。 至于在外行商,我爹說我的天賦、本領,比之某些男子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刹荒芾速M老天給我的鐵飯碗。 言悠悠可不再是當年那個被鄉野小子指著鼻子罵,只能哭鼻子的小姑娘,如今的她一身氣勢,攝人很。 否則又怎么能叫一干掌柜、小二心服口服? 而且她也更知道這些女人的痛腳,字字句句都直戳她們的心窩子。 他們家就沒有催著媳婦生子的傳統,不但要顧及媳婦的身子、心情,還鼓勵夫妻倆婚后過一段二人世界。 即便是給女兒找夫家,也是找這樣的人家。哪怕這樣的人家少之又少,可他們的娘家就是有底氣。 外頭那些人嘴里說著他們家這樣的,根本就是異類,可相比于那種為了生子不擇手段的人家,哪個女人骨子里不想嫁入他們這樣的人家? 也就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某些人覺得,他們家的存在,讓女人的心都野了。 從跟時景泓開誠布公談過以后,言悠悠就對自己以后要面對的千夫所指有了心理準備,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驚惶。 反倒是哪怕能取得一絲進展與成果,她心底都高興異常。 直戳兩位夫人心窩子的話說完,不等氣的直呼哧帶喘的她們再說什么,言悠悠招來身邊的仆婦與婢女,語氣冷寒道:送這二位夫人出去。 咱們家的鋪子廟小,容不下兩尊大佛,還請兩位夫人日后另擇他處。 這個時候可還沒什么店大欺客的說法。 且對方即便是官宦世家的夫人,言悠悠也是不懼。畢竟她家又不是沒有在朝為官的。 甚至就算是不靠家中,她自己見見皇上,可也不是難事。 他們家從來不惹事,卻也從來不怕事。 她強硬的態度讓兩位夫人氣的險些厥過去,都是要臉面的人,這被人直接從店中趕出去,即便是她們盡力裝作若無其事,可日后用不上這些新奇的東西,只怕就再難融入夫人圈子里了。 當然,當下她們雖是后悔自己一時口快,可更多的卻還是怨懟言悠悠不講情面。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不好嗎?非得撕破臉皮? 言悠悠接過婢女遞來的一杯清茶,滿飲一杯這才壓下點火氣:真是什么人都是,我嫂子那龍鳳胎如今都快四歲了吧,竟還有這般說嘴的。 都說了那都是有計劃、有準備的。這些人還真的是不管真相,只管自己臆想。 婢女連忙勸言悠悠莫要與她們計較。 其實,她們越是這樣說,反倒越是說明她們艷羨大夫人和縣主呢。 若不是得不到,她們何必說這酸話?她們年歲都不小了,可上頭還有著婆婆立規矩、甚至磋磨。哪個不是剛進門子,就被耳提面命著生子、生子。